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親自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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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關於拜師的事情，他也沒太放在心上，畢竟成功了固然很好，失敗他也能接受。
風吹日曬，時間在等待中過去，鐵匠鋪中鐵匠甚至離去兩名，只剩年紀最小的那個在收拾鐵匠鋪。
夕陽西下，蘇凌看了眼鐵匠鋪，那個好心勸他離去的鐵匠學徒，沒有不甘，剛想趁著夜幕還未降臨下山離去。
但在下一刻，一陣讓人感到膽寒的氣息在遠處傳來，這股異常霸氣的氣勢，似乎有人刻意釋放？
直感敏銳的蘇凌，已經察覺，霸氣氣息的源頭，正在向他這邊靠近。
蘇凌放下布袋，直起身子，目光迎著燦爛但不刺眼的晚霞，望向朝山上走來的魁梧身影。
蘇凌的心臟抑制不住的跳動起來，似乎受到其影響，本能抗拒強大存在靠近。
此刻，他已經清楚，自己跟這個世界的頂級戰力的差距。
雖不至於雲泥之隔，但也差別不大，這還是那人沒刻意關注他。
身上自然散發出的氣息，震懾住蘇凌整個人，導致他不敢輕舉妄動。
“你，沒事吧？”
這時，鐵匠學徒已經收拾好了鐵匠鋪，路過樹下蘇凌的時候，發現他表情不對勁，似乎在警惕某個恐怖存在一般。
蘇凌沒理會鐵匠學徒，目光一直盯著遠處緩步走來的恐怖身影。
鐵匠學徒疑惑不解，循著蘇凌的目光，忽然看到山下一道熟悉的身影。
“師傅？”
鐵匠學徒十分詫異，他根本想不到，以往不經常來鐵匠鋪的阮師傅，此刻居然真的在晚霞時分出現。
不同於鐵匠學徒的謙卑，絲毫感覺不到那震懾人心的氣息。
在蘇凌這邊，他汗流浹背，視野中，一座漆黑隱而不爆發的巨大火山正向他壓來，十分的窒息，導致他一時分不清虛幻跟現實。
“嗯？”
阮邛剛靠近鐵匠鋪，注意到樹下嚴陣以待的陌生青年，粗紅的眉頭一挑。
“小子，直感不錯啊。”
阮邛那粗獷豪邁的聲音傳來，蘇凌下意識地退後一步，不過在下一刻，反應過來的他強迫自己放下戒備。
“見過阮師傅。”
蘇凌抱拳敬禮，餘光上下打量起來眼前的魁梧漢子。
阮邛身高足有七尺，渾身肌肉結實健康，給人一種堅如磐石的感覺。
裸露出來的半邊身子，其半張臉甚至還刻有奇異的暗金玄奇符文。
“呵呵。”
阮邛被蘇凌的表現逗樂，也清楚自己的氣息被蘇凌感知到。
於是運用兵家韜略，將身上常人感覺不到的霸道氣息隱藏住。
“小子，你的天賦很不錯。”
阮邛讚歎一聲，在鐵匠學徒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居然主動提起拜師的事情。
“小子，有沒有興趣，拜我為師。”阮邛一雙虎眸緊盯著蘇凌。
蘇凌聞言菊花一緊，雖然他是來拜師的，但這還沒有拜師，師傅就要來搶著收他為徒。
其中如果沒貓膩，他根本不信。
“……”
“我的名字叫蘇凌，的確是來拜師的。”
“但你的目的，是什麼？”
蘇凌根本沒委婉，而是直接向阮邛詢問，這讓一旁插不上嘴的鐵匠學徒，頓時瞪大眼睛，一臉錯愕不敢置信。
不是，哥們？
你是來拜師的嗎？
你清楚眼前的人究竟是何種人物嗎？居然還敢討價還價？
樹下的氣氛忽然凝重起來，甚至晚風吹過，樹梢上的樹葉都沒搖曳。
鐵匠學徒艱難嚥下唾沫，他有些後悔，沒有跟師兄一起離開，摻和進這場悚人的對峙中。
“哈哈哈～！”
“你小子很好，脾氣夠臭，我很喜歡。”
“就憑這點，夠了嗎。”
“……”
“拜見師傅！”
蘇凌也不拖沓，抱拳敬禮，直接拜師，認下阮邛這個師傅。
“小子，明天卯時來鐵匠鋪，不準遲到。”阮邛笑著說完，伸手接過遞來的拜師禮，轉身大步離開。
沒過多久，等到阮邛離開，蘇凌活動有些僵硬身體，拍了拍一旁彷彿被石化了的鐵匠學徒。
“走了。”
蘇凌沒再理會，根本沒半點反應的鐵匠學徒，踏著夜色，心緒有些複雜的下山離開這裡。
先前之所以他直接質問阮邛目的，就是為了搞清楚，阮邛的具體意圖。
至於這樣做，是否會引起這位兵家聖人不喜，惹來禍患……
他不在乎。
畢竟這裡可是驪珠洞天，規矩就是他們定下的，而阮邛身為其中之一兵家，怎麼可能出手破壞規矩。
不過，經過剛才的試探，他也多少察覺到了阮邛的目的。
阮邛這位兵家聖人，是在下注，而籌碼，就是他這個人。
阮邛收下他這個徒弟，就意味著，學成之後，他就要承擔相應的責任，為其師謀奪他看不到的利益。
至於阮邛為何看上他，關於這點，他似乎不意外，畢竟他的未來，有著無限的可能性。
雖然還未讀全原著，但他也清楚，何為聖人，兵家聖人，主殺伐，但也有神通能觀察他人的氣運長河。
毫不客氣地說，雖然他現在的根骨，阮邛一隻手能輕易抓起。
但未來可不一定，畢竟他的天賦、潛力可是會隨著每天鍛鍊而不斷提升。
——
翌日卯時。
天剛微亮，黎明破曉。
蘇凌難得起得很早，溫水混著乾糧下肚，算是解決了早餐。
隔壁家的公雞打鳴，蘇凌迎著黎明向騎龍巷鐵匠鋪而去。
不多時，蘇凌剛到鐵匠鋪，就看見師傅阮邛此刻正負手立於昨日那棵大樹下，昂首挺胸眺望山下遠方。
“師傅。”
“小子，來了。”
蘇凌抱拳俯身敬禮，阮邛沒轉身，只是抬手示意不必客氣。
看到這一幕，蘇凌也沒多說，餘光忽然注意到鐵匠鋪裡面並沒人影，這讓他有點好奇起來。
鐵匠開門營業，但裡面卻沒一個打鐵的學徒，這很反常。
“他們今天放假，這裡只有你我師徒二人在。”
蘇凌聞言眉頭一挑，既然阮邛這樣做，那必然有什麼事情跟他交代。
昨日可能由於鐵匠學徒在場，阮邛沒跟他細聊，所以在此刻敞開心懷，不過這正合他意。
“師傅，為何要收我為徒？”
昨日阮邛的答覆，蘇凌根本不相信，根據原著，雖然阮邛為人豪邁霸道，但絕不是一個有勇無謀的兵家聖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