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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城的銀子沒有一絲一厘是白掙的。

卓睿坐在前廳,怒不可遏:

“這次又是為的什麼?”

春城跪在地上:“回……殿下……這次,還是……蛇毒。”

“一派胡言!”一壺茶盞被狠狠砸向牆壁,瞬間迸裂出無數碎片,茶水四濺,茶葉灑落一攤,“滿景國,也找不出幾條蛇來,你還說是蛇毒!”

雅茗上前一步,為卓睿奉上新茶,道:“殿下,雖然沒有了蛇,但毒亦可殺蛇取之,不如將公主身邊的人叫來問問,若是有人刻意投毒,恐怕這事,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卓睿聽了,點點頭,向旁邊的人使了眼色,不一會兒,大大小小宮女跪了一排,個個低著頭,抖成篩子。

卓睿來回掃視幾圈,卻仍找不到那人,皺眉問道:“那白衣少年呢?”

周圍人面面相覷,卻無一人可以說得出那少年的蹤跡。

無盡的混沌之中,辛夷強撐著身體睜開了眼睛,一邊的肖叢立馬上前,跪倒在地,難掩自責:

“多虧了公主提前預料,咱們趁他背過身去換了果子,要不然真要中了那賊人的毒計了!”

辛夷擺了擺手:“防人之心不可無!如今我們只需要將計就計,順藤摸瓜,就能找出上次給孤下毒的人,治好孤身上這毒了!”

肖叢佩服得五體投地,倒不僅僅是因為公主突然聰明瞭,還為公主不動聲色地以身犯險而發自內心的崇拜。

就在前幾天,她還疑心公主怎麼肯將一個刺客留在自己身邊,卻不想,竟是埋伏了好大一筆。

辛夷坐在床上,抓起床邊的一捧瓜子,笑道:“養雞縱雞食,雞肥乃烹之。此計固雖佳,不可與雞知。”

肖叢聽了半天養雞烹飪的彎彎繞繞,只覺得滿頭霧水,不解地問道:“什麼意思啊公主?”

辛夷白了她一眼:“意思就是,孤沒中毒這件事,除了你和孤,不可以讓別人知道,更不能讓那刺客知道!”

肖叢直點頭稱是。

辛夷笑笑:“孤還沒死,他的任務就不算完成,如果是個聰明的刺客,他一定還會想辦法再次下手。”

“淞呢?”她問道,他經不住她的問詢,最後只吐露了名——單字一個淞。

肖叢緩緩起身:“他倒是先回了自己屋子裡,應該是去銷燬東西去了,不過公主,咱們為了抓住他,也下了太大功夫了,這次還把太子殿下和那雅茗牽扯進來了。”

辛夷笑笑:“也好,人多了好玩兒。”

對於雅茗的印象,她只記得是個心思縝密而深沉的人。

說著,她取了一頂帷幕,拉著肖叢便往前廳去。

是時,太子卓睿坐在正中央,旁邊立著郡主,堂下則齊刷刷跪著一排宮人。

見辛夷來了,二人趕忙起身,卓睿上前扶著辛夷,關切道:“你好些了嗎?就又出來亂跑。”

辛夷忙撫著胸口輕咳了幾聲,蹙眉道:“哥哥,本來我也以為我這次活不了了,可沒想到,方才一陣發汗,這會兒竟然以毒攻毒好了許多!”

聞言,在場無不驚歎,卓睿更是大喜,忙叫春城前來把脈檢查。

方才的診斷,是肖叢加了蛇毒,這會兒子蛇毒已經被她清出體外,自然也沒什麼名堂。只是說以毒攻毒,未免有些牽強。

春城有些疑惑地望了一眼辛夷,見她衝著自己使了個眼色,心下也明白大半,隨即喜上眉梢,道:

“公主吉人自有天相,果真這兩種毒是相互排斥的,此刻以毒攻毒,正好清除了原先體內的毒!”

卓睿大喜,笑著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妹妹:“想來嫋嫋是因禍得福了,我即刻將這個好訊息告訴父皇。只不過……”

隨即,他的眼神變得陰翳,望了一眼跪著的眾僕從,冷聲道:“只不過,究竟是誰給公主下了這毒,本宮寧可錯殺,也絕不會放過!”

辛夷立馬上前,笑道:“哥哥,我自己的家事,就讓我自己處理吧!哎呀,我有些暈了!我需要休息!哥哥,他們好吵呀!”

說著,便做出一副要暈倒的架勢。卓睿見狀急忙扶好妹妹,心底裡明白這事妹妹在給自己下逐客令,隨即道:

“既然如此,哥哥也不再打擾你,雅茗郡主,我們一同離開吧。”

雅茗欣然上前。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公主府,剛出了大門,雅茗便上前道:

“殿下,雅茗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卓睿屏退侍從,只聽雅茗淡然道:“公主生性善良,又正逢青春年華,難免會被不三不四的人蠱惑。今日那白衣少年,不知是何身份,既不在宮人名錄上,又不是什麼門客,且公主就是吃了他的果子才驟然暈倒,雅茗愚見,此人十分可疑。”

卓睿點點頭,頗為欣賞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他從前只覺得深閨女子每日不是繡花就是描眉,最多就是像妹妹這樣整日玩鬧,卻不想,還有這樣心思細膩,臨危不亂的女子。

他微微蹙眉:“那麼依郡主的意思,本宮該如何做呢?”

雅茗羞澀地低下了頭,繼而湊近耳語幾聲。

一番話下來,卓睿只覺得二十幾年算是白活過了,雖然他也曾因為公務接觸了不少女人,可今日聽了雅茗一番話,才覺得自己竟然是從來都不懂女人的。

見太子震驚,雅茗笑著點了點頭,二人才重新回到話題上去。

卓睿笑道:“郡主此番雖有失君子作風,但卻不失為一條妙計!”

兩人隨即一拍即合。

臨行前,卓睿留了兩個自己的暗衛在公主府,又派遣了一個暗衛送雅茗回府,迫於禮教,他二人就此分別,約定好下一次再來公主府聚會,屆時定解決這一棘手問題,舉杯同賀。

夕陽的光輝對映在臺階上,硃紅的柱子此刻也仿若鎏金一般耀眼,辛夷和肖叢二人相攜,來到如宋住過的院子裡。

公主偏愛如宋,曾特意為她安置了一間屋子,小小一間,離公主的寢殿很近。

推開門,一陣塵土飛揚,嗆得二人止不住掩鼻。

“這屋子如宋多久沒回來住了?怎麼都破成這樣了!”辛夷一邊拍著自己身上的塵土,一邊罵罵咧咧道。

肖叢也幫她撲著塵土,一邊撲,一邊說:“您還好意思說!如宋就沒在這個房子裡住過幾天,要不就是被您叫去睡覺,要不就得在殿外等您睡醒。”

辛夷面上一紅,待二人進了門,卻更是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大跳。

只見桌子乾乾淨淨地擺在那裡,上面連一隻筆一頁紙都沒有放,書架上零零星星擺了幾個物件,也都是房子一開始就有的,論青紗帳,論床單、枕頭、一切家用物件,無不體現簡樸。

整個屋子,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

辛夷忍不住心上一陣酸楚,她那樣溫柔的一個人,怎麼會在這冷冰冰的房子裡住下去呢?

摸了摸單薄的床榻,那其中的棉絮還有些扎人,辛夷轉過頭問向肖叢:“如宋來到宮中幾年了?”

肖叢掰了掰手指頭:“她來公主府正滿一年,再加上她之前還在宮裡做普通宮女一年,應該有將近兩年。”

兩年,一個人要揹負怎樣的仇恨,才會忍辱負重久居人下?

辛夷不顧肖叢的阻攔,緩緩坐上她的床榻,她刺殺的計劃漏洞百出,每每因為一瞬的心軟而功虧一簣,三年,有不知道多少時機可以刺殺成功,她卻為什麼還是放棄了呢?

這個如宋也真是,明知道自己自小便對百獸感興趣,怎麼會不知道世界上有獸類可以變換性別。

想到這裡,辛夷忍不住笑出了聲。

公主府外,森林裡,蹦跳著一個白衣少年,此刻他張開雙臂,嘴角眉梢的笑意難消,對著夕陽西下飛還的雁群,忍不住猛吹一聲口哨。

三年的苦難與屈辱,終於可以在心中為那執念畫下一個落定。他內心是按捺不住的激動與興奮,不管最後一次的投毒成不成功,她辛夷公主都將擁有一個更加脆弱的身體,那麼死亡只是時間問題。

而不投擲最後一次的毒,也是他能為那個單純、可憐的小女孩做的唯一一點仁慈。

他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從腰間掏出一方白絹,正是從羽京墨那裡掠來的。

隨手一揚,白絹飄散在風中。少年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

偶爾打個響指逗逗鳥,遇到猛獸也不驚慌,反而與他們周旋逗樂。

月色映照之下,只見一少年躺在獅子群中,枕著獅子的前足,睡相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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