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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煙手一抖，差點把碗裡的湯潑到他臉上去。
他在說什麼瘋話？！
“看你這個樣子，是不喜歡穿裙子？”厲雲錚想到夢裡的顧明煙，每次都是被逼迫著換上連衣裙。
“如果遊思明逼你穿裙子，你別傻乎乎聽他的話，男人沒一個好東西，gay也是。”
顧明煙：“……”
顧明煙用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他抽的什麼瘋？
為什麼要說這些奇怪的話？
他是在懷疑什麼嗎？
顧明煙心臟劇烈的跳動，疑惑而緊張。
怕他再說下去會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顧明煙丟下一句：“遊思明沒有逼我穿過裙子，我們之間的事，你還是不要過問的好。”
趕緊走開了。
厲雲錚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眉頭擰了起來。
她知不知道她現在很像心虛的樣子。
何剩發來訊息：“你昨天讓我去調查遊家的事，已經弄清楚了。”
“遊思明是家中獨子，13歲那年遊家生意上出了些問題，他和他媽從遊家搬了出去，搬去的地方正是顧明煙的隔壁，他和顧明煙做了四五年的鄰居，兩人的關係一起很好，聽其他鄰居說，他們同出同進，比親兄弟還要親，經常分著吃一碗飯，親密無間。”
厲雲錚看著手機上的資料，眼神漸漸深邃。
林醫生曾經說過，後天養成的同性戀，很受環境影響。
顧明煙在懵懂無知的時候，被真正的同性戀帶壞，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
厲明朗回來時，已經快凌晨了，他推開房門進去，牆角的單人沙發裡，靜靜躺著一個人。
他眼神瞬間變的銳利，“啪”的一下開啟燈。
等到看清沙發裡的人，眼裡的鋒利褪去，漸漸溫和，無語的看著那個東倒西歪的人。
“顧明煙，你是不是進錯房間了？”
厲明朗走過去，叫醒睡著的人。
顧明煙迷迷糊糊爬起來，“我怎麼睡著了？現在幾點了？我等你半天。”
“等我幹嘛？”
“有事找你……”
“有事不會給我打電話？”
“你不是說你一個霸總平時很忙嗎，生意分分鐘都是上千萬的流水，我想反正你平時11點也就回來了，就不給你打電話吵你了。”
厲明朗揉了揉她的腦袋，笑的一臉和藹：“看不出來啊，還挺懂事。”
顧明煙黑著臉拍開他的手，這傢伙，自從知道她性別後，有事沒事總喜歡揉她的腦袋。
她又不是棉花。
厲明朗挑了挑眉：“嗯？”
顧明煙無語了翻了個白眼，把頭伸過去：“揉吧。”
厲明朗盡情揉了一遍，這才心滿意足，他把西裝外套脫了扔到一邊，松著領帶問：“你找我什麼事？”
顧明煙整理了一下亂糟糟的頭髮，遲疑了一會兒，才說：“我懷疑厲雲錚已經開始懷疑了。”
這繞口令讓厲明朗懵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試探你了？”
“對，吃晚飯的時候，他一直在說一些奇怪的話，還說我穿裙子什麼的，我當時快嚇瘋了，很難不懷疑他是在試探我。”
回到房間後的顧明煙越想越覺得可疑，思來想去，只能找厲明朗商量。
厲明朗從冰箱裡拿出瓶酒，找了兩個杯子，安撫她：“沒事，先別急，時間不早了，你回去睡覺，我去找老三說說話。”
顧明煙跟著起身：“你現在過去嗎？那別喝酒了吧，我怕你喝酒了說錯話。”
別沒有打聽出什麼，反而被厲雲錚給策反了。
“有酒才能套話，你個小屁孩不懂。”
厲明朗留個給她一個“相信我”的眼神，去敲了門。
“你怎麼來了？”
開門看到是厲明朗，厲雲錚有些意外。
“我怎麼不能來。”厲明朗塞給他一個酒杯，進屋，徑直來到陽臺坐下，“過來，陪我喝兩杯。”
厲雲錚關門過去，陽臺上的厲明朗已經倒好酒，一副要跟他談心的模樣。
厲雲錚皺眉：“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厲明朗喝了口酒，“你今天晚上吃飯時，說的那些話，嚇到顧明煙了。”
厲雲錚慢慢坐下，給自己倒了杯酒，“她去找你了？”
“你對她說那樣的話是什麼意思？”厲明朗不動聲色的問。
厲雲錚身體往後坐，沉默了片刻，才說：“你知道顧明煙是同性戀嗎？”
“噗——”
厲明朗一口酒噴了出來：“What？！”
“我親眼看到的，她也親口承認了，”厲雲錚眼神幽幽，“但我懷疑她是被迫成為同性戀，那個喜歡她的傢伙，在她青春期的時候，整天和她混在一起同吃同住，這是個掰彎她的好機會。”
“…………”
厲明朗懂了，厲雲錚確實懷疑了，但懷疑的方向錯了。
他沒有懷疑顧明煙是女人。
他懷疑顧明煙是被掰彎了的同性戀。
“哈哈哈哈哈哈。”
厲明朗抱著酒瓶笑出聲，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這個懷疑很合理，繼續懷疑下去吧，我走了。”
厲雲錚：“……”
有病吧。
跑他來這裡發癲。
**
回到房間後，厲明朗給顧明煙打去電話。
顧明煙沒睡，也睡不著，電話響起，她第一時間就接：“怎麼樣？打聽到了什麼？”
厲明朗不答反問：“明天週六，你不上課吧？”
“不上……”
“那好，明天我帶你去個地方。”
說完，就掛了電話。
顧明煙滿頭問號。
就這？
至少得跟她說一說他們兩兄弟都談了一些什麼吧？
到底厲雲錚有沒有懷疑吧？
輾轉反側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顧明煙就跑去敲厲明朗的房間。
結果他還在睡覺，一個枕頭把她轟出去了：“兩個小時後再來叫我。”
這起床氣……
活該你單身到40.
中午沒吃飯，厲明朗帶著顧明煙去了一家高檔飯店的包廂。
顧明煙又不是來吃飯的，問他：“昨晚你和厲雲錚都聊了些什麼？他有懷疑我嗎？”
“懷疑你被掰彎了，但沒有懷疑你是女人。”
“啊？”
厲明朗一針見血：“現在沒懷疑，是被你是同性戀的事搞糊塗了，只要過了這個坎，他總會有醒過神的時候。”
剛剛放下來的心，又因為他的話，吊起來了。
“那怎麼辦？”
“所以我給你找個大師。”
厲明朗的話音剛落，包廂門就被敲響，一個打扮時尚的潮男走了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