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黎宴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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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章小蕙難過，糾結，迷茫，黎宴和陳東方同是天涯淪落人，倆人喝著悶酒，只有李柒柒啥也不知道的美滋滋的吃著好吃的，看著漫天星光，心情十分美麗。

過了幾天，李柒柒發現了不對勁，總是和陳東方嬉戲打鬧的章小蕙這兩天變得悶不吭聲，也不說話也不笑了，她等了兩天也不見章小蕙主動跟她說，她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該不該去問。

這天，李柒柒和章小蕙在山上挖野菜，採蘑菇，她猶豫後還是問了，實在是章小蕙這幾天太沉默了。

“小蕙，你這幾天咋了，怎麼都不說話了”

章小蕙的眼睛忍不住又紅了起來，李柒柒一看慌了：“唉，這是咋了，我問了不該問的了，對不起，小蕙，你不想說就別說，我不問了”

“不怪你，是我自己的問題，我憋的難受”章小蕙哭的直抽抽“前幾天陳東方找我說喜歡我，但是他又說他要走了，我就不知道該咋辦了，我心裡難受”

李柒柒臉色難看，這個陳東方，簡直是個混蛋：“別哭了，小蕙，等會我去把陳東方打一頓，這個混蛋”

跟在後面不放心的陳東方臉色通紅，黎宴則是好奇，他還沒見過李柒柒打人呢，嗯，那次打蔣依雪不算。

“打他，還是算了吧”章小蕙慢慢控制了自己的情緒“不值當的，其實是我自己想不明白，想不通，你說，他都明知道自己要走了，還招惹我幹嘛，他要是不戳破那層窗戶紙，我就當不知道，時間長了，也就忘了，偏生他還說什麼提幹，打戀愛報告什麼的，我就糾結的不行，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李柒柒聽明白了：“其實，你也喜歡他，只是他要走了，以後隔著時間和距離，有太多不確定的事情，再就是，你自己害怕了，退縮了，怕付出，最後卻受到傷害，對不對？”

“是吧，就是這樣，下鄉這麼長時間了，我對他慢慢依賴了，我想我也是喜歡他的，但是，我不瞭解他的也很多，像是我不知道他的家庭情況，現在都是下鄉的，回城多難啊，他家卻能說把他調回去就調回去了，可見他家條件多好，我家雖然也是幹部家庭，但也沒那麼多能力能把我弄回去，我···”

李柒柒摸了摸章小蕙的頭：“小蕙。你是個聰明的女孩子，我們可以去喜歡一個人，但是你考慮的也沒錯，陳東方和黎宴他倆一來我就看出來這倆遲早會回城的，但是條件好本事不是壞事，如果，放棄陳東方讓你很難受，不妨試著處處，真的發生了你不能忍受的事情，大不了再分開，好男人多得是，不要吊在一棵樹上，外面都是廣闊的森林”

陳東方和黎宴的臉色在李柒柒的話語下那是一會一個色，這李柒柒的想法怎麼這麼大膽，還廣闊森林，她想上天啊。

“啊，還可以這樣嘛？”

“怎麼不行，談物件就是為了多接觸，多瞭解，各方面都合適，我能忍受你的缺點，你能包容我的不足，兩個人才能走入婚姻，不然，憑他說的好聽，就讓你不顧一切和他在一起了嗎”

“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啊”

“什麼道理，李柒柒，你都教章小蕙什麼歪理”陳東方沒忍住蹦了出來。

“哼，我還以為你能忍住不出來呢”李柒柒一點都沒意外陳東方的出現，她早都發現了“哼，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都是要走的人了，跟我們小蕙說那些亂七八糟的幹什麼，是不是找打”

李柒柒站起來，慢慢逼近陳東方，趁著他心虛的瞬間，腳下一踢，手拉著他的胳膊，胯部一頂，給了他一個重重的過肩摔。

“哼，給你一個教訓，讓你說話不過腦子”李柒柒揹著竹筐走了，給章小蕙一個眼神，讓她自己發揮。

看到黎宴，瞪了他一眼，扭頭走了，黎宴摸了摸鼻子跟了上去。

“你生氣了？”黎宴追上走的飛快的女孩。

“不能生氣嗎，男人是不是都這樣，只顧自己心裡怎麼舒服怎麼來，不管你說這些話人家心裡多難受，陳東方沒看到章小蕙這幾天是什麼狀態嗎，他怎麼都沒一點作為”

黎宴張了張嘴，嘆口氣：“東子是怕走了就再也遇不到了，想要確定下來關係，他以為章小蕙會同意的，沒想到···”

“呵呵，他以為，我都不稀得說他，他這就是不負責任，章小蕙一個條件那麼好的姑娘，憑啥等陳東方一個不確定的未來，現在入伍，等他提幹得幾年，在打戀愛報告，結婚報告，憑什麼他一句話就得讓人等著你，誰知道以後什麼樣”

“陳東方不是這樣的人，他既然說了就一定會做到，我們是一個大院長大的，我們從小接受的教育不會允許我們有背叛的想法”黎宴嚴肅的根李柒柒說：“李柒柒我和陳東方出生的家庭是差不多的，我們的父母都是軍人，對喜歡的人絕不會有背叛的想法”

“李柒柒，我喜歡你，雖然現在不是說這些的好時候，但是，我還是想告訴你，我喜歡你，不論你喜不喜歡我，我不用你答應我什麼，我只是想告訴你這件事，過幾天我今走了，希望我們不會斷了聯絡，我會給你寫信的，如果，你有喜歡的人了，或者要結婚了，告訴我，我祝福你也不會再打擾你”

這是李柒柒和黎宴最後的談話，之後一個禮拜，黎宴和陳東方就走了，他們的走給所有的知青都帶來了衝擊，而影響最深的還是李柒柒和章小蕙兩人。

李柒柒不知道章小蕙和陳東方最後怎麼約定的，章小蕙在陳東方走後也低落了幾天，後來收到了電報情緒就好了很多。

李柒柒坐在山裡的湖邊出神，她不知道自已對黎宴是什麼感情，喜歡有，但也不深，他的走帶給她最多的感受就是不習慣，快一年的一起進進出出，上山，上工，一起做了那麼多事情，在她的記憶裡留下了那麼多記憶，怎麼可能一下子忘記呢。

在黎宴離開後的一個月，她已經不再受他影響了，但是他又突然收到了他的一封信和一個包裹，讓她本來平穩的心態又濺起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