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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馬屁總沒錯了吧。。
但秦霄卻皺起眉頭，突然開口道：
“你們就不覺得事情發展的太好，有些反常嗎？”
“豐州百姓如今過的好，朕當然也高興。”
“可這天底下，畢竟沒有免費的晚餐。”
聽到秦霄意味深長的話。
長公主，楊達的笑容都凝在了臉上。
是啊，哪有白拿好處的事情呢？
長公主也覺得，許墨確確實實幫了百姓，但百姓不可能不付出些什麼。
但，到底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呢？
“你等，可探聽到什麼蛛絲馬跡？”
豐州表面上越繁華，秦霄卻越覺得不安。
總感覺在繁華的表象下，有一股察覺不到的危機。
不付出，就沒有收穫。
這也是秦霄一路艱難困苦地走來，所堅信的道理。
秦霄銳利的的目光投向楊達。
楊達心裡一個咯噔，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先搖搖頭，又連忙地點頭。
秦霄不悅地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有話直說。”
楊達忙解釋道：“陛下，微臣想起來了，豐州發展的一日千里，遠不是其他地方能比的，這是好的一面。”
“但也確實出現了一些別處見不到的異常情況。”
秦霄立刻地追問：“什麼異常，趕緊說。”
楊達有些遲疑：“豐州投入了大筆的錢，經濟發展迅速，百姓腰包鼓鼓的，但相應的，物價也漲的厲害。”
“現在的物價，跟以前相比，漲了好幾倍。”
楊達也不確定，物價翻倍算不算異常。
畢竟，雖說物價漲了，但老百姓照樣吃得好買的多，目前還沒有什麼壞的影響。
也因此，他沒敢把這些情況，寫入奏摺當中。
秦霄立刻想起了所看到的燒餅價格。
京城裡，用料最考究的燒餅也才十文錢左右。
而豐州的燒餅，卻貴了三倍。
“還有沒有其他的異常？”
秦霄也一時琢磨不出什麼來，又不死心地問。
楊達茫然地搖頭。
秦霄沉著臉還在思索。
他覺得哪裡不對，必須找出現象背後的真相來。
秦霄想起來了，之前，長公主和太子提到過的，許墨想要出海經商的事情。
大周國策，追求的是自給自足，禁止出海經商。
許墨卻以需求為藉口，想要出海。
其中有一條理由，百姓們手上錢多了，就會不想幹活，那麼，遲早會出現物質緊缺的情況。
人人有錢，但沒有足夠的物資。
那錢再多有什麼用？
想到這兒，秦霄愣住。
豐州如今的局勢，似乎正向許墨早就料到的方向在發展。
那許墨現肯定也在為不能出海而頭疼吧？
秦霄忽然，很想要知道許墨接下來的打算。
而且。
出海可不是小事情，不是許墨一個人能做得起來的。
他連忙問楊達：“近期豐州的官員可有什麼大動靜？”
楊達搖頭：“沒有。”
秦霄有些不相信：“怎麼可能沒有動靜？”
楊達老老實實地解釋道：“陛下，豐州的官員整日像往常一樣，沒事兒就泡在青樓裡快活。”
“現在豐州的官員腰包也足了，人人安居樂業。”
“所以他們樂不思蜀，把青樓都快當成家了。”
秦霄聽得臉色大變。
“你說什麼？！”
“豐州的官員，竟敢整日地泡在青樓裡？”
“朝廷的體面何在，威嚴何在？！”
秦霄臉上瞬間陰雲密佈，神色不善地盯住楊達。
那氣勢，只要楊達一個對答不好，他就要倒大黴了。
楊達背後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利索地噗通跪下：“陛下，臣將去過青樓的官員名字，還有次數，花銷，全部都記錄在案。”
秦霄臉色冷如冰。
物證都有了，那就確有其事了。
秦霄喉嚨裡都透出絲絲的著寒氣：“拿來，朕要看看。”
楊達雙手高高的奉上名冊。
秦霄仔細地一看。
豐州的官員，居然一大半都在名單上列著。
秦霄只覺得心口被堵上了一塊大石頭，又悶有難受。
真是令他令失望啊。
不但流連青樓，而且個個出手還這麼的痛快。
花銷少的，也有上千兩，多的甚至幾萬兩。
秦霄看的腦門青筋突突地跳動。
他很想知道，到底哪個官員在青樓裡花銷最大。
看了一遍，目光停在一個名字上，卻愣住了。
朱敬文！
秦霄脫口而出地喊道：“怎麼會是他？！”
長公主忙湊過來，一看也愣住：“朱敬文？是不是弄錯了？”
秦霄臉色發黑。
他對朱敬文印象很深。
朱敬文年紀不小，在前朝也做過官，為人廉潔公正。
秦霄登基後，很欣賞他，讓他留在朝中做了個不大不小的官兒。
後來，不知道怎麼的，陳永很看不順眼此人。
於是被陳永派到豐州為官。
在當時，從京城跑到窮困的豐州，這等於是變相的貶職，流放了。
只是沒想到，風水輪流轉，到了許墨的手下，日子居然過的這麼滋潤。
還天天泡在青樓？！
秦霄怎麼也搞不懂，朱敬文那麼個清官，好官。
卻成了逛青樓裡，花費最高的？
自從青樓開張，官員們的花銷，已經接近十萬兩白銀了。
十萬兩銀子啊！
秦霄目瞪口呆，秦霄暴跳如雷。
見狀，楊達深深地耷拉下腦袋，身體不由自主地發抖。
事情，鬧大了。
果然。
秦霄被朱敬文氣得一口氣順不過來，又到更多的官員名字。
他差點兩眼一黑，要昏死過去。
“簡直不成體統！他們，他們是想造反了嗎？”
秦霄發出陣陣的怒吼。
不但有豐州的文職官員，就連附近的統兵武將，名字也列在其中！
低階的武官不用說，那都是給青樓捧場的老客人。
就連豐州的兵馬指揮，馬忠義，居然名列第二！
以下的幾十號武官，就沒有沒去過青樓的。
離了個大譜！
第三名，這個不是豐州本地官員。
而是，駐守在豐州府附近，衛所的統兵將領！
這特麼的，大概是慕名而來，三天兩頭地跑這兒快活起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