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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表情告訴我，你已經想到了非常不好的東西。”古一表現的非常鎮定。
她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什麼問題，更重要的是，只要能發揮效果就行。
杜瓦沉默了一下，緩緩說道：“我不得不懷疑，也許將來有那麼一天，整個多元宇宙中，但凡是有頭有臉的傢伙，全都是你的債主。”
“不錯，這是個很有趣的未來，真要到了那一天，反過來能說明我的實力也已經達到了一個極高的程度，否則不會有那麼多強者願意借給我力量。”
古一打量著杜瓦：“如果伱有一天成為了這個宇宙的強者，那麼我也很榮幸從你身上借來一些力量。”
杜瓦是完全沒想到，他事先設想過很多種可能，比如說，這個宇宙的古一其實是男版的古一，實力異常強悍，並且能得到永恆等宇宙創世神的垂青。
哪怕性格變化巨大也可以接受，比如非常難以打交道，在一見面的時候，古一就對他喊打喊殺，杜瓦也做好了這種心理準備，並且精密準備了一套反制計劃和多套自保計劃，專門應對這種情況的到來。
結果好了，並不是他預想中的最糟糕的那種場景，但麻煩也不少。
“我忽然對那種奇怪的未來充滿了興趣，要是真有那麼一天，也許你是多元宇宙裡最安全的那個人，某種程度上是這樣。”
到處都是窮兇極惡的債主，所有的多元位格存在，有一個算一個，比誰都想弄死古一，但又都不希望古一死掉。
不過真要到了那個時候，古一能從這麼多強大存在身上汲取力量，恐怕自身積攢的實力早已達到一個極為高絕的水準，搞不好，會站在單體之上的層次。
說不定能達到單體全能？至於成為多元位格的話，杜瓦想了想，認為這完全不可能。
“這次跟你打交道後，我的直覺告訴我應該離你遠點兒。”杜瓦鄭重思考著某種可能性。
“遠不了，別忘了你要研發的那個魔法，還需要我幫你。要是一切順利的話，也許幾十年內就能有成果，你總不至於連幾十年都活不了吧，那我就要懷疑異形的基因上限了。”
“異形不是全能，但絕對不會在壽命上出問題，但我懷疑你不能活幾十年。”
古一低頭想了想：“身體死了，但靈魂沒有問題。”
“很好，那麼現在我就可以確定一件事情，那就是當你失去了身體，達成了物理意義上的‘死亡’成就，你恐怕只能負擔原有債務的一半。”
卡西利亞斯渾身上下疾病眾多，就算是斯特蘭奇版本的至尊法師，靠著一大票苦修士幫忙分攤代價，身上也有著諸如胃穿孔、難以入睡等小毛病。
那問題來了，古一要是連身體都捨棄了，只剩靈魂狀態進行還債，她還能頂多久？
或者說，那些不經意間俯視了這個宇宙一眼的強悍存在們，發覺古一很不對勁，正在對祂們玩花活，祂們能忍耐多久？
要知道，現在的古一，都已經對償還魔法債務感到吃力了。
“我說過，方法總比困難多。”古一的臉上完全看不出任何的焦慮情緒，這位至尊法師歷經數百年的謀劃，早就已經做好了各方面的準備。
“我現在明白多瑪姆為什麼盯著你不放了，吞噬地球是一方面，想出口氣找回身為宇宙魔神的尊嚴，是另一方面。”
杜瓦搖搖頭，立刻調來了更多數量的異形整裝待發，他要儘可能加快學習魔法的進度。
瞬時間，在維蘭德大廈內部，不斷出現金燦燦的傳送門。
一些走進這裡商談業務的普通人，立刻停下腳步，困惑地看著這些憑空出現的東西。
“這是什麼，某種戲法嗎？”
“別開玩笑了，動動腦子，白痴！就算真的是戲法，又怎麼可能會在維蘭德大廈內部出現？維蘭德公司可沒有經營馬戲團的業務。”
“我猜這是有人入侵維蘭德大廈，真是瘋了，很多人明明用生命證明了這種方法行不通。”
很快他們就驚爆了一地眼球，因為他們看到，大量的異形排好隊伍，高效地衝入了金色的光圈中。
伴隨著光圈的合攏，這些異形紛紛消失了。
這一下，哪怕是再蠢的人，也猛然反應過來這些光圈是做什麼。
“空間傳送？這世上真的有魔法？”
“這是哪個超人類的能力，而且是空間傳送能力，我不記得有哪個變種人是以這種方式來讓人穿越空間的，就算是紅魔鬼也做不到這種程度。”
人群一陣躁動，緊接著他們紛紛拿出手機，快速向著各自的上級彙報著情況。
沒過多久，全世界都知道卡瑪泰姬跟杜瓦進行了合作，但究竟是何種形式的合作，暫時還不知道。
即便是這樣也已經夠了，這會是個引人聯想的資訊，尤其是對弗瑞這種人來說。
“至尊法師為什麼會和杜瓦攪和在一起？這可一點都不好笑。”
弗瑞發出了深深的嘆息，他覺得自己的工作太過於艱難，明明一切都很順利，為什麼在短短几個月內，局勢就變成這個鳥樣子？一切都開始脫離他的掌控。
科爾森死了，弗瑞不得不大力提拔希爾，可希爾終究不是科爾森，少了科爾森的那份完備的運籌能力。
“母模平臺已經成功跨越金星軌道，正在向著太陽前進。”希爾在虛擬螢幕面前一陣翻閱，振奮說道。
“幹得好，希爾，有了這個，就意味著我們手中有了一件至關重要的武器。”弗瑞眼中流露出些許的希冀。
母模計劃，是哨兵機器人計劃的超級加強版，誰都知道，只靠哨兵機器人的話，很難滅絕全世界的變種人。
就算機器人真的做到了預想中的終極方案——能複製變種人的X基因，一臺機器人複製了，其他所有的機器人就能同步獲得資料傳輸，瞬間擁有相關的能力。
但即便是這樣，面對以萬磁王和X教授為首的變種人，也是力有不逮。
萬磁王能捏爆所有的金屬造物，使用近乎萬能的磁力抹除所有的機器。
X教授拿機器人沒辦法，但他能幹掉操控機器的人，並命令別人改寫哨兵機器人的操控程式碼。
當然，現在這兩位不是唯一的不穩定因素，弗瑞有預感，一個新的強大勢力正在光速崛起，說不定很快就會變得比變種人的問題更麻煩，那傢伙正在手動打造和擴張一個全新的恐怖族群。
“先是阿斯加德，現在又是卡瑪泰姬嗎？連至尊法師都很看好杜瓦，哪怕杜瓦是個現代社會的秩序破壞者？”
弗瑞沒有跟至尊法師打過交道，但他手下有打過交道的人。
他喊來一個達姆彈。
“我上次就說過，當我再次詢問你的時候，你需要給我一個交代。每次吞掉這麼多的經費，你到底在做些什麼？製造的數不清的克隆人，都可以組成一支軍隊！要不是我在壓著，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準備海外建國了！”弗瑞臉色不善，隨著科爾森的死，他的耐心正在快速消耗。
現在的事情還牽扯到卡瑪泰姬和至尊法師。
“頭，我正要向你彙報，我在卡瑪泰姬發現了杜瓦的手下，那個叫做德魯伊的永恆族，他跟古一談了很長時間。”
達姆彈說道：“不過直覺告訴我，那傢伙不只是德魯伊，極有可能是杜瓦正在透過他胸口的異形來完成與古一的談話。”
弗瑞感覺自己的心情變得更加糟糕了。
“所以他們到底談了什麼，你也不知道？”
“當然不知道，我們只是一群魔法學徒而已，至尊法師說很快就會有用到我們的時候，但我暫時沒想明白她會怎麼用到我們。”
達姆彈也一臉費解。
以神盾局現在掌握的成果來說，他們對魔法的研究還不算深入，只知道有天賦的魔法師透過學習，體內就能產生魔法粒子，掌握了相關的咒語就能將這些粒子轉化成強大的魔法。
他們暫時還無法觸及到，使用魔法的真相是借債這一事實。
所以，哪怕是狡猾如弗瑞，也想不明白古一的做法，招聘數量眾多的達姆彈，這到底有什麼用？
“頭，我們馬上就有大行動了，雖然跑來找你洩密不好，但我看至尊法師的意思，並沒有隱瞞真相的打算。”
達姆彈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翻閱著眾多克隆體共同使用的雲存檔記憶：“幾乎所有的法師都出動了，散佈到世界各地，似乎在準備迎戰極為可怕的敵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們這個樣子。”
“那你呢？既然數量眾多，你肯定也接到古一的任務了吧？”
“不，恰恰相反，頭，所有的我一個都沒有被派出去，而是全部留下來守衛聖所。”。
達姆彈懷疑是因為他們的實力太弱，但轉而又想到，既然包括其他魔法學徒在內的所有的法師都派出去了，沒道理不叫上他們。
“等等，頭，那邊又上傳了新的記憶，我來看看……該死的，我發現了什麼？我看見一大群異形，混進了我們的隊伍裡學習魔法！”
他們確實被驚到了，哪怕是進入卡瑪泰姬的大殿，都能看到異形，只要用餘光打量一下週遭那一場魁梧而兇悍的個體，就頓時感到一陣冷意。
讓異形學魔法，這就是杜瓦和至尊法師達成的協議？
一切的準備都在有條不紊推進著。
哪怕是達姆彈們，也感到了風雨欲來的前兆。
這時，弗瑞聽到希爾發出了一聲驚叫。
“不好，即將進入太陽軌道的母模平臺，忽然發生了細微的偏移！”
“立刻查詢原因，我們的技術不可能連這個都做不到。”弗瑞冷靜道。
不斷有科學家和工程師來來往往，神情凝重地低聲交談著。
“初步的報告是，有某種恐怖的未知實體擠壓到了周圍的空間，而我們的母模飛船比較倒黴，恰好被到這股移動的力量波及到了。”一名科學家彙報著。
弗瑞揹著手，仰望著天空，彷彿要看到太陽邊緣。
能影響到母模的某種實體？這簡直像是一個低劣的宇宙笑話，那該是多麼強大的體量。
看來卡瑪泰姬就是在為這個做準備了。
“重新校正軌道，務必要把母模投放到指定位置。”弗瑞命令道。
“失敗了，我們徹底失去了與母模平臺的聯絡……母模消失了。”
“？”
……
多瑪姆確實有理由憤怒。
身為宇宙中有名有姓的古老魔神，無論到哪裡，都有無數人對祂畢恭畢敬，可祂卻接二連三在地球這個小地方受挫。
古一就像一堵堅不可摧的牆壁一樣，明明實力沒有祂強，卻總是用各種手段一次次讓祂無功而返。
最讓多瑪姆無法忍受的是，古一居然把祂這位尊貴無比的宇宙魔神，當凱子涮。
“現在，連我忠實的僕人卡西利亞斯都死了！”
多瑪姆只要一想到這個就氣得發狂，滿臉的殘忍，那仿若星球般磅礴的身軀上，烈火熊熊燃燒。
地球的那幫人，永遠都不知道祂在卡西利亞斯身上投入了多少。
那幫傢伙更不知道，多瑪姆為了提升卡西利亞斯的實力，至少能達到跟古一斡旋幾招的水平，揹負了多麼沉重的代價。
多瑪姆有時候會冥冥中感覺到，有高高在上的傢伙，在無盡遙遠的高等維度中徘徊，時不時用惡毒和不懷好意的目光盯著祂觀察，分明是在評估一道可口的佳餚。
多瑪姆覺得自己做了這麼多，卻什麼都沒得到，快速培養卡西利亞斯等一眾黑魔法師，導致自己背上更多的負擔，就是為了派這些人去破壞地球上的魔法陣，最終實現搞死古一的目的。
讓一群欠了小債的傢伙去解決一個欠下鉅額債務的傢伙？多瑪姆也覺得哪裡不太對勁，但祂以前沒得選。
但現在不必憂慮這個了，多瑪姆決定親自出手。
幹掉古一不是目的，抓到異形的源頭才是目的。
多瑪姆那碩大無星辰的雙眸中，分明湧現出了一絲深深的殘忍。
異形這種生物作為容器軀殼的話，實在太符合祂的需要了。
只要能掌控源頭，精心製造出魔法軀殼，多瑪姆就能源源不斷製造出魔法分身，將其大量投入到地球上。
“古一能依靠魔法陣和神器來抵擋住我，難道還能攔住數不清的更弱小的我出現在地球各地？”
可惜卡西利亞斯那傢伙什麼都沒辦成，忙碌這麼多年，白白消耗了數不清的黑魔法額度，現在死了一了百了，搞的祂還要親自出手。
多瑪姆越想越憤怒，恐怖的火焰在祂手中凝聚，當即對著無盡的虛空遙遙一抓，就見到一個身形虛幻的卡西利亞斯出現在祂的手掌心。
“多瑪姆大人？我就知道我是不會死的，只要有您在……”
“不，你會死的，不斷失敗的你對我來說只會是個負擔，除了這個之外你什麼也不是！還是早點去死吧，和我的黑暗維度永遠融為一體。”
伴隨著卡西利亞斯最後一聲慘叫，多瑪姆將卡西利亞斯的靈魂捏成了最原始的能量，融入了黑暗維度中。
卡西利亞斯是不會孤單的，因為他將與這黑暗維度中無數死寂的星球同在，那是億萬生命所堆砌出來的屍骸。
多瑪姆悍然撲向了地球，龐大的黑暗維度此刻張開了恐怖的裂縫，遙遙對準了整個太陽系。
當然，在這期間，多瑪姆也察覺到，自己的世界中順帶吞進來了一個奇怪的科技造物，但這種事情時有發生，不必在意。
所有人都像是感覺到了什麼，紛紛抬起頭，目瞪口呆地看著這風雲變幻的天空
在視野之內，一切都好似破了個恐怖的黑洞，醞釀著吞噬一切的餘波。
哪怕是沒有任何超凡力量的普通人，此刻都像是被極致恐怖的怪物間隔無數光年的距離深深凝視著一樣，那種發自靈魂的顫慄，終結思維的絕望肆虐著整個星球。
面對單體宇宙級的恐怖體量，地球似乎很渺小。
整個地球都開始動了起來，各個勢力開始用盡一切手段去探索這種變化的源頭，那些站在頂尖層面的強者們，更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能引發這種動靜，必然是從宇宙深處中趕來的無法想象的可怕敵人。
“這是怎麼回事？我感覺非常的冰冷，像是有無數人在我腦袋裡尖叫一樣！”
“上帝啊，快用天文望遠鏡看外太空，那個方向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裂縫！”
“是神明還是惡魔，為什麼會來到地球？”
“異形，我要成為異形！！”
更有不知道多少博學的學者正在瘋狂的翻閱古老的典籍，試圖從歷史中找到些許的蛛絲馬跡，查詢到這名未知來者的身份。
但無論做什麼，在這種級別的強敵面前，似乎都顯得蒼白無力。
這也是第一次，現代社會的人類，要面對這種級別的存在——一尊異維度的魔神。
山脈在顫抖，海洋在咆哮。
月亮上黑蝠王已經穿好了戰衣，一張冷酷的面容上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他只是抬起頭，在目光所及之處，注視著黑暗維度與現實宇宙交接處的裂縫。
身為天父級強者，黑蝠王比常人知道的更多，他清楚多瑪姆是個多麼危險的傢伙。
但他別無選擇，如果地球毀滅了，月球也別想獨善其身。
但黑蝠王並沒有著急動手，只靠他自己的話還遠遠不是多瑪姆的對手，他專注地盯著地球上的動靜。
下一秒，地球上陡然間爆發出來了一股強烈的魔法波動，有三個極為明亮的光點在漆黑的宇宙真空中閃閃發亮，將地球牢牢庇護住。
至尊法師出手了，包括黑蝠王在內，所有人都短暫的鬆了一口氣。
整個中庭的劇變，快速在世界樹上傳導，沒過多久，其他幾個世界全部都感受到了多瑪姆的到來。
要知道，幾乎每一個世界都有天父級強者坐鎮。
在眾多的星球上，相互廝殺的阿斯加德人和約頓海姆人，此時紛紛停手，默契的後退，等待著中庭的結果。
就連奧丁此刻都忍不住起身，眺望著中庭的方向。
“黑暗維度的主人……這傢伙的實力並不比宇宙天神組差，反而在某種程度上比天神組更加難對付。”
奧丁能看得出來，多瑪姆的這一次來襲氣勢洶洶，顯然是不達到目的誓不罷休。
可過往的多次交鋒，多瑪姆都沒有從古一身上佔到多少便宜，這一次呢，這一次多瑪姆自信能吞噬地球？所以擺出這種陣勢。
“看來我不能再繼續沉寂下去了，如果換成千年之前，多瑪姆絕對不敢這麼肆無忌憚。”
奧丁的臉上難掩疲憊。
體內磅礴的奧丁之力，時刻都在對他的身體和精神構成恐怖的重壓，讓他搖搖欲墜，隨時都有全線崩潰的可能。
阿薩神族的種族特性是，年紀越大實力越強，神力的增長速度就越快。所以在理論上，老年阿斯加德人是一生中戰力最強的時候，但一旦進入生命的末期，從巔峰墜落的速度也會超乎想象的快。
畢生積累的強大神力，最終會成為壓垮自己的最強殺手。
奧丁覺得，洛基散佈他的假死訊息，讓很多傢伙信以為真，所以變得越來越放肆。
勞菲是這樣，多瑪姆也是這樣。
奧丁評估了自己的狀態，哪怕手持永恆之槍，身披毀滅者戰甲，他也未必能對抗多瑪姆，但幹掉勞菲不成問題。
“先看看古一的準備，如果她真的擋不住的話，那我就會出手，守護九界的安寧與秩序是阿斯加德神王的使命。不過這一戰之後，就要靠洛基和托爾來對付勞菲了。”奧丁的眼中閃過一絲憂慮。
但凡他有個靠譜的後代，哪裡還用擔心這麼多，完全可以把自己的奧丁之力直接傳下去。
還好托爾的變化很大，哪怕到了現在也還帶著異形軍隊在戰場上浴血奮戰。
奧丁也還想趁著這個機會，再最後看一看古一，他一直很想知道古一在憂慮什麼，真的只是多瑪姆嗎？
天空母艦上。
尼克·弗瑞計算了一下裂縫的位置，下意識對比天空母艦所攜帶的全部火力，直接死心，轉而詢問道：“看來我們的母模就是被這裂縫中的傢伙給吞噬掉的，還是沒辦法確認對方的身份嗎？”
“沒有，但大機率是異世界的魔物，否則卡瑪泰姬不會做出這麼大的反應。”希爾說道，“這就是卡瑪泰姬準備應對的敵人了。”
整個天空母艦中的氛圍無比凝重。
弗瑞的那張臉早已黑中帶青。
母模計劃是他重新壓制變種人和瓦解杜瓦勢力的關鍵，只要這個計劃成功，地球將重新回到以前的樣子，所有的不安分因素都將被消滅。
可現在好了，母模的載體平臺眼看著就要就位，即將在太陽邊緣——最為安全，最讓人意想不到的位置開始研發和量產戰鬥兵器，結果就變成這個樣子，進入了一個不知名的領域，消失無蹤。
要製造出第二個母模平臺，還不知道要耗費長時間。
更重要的是，洩露的可能性也極大提升了。
這讓本就心力交瘁的弗瑞，鬱悶的幾乎吐血，他現在不但失去了母模，而且還要面對這不知來歷的魔神。
就算古一順利擊敗了敵人，然後呢？身為神盾局的一把手，尼克·弗瑞都不知道該怎麼平息這場註定會爆發的全球性混亂。
難不成他要對全世界的人民解釋說，這其實是一場大型的虛擬現實表演？根本不存在什麼外星人、神明惡魔、異世界之類的東西？
瞞不住的，根本就瞞不住。
“古一準備好了我能理解，但我不明白為什麼杜瓦也能有資格加入進去？他憑什麼能被古一選中？難不成他那樣的人，還準備接班古一的位置。”
弗瑞無法理解，古一要是選擇杜瓦，簡直就是瞎了眼，杜瓦完全有可能將全世界的人都變成異形。
杜瓦抬頭看著天空，也無法理解這一幕。
“你們之前的幾次交鋒，多瑪姆也這麼張揚嗎？公然以這種形式出手？我真擔心祂下一秒就被一大群世界樹的天父們圍攻。”
“這很正常，多瑪姆雖然有狡猾的一面，但祂更多的是極致的狂傲與自負。”古一說道。
杜瓦微微點頭：“不過我很喜歡祂打招呼的方式，一點都不玩虛頭巴腦的把戲。不過無論這一戰的結果如何，這個世界都會變得面目全非了，走向另外一個軌跡，我想你在無數未來中也沒有見到這一幕吧？”
就算眼前這個古一行事風格特立獨行，估計在全多元都沒幾個像她這樣，膽敢向一大堆多元位格的神明玩兒套路貸。
但杜瓦認為，至少這個古一身上應該存在著與其他大多數古一相同的共性，那就是對保護地球的執著。
“這一戰之後，卡瑪泰姬的存在將徹底大白於天下，哪怕是普通人也會瘋了似的查詢關於你存在的證據，看來你過去秘密保護地球的方式，今天開始就要換成另一種方法了。”杜瓦說道。
“也許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我們今天全都死在這裡，再也不會有未來可言，更不用再考慮該怎麼面對戰後的地球。”
“說的也是。”
“開戰之後，你輔助我。”
古一抬手一招，飛過來了兩件懸浮斗篷，一件紅色的，一件藍色的。
“紅色的魔法斗篷能夠包裹整個太陽系，藍色的魔法斗篷能夠庇護地球，你可以選一件。”
“難道我就不能全都要？”杜瓦對這兩件斗篷很感興趣。
在恐怖的威壓下，古一隻是平靜注視著杜瓦。
杜瓦微微一笑，當即招來了雷諾茲。
雷諾茲想要選紅色的斗篷，可紅色斗篷完全看不上他，雷諾茲可不管這些，當即就一把拽住逃跑的紅色斗篷，強行將其披掛在肩膀上，系在了自己的脖頸前。
“我最近正在打造自己的戰衣，總覺得缺少點什麼，現在齊全了。”
雷諾茲伸出粗壯的手臂，向後死死攬住紅色斗篷，絕不允許它逃走，露齒笑出了聲。
一件能自己思考，能輔助主人進行戰鬥的衣服，雷諾茲很滿意，就是這衣服現在不太聽話，不過沒關係，雷諾茲相信自己的魅力能征服它。
“不過我還是要確認一下。”雷諾斯抬頭看著天空，一臉畏懼，“boss，你不會真的要讓我去對付那傢伙吧？”
“放心，你只是輔助而已，跟隨至尊法師行動，我的意志也會與你同在。”
雷諾茲稍稍安心了些，因為只要杜瓦確信的事情，總是會讓他鎮定下來。
更何況還有一個據說是地球最強者的至尊法師在坐鎮。
雷諾茲感受著懸浮斗篷的強度，立刻將目光放到了身披藍色懸浮斗篷的古一身上。
“別去，雷諾茲，她不是一般的對手，你會被打死的。”
“可是你說過我比任何人都強。”
“沒錯，我是說過，但她不是人。”
杜瓦勸阻著躍躍欲試的雷諾茲，別看古一態度平和，但那完全是建立在她對自己的實力有著超強自信的基礎上。
因為知道自己足夠強大，所以對於外在的事物，表現出一副有禮貌的淡漠。
但雷諾茲要是真的想挑戰古一，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魔法陣也完全開啟，我的人手也已經到位，至尊法師你打算怎麼打戰術呢？”杜瓦問道。
既然古一要打主攻，讓杜瓦打下手，那肯定會有一套精密的戰術。
古一神色溫和：“完全沒有那種東西，你只需要跟著我衝就可以了，最好將你準備的武器在這種時候用出來，否則說不定就沒有以後。另外，我再提醒你一下，按照我對多瑪姆的瞭解，他這次來，說不定目標不是我，甚至都不一定是地球。”
杜瓦目光一凝，略有所思，他想起了卡西利亞斯對他的執著。
“嗯，我明白了，本以為我就是來打打下手的，卻沒想到一不小心成為了直接影響到地球安危的關鍵人物……不能讓多瑪姆得逞，我準備的各種一次性預案，要拿出來幾個了。”
杜瓦抬頭，看著那已經擴大到了極致的裂縫中，探出了一隻巨大眼眸的多瑪姆。
“雷諾茲，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嗎？你很強，有著超乎尋常的潛力，現在是時候把你的潛力全面發掘出來了——以異形的身份。”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