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誒我摩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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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單為了送這一萬摩拉？”夜蘭很不情願，這樣感覺自己就是個跑腿的。
“正好你出去調查任務順路。”凝光翻看著回收的問卷，然後笑著道：“就當幫我一個忙咯。”
雖然是請求的意思，但卻聽不出來更多的態度，反而像是再平澹不過的說辭。
夜蘭道：“不是很明白，石嵐這傢伙也算不上什麼精明的小孩，為什麼你對他這麼照顧？”
“這是投資。”
“投資？”夜蘭回想了一下剛剛被騙了血本還不自知的石嵐，實在不知道這傢伙身上有什麼值得「投資」的地方。
“你是知道嘛，小傢伙的來歷很不一般，他的身份到現在都沒有很明確的資訊。如果啊，如果他的來歷真是我想象的那樣，那可真是了不起，早打好關係，未來就算不能說受益無窮，但也絕對不虧。”凝光巧笑嫣然，狹長的眸中光彩流轉：“事實上不光是我，上面那幾位對他也很關注，所以，不要小瞧他，就算你覺得無所謂，但也不要交惡。”
“我知道他的身份成謎，但也不至於這麼受關注吧。”夜蘭不解：“他不就是被撿回來的嗎？”
“撿回來？你知道是在哪裡被撿回來的嗎？”凝光笑的很耐人尋味。
夜蘭搖了搖頭。
凝光轉著菸袋，輕聲道出四個字。
聞言，夜蘭愣住了，真的被震驚到：“那個地方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有小孩子！”
“所以啊，要對他重點關注才行。你不是勵志於要調查清你先祖伯陽先生的事蹟嗎，說不定，他以後對你的計劃會有所幫助。”凝光點燃的菸袋抽了一口，餘光瞥向正在發呆的夜蘭，“還愣著幹嘛，再拖一會的話石嵐說不定會比你先回家，碰到了可就尷尬了。”
“嗯……好吧，我去就是……不過我說明白，這是幫你的忙，不是跑腿！”
夜蘭轉身匆匆離去，心裡還在不滿的滴咕著：“石嵐這個小笨蛋……”
夜蘭走之後，偌大的月海亭中只有凝光一人獨坐，煙霧繚繞，遮住了她的臉。
不知過了多久，有侍女推門進來，看到凝光這麼晚了還在工作，不由得勸道：“凝光大人，該休息了，身體要緊。”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凝光緩緩睜開雙眼，赤目閃爍，看向桌子上的問卷。
“七星的位置…這可真容易……”
“群玉閣的計劃，該提上日程了……”
…………
披星戴月，石嵐匆匆的趕回家。
從緋雲坡到吃虎巖的路程不是很遠，雖然天已經黑了，但路上也有零星的行人，以及夜巡的千巖軍，一路上倒也沒有什麼好怕的。
回去的路上，石嵐越想越不對勁，總感覺哪裡出了問題。
找了個地方坐著，石嵐掏出布兜裡的摩拉，整整4000。
數來數去，怎麼感覺自己的摩拉變少了？
下午出門明明帶了6800摩拉的，怎麼這會就剩4400了？
“不對不對，我要算個賬。”
“6800摩拉出門…吃雜碎-300…看戲-100，然後還剩6400……到這裡就沒花錢了啊？”
“算上凝光大姐給的4000，怎麼說也有10400摩拉啊？這會怎麼就剩4400了？還有6000摩拉去哪了？”
石嵐的石頭腦袋有點不太夠用了。
獨自一個人琢磨了好一會，石嵐才反應過來中間某一個環節出了問題。
問題出在凝光最後提出的換錢中…他血虧6000摩拉！
不但這次任務的報酬賠了出去，還倒貼2000摩拉。
這麼多摩拉，夠他吃一個月的中原雜碎和酒釀圓子了！
“居然……居然連小孩子的錢都騙……”石嵐站在原地咬牙切齒。漲紅了臉，感覺到很丟臉，都怪自己當時沒反應過來。
“我不就……我不就想漲個價嘛！3000摩拉的任務，那麼多問卷，我要4000……也不是很過分吧……”
他大概知道凝光為什麼整自己了。
“真是的，當時答應的好好的，是不是看我完成的快覺得不值了？”石嵐氣鼓鼓的想去找凝光理論，但隨即又想到了什麼，洩了氣，轉頭往家裡的方向走。
“這可能是凝光對我的警告，警告我不要貪得無厭，不要得寸進尺……凝光不喜歡不聽話的手下……”
“我也不算手下吧？生意夥伴應該差不多，對！夥伴，我們應該平起平坐的嘛…尊敬她只是因為…她是大人…對！大人，小孩子要懂得尊老…哈哈哈。”
“不過還是覺凝光得很摳門！區區1000摩拉而已，至於用這麼高深的手段騙我錢嗎！就這？就這想修會飛天的大宮殿？為了省錢偷工減料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掉下來了吧？到那時真想看看凝光會有什麼樣的表情……”
這樣想著，石嵐的心情總算好了一些，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囂張的回去了，一路上不住嘴的囉嗦，什麼小心眼啦，什麼自己這麼笨啦……
穿過鼓樓，走過木橋，看到了很晚才下課的煙緋，抱著一摞書本，她的旁邊還跟著一個綠頭髮的女孩，這個髮色在璃月還是不常見的。
煙緋這個姑娘石嵐固然是認識的，只不過沒到很熟的地步，看到之後也就是點個頭，算是打招呼了。
兩個人交錯而過，他有些好奇的看著煙緋身邊一個綠頭髮的女孩，穿著打扮好像不是璃月的風格。
“稻妻人？嚯，這是挺少見的…不過稻妻人怎麼和煙緋打上交道的…”
而這邊，綠頭髮的姑娘也是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一下石嵐，等到走遠之後，對煙緋悄聲問道：“這人是不是石嵐啊？”
煙緋有點奇怪：“哦呀？你認識他嗎？”
“聽說他小小年紀就挺有名的，而且，感覺跟我認識的一個朋友有點相似，某些方面上……”久岐忍略帶懷念的神情。
煙緋笑道：“他呀，當年一個人扛著一整頭野豬進城，可把不少人都驚呆了。”
綠頭髮少女有些愣住了：“他才多大啊，「當年」是個什麼意思？”
“確實可以說當年，別看他年紀小，他的力氣卻很大，遠超同齡人，在碼頭幫工的時候我看著他一個人比成年人搬的東西還多。”
綠頭少女有些無奈道：“你們璃月人都是這麼…這麼…”
她一時半會想不到怎麼去描述心裡的想法。
“你是不是想說「變態」？”
“差不多這個意思吧。”
“璃月的仙人很多，同樣的仙人後裔也很多，超凡的人隨處可見。只不過石嵐的父母一直是個謎，起初我也以為他是哪一位仙人的後裔，後來才發現他是被撿回來的孤兒，著實讓人難以看透。”
“畢竟是與神同行的國度，仙人眾多，不像稻妻……將軍，唉……”
煙緋和綠頭少女並肩走著，“話說久岐忍，我聽說你最近幾天要回稻妻？”
“嗯。”被叫做久岐忍的綠頭少女點了點頭：“明天就走，坐北斗大姐的船回去……”
煙緋很是驚訝：“可是下個月就要畢業了，你現在回去可是拿不到畢業證的哦。”
“沒辦法。”久岐忍攤手，隨後又無奈的搖了搖頭：“家裡的事比較重要，必須要先回去。不過也耽誤不了太久，半個月的時間足夠擺平了，到時候再來拿畢業證也不耽誤。”
“原來如此，時間正好……”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有說有笑的返回了住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