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自我的信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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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神扣了我將近一百獎勵點。”

當主神的治癒光柱完全消失後，揉著脖子的鄭吒一邊向著主神查詢著自己的獎勵點數，一邊無不哀怨的望著楊雲：“你和趙櫻空就不能下手輕點？”

“真敢說啊，失去理智，像條瘋狗一樣想要殺了我們的人，難道不正是你嗎？”

楊雲翻了個白眼：“虧你之前還說什麼能控制自己的一部分殺意，現在還吹不吹牛皮了？要是我沒讓其他人退得遠遠的，恐怕現在需要全身治癒的就不光是你一個人那麼簡單了……況且我這隻手應該算工傷吧？醫療費用還沒找你報銷呢。”

“你那不是已經癒合好了麼……”

聽了這句話，自知理虧的鄭吒也不好反駁，而望著此時右拳已然恢復完好的楊雲，這個剛被打了一頓，又在鬥嘴方面也完全處於下風的可憐人只能嘟囔了一句：“而且那一拳明明是你自己打在我的下巴上，說什麼工傷和報銷啊。”

“我沒報銷是我的事情，但這隻手的傷勢是在與你的戰鬥中產生的，這是原則性問題。”楊雲振振有詞的道：“也就是我治癒能力強，省了一筆治療費用，要是其他人受傷該怎麼辦？況且制止了失控的你，這筆賬我可還沒和你算清楚呢……”

“行行行，算我欠你一次行不行？”

說又說不過，被纏得無可奈何的鄭吒只好道：“這次是我錯了，太過於相信自己的實力，也太小看第四階基因鎖的心魔了，算我欠你個人情，可以吧？”

“一個人情嗎？好像有點少啊，要不咱們還是來算算賬吧。你肯定不會就只解開這一次第四階基因鎖吧？接下來的工資和勞務費用，還是提前結算一下的。畢竟接下來你肯定需要我的治療……獎勵點不多了吧？”

“就這樣了！一個人情，再多沒有！”

見楊雲似乎一副不太滿意的樣子，囊中羞澀，同時也明白自己絕對不能得罪隊伍中唯一奶媽的鄭吒當即拍板岔開了話題：“還是來說說其他問題吧……看來第四階基因鎖的力量，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大，不如說解開第四階基因鎖後，從戰鬥的結果來看，我反而還變弱了？”

——不是你變弱了，而是我和趙櫻空變得太強了啊。

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東西的楊雲神秘一笑。雖說從表面上來看，鄭吒解開了第四階基因鎖後很快就敗在了楊雲與趙櫻空的手中，甚至都沒用到張恆和零點的遠距離支援。但二人一個是剛剛築基完畢，又在千倍敏感藥的作用下於“超感”上有著極大進步的楊雲；另一個則是重新找回了屬於自己的力量，又處於輔助位置，可以盡情發揮自己一身刺客本領的主人格趙櫻空……在他們的二人合力之下，鄭吒不失敗才是怪事。

不過鄭吒自己可不知道他所面對的二人早已鳥槍換炮，在他的印象裡，楊雲還是那個在心魔下被他一拳差點打死的傢伙，而趙櫻空則是剛解開了第二階基因鎖，充其量只能在“爆炸”狀態下勉強撐過三招兩式的刺客……如此落差之下，會懷疑第四階基因鎖的力量也是情理之中。

楊雲雖然不能去明說，但光是找鄭吒失敗的藉口，他要多少就有多少。只見楊雲清了清嗓子，解釋道：“鄭吒，你失敗的原因主要有三點……第一點就是，你服下的龍血合劑，以及你修練的《咒血龍縛秘藏道》。”

“《咒血龍縛秘藏道》始終是魔道功法，勇猛精進之下，自是有根基不穩之缺點。你在經過一段時間的鍛鍊後，本不應該陷入心魔如此之快，而你之前所採取的戰鬥方式，也必然是受了相應的影響，這才會讓你整個人身化野獸，連攻擊方式都像獸類靠攏。”

“……確實如此。”

雖然對自己之前究竟幹了什麼只有些模模糊糊的印象，但詹嵐的精神力掃描時刻監視著這場戰局，事後鄭吒自然是知曉了自己的一舉一動。而與楊雲所說的話相印照之下，便能夠發現剛才的話一點不差：“也就是說，是這功法影響了我的心智？”

“或許還有一部分原因是你體內能量失衡的影響。”詹嵐在一旁補充道：“張傑曾經說過，你體內的兩股能量最好是保持大致平衡，而現在你喝下的龍血合劑，顯然讓你的血能壓倒了內力。”

“……好像有點道理，看來我必須抓緊練習《基礎武道》，暫緩《咒血龍縛秘藏道》的修煉了。”鄭吒若有所思的道：“那第二點呢？”

“第二點，就是你的心智，其實早就受到了心魔不知不覺的影響。”

楊雲嚴肅的道：“鄭吒，你是否以為心魔就光是代表著自己心底裡的殺戮意識，會讓你整個失去理智？”

“……不是嗎？”

鄭吒還真沒對心魔有著多少了解，事實上關於心魔的知識，即便在包羅永珍的《基礎武道》中也是描述極少，甚至可以說是語焉不詳，只說每個人的心魔都和各自的人生經歷，以及心底最深層次的渴望有著直接的關聯。除此之外，就是張傑在死神來了四里告訴過他的那些東西：“難道心魔還有別的表現形式？”

“心魔，心中之魔，殺戮意識只是一種最明顯，也是最浮於表面的表現形式，但它對你的影響，可是遠不止讓你想要毀滅一切事物那麼簡單啊。”

楊雲搖了搖頭，認真地為鄭吒解釋道：“鄭吒，你還記得自己在死神來了四里對我，以及對張傑說過的話語嗎？你說自己要用強大的信念誕生出力量，你說無論何時都不能拋棄掉你的信念，而在更久之前，你也一直將‘不受自己控制的力量，不能完全算作自己的力量’視為自己的座右銘，並堅定地不越雷池一步，遵守著這些守則向前邁進……”

“但你在解開第四階基因鎖之前所做的事情，又有哪一點……”

“符合你的自我信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