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假期見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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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色，不管是男色還是女色，娛樂圈都不缺。
一張漂亮臉蛋只是這個行業的入門券。
張麗很漂亮，但也不是那種讓人見了就走不動路的絕色美女，所以陳總監沒得到張麗也不覺得失落。
昨晚八個人的趴體，他玩得很盡興很滿意。
要說現在的人還有點職業道德，拿了好處真會辦點事。
不像後面，黑吃黑，拿錢不辦事的有的是。
這個總監還真給張元君打聽王京的行程和劇組的角色去了。
另一方面，張麗回到家後，開始重新審視她和張元君的關係。
懷春的少女總希望自己能遇見一個白馬王子。
他身材高大，要乾淨清爽，面龐清秀，最好滿腹經綸，才華橫溢。
張元君的確符合她對白馬王子完美情人的一切想象。
但是昨晚之後，張元君的形象在她心裡坍塌了。
他在酒桌上成熟得不像個19歲的少年。
他對那種場所的熟悉，對勸酒技巧的把握，以及酒場上與人交往的遊刃有餘，都扭轉了張麗對張元君的形象。
用箇中性詞說，張麗覺得張元君太圓滑太世故了。
用後世的詞說，就是油膩。
張麗覺得張元君也沒那麼“乾淨清爽”了。
經過一夜她發現，自己好像不那麼喜歡張元君了。
少女的心有時候就是這麼敏感和捉摸不透。
張麗怎麼想的，張元君無從得知。
他一大早從王勁嵩老師那裡得知，王京後天回京城，準備《天下第一》的開機工作，開機時間定在4月。
王老師找到王京公司一個頗有話語權的陳姓總監，他能替張元君牽線搭橋。
張元君聽王老師這麼一說，笑了：“您找的那個總監是不是叫陳**？”
“是啊。怎麼，認識啊？”
“我昨天剛和他吃過飯。我們找的是一個人。”張元君笑了。
王老師笑罵道：“小王八蛋，自己能找人還麻煩我。”
“我想著自己也找找，雙重保險嘛，沒想到撞一起了。這老小子禮都收了。”
王勁嵩道：“行了。這人我知道，雖然貪財好色手腳不乾淨，但還算講規矩，他收了你的禮肯定會給你辦事。你回去等訊息吧。
“還有，已經有個別學生返校了，教職工明天也開始上班，宿舍明天會開，你別住酒店了，浪費錢又不安全。”
“好，我明天回宿舍住。”張元君答應了一聲，便回去了。
剛走出校門，就收到銀行簡訊，通知到賬100萬。
看來是老大弄到錢了。
剛想打電話去美國，大哥的電話就過來了：
“錢給你打過去了。”
“收到了。”兄弟之間不習慣說謝謝，“我只要80萬，你給我100萬幹嗎。”
“該花要花，該省也要省。”到底是兄長，給了錢還要教訓兩句，“多的伱自己留著。你在學校好好聽老師話，好好拍戲。”
“知道。”
“我這邊還有事，掛了。”
男人之間說話永遠是這麼直奔主題簡潔明瞭。
錢到手，有些事就好辦了。
第二天，張元君拖著自己的行李重新回到了宿舍。
正打掃著，羅進和朱亞聞兩人到了。
兩人過年沒回家，都在橫店和懷柔等各大劇組碰機會。
他們靠著北電的名頭以及老師的推薦，倒不至於演龍套——這是砸學校的招牌。
能演上大配，但總的來說，寒假的這段時間他們過得並不舒坦。
三人一邊打掃宿舍，羅朱二人一邊說著自己的寒假見聞。
“其實我之前做過思想準備，但實際見到還真是吃了一驚。女主角下了戲就那麼堂而皇之地走進男主角房間，一點都不避諱。我還問攝像師傅，說導演不管嗎。你猜人家怎麼說？人家說，這有什麼管的，大家都這樣幹。”
張元君就多餘問的：“不怕劇組人說出去嗎？”
“誰吃飽了沒事幹說這些？再說了，我們人微言輕，說出去誰信？”羅進說。
“你這還算好的，說難聽點叫劇組夫妻，說好聽點叫因戲生情，人家男未婚女未嫁，在劇組擦槍走火也沒什麼可說的。”朱亞聞說，“我進的那個組，我也是聽說哈，從導演副導演到編劇再到攝像化妝，女主角在開機前打通了關。”
羅進賤嗖嗖地問：“你就沒撿著便宜？”
“我是那種人嗎！”朱亞聞像是被踩中尾巴的老鼠。
“你裝！”羅進知道些什麼，“初三晚上我看見你打車出去了，一晚上沒回來，你別告訴我你吃宵夜去了。”
“我……我那是劇組有事。”朱亞聞被人抓住痛腳，說話聲音越來越小。
張羅二人用“騙兄弟可以，別把自己也騙了”的眼神看了一眼朱亞聞。
朱亞聞識趣地閉嘴，低頭抹桌子。
三人打掃完寢室，便出門吃飯。
羅進說他寒假跑組期間認識幾個副導演：“有角色我們可以一起。”
沒人把《天下第一》和歸海一刀放在心上。
“幹嗎不籤唐仁？多好的機會啊，簽了就能演李逍遙這樣的主角。”二人還在為張元君拒絕李逍遙而惋惜，“我看了那個叫胡哥的男生，形象氣質差你一大截。”
“我暫時不想籤公司。”張元君的萬精油理由。
這就是羅進和朱亞聞有時候覺得和張元君處不到一起的原因。
張元君有時候對一些東西的態度很敷衍。
一些他們重視的東西，張元君有時候是一種無所謂的態度。
這種輕鬆愜意讓他們羨慕，但也讓他們有些不適。
“你還真打算攻略王京啊？”
“我沒開玩笑，說要演歸海一刀就要演歸海一刀。”張元君再一次正經地表達了自己要演歸海一刀的想法。
“四個主角里的一個，演什麼不行，演這個。”
“我倒是想演楊過，你能搞定大鬍子嗎？”張元君笑道。
去年就在傳大鬍子拍《神鵰俠侶》的訊息，大鬍子也沒否認，大大方方地讓記者拍他和地方有關部門協商取景的事。
“我能搞定大鬍子，我自己就上了，還讓你演楊過？”羅進笑道。
“還是的嘛。歸海一刀我挺知足的。”
“還挺知足的。你有多大的本事能搞定王京？”二人揶揄道，依然不相信張元君能搞定王京。
“我接個電話。”張元君的電話響。
打電話來的正是昨天喝酒的陳總監，他還真把這事辦成了，告訴張元君，王京後天回京，後天下午3點，他爭取了一個小時的時間：“能不能搞定，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行，改天再一起，好嘞，你忙。”
搞不搞得定，後天不就知道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