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沼澤裡到處都是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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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的真正美麗往往是在它的瞬息萬變中發現的。
一件事變成另一件事。
這個新事物變成了另一個新事物。
白天變成了黑夜。然後,這變成了新的一天。
-足夠的這些轉變變成一個星期,然後一個月,以此類推。
蛋變成了一隻鳥。
鳥變成了骨頭。
骨頭變成了土壤。
土壤變成了植物。
這樣週而復始,直到最後,它又變成了一隻鳥。
生活很有趣,不是嗎?
伯奇和我已經到了大沙漠的盡頭。這是迄今為止我們需要穿越的最大、最長、最乾旱的地方。
而且,我們的位置的轉變,從沙漠的一邊到另一邊,揭示了一些最讓我煩惱的事情。
-天堂不在這裡。它甚至更遠。
幾天後,我們漫步在令人驚訝的溼地上,這是我最感興趣的地方。水晶,就像我們曾經穿過的洞穴一樣,排列在景觀中,從濃密的深綠色樹葉中伸出來。
離開沙漠一天後,土壤變幹了。
然後,再過一天,它變得更像我們習慣的樣子。那天我喝了很多酒。
然後,在第二天,它變得潮溼。
這種轉變還在繼續,就像在第二天,土壤變溼了。
伯奇和我從沙漠搬到了沼澤。
這不是最不尋常的嗎?生活是多麼有趣啊。你以為你在這裡,但其實你在那裡。現在天空可能陽光燦爛,但一小時後,可能會下雨。
我們現在可能還活著,但一小時後,我們可能會走向死亡。
在沼澤地航行很困難。只有稀疏的堅實的土地和水,刺鼻的和綠色的,似乎不友好和歡迎任何不屬於他們的人。許多有許多小牙齒的東西潛伏在漂浮在水面上的祖母綠塗層下。
天啊,我今天不就是個健談的向日葵嗎?
也許我也從一個安靜、孤獨的人變成了一個最喧鬧、在同居中茁壯成長的人?
這對向日葵來說當然是很不尋常的。
伯奇彎下腰看了看。
在我們前面是一隻青蛙。
Ribbit*呱呱叫青蛙。
太好了。
伯奇笑了。
當青蛙從青蛙的狀態過渡到食物的狀態時,它不會。
生命就這樣一圈又一圈地迴圈著。
我用絲帶,向青蛙致敬。
就像向日葵一樣。
伯奇玩弄著她的面板,扯下了一些面板,這些面板是在我們在沙漠裡度過的一個星期裡被太陽的光輝所灼傷的。
現在她找到了陰涼和水,她的身體開始在很多地方脫皮。就好像她是一條蛻皮的蛇。也許這是吃青蛙的效果。我能說什麼呢?
我還是不知道我的朋友伯奇到底是什麼人。我過去有過很多理論。從她是蘑菇,到魚,到蠕蟲,到蝴蝶等等,一直到我最後猜測她是一個怪物。
-這個仍然是主流理論。
我意識到這一連串的假設,也是一種過渡。
伯奇畏縮了一下,扯下一片特別大的葉子,扔到她肩上,露出下面一條曬紅的、被陽光親吻過的胳膊。
沼澤裡沒有多少陽光。至少不是在有很多根的樹下,這些樹一半浸在微鹹的水中,一半埋在粘稠的土壤上。
伯奇看著我的臉,看見我在看一棵樹。
她舉起手。
(紅樹林樹)
紅樹林生長在內陸和海洋之間的半鹹淡沼澤地區,是鹹水的天然過濾器,使其變成甜的。它們在高溼度的環境中茁壯成長。
令人著迷。
甚至這裡的樹木也起到了過渡的作用。
我不知道水會這麼鹹。
-也許我之前對樹木整體的判斷太苛刻了?
如果他們偷了陽光,自己留著,我覺得這是最不可原諒的。但如果它們能淨化水源,滋養土壤,讓我能喝到水,那麼我想一切都扯平了。
謝謝你,樹。
伯奇嘶嘶地說,畏縮著,又從自己身上剝下一大塊剝落的面板。
我重新考慮我的蛇理論。
我已經認識到,我也處於過渡狀態。
-也許伯奇也是如此?
我不由自主地注意到,我感覺自己比幾個星期前要高高在上。
很長一段時間以來,她的身體變得瘦骨嶙峋、虛弱不堪。
然後它開始充滿了肌肉和脂肪,這是大自然的恩賜,我的糖,她收穫的肉類和水果給她提供的。
伯奇正在茁壯成長。
她已經開始過渡到成年,這對她的物種來說意味著什麼。雖然她的身體還沒有到位,但與我們所見過的許多同類相比,她的精神肯定已經到位了。
我們看到一塊巨大的水晶,從沼澤中伸出來。在這些水面之上,沒有樹木可以遮擋陽光。所以它的表面到處都是綠藻。
但在這裡,陽光照射在藍色的水晶上,它從溫水中間伸出來。
從它反射的優雅中,陽光向四面八方折射,在水面上展開,形成一幅最美麗的景象。就好像發光的生物在它混亂的表面下游泳。
水的干擾的原因是魚從水面下跳起來,從太陽黑子裡跳出來,然後又撲騰著回到鹹淡的泥潭裡。
我說不出他們為什麼這樣做。
但它們似乎有興趣跳出水面,但只在太陽黑子漂浮的地方。
我想知道。
魚也渴望陽光嗎?
答案就這麼簡單嗎?
不。
我現在明白了。
他們也試圖到達天堂。
不然它們為什麼要朝太陽跳呢?
這對我來說是有意義的。
作為一條魚,它的生活一定很奇怪。
我深情地回憶起那條大魚的記憶,看著小魚一次又一次地跳出水面,竭盡全力去夠太陽。
跳高點,小魚兒。
我們會在天堂再見面的。
我對此深信不疑。
沼澤裡有一座老房子。
老房子裡坐著一位老婦人。
在老婦人的腿上,坐著一隻貓。
貓身上什麼也沒有,也許除了一些寄生蟲,我也說不出它的年齡。
我們沒有理由止步於此。房子給我們帶來的只有不幸。
我們找到伯奇的書了。但除此之外。
我們看著老婦人,老婦人看著我們,還有她的貓。
我喜歡貓。
它們吃小老鼠,小老鼠會啃我的根。
它們吃小鳥,因為小鳥會偷走我最珍貴的種子。
遺憾的是,我無法為這隻貓提供什麼服務。
畢竟,我只是一朵向日葵。
“一個女巫……”伯奇低聲咕噥道。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考慮到她不同尋常的膚色,這個女人說的方言似乎不太可能與伯奇相同。
我們保持距離,繼續走,跟著太陽,向西走。
一天過去了。
但是一個問題找到了我們。
伯奇和我站在水邊,凝視著水邊的房子,房子裡坐著一個女人和一隻貓。
我很確定我們一天前就離開了這裡。然而我們又回到了這裡。
啊,真麻煩。
我們迷路了嗎?
我不能說。
伯奇抓住她的包帶,緊張地拖著腳步走開了,那個女人的眼睛盯著我們倆。
我們一如既往地向西走。
新的一天。
我們又來了。
沼澤似乎想把我們永遠留在這裡。
伯奇和我,餓了,想念愛的太陽的吻,盯著女巫,女巫也盯著我們。
-也許我們應該直接吃了她?
這是我的建議。
伯奇抓住她揹包的揹帶,把我吊起來,我們又試著走開。我那位固執的朋友似乎不想放棄對局面的控制。
我們一如既往地向西走。
當然,我們又在新的一天來到這裡。
沼澤留住我們的時間和沙漠留住我們的時間一樣長。
我願意。
我需要陽光。這裡太潮溼了,我無法生存。
除了幾隻青蛙,伯奇吃得很少。她也渴望有物質的食物。
但女巫盯著我們,我們也盯著她,不知所措。
我的朋友承認失敗,然後倒在地上,坐在泥濘的草地上。
坐在椅子上的女人,站在房子前面的水裡,一動不動。但貓點點頭,抬起爪子,指向我們的左邊,而不是我們每天走的那條向右走的路。
我們看。
那邊,在我們從來沒有看過的另一個方向,拴在岸邊的是一隻小船。
哈哈。
人生的一課。
我是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