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奧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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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維來到聖維利亞圖書館。
尋求答案。
成為紫級班學員之後，李維的許可權進一步擴大。
聖維利亞圖書館內百分之九十九的書籍都向他開放。
僅有少數禁忌書籍無權檢視。
李維找到與大法師和突破四階有關的書籍，尋求解答心中疑惑的答案。
“大法師和普通法師之間的差別是奧義。”
“什麼是奧義？”
李維看了很多解讀奧義的書籍。
感覺書中所說的奧義玄之又玄。
所謂的奧義，就是自己所相信的世界。
每個人眼中的世界都不相同。
有人眼中的火是溫暖。
有人眼中的火是危險。
有人眼中的雷電是轟鳴。
有人眼中的雷電是炸裂的閃電。
有人眼中的水是無所定型。
有人眼中的水是山呼海嘯。
……
所謂奧義，就是大法師對於某一事物內心所堅定的見解。
大法師自身對世界的解析。
火的奧義——烈焰、燃燒、爆裂、高溫、毀滅、新生、溫暖……
雷的奧義——迅捷、猛烈、雷霆萬鈞、毀滅、破壞、強大無匹……
水的奧義——柔和、波濤洶湧、山呼海嘯、潤物細無聲、生命之源、海嘯、波瀾、波紋……
……
奧義很複雜，也很簡單。
總結成一句話，就是自己所相信的世界。
世界是複雜的，因此奧義也是複雜的。
奧義存在於萬事萬物，隨處可見，因此奧義也是簡單的。
魔法本就是法師改造世界的能力。
奧義，讓法師將世界改造成自己眼中的樣子。
李維知道無論是燃燒，還是爆裂，亦或者是毀滅、破壞、新生……全都是屬於火的性質。
他無法片面的去看待火焰僅有一種“奧義”。
對世界瞭解的越多，不知道的就越多。
這使得他難以相信世界眼中的世界。
難以相信“奧義”。
他認為火焰本就帶有那麼多種性質。
這就讓他無法領悟屬於自己的奧義。
這也是許多三階法師所面臨的困境。
因為對世界瞭解，所以無法相信世界。
知識反而成為束縛和桎梏。
大法師並不是瘋子，他們是打破了桎梏的法師。
他們明白世界的本質與真諦。
他們相信自己眼中的世界並不是因為偏執。
而是一種信念。
相信自己能夠改變世界，將世界改變成為自己所相信的樣子。
頗有一種理想主義的味道。
李維找到瓦倫，尋求解答心中的疑惑。
“瓦倫導師，什麼是奧義？”李維問道。
瓦倫看了他一眼，說道：“奧義是對世界規則的認知。”
李維說道：“萬事萬物的本質？”
瓦倫搖了搖頭，說道：“你永遠無法看透世界的本質，就像是你永遠無法猜透世界的規則，總會有打破常理的存在。
過於追求所謂的世界本質，反而難以找到自己所相信的奧義。
奧義不是世界的本質，是你對世界的見解和認識。”
李維一臉疑惑，無法理解。
奧義明明說的就是世界的本質，萬物的本質特徵。
瓦倫卻告訴，不是這樣的。
奧義即是本質，又不是本質。
奧義是世界規則，又不是世界規則。
只是他眼中的世界規則，並非真正的世界規則。
瓦倫問道：“伱覺得水的本質是什麼？”
李維不假思索說道：“流動、冰涼、無所定型、生命之源……”
瓦倫說道：“那你見過固態的水嗎？按照你的理解，世界上所有的水都應該是流動的。
你見過兩千度的水嗎？按照你的認識，兩千度的高溫下水早已經被蒸發了。
可這些都是真實存在於世間的事物。
你見到這些‘水’的時候，你對世界的認識是不是被打破了？”
李維說道：“可我也沒有相信我所知道的就是全部，我知道世界上一定存在我不知道的東西。”
瓦倫說道：“關鍵就在於此，你根本沒相信過你所認為的世界。
看起來你像是追尋真理的人，可你根本不相信真理存在，你永遠都在懷疑、質疑。
並不是說不要質疑，質疑才是進步的階梯，追尋真理的腳步。
但是，你要明白你到底相信什麼？”
李維說道：“世界上永恆不變的真理是變化，我找不到能夠永遠相信的世界規則。”
瓦倫搖了搖頭，說道：“你還不明白，說了奧義並不是世界規則，而是你對世界的看法。”
“我相信世界永遠的變化。”李維說道。
“可這有什麼用？我並沒有感覺領悟了奧義。”
瓦倫說道：“不要著急，你遲早會明白，時機尚未到來。
你現在只是嘴上說相信了，你心裡並未真的相信，因為在你心裡還有東西是永遠不會改變的。”
李維愣住在原地。
捫心自問。
瓦倫說的沒有任何問題。
他嘴上說著相信世界會變化，萬事萬物永恆的不變就是永遠在變化。
可他心中卻有著自認為永遠不會變化的事物。
心中那顆藍色的星球，紅色的故鄉。
無論到什麼時候，到什麼地方。
那是李維心中永遠不變的故鄉。
從莊園離開，李維走在路上，看著眼前浮現出的大片字跡。
他心中有些迷惘。
很快，他又重新拾取目標。
至少，他還能往前走。
他不會停留在原地，止步不前。
他比許多三階法師更幸運。
還有撞破南牆不回頭的機會。
其他人就連南牆都找不到，根本沒有機會撞南牆。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慢就慢點吧。”
李維想到這，心胸頓時開闊。
他不是無法前進，只是前進的腳步變慢了。
遲早，他能走到那一步。
“覺醒時間不確定要熬多久，四階的修煉法也要開始準備了。”
李維再次來到聖維利亞圖書館。
尋找大法師的修煉法。
現在不一定要買，但是先了解肯定沒有壞處。
“火系修煉法在哪裡？”
李維轉了幾圈，沒找到火系修煉法，倒是發現一個重要的資料。
“毒龍窟，千年前曾經被一頭成年風毒龍佔據。
毒龍窟內毒瘴瀰漫，毒物叢生。
曾經有人在毒龍窟深處找尋到毒龍涎草。”
李維感覺毒龍窟這個名字有點熟悉。
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