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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夜裡走路的朋友,我吳老鍋無意冒犯,只是路過貴寶地,還望行個方便。”

吳過向霧中叉手行禮,中氣十足大喊。

他那叉手禮很是奇特,左手翹起大拇指在上,右手拇指被左手握住,成雙拳上下式。

這種手勢,是走江湖的奇人異士常用,山匪俠客也都懂得。

“江湖人做派?還真不是修道人的路子。”

陳旺眯起眼睛觀察,更為感興趣。

“嗚嗚嗚——”

那迷霧中傳來女人陰狠的哭訴聲:“我的頭呢?還我頭來!還我頭來!”

吳過皺皺眉頭,“夜裡的朋友,我與您無冤無仇,還請高抬貴手,放我們爺孫倆一馬!”

說著,他從車上抽出三柱黃香,用火摺子點燃,插在路邊,還擺上些瓜果吃食。

“這些香火請您笑納!”

那霧中的女人聲越發淒厲,高喊著:“我的頭沒了!要你供來顆頭顱!”

頭?

吳過作難,訕笑道:“老漢兒我走得急,沒帶五畜供奉,明日來給您供上五畜頭顱,可好?”

“騙我!你想騙我!你在騙我!”

女人尖聲怒喝,一股陰風從霧中吹出來,狠狠打在黃香之上。

咔嚓!

三柱黃香盡數折斷,瓜果滾落滿地。

那股陰風如同刮骨利刃,在地面上劃出一指深的痕跡,但打在吳老鍋的身上,卻被白騰騰的熱氣吹散,不能傷其分毫。

霧中女人淒厲大喊:“把那少年的頭留下!否則都別想走!”

聽到這裡,陳旺眼睛眯起,已是消磨光耐心。

吳過這套江湖人的把式,跟修道者還是不同,講究報家門講道理,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動手。

以陳旺的性子,第一句勸解的話說出口,已經是給那霧中髒東西面子!

若她不肯讓路,就讓她魂飛魄散!

“旺娃子,你別怕,有爺爺護著你。”

吳過臉上浮現怒意,從馬車上拿起一盞燈籠。

那燈籠外皮是用某種皮革刮到透光,其內點的不是蠟燭,而是某種黑油,點起來冒著黃煙兒,有股狐狸的騷臭味。

“這是胡花太奶的香仙露油燈,胡花太奶可是護著寨子的大仙兒!這附近的髒東西聞到,便不敢害你!”

“等會兒我進霧裡跟那髒東西講講理兒,若是有別的東西跑來嚇你,你就拿著燈籠嚇唬他們,他們是不敢上前的。”

吳過把燈籠塞到陳旺手中,沉聲叮囑。

“好,吳過爺爺儘管去,我在山外頭也遇到過不少邪性事兒,不怕的。”

陳旺笑了笑,低頭打量皮革燈籠。

他仔細看過,也明白過來,燈籠裡點的是胡花太奶的尿和燈油,所以才會騷臭。

怪不得叫香仙露,原來是夜來香。

若是胡花還活著的時候,靠她的名頭,附近的孤魂野鬼,小妖小怪,確實不敢上前。

可如今胡花已經走了,這燈還管不管用,卻是不好說。

此時,吳過已經轉過身,怒氣衝衝,向著霧中吹了口氣。

“呼——”

一股如火爐般炙熱的勁風,從他口中狂湧,直衝著迷霧而去。

那勁風竟是與浩然正氣有相似的功效,能消融陰邪之氣,只是威力相差太大,遠不如浩然正氣。

這一口氣吹散許些霧氣,助吳過走入霧中。

陳旺默默用天眼觀瞧,看吳過的法門奧妙。

吳過走入霧氣後,卻不用眼觀瞧,而是聳動鼻子,不斷聞什麼。

“原來藏在這裡!”

吳過大步邁開,身上熱氣衝開霧瘴,向著一棵歪脖子樹打去。

他應是練過些拳腳功夫,出手之時,有把式套路,推掌換拳,周身熱氣隨之滾滾而動!

砰砰砰!

那拳掌轟擊在歪脖子四周,打得霧瘴四散而開,好不威風!

“老漢兒,你找死啊!”

在那歪脖樹上,隨之響起女人淒厲的喊聲,陰狠風勁打向吳過。

吳過就與那陰風搏鬥,拳掌舞得虎虎生風,有來有回,看起來極為激烈!

但在陳旺眼中,卻是另一幅景象。

那棵歪脖子樹之上,蹲著個沒有頭顱,穿紅衣的女人魂魄,應是吸收了不少陰氣,已經有些道行。

紅衣女鬼因不會食氣修道的法子,只知道吸收陰氣,陰氣便凝結在體內,但也有扣門的實力,大概在蓮開五瓣左右。

她蹲在樹上,控制陰氣襲擊吳過。

吳過卻是看不到,只能憑藉聞到的陰氣,對著樹枝四周轟擊,一通亂打下去,只有幾次能打倒紅衣女鬼,大部分攻擊都落空。

所以,即使他修為實力強勁,也不能奈何紅衣女鬼,反而被耍得團團轉。

陳旺眯起眼睛,暗道:“吳過爺爺看不到?應是沒有開眼法門,只會用那古怪的運氣法門。”

尋常人不開眼,對上擅長障眼法的鬼怪便如同瞎子,只能憑藉經驗來搏鬥。

山中那群大狐狸因是妖,天生半開眼,能看到大多數鬼怪,再加之會操弄障眼法,更容易看破許多小把戲,這點比人來說有優勢。

若不是見到吳過,陳旺還不會注意到這些小細節。

“怪不得這些江湖人士很少動手。”

陳旺暗歎:“畢竟大多數只是學了些淺顯法門,半桶水晃盪,真打起來,誰贏誰輸還真不好說。”

“得幫幫吳過爺爺,否則他這拳法不知道要打多少遍,才能逼退那紅衣女鬼。”

他放下燈籠,從人皮藏物中拿出黃符紙人。

那紙人趴在他手中,已經看不出多少紙人的樣子,反倒渾身長滿了血肉,如同蠕動的人形肉塊。

養紙人本就是讓紙人食血肉,養到極致,模樣便與真人無異。

昨夜大戰過後,許多紙人都被損壞,只留下三張最為完好,吞食完九具邪探屍體,煉製小成,初具人形。

這些黃符紙人都有了蓮開七瓣的實力,用法也更靈活。

“去,幫幫吳過爺爺。”

陳旺運轉體內浩然正氣,給紙人下令。

“得令!”

血肉紙人跪地領命,化作一股猩紅陰風,向著紅衣女鬼飄去。

啪嗒!

紙人悄悄貼到紅衣女鬼身上,用氣息沾染女鬼,使其被迫現行。

“嘿!黑龍探爪!嚯!白鶴亮翅!啊呀!他孃的,什麼玩意!嚇老漢兒一跳!”

吳過本來還跟陰氣鬥智鬥勇,一拳打出後,樹上忽然多出個穿大紅嫁衣的無頭女鬼,頓時被嚇得後退兩步。

“嘿?這是被老漢兒我打得現出原形了?”

吳過反應過來,也沒想那麼多,騰身而起,探爪向著紅衣女鬼胸脯上招呼!

砰!

他手上的熱氣兒碰到紅衣女鬼,頓時如滾水澆在冰塊上,響起‘滋滋’聲。

“啊——”

“好疼!好疼!”

紅衣女鬼被打的身形晃了晃,怒喝著撲上前去,“賊老漢兒,我要摘下你的頭!”

“老漢兒我的大頭兒、小頭兒都在身上,有本事都拿去!”

吳過冷哼,手上拳腳更為威武,劈頭蓋臉向著女鬼招呼下去!

再打鬥下來,吳過穩佔上風,再過片刻便能贏下。

陳旺如同看戲劇,津津有味。

正在此時,霧瘴深處,一抹極其隱秘的氣息,卻在向著吳過摸過去,想要偷襲。

“嗯?還有髒東西?”

陳旺立刻察覺,皺眉看去。

這一看,他頓時怒目圓睜,心底壓制許久的怒火,冉冉升騰。

在天眼之下,樹林底下藏了只白色瓷娃娃,頭頂一撮紅色毛髮綁成朝天辮,晃晃悠悠。

赤發瓷娃娃!

“好啊!我不去找你!你還敢找上門來!”

陳旺沒有絲毫遲疑,先從藏物中取出鎮邪司的青銅面具,戴在臉上,隱藏身份。

隨後,運轉‘七星煉’,體內氣血滾滾而動,縱身一躍,如鷹梟展翅,迅速衝入霧瘴中,直奔赤發瓷娃娃而去。

陳旺的身形多快?

虎豹都不及他!

只是眨眼間,便衝到濃霧中,直奔那瓷娃娃抓去。

“咦咦——”

陳旺的手都探到瓷娃娃身後,瓷娃娃才反應過來,張開嘴,噴出一口濃郁的黑氣,壓向陳旺的面門。

陳旺有浩然正氣護體,根本不怕,直接硬抗黑氣,伸手抓住赤發瓷娃娃。

瓷娃娃大驚,身上黑氣凝成根根尖刺,似是刺蝟,想要自保!

但依舊毫無作用,被陳旺堅硬的左手直接捏碎!

“咦咦咦!”

赤發瓷娃娃古怪尖叫,在陳旺手中不斷踢打掙扎。

“這玩意怎麼如此之弱?也就是蓮開三瓣而已,比那女鬼都不如,它又如何能與黑風那群大仙兒為伍叛亂?”

陳旺眉頭微皺,打量著手中瓷娃娃。

瓷娃娃燒製得很是粗糙,身上大紅大紫的染料,勉強能看出來是個娃娃。

只有頭上那撮兒紅色毛髮蘊含氣息,紮根娃娃體內,控制其行動。

“哦!原來這玩意背後正主,是這撮兒紅毛的主人。”

陳旺眯眼打量,心思電轉。

瓷娃娃是被控制的傀儡,沒有魂魄,拘魂問審定然行不通,只能在那撮兒毛髮上做文章。

“哼!區區傀儡,也敢賣弄?”

陳旺手中猛然發力,捏碎那瓷娃娃。

啪!

瓷娃娃破碎,紅色毛髮飄飄揚揚落地。

隨之,陳旺也不再多看,轉身向馬車而去。

在陳旺離開後,那撮兒紅毛上泛起黑氣,破開濃霧,向著遠處飄蕩。

它受了傷,自然要去找主人。

那撮兒毛髮卻沒有發現,一張血肉紙人躲躲藏藏,也跟隨它遠去。

正是陳旺打算放長線釣大魚,故意放走它!

“餌上鉤了!”

陳旺忽然停止腳步,轉頭看向紅毛飄蕩的方向,微微眯起眼睛。

“竟然是往吳家寨子方向去了?”

他嘴角勾起冷笑:“那紅毛妖物藏哪裡不好,偏偏藏在寨子裡,倒是給我省了許多力氣!”

這吳家寨子還真是去對了!

只是不知道,此事是不是山君刻意安排的?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陳旺並未深究,起身繼續向馬車走去。

“旺娃子!旺娃子!你去哪裡了?”

馬車前,吳過已經大勝而歸,他左手提著一件破舊嫁衣,右手提著燈籠,正焦急地四處大喊。

“吳過爺爺,我在這裡。”

陳旺快跑兩步,來到馬車前。

“哎呀!旺娃子,你這是跑去哪裡了?讓爺爺一通好找!”

吳過提著燈籠仔細照了照,打量陳旺有沒有缺胳膊少腿。

“方才實在憋不住,就到旁邊小解。”

陳旺靦腆輕笑,還提了提褲腰。

“也不知道拿著燈籠,讓鬼怪抓了去可怎麼辦?”

吳過鬆了口氣:“總之人沒事就好。”

陳旺笑道:“吳過爺爺,我看這霧氣散去不少,你是抓住霧中的女人了?”

“可不是!”

吳過眉毛微挑,提起手中破舊紅色嫁衣,“霧裡可不是什麼女人,而是這玩意在作妖!”

“你是不知道,方才我在林中,施展我那獨門秘術,與這邪物大戰三百回合,打得她不得不現出原形!”

他眉飛色舞,將方才打鬥誇大數倍,將自己講得如天師下凡降妖!

陳旺偷笑,暗道:“原來這吹牛的毛病不是胡花奶奶獨有,是吳家寨子的風俗傳統?”

不過,這卻是個好機會。

陳旺趁著吳過專心吹噓,悄悄取回血肉紙人,放進人皮藏物中。

待悄然做好後,他才細細打量那紅嫁衣。

這一看,陳旺腦海中忽然記憶翻湧,又記起一些生前畫面。

畫面中,依舊是老人給他讀書:“冤魂聚陰,經年累月,怨念化形,寄宿邪物,稱之為‘妖鬼’。妖鬼生性狠厲卻有智,尋仇覓恨,屠殺生前仇敵,殺盡仇敵怨氣自散,不傷無辜。”

這次,陳旺能看到老人穿著一件老舊的長袍,雖被洗得發白,卻可看出華貴,是少有的富貴人家。

記憶畫面停止後,陳旺暗道:“多接觸邪物確實能喚醒我的記憶,照這勢頭下去,再見幾只書中記載的邪物,便能看清楚那給我讀書老人的長相。”

“興許透過這條路子,比去仙府裡找記憶還要快得多!”

他收回念頭,繼續打量紅嫁衣。

“吳過爺爺,你都打散了鬼迷眼,為何還提著這邪物?”

“這妖物害人,咱得把她徹底剷除!”

吳老鍋吹完牛皮,大為舒暢,點燃煙鍋子嘬了兩口,“老漢我只會抓妖物,不擅長滅妖,等回到寨子裡,找三姑給她超度了!”

按照道理來說,妖鬼只會去殺生前害她之人,不該襲擊路人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今夜卻出來害人。

不過陳旺不想多管閒事,也就沒有多問。

卻不想,嫁衣裡傳來嚶嚶哭泣聲:“二位高人!小女子冤枉啊!我也不想害人,是有邪物逼我!”

“都是那該死的瓷娃娃!它威脅小女子!若是我不去害人,給它收集精血魂魄,它便要讓我受盡折磨!”

與赤發瓷娃娃有關?

陳旺頓時眼眸明亮,來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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