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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惜詞踏出蝶尋閣,剛想回府,就見桃衣站在門口。
桃衣見她走來,規矩行禮:“夫人。”
“桃衣啊,何事?”
“奴婢奉王爺之命保護夫人安危。”
沈惜詞不說話,避開家丁,將桃衣拉到一邊:“桃衣,我交給你件事。”
“去查沈府過幾日宴請哪些高官,列一名單送於聽雨樓。”
沈惜詞近來發現:自己步履維艱,對朝廷,王府瞭解甚少,如此下去,不是辦法。
她得借波東風,不然如同鴨子般被人趕著走。
桃衣領命而去,沈惜詞駕馬,直衝聽雨樓。
*
整個皇宮充斥淫詞豔曲,而領路太監全當耳聾,將宋辭帶到御書房門口。
“王爺,皇上與貴妃正在把盞言歡,還請王爺稍稍等候。”
宋辭剛想應聲,便聽房中傳出歡笑。
“北寧王來了?進!”
太監尷尬看眼宋辭,又將眼神收回。
隨便吧,
反正我就是個奴才。
宋辭看太監小動作不斷,忍俊不禁,整理衣襟,從容踏進門。
他剛剛站定,便又聽貴妃幾聲笑,盈盈看著他。
“北寧王剛得妾室,此時正因紅羅燭帳,怎忽然來拜見皇上?”
“難不成沈家的小庶女,沒讓北寧王開心?”
“也對,昨日鬧出那種家事,有辱王府名譽,北寧王生氣倒也應該。”
後宮中,總有個貴妃恃寵而驕。
丞相府家千金,季雪逸,仗自家父親朝中萬人之上,便不將皇帝以外的任何人放在眼裡。
可她卻不知收些脾性:皇帝喜歡她才重視丞相府,一旦季雪逸不得寵——
在皇帝及各個大臣眼裡,
丞相府將是大患。
她不聽,後宮也沒人願意同她說這些。
畢竟朝中,
哪個不是心懷鬼胎?
在季雪逸眼中,宋辭不過是個運氣好點的武夫,幾場戰役全靠天時地利。
而且,他不過沾開國之光,是東明的第一個將軍罷了!
只要皇上重文一天,他宋辭就不配跟父親放在一個檯面!
想到這,她居高臨下的看臺下男人,眼中不禁多幾分戲謔。
“多謝貴妃娘娘關心,皇帝召臣來,臣自然要來。”
宋辭看投來的不友好目光,默默無視:“皇上萬安,貴妃娘娘萬安。”
皇帝吃著季雪逸親手剝的葡萄,笑開花:“愛卿府上事可有處理好?”
“回皇上的話,臣家事全權交於陸禮負責,如今並無大礙,皇上見笑。”
天子口中塞著葡萄,手中抓著季雪逸的香肩一頓揉捏:“朕召你來,可是有大事與愛卿商議!”
宋辭心中有幾分推測,當即跪下。
“臣,謹遵皇上安排!”
他笑顏依舊:“朕的萬里江山是愛卿打下的,朕對愛卿感激不盡。”
“可現在,他國來犯,朕許過你三年不進疆土安心養傷,如今看,朕倒是要食言。”
東明十三載,以重文輕武盛名於世,可用將士不多,宋辭卻脫穎而出。
他帶千人走南路大破內憂,率萬人朝北路打贏外患,帶十萬兵走南闖北,攻克坐坐城池,才有現在的東明。
皇帝極其感激,在一戰回京後,封他為北寧王。掌管虎符。
一時間,朝堂局勢倒塌,多家臣子重新戰隊,才有現在三足鼎立的局面。
起初,宋辭並不在乎皇帝之位,可如今天子貪圖享樂,酒色當道——
他雖依舊不願謀反,也要好好考慮下清君側。
“手臂不過小傷,不勞皇上費心。”
“家國危難,臣理應徵戰在外,不會貪圖京中享樂!”
一語雙關,皇帝笑容停下,又不敢在這個節骨眼得罪宋辭,只得擺擺手。
“朕不是不通人情,明日你側室回門,同她吃完便飯後,即刻帶兵出城!”
“臣,接旨!”
從御書房出來,宋辭看天,心中不禁悲鳴:
東明若依舊奸臣當道,
十年內,必亡。
他正走著,就看丞相帶奏摺而來。
想來又是要諫言些汙言穢語。
若與他撞上,少不了頓針鋒相對。
電光石火間,宋辭一個翻身繞過宮牆,大步朝宮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