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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拍的是李伯涵第一次從“木馬計劃”基地回來的相關戲份,同時也是正式拉開八局內部鬥爭序幕的一場戲。

第一條是張曦臨坐在會議室當中,等著任正斌進來。

“預備,a。”

“幼。”

“幼。”

徐容站在場外,仔細地聽著張曦臨和任正斌二人的臺詞,因為他等會兒也要進場,沒法跑到監視器後邊去仔細瞧二人的綜合表現。

但僅僅從臺詞上,張曦臨說的沒錯,他的確會演戲了,而任正斌也跟他猜測的一模一樣,形成了固定的表演套路。

等到孫大浦跟齊佩林借人手,齊佩林委婉拒絕,飾演馬蔚然的吳小東推門進場。

“幼。”

“蔚然兄。”

吳小東笑呵呵地看著二人,問道:“今天的會議有我吧?”

徐容也準備著進場,而吳小東此時背對著他,但從他的臺詞上,徐容也品出了點味來,吳小東的念臺詞的語氣很輕,即使落“會議”上的重音,也只是不著痕跡地點了一下,一句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參加會議的話,加上不大自信的臺詞,一個會議室內權力邊緣人物的角色形象立刻凸顯。

但是徐容總感覺,吳小東的呈現仍不夠完美,如果這句話讓吳鋼來,他肯定會在“會議”這個詞之後停頓半拍,同時的,小爪子會點兩下會議室,形成心理停頓,從而彌補本不應該存在的邏輯停頓漏洞。

吳小東現供職於國話,和老師李雪建同屬一個單位,跟他所在的人藝,是兄弟單位,但吳小東並非專職演員,在平時,還會搞搞導演工作。

演而優則導,某種程度上,是讚譽,但實質上,也是一種無奈,因為他們自己在原地踏步多年乃至退步之後,已然醒悟過來,在演員這條職業道路上,天賦和際遇已經限制了他們的上升空間,想要綜合更進一步,唯有另闢蹊徑。

徐容聽到任正斌對吳小東說“通知你就是有你嘛”,開始進場,等到他說到“坐坐坐”,正式進入鏡頭,衝著揹著自己的吳小東道:“蔚然兄,你好。”

他的聲音不像張曦臨和任正斌那麼節奏明快,也不像吳小東那麼溫和,跟剛睡醒似的,塌著肩膀,倆手插在口袋裡。

但母庸置疑的是,鏡頭當中的四個人,都找準了自己的定位,特點極為鮮明。

吳小東回過頭來,微笑著道:“哎,新傑啊。”

徐容站在門口,嘴角輕微抬起的同時,衝著會議室,輕輕揚了揚下巴,問道:“進去還是出來啊?”

“我,進去。”吳小東透過簡短的三個字中間的停頓,把上一句找補了回來。

“我等你呢。”

“哈哈。”

在他轉身關門的時候,任正斌坐在椅子上,扭過頭來,視線上挑著,道:“新傑。”

“哎。”

“髮型不錯啊,你是越來越帥了。”

“嗨。”徐容笑的笑容擴大了點,衝任正斌搖了搖頭,一副“瞎說什麼大實話”的表情。

走到了張曦臨和任正斌的旁邊,扶著倆人的椅背,看向張曦臨,問道:“你們猜我看見誰了?”

和任正斌語調直落,重音壓在“髮型”上呈現方式不同,他徹底放棄頓歇、重音和語調的變化,只透過可以稍慢的節奏和氣息,把一句臺詞慢悠悠的說了出來,這麼做的目的主要是為了貼合他的角色設定。

“看見誰?”

“我看見李伯涵啦。”

“他回來啦?在哪看見的?”

“樓道里。”

四人各自走各自的位置,任正斌道:“哎,我跟你們說,這個傢伙真的是越來越不合群了,你說,這好幾個月不見,回來了,也不過來跟咱們哥幾個打個招呼,沒特麼人味。”

任正斌跟徐容合作過,再加上白玉蘭視帝名頭的加持,對他的業務能力,不敢抱有絲毫的懷疑,可是對於徐容給自己臺詞的改動,他心裡其實有點發憷,徐容是腕兒,怎麼改都成,可是他只是個小演員,因此在話音落下之後,儘管面色如常,可是心裡,卻是唯恐聽到劉疆的喊“停”的聲音。

等了幾秒鐘,沒聽到打斷,他心裡石頭落了地的同時,瞥了眼側面低眉順眼地坐在沙發上的徐容,心中漸漸萌生出了股衝動。

這股衝動他並沒有壓太久,在第二條開拍後,隨著林永建進來交代了兩句,又轉身離開會議室,他忙跑過去開了門,這是劇本當中他本來就要做的事兒。

可是等田曉潔起了身,他在林永建前腳離開後,田曉潔後腳就要出門前,“咣”地一下關上了門,斜著瞧了他一眼,神氣地走回了座位。

田曉潔雖然沒預料到任正斌會突然來這麼一下,可是反應並不慢,面無表情地斜了下他。

“對了,我還是那句話,這個臥底,也許就在這間屋子裡。”

“卡。”劉疆瞧著任正斌,這兩條任正斌都有發揮,有點,有點超出了他平時的水平,也超出了他的預估,無論是對臺詞的處理,還是關門那一下,這都是之前的合作當中未曾發生過的。

“正斌,不錯,繼續保持。”

任正斌咧嘴笑了,關門那下發揮,他心裡也挺忐忑的,但是剛才那一瞬間,他胸中那股子衝動到積蓄到了極致,關門就成了他的發洩口,而且他感覺對上了之前那句“沒特麼人味。”,也徹底表明了孫大浦和李伯涵的關係定位。

而且這件事只能他來做,儘管齊佩林同樣跟李伯涵不對付,可是齊佩林的性格不允許他做這種上不了檯面的事兒。

田曉潔瞧著任正斌道:“正斌,剛才你的發揮確實可以,我差點都沒反應過來。”

“嘿嘿,是之前徐...”

徐容忙攔住了任正斌的下半截話,笑著道:“我感覺啊,等這部戲播出了,要是真如羅製片說的大火了,大浦,你剛才關門的那下,絕對會成為名場面之一。”

他沒再喊名字,從剛才任正斌的狀態上,他瞧出來了點端倪,現在他要做的不是幫任正斌出戏,而是保持他之前的狀態。

任正斌瞥了一眼徐容,悄悄衝他豎了個大拇指。

徐容安心的受了,以他的熱度,這部戲排檔、前期收視都應當不成問題,只要收視一路走高,任正斌再能一直維持剛才的狀態,三五年內,不愁接不到戲。

同時的,他也想起了和自身有關的另外一件事。

徐容看著端坐在監視器後的劉疆,走了過去,道:“導演,我是不是得有一個雙重貫穿動作?”

“雙重貫穿?”

“對,就是無論對於劉新傑的哪一重身份,這個貫穿動作都是能夠連線的,好別讓角色的兩面割裂的那麼明顯。”

“你讓我想想,你讓我想想。”劉疆撓著頭,考了一會兒,又抬起頭看向徐容問道,“你有什麼考慮?”

他知道,如果徐容腦子裡沒什麼想法,肯定不會來找自己的。

“我覺得這個貫穿動作要起到對劇情的巨大張力,黃老師那結局好了嗎?”

“還沒呢。”

“大致方向呢?”

“之前合計的是最後你跟譚忠恕肯定要分別的,比如長亭外,古道邊那種。”

徐容點著頭:“告辭?最後結局也以一句告辭落幕?”

劉疆沉吟了下,搖著頭道:“不行,有點偏正式了,你要是擱在現在肯定具有一定的滑稽效果,到了最後能夠瞬間昇華,但是在那個時候這種說法還是比較常規也比較正式的。”

劉疆想了一會兒,提議道:“要不撒由那拉?”

“撒由那拉?”

“嗯。”

“行,那我待會兒試一下。”

等待調整機位的時間裡,任正斌相比以往,對徐容驟然熱情了許多,經剛才徐容的一句指點,他愣是得到了劉疆的誇獎,而且還讓他“繼續保持”,也就是說,以後的拍攝過程中,允許他合理發揮了,拍了劉疆的幾部戲,這還是破天荒的頭一回。

他估摸著,要是能夠一直延續,說不得回頭導演還得給自己加戲呢。

“徐容,抽根菸。”

徐容擺了擺手,道:“你知道的,我不抽菸,對了,別喊我徐容了,喊我新傑吧。”

這是一種對兩個人都好的喊法,對他的意義已然不大,但是對於任正斌影響卻不小,這是他以前經常使用的小技巧。

任正斌笑著道:“成,成,成,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嘿嘿。”

張曦臨奇怪瞧著任正斌,問道:“斌子,你跟徐容,是不是有什麼事兒瞞著我們啊?”

“哪能,哪能啊,嘿嘿。”

趙鐵剛走了過來,笑著道:“幾位老師,可會找涼快地方啊,咱們準備一下吧?”

“成。”

“還走嗎?”

任正斌擺擺手,道:“不走了,直接拍,直接拍。”

“預備,a。”

“......”

在徐容忙著拍攝的時候,小張同學全神貫注地開著車,跟著導航,來到一家火鍋店附近。

等她停好了車,出了車庫,才發現自己停錯了地方,距離她的目的地,還隔著一條街。

今天,是她的一個幼兒園兼小學同學約她出來的,說是要給她介紹一個朋友認識。

對這個叫劉唯的小學同學,她已經沒太深的印象,只隱約記得孃兒吧唧的,根本不像個純種東北爺們。

她開啟導航瞅了瞅,就隔了一條街,也就沒再去地庫把車開出來。

畢竟找個連著兩個空車位的車庫不容易,她寧願多跑段路子,也不願意吭哧吭哧的停半天車。

半天停不進去不說,回回還把自己氣的不行。

踩著點,著急忙慌地跑到約定的地點,她圍著火鍋店轉了一圈,愣是沒找到人。

此時她才想起來,劉唯已經跟小時候長的不一樣了,說不定變得更娘了。

就在她茫然四顧的時候,一個聲音從他身後傳來:“曉斐,曉斐,這邊。”

小張同學轉過頭,愣愣地看著跟自己擺手的戴著副黑框眼鏡的“漂亮”瘦長臉年輕人,不大確定地問道:“你,是劉唯?”

“哈哈,我早看到你啦,就看你能不能認出來我,你沒怎麼變啊。”

劉唯見賈鈴也站了起來,忙介紹道:“這是賈鈴鈴姐,你不是考上藝術團了嘛,鈴姐也是藝術團的。”

“鈴姐,這是我同學張曉斐。”

小張同學只覺腦瓜子懵懵的,她對劉唯已經沒有多少印象,而對面對這個微胖的女孩,更是沒聽說過,可是此時,她仍擠出了點笑容,道:“啊,好久不見,那個,鈴姐你好。”

賈鈴瞧著劉唯和張曉斐倆人跟不認識似的,忍著不顯露臉上的酒窩,不大確定地問道:“你們,真是同學?”

劉唯將選單遞給了賈鈴,道:“是,不過好多年沒見了,就是前幾天才聯絡上的。”

劉唯瞧著張曉斐滿頭大汗,不由問道:“你住的比較遠嗎?”

小張同學點了點頭,道:“嗯,特別遠,都到郊區了,半天都打不到一輛車的那種。”

劉唯聽了,心下不由嘆息,沒想到這位上了北電的發小,混的比自己還慘,他知道那種地方,住的什麼人都有,不衛生不說,還相當不安全。

賈鈴沒立刻點菜,而是皺著眉頭打量著小張同學,道:“我怎麼看著你總感覺有點眼熟?”

“啊,是嗎?我拍過戲,就是前段時間的《潛伏》,我演的穆晚秋。”

賈鈴臉上的酒窩陡然明顯,道:“啊,噢,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演的挺好的。”

“我怎麼沒注意...”劉唯話到嘴邊,又強行扭了過來,“咳,你是怎麼接到那麼火的戲的?”

“嗯,當時是徐老師帶的我。”

“徐老師?”賈鈴聽著她的話音兒,不大確定地問道,“你說的,不會是徐容吧?”

“對,就是他。”

劉唯並不清楚張曉斐跟徐容的關係,只是聽張曉斐提起徐容,怕引起了賈鈴的不快,忙岔開了話題,道:“麻煩鈴姐以後多多照顧我這同學啦。”

在劉唯的認知當中,徐容跟他們,壓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即使同處一個劇組,除了拍戲之外,也不會產生任何交集。

而張曉斐提起徐容,在他看來,就像很多人習慣在酒桌上吹牛逼,說我認識那誰誰誰,實際情況,興許對方壓根不記得見過這麼個人。

賈鈴擺著小胖手道:“沒問題,對了,曉斐,你今年多大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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