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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惜詞出府後,悶悶不樂都快寫到臉上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看向長黛:“那些資料呢?拿來給我瞧瞧。”
長黛將手中大半捲紙遞過去——
沈惜詞快速翻閱,找到一人。
這就是那條街道的頭頭,據說手上勢力並不簡單。
剛剛的老師傅也說,若沒事不要同他正面交鋒,最好是避而不戰。
而問起勢力,老師傅倒是不知道一個字。
“我如今不方便在去程府,你去幫我向程老闆討個那條街人的基本資料及背後勢力,”她從袖中拿出幾個荷包:“他若是不同意,在一個個的拿出。”
“是。”
長黛離開後,沈惜詞漫不經心的走在街道上,不知該去哪裡。
她本想回府織衣服,突然被一個小侍女攔下:“沈夫人。”
“哪位?”
“我家公子邀您過去坐坐。”
“沒時間,不去。”
“沈夫人。”
她再次攔在沈惜詞眼前。
“是陶明公子邀請您,還請您不要推辭。”
“陶明?”
沈惜詞踏出去的腳步收回:“行吧,去哪裡會面?”
“馬車已經備好,還請沈夫人前去。”
她直直走過去,踏上梯子還沒剛走上去,不禁皺眉。
“陶明?”
陶明坐在裡頭讀書,聽到沈惜詞的聲音不過擺擺手。
“你約我在馬車見面,太煞格調了。”
“資金有限,正等著沈夫人扶小弟一把。”
他盪開笑容:“沈夫人介紹個拾柒讓我哥哥樂不思蜀,何時二發功力,給小弟也介紹一個美妾?”
“滾。”
言簡意賅。
陶明收起笑容:“圖紙可有畫好?”
“沒有,我如今正頭痛呢。”
“怎麼?北寧王不在不會做事了?”
“你在這樣我真的下車了。”
他繼續笑:“對不起,沈夫人為何事煩心?”
“啟明街那一條全是北寧王府的人,但是別人不願意賣給我地,也做了公證,”她嘆氣:“我現在就是趕鴨子上架,強人所難,一個人對四十七張鋪子,別人沒瘋我先瘋。”
陶明非常同情沈惜詞的遭遇,卻只能搖搖頭,表示無能為力。
如今能和丞相府抗衡的就是眼前人,他陶家不窩囊是真,但也不敢引火上身。
“自己選的路,自己跪著走完。”
沈惜詞給自己激勵過後,再次看向陶明——
“我就知道你沒什麼用。”
“確實沒有,我找個媳婦還要沈夫人幫我當媒婆。”
???
沈惜詞心中暗罵此人太不要皮,跳下車。
“你要的圖紙我會整理好給你,過幾天可能得你去一趟啟明街,親自去看一下。”
“辛苦你了,過後我請你吃膳。”
“不用,”他放下書,再次朝沈惜詞看道:“多給我點銀兩就好。”
???
“行!”
*
沈惜詞坐在包廂裡等了會,便見門開。
“惜詞還以為程先生不會來。”
“沈夫人邀請,自然是要來的,不來倒是老夫的不是。”
簡單客套後,雙手落座。
而沈惜詞也是單刀直入:“不知惜詞讓侍女帶的話,程先生可有聽到?”
他揚揚手中信紙:“夫人想要的,都在這封信中。”
“不過——”他收起,似笑非笑看向沈惜詞:“就是不知道,沈夫人能給老夫什麼了。”
她笑:”江湖規矩,我懂。”
“桃衣!”
桃衣帶著一群人從簾後走出,眾人手中一共捧著五六箱金子。
“這封信裡頭的內容先不談,這是我買地的銀兩。”
“程先生需要數數嗎?”
“不必,”他斜身,招呼自家奴僕走進來,接過那箱箱黃金:“生意人主講誠信,老夫相信北寧王府的人品。”
嚯。
一個私人買賣扯這麼大。
“你們都出去吧。”
現場肅靜後,沈惜詞看向那信封。
程先生有所察覺,將那封信放到餐桌上:“以沈夫人的背後勢力,查幾個背景資料絕對是易如反掌,您找上老夫,若只是查這些,實在是對不起您與老夫的身份。”
“這張紙看著雖然普通,但上頭可有那些店鋪多年的黑料,精確到年月日。”
“這些事情失傳已久,別人自然不會調查,可我有。”
沈惜詞扒拉兩口菜,靜靜聽著眼前人開始第二波的吹牛。
“我當年留這個,就是為了將這群賤人一舉攻破。”
“不過現在,確實是沒什麼用了。”
她聽完,眼睛亮亮的:“程先生既然沒有用處,不如直接送與惜詞,您看可好?”
程先生嗤笑,直起身:“沈夫人實在是太會說笑了。”
“這些東西對我來說確實是一堆廢紙,但老夫交給你,萬一暴露,老夫便是給自己立對家,找不愉快,這種穩賠不賺的買賣,老夫從來不做。”
“程先生這是不相信我?”
“凡是要妨個萬一,別說是您,就算丞相府問老夫要這個,老夫也會考慮考慮。”
程先生便笑便吃菜,眼神有意無意看向沈惜詞的表情,
可是這姑娘的表情淡如水,好像對這件事並不關心。
而沈惜詞心裡頭在盤算。
這種老狐狸罪怕的就不是激將法,只要激將,他扭頭就能走。
畢竟如他所說,這些東西對他來說,確實是一團廢紙。
而若在用他的不明來歷壓他第二次,估計大狐狸也會直接跑。
因為這種人根本不吃硬。
至於他手上的那團紙……
這些若只是那群人犯的錯誤,沈惜詞根本就沒有半點興趣。
畢竟如他所說,以她的身世,還不至於連幾個小人對付不了。
但若後期要和丞相府正面對決時,裡頭說不定會有丞相府在後頭包庇的直接證據。
這才是沈惜詞迫切想得到的證據。
她都能想到,程先生這個老狐狸不可能想不到。
所以他才敢這麼淡定自若的坐在這裡與沈惜詞談判。
因為他知道——
沈惜詞根本不可能離開這個餐桌,也不可能不要他手上的證據。
“那程先生自己說吧,您想要什麼?我儘量滿足您。”
他張張口:“既然沈夫人都這麼說了,我自然要提個大要求。”
沈惜詞心中頓感不妙:“什麼要求?”
只要不是殺人放火,白日宣淫,進青樓入賭館,沈惜詞真的都能滿足他。
“沈夫人您別太緊張了,您放心,絕對不是過分要求。”
程先生敲打桌面,一次次的敲在沈惜詞心尖尖上。
“我需要沈夫人,幫老夫搭上藥王谷的線。”
沈惜詞猛然起身:“不可能!”
這個要求很過分,
非常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