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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九葉並不弒殺。
五仁這個淫道的惡行,他還是有耳聞的,出劍乾脆,殺伐果斷。
“唐不語!老匹夫!你站住!”
黃舒婷一把扯住撒腿就跑的陰山黑鬼唐不語。
“大小姐,打不過啊!”唐不語咧嘴嘿嘿一笑,“五老道都死屁了,俺就不湊熱鬧了吧!”
另一邊,左九葉站在號稱白麵閻王的歐陽樓面前。
“後生,做人留一線,江湖好相見。”歐陽樓清了清嗓子,故作鎮定的說道,“曲宗出了你這麼個人才,不容易啊,何故多樹一敵自取滅亡呢,你要是死了,去地下如何見你曲宗前宗主莫問那老賊……”
啪!
左九葉甩手就是一巴掌。
歐陽樓掉了三顆門牙。
“羞辱他老人家,就是嫌自己死的慢!”
“小子!我義父乃是九州十二聖之一的逍遙子!”歐陽樓被他抽的吐了一口血,抹了抹嘴惡狠狠的說道,“你敢殺我?”
“逍遙子你義父?”左九葉忍不住笑了,“你最少六旬花甲了吧!”
九州人人皆知,那逍遙子才二十歲達九品聖階,是當今四劍聖之一,至今也才二十九歲。
“黃大小姐可以作證!”歐陽樓漲了氣焰,“逍遙子就是我爹!”
黃舒婷看著他那一臉無恥的樣子,她都嫌棄,反正這個老頭入府當門客的時候,是這麼說的。
“嗯,是你爹。”左九葉也懶得再跟他廢話,“那莫宗主是我姥爺。”
劍起。
劍落。
歐陽樓倒地。
唐不語一刻也不想停留了,下一個肯定是自己了。
“大小姐,得罪了!”
唐不語揮出一拳,打退了身前的黃舒婷,足下頓力,朝著院牆外飛騰身而起。
“你現在的對手,是我。”赤發狼莫千顏出現在了左九葉身前,他一腳踢開了歐陽樓的屍身。
“我不跟你打。”左九葉直接說道,他也沒打算追那個唐不語。
莫千顏從背後抽出銀色鐵棍,手臂一震,銀色光芒閃現,銀棍化為長槍。
只見他雙腿猛地一蹬地面,身形瞬間騰空而起,飛旋之間,一襲華麗至極的蟒袍戰甲披身!
蟒袍戰魂衣,八品侯階彰顯修為最直觀的存在。
當今九州魂師,所召喚出的戰袍模樣與當下優伶服侍基本同源。
因為在幾千年的九州,九州的古人們都是這般著裝的。
只是隨著發展,這些行動不太便利的服飾,被改進了,事到如今,也只有戲子們上臺演繹的時候,才穿著了。
然而,魂修是三界之中盤古域獨特的修行功法,所以隸屬盤古域的九州、華夏、炎黃等凡塵境的修行者皆同宗,所以戰魂戰服也皆為老祖宗的聖裝。
在九州大陸之上,戲曲最早是敬神敬祖的神聖儀式,敬祖的戲師也是很崇高的職業,只是隨著時代的發展,朝代的更替,戲曲也便平民化,取悅化了……
尤其是一千年前,九州修行界發生了重大變故,魂修正宗的曲宗沒落,戲師地位也逐漸下跌……
很多修行宗門也都捨棄了老祖宗的傳統和老祖宗定下的規矩,修著戲魂求著長生大道,卻遠離曲宗,鄙視梨園,貶低戲師。
如今,戲師基本已淪為下九流之列,被貶稱優伶。
當下,也唯有曲宗三脈,還堅守著魂師最後的傲骨,護著九州戲師。
所以,曲宗也成為了九州最獨特的門派,尤其是兩河曲宗這一分支,只要是梨園行當,哪怕是江湖落魄小小戲班的貧民之眾,無需拜師入門,便為兩河曲宗之門人。
……
……
莫千顏手持長槍,蟒袍加身,傲然立於左九葉面前,那蟒袍上張牙舞爪的蛟龍鱗片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璀璨奪目的光芒,彷彿隨時都會掙脫袍身,直衝九霄。
他目光如炬,戰意騰騰。
“我尊重每一個對手,出手吧!”莫千顏橫槍後退一步,躬身拱手。
“我就不出戰魂了,有點尷尬。”左九葉乾笑一聲,他的戰魂,就連仙庭的小烏師姐都為之震驚,別說這弱小的八品槍侯了。
他可是十品仙,雖說這修為來自被動傳承,還未真正的駕馭,但他可以很負責的人說:
九品之內,無敵。
本是謙虛的回應,在莫千顏看來,這就是羞辱。
咣噹。
咣噹啷。
戲臺邊,那騎驢而來的小姑娘將鐵鑔丟了過來。
左九葉撿起的同時,越身而起,奔著那莫千顏的腦袋就是一大蓋!
嚓!
莫千顏腦袋一嗡嗡,原地轉了三圈,拄槍都未能支撐平衡,直板平摔,倒地。
“聽你的了,沒下死手。”左九葉回頭看著小姑娘說道。
小姑娘對著他豎起了大拇指。
躺在地上的莫千顏,有知覺,就是提不起力氣,不能動彈分毫,雙耳嗡鳴,頭腦暈眩,滿眼都是金星星……
八品全戰鬥姿態槍侯,一鑔被秒!
這一次,整個院子鴉雀無聲,落葉可聞。
黃舒婷和馬旺這兩個二世祖,也都怕了。
馬旺轉身就跑。
孫牧之突然擋在他身前,馬旺撞了個滿懷。
“滾開,賤種!”馬旺大罵一聲,剛要推孫牧之,頓覺心口位置一涼一熱,鑽心的疼痛令他嚎叫著後退,隨之胸口之處,鮮血迸濺……
孫牧之手持帶血的匕首,仰天大笑。
如若不是這個馬旺將自己推給了那兮紅霞,又怎會斷送了自己的前程,十幾年的寒窗苦讀,就這麼被毀了……
“牧之!你……”事已至此,他爹孫文柳只能搖頭嘆息,悲怨這老天爺了。
黃舒婷也知道無力迴天了,慢慢的後退,準備趁著馬旺被殺的這個空段溜走……
可惜,這黃舒婷小娘子也是左九葉的目標之一。
為了兒時的兄弟韓東寒,必然是不能她黃舒婷遁走的。
咣噹。
咣噹啷。
左九葉將鐵鑔丟在了黃舒婷身後。
“越鑔便死。”左九葉對著他說道。
“你不能殺我!”黃舒婷故作鎮定,“你放我,我把你爹放了!”
“嗚嗚嗚!”這時候,戲臺邊沿下一直看著這一切,被五花大綁的嘟著嘴的韓東寒發出了聲音。
戲臺上的小姑娘跳下戲臺,將韓東寒嘴裡的碎步拿了下來。
“我爹在哪?他沒被你們殺死麼?”韓東寒蛄蛹幾下,歪歪斜斜的站了起來,扔被繩索捆綁的她,只能朝著這邊蹦來。
“原來,你才是正主!”黃舒婷看向他。
“我是韓東寒,鱭刀是我鍛造的!”
“韓家餘孽,漏網之魚。”黃舒婷自嘲的一笑,“你爹韓冰沒死,此時在州府軍器監。”
左九葉揮手一劍,一股凌厲的劍氣飛射,斬斷了韓東寒身上的繩索。
韓東寒白了他一眼,折騰了這麼久,他也認出了這個兒時的玩伴了,“早不斷,還讓你哥哥我蹦著過來!”
左九葉翻眼一笑,“你小名不就叫鐵蛤蟆麼,蹦跳而行,剛剛好。”
“一會再找你小子算賬!”
言罷,韓東寒朝著他的仇家黃舒婷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