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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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觀察員已經暴露，開始執行B計劃。”曾經帶隊突襲地下基地的女指揮官在幾公里外，透過靜音無人機監控著地下停車場：“清道夫一隊，做好介入準備。”
“頭，我們有必要這麼謹慎麼？”一個之前參加過賭局的偽裝者問道：“清道夫9號的死，我們都很遺憾，但我看過9號的檔案，他是個癮君子...投影意識受到刺激，進而導致死亡的案例也不是沒發生過。”
更何況，我們都看見了他是怎麼死的了，如果9號真的被嚇死，大家完全可以理解...偽裝者在心裡暗暗吐槽。
但指揮官的臉色依然嚴肅，她的職位更高一些，知道的也更多。
投影意識受到刺激可解釋不了9號為什麼會自燃，這和他在這個世界的死法完全一致，未免有些太過巧合了。
針對目標的試探是必須的，為玩家們測試風險也是他們這些開拓者的責任，而且，那個大火之後目標是如何活下來的，也是他們需要查明白的問題之一。
目標和清道夫9號一起跌入火海的影片，被一幀一幀拆解分析，已經確認兩人的身份，但目標現在依然活得好好的，擁有二級癌變自愈能力的9號已經被燒成了灰。
策劃部的超人類專家經過分析，認為那個目標可能覺醒了高等級血肉再生類超能力，或者更樂觀一點，他們認為目標覺醒了規則類的復活能力。
無論是作為能力種子加以提取，還是單純作為登入視窗售賣，那個名為唐吉的土著都是絕佳的素材。
指揮官看著螢幕里正在尋找機會反擊的男人笑了一下，以對方的形象和背景故事，等這個世界被完全開放給玩家時，一定會被拍出天價。
當然，這需要他們先完成今天的風險識別。
...
...
唐吉把頭盔裡的人頭輕輕放在地上，人肯定是死透了，但腦子裡那張獵殺名單卻沒有更新名字。
也許那個扛住了子彈的傢伙才是他的目標？
那可是個不好對付的傢伙，經過【左輪復興】增幅，使用專用彈的前奏，抵近射擊，未能擊穿對方的防禦。
如果昨晚那個麥可爾也有這樣的防禦力，恐怕地雷也奈何不了他。
相當強的超人類呢，唐吉冷笑了一下，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傷口，血已經止住了，現在傷口及周圍完全沒有知覺。
唐吉確定，給他注射藥物那個醫生事先不知道隊友打算對自己動手，唐吉突然暴起時，他愣的時間最長。
而當那個超人類暴露身份後，他更是果斷朝相反的方向撤離。
能當醫生的人都聰明，他已經立刻意識到自己的小隊被人摻了沙子，而小隊指揮官也是其中之一。
他是唐吉的潛在盟友，兩個人都很清楚這一點。
所以唐吉沒有著急尋找目標，在得到了指揮官的頭盔後，黑暗不再是他的敵人。
創效小隊的夜視儀無疑是高階貨，唐吉以前從沒用過這麼清晰的產品，而且這玩意還整合了通訊系統。
“我只問一個問題，你是洛薩斯的人麼？”唐吉觀察著四周，一腳把腳下的人頭踢了出去，藉著首級滾動，撞擊對面車門的聲音低聲在小隊頻道里發問。
但頻道里沒有任何回應，無論是那個醫生還是超人類都選擇了繼續潛伏，而另外兩個小隊成員，唐吉無從判斷他們的陣營，最壞的可能是二對三。
而且樓下還有敵人的後手...
“開啟你頭盔右側的通訊加強模組，可以直接聯絡創傷小隊指揮平臺，把我們的情況上報，公司會立刻派支援過來。”幾分鐘後，一個男人的聲音終於回話。
從內容上判斷，是那個醫生，唐吉的頭盔上顯示對方的代號為1-B。
“我勸你最好別那麼做，如果被上面知道，是小隊內部出了問題造成客戶的傷亡，上面肯定會選擇用一次爆炸來掩埋真像，然後以任務失敗的名義照價賠償僱傭方。”
另一個聲音插進了通訊頻道，是2-A，留在上面阻擊暴熊幫的小隊。
“後援已經就位，給我五分鐘時間，我們會打通前往停車場的路，消滅叛徒，繼續任務。”2-A再次開口，還伴隨著槍聲和爆炸聲：“這是你最好的選擇！”
又一條需要唐吉判斷真假的訊息，唐吉不知道洛薩斯是如何在一天時間內編織出這麼一張大網的，但洛薩斯表現出來的實力確實驚豔到了他。
之前他們漏出來的部分，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
唐吉小心翼翼貼著車輛移動，儘可能不讓自己暴露在空曠的通道中，昨天晚上他只想著拉上一個洛薩斯的混蛋墊背，而現在，他必須活下去...
然後給洛薩斯組織製造更多的麻煩！
感謝多年的執法者生涯，唐吉幾乎對市內每一棟高層建築的機構的都瞭如指掌，很多東西不是單靠看結構圖就能發現的。
比如眼下這棟99層的龐大建築物，它的內部就是一個微型城市縮影，貴族，平民，犯罪者應有盡有。
比如住在頂層那些企業的高管們，雖然日常出行搭乘的都是直升機，但這並不妨礙他們要求擁有從頂樓直通地下停車場的專屬電梯。
以及配套的，可以方便定製跑車直接上街的地下通道。
唐吉幾年前來過這裡一次，因為一幫在市中心飆車的混蛋總能在這片區域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件案子雖然已唐吉找到了犯罪嫌疑人和犯罪車輛而告終，但最後沒有任何人被審判，因為那件案子的全部受害人都得到了超額賠償，沒人提出上訴。
順帶一提，住在這棟樓裡的混蛋，還把那臺被查出的超跑捐贈給了夜之城執法局，唯一的要求的是禁止唐吉駕駛或乘坐。
當然，那臺車在幾個星期之後居然被盜了，而後相當巧合的發生了車禍，不幸撞毀了捐贈人的新車。
在那之後愛德華老爺子就被解職了，成了一名巡邏執法者，跟唐吉一起幹到了紅日事件，兩個人誰也沒晉升過。
故地重遊的感覺，讓唐吉甚至忘記了被洛薩斯組織追殺的緊張感。
這種感覺在他看見私人車庫裡停著那臺精緻的跑車時，達到了頂點。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沒什麼能比得上覆仇的甘甜，除非是...一天兩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