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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年7月18日,家屬院。
南梔白嫩的下巴被謝詢的大手掐住,俊美的臉貼著她的臉頰,彷彿是親密無間的夫妻。
但說出的話卻讓她渾身冰冷。
“南梔,以前你不是很喜歡嗎,今天怎麼跟個死魚一樣?”
他這話一點也不客氣,不像是對妻子說的。
也是,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他不愛自己,如果不是一場意外他也不會娶自己。
她已經習慣了他的不尊重,不在乎,可是如今她媽媽生病了,他還要自己享受。
享受痛苦嗎?
謝詢性格霸道,家裡有權有勢。
她家是普通家庭,如今家裡出了事,她更加沒有底氣。
“謝詢,你不要生氣。”
南梔壓下心中的情緒,摟住他的脖頸,主動獻上紅唇。
南梔長相明豔,聲音卻很甜,平時說話都像撒嬌一樣。
謝詢眼眸幽深,不得不承認他愛極了她的身體,不然也不會在被她算計後還和她結婚,不過也僅限於此了。
良久,房間重新恢復平靜。
“記得吃藥。”
說完謝詢和沒事人一樣,去改建的洗澡間洗澡。
南梔出神地看著天花板。
結婚三年了,兩人一直在避孕,她被婆婆指責生不出孩子。
是她不想生嗎?
沒一會南梔聽到了急促的敲門聲。
謝詢從洗澡間出來,只穿了一條短褲。
身材十分完美,南梔看了一眼就臉紅的不敢再看。
“詢哥哥,你怎麼還不出來,外面熱死了。”
伴隨著敲門聲而來的是女人矯揉造作的聲音。
如果說南梔的聲音是天生的,聽著是享受的,那這個聲音就讓人渾身難受。
謝詢眼中煩躁一閃而過,他有說過這個問題,但他一說,謝思勤就哭,最後不了了之。
南梔以為謝詢是對自己不耐煩,也不敢說洗澡了。
“謝詢,你等我一會,我去洗把臉。”
怕他拒絕,說完南梔隨便把衣服套上就去洗手間了。
門外敲門聲還在繼續,謝詢暗罵了聲,穿好衣服就出去了。
就在南梔收拾好自己,扣上最後一顆釦子時,外面響起了車子的引擎聲。
南梔立馬開啟門跑出去,只看到了遠去的車子和留下的尾氣。
她失望垂眸,又是這樣,只要有謝思勤在,自己永遠是被放棄的那個。
如果當初自己把他從水裡救上來,沒有去找醫生,而是繼續給他做急救,那他是不是也會對自己那麼好......
南梔把腦中的胡思亂想甩掉,拿著錢包出門了,她要去趕公交。
謝詢從後視鏡看到了南梔的背影,心中不由有些煩悶:“怕熱誰讓你過來的?”
謝思勤看到了謝詢的反應,心裡恨得咬牙切齒,面上卻委屈的說道:“我只是想快點見到詢哥哥。”
謝詢也不好再說什麼,默默從口袋裡摸出一支菸點著。
*
公交顛簸了一個多小時,南梔終於來到了戒備森嚴的大院,登記完資訊才被放進去。
快到謝家門口時,南梔被人撞了一下,坐了那麼久的車,她又暈又熱,直接摔倒在地。
那個人還直接壓在她的身上,南梔的臉都貼在了地上。
那人倒是很快就起來了,但她第一句話就是:“快來人啊,這個人身上帶了刀。”
話音一落,有一個執勤保安立馬跑了過來。“怎麼回事?”
那個女同志指著南梔說道:“我剛剛碰到她,發現她身上有刀,我懷疑她想伺機傷人。”
南梔聽後,顧不得自己的狼狽模樣,出聲辯解:
“我沒有,我身上根本沒有刀。”
保安覺得不像,說道:“她剛剛還登記資訊了。”
那個女同志瞪著眼睛:“壞人會說自己是壞人嗎?你抓回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南梔手和胳膊都擦傷了,火辣辣的疼,腿上估計也受傷了,她艱難站起身,不想仰視他們。
就在她動作時,一把瑞士軍刀從口袋裡掉出來。
那個女同志眼睛一亮,立馬道:“同志,就是這把刀。”
南梔認出這是謝詢送給謝思勤的,因為當時她也要了這把刀,謝詢沒給,後來謝思勤拿著刀來和她炫耀過,上面還刻了字母x。
看來這次是謝思勤設計的。
南梔無助地搖著頭:“那不是我的刀。”
“站住,不許動。”
保安拿槍指著南梔,一腳將她踹倒在地。
南梔毫無防備,手和腿再次受傷,疼得半天都起不來,她抿唇,強忍著淚水。
保安把瑞士軍刀收起來。“這位同志,跟我走一趟吧。”
謝詢和謝思勤聽到動靜從屋裡出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南梔跪坐在地上,臉色煞白,半張臉還沾了點灰,胳膊和手上都是擦傷,她面板白嫩,傷痕十分明顯,一個保安拿著槍指著她。
謝詢嘴角帶著笑,但眼裡沒有半點溫度:“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南梔抬起眼眸,注視著來人。
她的丈夫身高腿長,穿著白襯衫,軍綠色褲子,身邊跟著小鳥依人的謝思勤,宛如一對壁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那個女同志看了謝思勤一眼,把剛剛的話又說了一遍。
南梔眼睫輕顫,上面還帶著淚珠,但她固執的看著謝詢:“謝詢,我沒有。”
謝詢嗤笑了一聲,她就是個菟絲花,有那個膽子去報復別人?
當他看到那把刀時,笑不出來了,他冷冷地看著謝思勤。
現在正是戒嚴的時期,連刀具也要管控,被抓住肯定要去走個流程的。
謝思勤緊緊抓住他的衣服,可憐說道:“詢哥哥......”
謝詢想到了當初醒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個眼神,他又別開視線,看了南梔一眼。
算了,就進去走個流程而已,她又沒做過,很快就會放出來的。
謝思勤給南梔一個挑釁的眼神,得意地看著她。
南梔看懂了謝詢的眼神,她眼神空洞,一滴淚從眼角滑過砸到地上,四分五裂。
如同她此時的心。
他口口聲聲說和養妹沒有別的關係,只是他的救命恩人。
但他一次又一次地放棄她,選擇他的養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