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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
“哇！~~”
可一出來，早就在外面等候的百姓們，哭聲大作。
許墨看到百姓們沿著街道，排的一眼望不到頭。
他們手裡有的拿著雞蛋、有的拿著水果等等。
“嗚嗚…許大人啊…你不要走啊……”
有的百姓哭的傷心欲絕，不停地伸手向許墨呼喊。
然而，許墨去意已絕。
甚至都沒怎麼搭理他們，直接坐上了馬車。
馬車裡的許墨，其實心裡也很不好受。
關鍵是，太吵了，吵得許墨頭昏腦漲的。
掀起簾子，許墨看著來了大半的衝縣百姓，氣得咬牙切齒。
難怪，馬車都走出了老遠，耳邊還回蕩著哭聲。
“一路走好啊，許大人！！！”
許墨臉都綠了。
忍無可忍，指著撲過來的百姓大罵：
“刁民！你們這群刁民！哭喪呢？！”
“本官是高升，不是送死。你們一個個一臉的喪氣，還特麼的，一路走好？！”
“你們怎麼不乾脆說本官早登極樂呢？”
但。
百姓對許墨的愛得深沉，不是表面上的言語可以打動的。
“衝縣沒了大人，我們以後怎麼辦啊？”
許墨氣得不住冷笑。
“哭的大聲了，莊稼就能自動長出來？”
“鋪子就能賺錢？飯就送到嘴邊兒了……”
“少給老子來這一套！統統讓開！”本官要趕著去豐州上任呢。”
不料，許墨的喝罵，卻讓百姓們加倍地感動。
“嗚嗚……看來，大人是真不把咱們當外人啊，說話還是這麼親切……”
“就是，大人臨走還想著我們賺錢吃飯，真希望大人別升官，就在這兒做個縣令……”
許墨：“……”
特麼的，我倒是對你們很服氣，硬是認不出你們是不是反串黑……
……
日子還要繼續地過。
轉眼間，又是一年了。
這天，秦霄正在翻看雲州的官員上任後的成績。
看著雲州治理的相當不錯，秦霄欣慰之餘，又想到了許墨。
“來人，宣皇城司統領楊景度。”
“微臣，拜見陛下！”
楊景度很快跪倒了堂下。
“朕叫你們將許墨到豐州的一舉一動，都詳細地記錄下來，做了嗎？”
楊景度不住點頭：“啟稟陛下，我等不敢有誤。”
秦霄滿意地嗯了一聲。
“將許墨從衝縣離開後的動向，都給朕說說。”
“遵旨。”
楊景度繪聲繪色地講起來：
“許墨離開衝縣的時候，大半個縣城的百姓都來相送，一眼望不到頭。”
秦霄發出一聲驚歎。
“這小子，還很得本地的民心啊！”
“全城百姓這麼地送他，他肯定很風光了。”
楊景度卻神情古怪。
“沒有，許墨不但沒有高興，還對哭送的百姓們破口大罵。”
“說百姓哭得難聽，讓他心煩，叫百姓走遠些，別耽誤他離開。”
秦霄嘴角抽了抽，自己都有些羨慕了。
許墨比想象的，還要受百姓的歡迎，甚至，超過了他這個皇帝？！
只是，許墨他還很不放在心上！
這讓很重視名聲的秦霄，十分的鬱悶。
自己想要的，偏偏這傢伙不屑一顧。
不過，秦霄轉頭一想。
反正許墨去了豐州，以豐州現在的情況，肯定是處處碰壁的情形。
很大的可能，此刻他正躲在家裡，垂頭喪氣地叫喚著。
想到這兒，秦霄的心情好多了。
對楊景度點了點頭：“行了，先說說他去了雲州後的情況。”
“雲州的情況倒是很平穩，呂斌呂大人的治理下，現今一如既往地好。”
秦霄忍不住笑了：“那在豐州的許墨呢？”
楊景度張了張嘴，一會兒都沒吱聲。
秦霄見了不由奇怪。
楊景度不得不說才道：“許墨，許墨他，到了豐州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最繁華的街道上，開了家豪華的妓院。”
秦霄當場呆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想過許墨可能會想各種各樣的辦法，但做夢都不會想到，許墨迫不及待地開青樓？！
“他居然敢青樓！？”
秦霄氣得鼻子眼都歪了。
身為大周的官員，剛剛上任，怎麼說也要做出一點成績。
就算再沒有辦法，最最起碼，也要擺出一副為民解憂的樣子來，這也是為官的體面。
哪有像許墨的，簡直離經叛道，剛上任，當地的民眾都看著呢，他先開個青樓？！
還最豪華的？
他這何止是丟臉，簡直連朝廷的臉都被他丟光了！
秦霄越想越生氣。
底下的楊景度見了，更是心裡打起了鼓，生怕自己被牽連。
他還在猶豫，要不要繼續說下去。
秦霄吹鬍子瞪眼地瞧著他，厲聲道：“說下去！朕要知道，這個許墨還幹了什麼事？”
楊景度只有硬著頭皮繼續說。
“豐州青樓開張的那天，豐州官員紛紛去捧場，很快大家都流連忘返了。”
“一個月後，許墨開的青樓，獲利五十萬兩白銀。”
秦霄大腦一片空白，只回蕩著‘五十兩完白銀’。
他好久才清醒過來。
“你，你說清楚些，什麼五十萬兩白銀？！”
楊景度連忙地回答。
“千真萬確啊，陛下。皇城司還找到了官員們在青樓的消費記錄。”
這引起了秦霄的好奇心。
他想象不出，豐州那麼貧困的地方，怎麼可能，讓個新開的青樓，一個月獲利五十萬兩白銀。
不是說，那裡的百姓吃喝都困難，那裡來的那麼多錢？
秦霄的腦海裡，頓時就冒出了個念頭，許墨肯定用了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
以自己許墨的瞭解。
這小子為了錢，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繼續，繼續說。”
楊景度：“微臣查明，那所青樓裡，消費的大頭並不是吃喝睡覺，而是……”
說到這裡，他有些心虛地打量下秦霄的臉色。
秦霄厲聲地道：“講啊。”
楊景度難以啟齒地道。
“那裡的女人陪客人喝酒吃飯，一晚上也只要十幾兩銀子。”
“但如果想要看女子的歌舞表演，唱唱小曲兒，來段舞蹈等等等，一晚上，就要二百兩銀子。”
“若還可以青樓的女子出去，但一晚上要五百兩銀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