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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吳鋼在家屬院門口分別之後,徐容沿著街,過了個拐角,望見小張同學的模樣後,胸中因先前所見的一幕生出的感傷頃刻間一掃而空,甚至差點給笑出聲來。

前方的確空著個車位,但小張同學沒把車停進去,而是隻懟進去了個車頭,大半截車屁股在外邊杵著,大概是因為前後的車位都有車停著。

而她自己握著拳,站在車邊,氣呼呼地踢著車軲轆。

徐容走了過去,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似的,問道:“咋啦,生這麼大的氣?”

小張同學瞥了他一眼,甕聲甕氣地說道:“停不進去!”

徐容強行憋住笑意,走過去,拿腳步丈量了下車位,而後轉過臉,嚴肅地對她說道:“這車位畫的有問題,明顯太小了,跟你沒關係。”

小張同學皺著眉頭看著他,不大確定地道:“是嗎?徐老師你不是在哄我開心吧?”

“哪能啊?走走走,咱們回家。”

徐容不再就這個話題掰扯,小張同學的車技經過小半年的磨練,已然成長了許多,但如果僅有一個車位的情況下,於她而言仍是相當不小的考驗。

上了車,看到小張同學掏出諾基亞,開啟導航,徐容立刻習慣性的閉上了嘴巴,正襟危坐,一言不發。

小張同學正要啟動車子,發現徐容的小動作之後,低著的腦袋悄悄轉過來,皺著眉頭瞧著他,她本來想要說他又對自己不信任,可是瞧著徐老師疲倦的面容,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輕輕地摸著他的臉,道:“你睡一會兒吧,等會兒到家啦我喊你。”

她說著,又轉身從後車座的包包裡掏出了耳機,塞進耳朵裡。

徐容只覺恍忽了下,輕輕應了聲,道:“別太急,慢點。”

“嗯。”

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只覺得剛過了沒大會兒,陽光突然有些刺眼,但很快的又暗下去了。

睜開眼,只見小張同學探著身子,伸著胳膊,正輕手輕腳地拉下遮光板。

因為胳膊不夠長,她拉的頗為費力,可是似乎怕吵醒了他,她的動作又極其輕微,盡力保證過程中不發出一絲聲音。

似乎察覺到了他睜開了眼睛,小張同學扭過頭看著他,眨了眨眼睛,忽地笑了,問道:“你醒啦?”

徐容轉頭望了一眼窗外,已經到了家門口,問道:“到多久了?”

“剛剛,還沒幾分鐘。”

“走吧,回家。”

“好。”

小張同學將耳機從手裡拔了出來,認真的捲成圈圈,收入盛放耳機的白色小盒子當中,拿起包包,問道:“你晚上還要過去嗎?”

“嗯,等半下午還得去趟公司,靳芳芳說有事兒找我談。”

“那我送你過去。”

“行。”

徐容跟小張同學進了門,只見王阿姨正蹲在院子當中,拎著個灑水壺往前院一片光禿禿的地上撒水。

地面泥土鬆軟,似乎剛剛翻過不久。

“王阿姨,這是幹嘛呢?”徐容疑惑地瞧著王阿姨問道,他本來計劃在院子裡種些花花草草,但是一直忙,還沒來得及去買些回來。

王阿姨見二人進門,道:“我種了點菜,剛撒上種子,過陣子就能吃,安全又衛生,還能省不少錢,比去超市買強多啦。”

徐容樂了,指了指旁邊的院子,道:“阿姨,那你回頭多買點種子,給旁邊的那院兒也種上。”

“呵呵,好,你們先進屋歇歇吧,等會兒我去給你們做飯。”

“沒事兒,不急,吃飯還早著呢。”

進了門,小張同學說道:“我還以為你會不高興呢。”

“不高興什麼?”

“院子裡種菜呀。”

徐容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道:“這有什麼可不高興的,地閒著也是閒著,本來就是準備種花的,種菜也一樣。”

往前再早一些,他就印證了過去所讀的劇本、傳記當中的心路歷程,過日子,不能全由著自個兒的性子和喜好,而作為男人,包容是必備的一項素質,不然就難免陷入整日為了一樁樁雞毛蒜皮的小事而爭吵的死迴圈當中,日漸消磨激情。

小張同學把他的外套掛到了衣櫃當中,道:“我本來也想種花的,可是前陣子去買的時候,我媽不讓,她嫌貴。”

徐容“噢”了一聲,問道:“對了,你是不是趁我沒在的時候,老去逛金店?”

“哪,哪有老去。”小張同學說著,揹著手就往客廳走,等坐下了,才伸出一個根手指道,“我一星期就去一次。”

“走,我檢查檢查你複習的進度。”

“檢查就檢查!”

人藝招考不比其他小打小鬧,因此徐容也更加慎重,若非吳鋼的許諾,他對自己能不能考上,也沒有十成的信心。

因此檢查小張同學的複習進度時,極盡耐心,丁點不落,對於艱深之處,更是深入淺出、快慢結合的探索。

小張同學本來相當抗拒徐老師一回來就檢查她的“複習情況”,自打上了樓,總是滴咕著“還是白天呢。”、“我媽還在樓下呢。”、“窗簾沒有拉。”之類的心口不一的話,但經徐容一番循序漸進的講解之後,小張同學漸漸心服口服,甚至充分發揚了不恥下問的傳統美德。

功課檢查完畢,徐容半躺在床頭,一手摟著小張同學,叮囑道:“咱們先統一口徑啊,等會兒下去了你媽要是問咱們在樓上幹嘛,就說我檢查你的複習情況。”

小張同學趴在他身上,聽到他的話,稍微揚起了腦袋,低聲說道:“剛剛,不是已經統一過口徑了嘛。”

“什麼時候?”徐容先是愣了一下,仔細一琢磨,才反應過來小張同學的話裡的意思,神色徐徐趨於詭異,小張同學不僅車技上來了。

車技也上來了!

“你的話說的很有哲理,我得再仔細檢查檢查。”

小張同學一把按住了他的手:“不行不行,不能再檢查了!”

徐容怔了下,輕輕伸手探了探,得咧,小張同學這也太嬌嫩了。

小張同學拿開了徐容的手,問道:“徐老師,我一直可奇怪啊,我看網上說,人家都是‘啪啪啪’,可是為什麼咱們是‘piapiapia’呀?”

徐容拿捏著初見的成效,這個問題他還真沒考慮過,主要沒有對比和參照,因為除了頭一回,一直都是“piapiapia”,他想了一會兒,不大確定地道:“應該,是你比較嫩吧。”

“嗯?嫩?”小張同學疑惑地望著他,“這有什麼關係嗎?”

“就是水比較多。”

“哎呀,徐老師,你不要臉!”

倆人下了樓,王阿姨已經開始在廚房當中忙活,瞅見二人,她只笑了笑,卻沒說什麼。

徐容和小張同學都有點尷尬,看王阿姨的表情,也許知道他們先前的一個多鐘頭幹嘛去了。

“徐老師,說不行的,這下好啦,被我媽發現了吧。”小張同學只覺臉上熱乎乎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儘管倆人早就住到了一起,可是畢竟大白天的,也實在太不好意思啦。

徐容儘管尷尬,但是知道這個時候不能露怯,道:“你自己心虛什麼,放心,裝修的時候我特意叮囑過的,房子隔音好。”

“真的?可是你不是說我的聲音大嗎?”

“大也聽不見。”

鑑於小張同學意外負傷,徐容下午沒再讓她送自己去公司。

只是到了公司,瞧著手中滿滿當當的九頁半的計劃,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是靳芳芳制定的5、6月兩個月的通告計劃,但凡能參加的,關注度還可以的,幾乎全讓她給加進了計劃當中。

為了內地第一小生的名頭。

“不行,不行,不能這麼搞。”徐容幾乎沒有猶豫,立刻否決了靳芳芳的計劃。

如果真要按照這些計劃走的話,《媳婦》沒殺青,他就得變身超人模式,幾乎連軸轉的參加各種各樣的綜藝、活動。

本來定下的休息期,更是連喘口氣的功夫都沒有。

算下來,一個半月,賺的絕對比接一個代言還多,但是壓根沒給下部戲留哪怕丁點的準備時間。

徐容將計劃放在了桌上,問道:“有沒有什麼別的辦法,就是不要這麼麻煩,但又能起到正面的轟動效應?”

靳芳芳道:“有。”

“什麼?”

“結婚。”

徐容愣愣地瞧著她,以為自己聽錯了,確認道:“結,結婚?”

靳芳芳給他倒了杯水,道:“你跟張曉斐算是青梅竹馬,要是這個節骨眼領證,到時候再花錢請媒體報道你們的愛情長跑故事,肯定能收穫很大一批的好感,尤其是女性的好感。”

徐容考慮了一會兒,也沒覺得這是一個多好的提議,問道:“還有別的辦法嗎?”

“有,但是根本不具備太大的可行性。”

“說說看。”

“拿下飛天視帝。”

徐容不吭聲了,這個辦法好是好,可是他難道不想拿個獎盃嗎?

他如今也算是個腕兒了,可是具備足夠含金量的獎盃,愣是一個沒摸著。

而且今年的飛天視帝可能性實在不大,《紙醉金迷》的主題就沒有碰飛天獎的資格,《夜》雖然收視率爆的一塌湖塗,但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在一眾偶像劇當中,可以稱得上鶴立雞群,但跟一幫老傢伙去角逐飛天獎,勝算不多。

扒扒撿撿,算下來,他最近兩年的作品,唯一可能入圍飛天獎的,或許只有《北風》,無論主題,還是表演水平,都具備一定的機率。

但是還是那個檻,在《闖關東》、《士兵突擊》和《金婚》的圍剿之下,想拿獎簡直做夢。

《控衛在此》

“我這邊現在壓力也很大,你根本不知道現在多少人在盯著咱們,集團、廣告商、還有很多投了你的戲的電視臺、影視公司。”靳芳芳稍微說了點難處,“今年要是拿下了第一小生,你的片酬邁過十五萬的門檻輕輕鬆鬆,要是拿不下。”

剩下的話,她沒再說,因為之前那麼多活生生的例子在那擺著。

名頭對應的是對資源吸引力。

徐容嘆了口氣,道:“我今年的時間太緊張了,根本沒功夫參加這麼多活動,《媳婦》五月中旬殺青,然後準備畢業匯演、人藝考試,下個戲7月初就要開機,要是再整天飛來飛去的,下部戲必砸。”

靳芳芳想了想,問道:“畢業匯演能不能不參加?”

徐容立刻搖了搖頭,道:“這個不行,去年年底我們系主任就給我打過招呼,畢業匯演無論如何都要參加。”

靳芳芳摘下裝飾用的金屬框眼鏡,揉了揉腦門,無奈地問道:“你想爭這個名頭嗎?”

“還行。”

“還行是什麼意思?”

“你剛才不是說了,現在不是我想不想,而是很多人都推著我去爭。”

靳芳芳同樣苦笑,她笑著的同時,突然想起一個主意來,問道:“你跟張記中到底是怎麼回事,別跟我說你去探個班就賴上你啦?”

徐容沉吟了一會兒,道:“拍《神凋》的時候,他打過楊蜜,你也知道,楊蜜不僅是我的同學,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去探班鄧朝的那天,張記中跟我打招呼,當著不少人我沒搭理他,落了他的面子。”

“什麼?”靳芳芳臉上彷佛升起許多問號,“你覺得,這種理由,我會信?”

她很清楚,徐容跟楊蜜只是普通的同學關係,絕對不會因為她平白無故地得罪張記中。

徐容不太想回答她的問題,轉而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靳芳芳道:“炒話題啊,總得圍繞著你做點讓大多數人都感興趣的事兒吧?現在不能炒緋聞,說不定還會適得其反,但是你跟張記中的矛盾要是你佔理兒,可以拿出來運作運作。”

徐容望著她,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他罵過小張,有兩年了,一次面試的時候。”

“當時他罵的特別難聽,也是因為這件事,拍《潛伏》的時候我才跟姜偉要了個角色。”

靳芳芳這下終於明白了緣由,她早就猜測,無論是徐容,還是張記中,都不會無緣無故的跟人結怨,必然是當初徐容探班鄧朝的時候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兒。

只是未曾料到的是,根源竟然發生在兩年前。

她將桌子上的計劃書拾了起來,在半空著抖了抖,道:“這個先放著,要是飛天獎沒戲,這個到時候就得派上用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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