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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楩在離開皇宮之後,先是回了一趟自家的王府。
因為沒有馬車的關係,他還把人家徐膺緒和徐增壽兄弟的馬車給借走了。
至於兩兄弟之後想回家怎麼辦。
徐增壽表示:“我們可以坐大哥的馬車,不礙事。他不喜歡殿下,總不至於會把我們兩個親兄弟趕下去。”
朱楩無語,心說小舅子,你可長點心吧。
其實徐增壽比徐妙錦大,但是總不能喊大舅子,大舅子是徐輝祖啊。
難道喊他三舅子?
也不對,徐達早夭的那個兒子是老三徐添福,徐增壽是老四。
四舅子?也不好聽啊,以後就喊小舅子吧?
於是朱楩就坐著徐府的馬車堂而皇之的回家了。
“殿下?您昨天一夜未歸,這是跑到哪裡去了?害得我們一頓找,”小寶子見到朱楩歸來,頓時一驚一乍起來。
“找我作甚?我不是讓王福回來了嗎?”朱楩反問道。
他自己去人家徐府偷家了,當然不好太明目張膽,於是讓王福自己回家了。
王福此時也從朱楩分給他的小院裡走了出來,好笑的看了眼小寶子,說道:“我是說過不用擔心您,但是小寶子怕您不小心迷路到秦淮河畔,所以才著急的。”
朱楩一開始還沒明白,後來才想起來,秦淮河畔,靠,那不是花船的煙柳之地嗎?
其實秦淮河畔的盛行,還跟朱元璋有著極大的關係,因為應天是如今的首都京城,加上朱元璋重視科考,更是把應天府貢院建在秦淮河畔,作為南直隸考生鄉試的場所。
導致天下學子紛紛而來,才讓秦淮河畔逐漸的成為熱鬧場所。
其中又有許多胭粉生意追著這些學子文人而來,結果就形成了花船的獨特風格。
不過實際上早在唐朝,就有杜牧、李白等大詩人留下過著作,也許秦淮河的名聲早就名傳天下了。
只是明清兩代,秦淮河在鼎盛時期達到了十里秦淮的程度,還有秦淮八豔的故事更是膾炙人口。
比如柳如是和陳圓圓,還有李香君和董小宛等等。
就算不知道全部,也該知道其中幾個吧?
可朱楩身為藩王,如今名望更是炙手可熱。
若是被人看到他也跑去逛花船,百姓們怎麼想?合著你平時都是演出來的賢名,其實你跟其他紈絝子弟一樣,也喜歡逛窯子啊?
那就全完了。
不是說不能逛,而是伱既然想要賢名,就得為了維護這份名聲付出努力,不能既要又要。
就好像既當又立一樣。
朱楩頓時哭笑不得,是他家的兩位妻子不美嗎?何況如今還有個湯欣在對他‘虎視眈眈’,何必去逛花船呢。
說真的,朱楩也在京城待這麼久了,而且不像當初那樣需要小心翼翼,他也聽聞過秦淮河,但是卻從未打算去見識見識。
也沒啥好見識的,就算是歌舞表演,詩詞歌賦,難道後世還沒看過選美比賽啊?
呃,雖然不能一概而論,但是也相差不多?
“好了,少廢話,去準備點吃的,然後給我準備一套普通的衣服,不要那麼華麗。還有王福,牛勝和彭越他們今天要回來了,咱們得去看看,說不得還得給他們接風洗塵呢。還有得派人去一趟沈府,那些牛羊得儘快換成糧食給草原各部落送去。說起來寧夏鎮那邊年前的那些牛羊都換完了嗎?可有虧欠?”朱楩沒心思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正事還有一大堆呢。
王福心裡一動,想起和兩位同僚並肩作戰的過往,笑著說道:“理該如此。”
至於寧夏鎮那邊交代的,從年前開始源源不斷給阿魯臺部送去的糧食,這些事一直都在讓唐傑和錢術在做。
尤其是錢術,既然當初他選擇明哲保身,那就讓他做別的事吧,加上他其實還身負錦衣衛的職務,做這件事倒也不難。
若是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那麼,可就不要怪朱楩治他罪了。
當天上午九十點鐘,京城裡面熱鬧了起來。
畢竟彭越他們不但有著一萬四千多大軍凱旋歸來,甚至還驅趕著十幾萬的牲畜,如此規模的隊伍,自然是引起了城內的注意。
而且有關朱楩年前年後在草原上的建樹,早就在京城內傳開了。
現在不過才半個多月,彭越他們比朱楩晚了二十來天從北平趕到京城,百姓們自然還沒忘記這件事。
只見許多百姓都自發的來到大街上夾道歡迎,雖然不至於載歌載舞,那也是激動不已,歡呼雷動。
可畢竟隊伍的規模太過浩大了,根本沒法進城。
再加上朱楩不多不少,帶著這支部隊征戰了半年之久,這支部隊也養成了軍紀嚴明的好習性。
於是部隊就在城外停靠了下來,不但部隊整齊劃一,連那些牲畜也被管理的井井有條,不至於到處亂跑。
這讓城裡的人看得是嘖嘖稱奇。
與此同時,朱允炆這邊也已經做足了準備,由他親自領隊,率領著一支規模肅穆莊重的儀仗隊,舉著聖旨,趕赴城外大營。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
朱允炆開始按部就班的,宣讀著聖旨中的內容。
其實關於全軍犒賞以及對彭越與牛勝兩將的獎賞,以及對有功之士和犧牲戰士的安排,那是早就已經決定好了的。
朱允炆只是來走個過程,先宣讀了一番將士們的功績,再讚揚一番,以及感慨一番,最後再嘉獎一番。
也就是這套流程吧。
只不過,牛勝一臉驚詫的掃視著周圍,最後納悶的抓抓腦袋,嘀咕著:“怎麼不見咱們殿下呢?”
咱們殿下?
朱允炆微眯雙眼,看似面無表情波動,眼中卻閃過一抹陰鬱。
看來這支原本屬於秦王府的部隊,也已經暗中效忠十八叔了啊。
“二位都指揮使,還不接旨嗎?”不等朱允炆發話,隨行的太常寺卿黃子澄就已經高聲厲斥了起來。
太常寺卿的職務本是祭祀等相關事宜,比如祭祖啦,祭天啦,這種。
不過要是朝廷舉行大禮時,也有太常寺卿接管,或者贊引的例子。
雖說這樣一來禮部總會和他們吵架就是了,因為你太常寺手太長的話,還有我禮部什麼事了?
彭越狠狠的瞪了眼牛勝,這頭蠢牛,瞧你幹得好事。
彭越很冤枉,他可真沒有私下裡投靠朱楩,反而一直都是壁壘分明的。
這下好了,自己被牛勝裹挾著被迫站隊了,這要是被皇太孫因此而記恨上了,那可不好。
牛勝才冤枉呢,湊近彭越,小聲嘀咕:“我說老彭啊,咱們是立功了吧?怎麼感覺像是要問罪啊?”
“你快閉嘴吧,”彭越都想罵他了,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連忙拱手跪倒了下來。
他一跪下,立即帶動著全軍都跪拜了下來。
畢竟是要迎接聖旨。
牛勝可不是蠢牛,也連忙跪在一旁。
隨著聖旨一下,兩人立即平地升了兩級,從之前的三品衛指揮使,直接成為了正二品的都指揮使。
甚至可以說連升三級也不為過。
因為他們本來只是秦王府的護衛所指揮使,就不如唐傑那種一方大吏的指揮使來得自由自在,權力也相差甚遠。
但是成為都指揮使之後,那可是一府將軍,譬如瞿能,若是瞿能還在四川,那麼四川大小兵馬部隊,理論上來說都該由他來排程的。
這是何等威風?連蜀王朱椿都無比倚重瞿能的。
可惜瞿能被朱楩給半路截胡,連蒙帶嚇弄到雲南去了。
一番論功行賞之後,自然還有大筆的封賞銀子。
除了犒賞全軍外,還要接手這支部隊帶回來的戰利品。
譬如說那三萬匹寶馬良駒,單論數字看起來不多,可實際上卻很可觀。
畢竟中原歷來缺馬嘛。
至於那些牛羊,朝廷就沒有插手了,之後會全權交給朱楩處理。
聽到了朱楩的名字,牛勝自然是雙眼冒光,連那些將士們在接收朝廷發的賞銀,也都不在乎了。
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們也儼然成了朱楩的死忠。
哪怕此次出征,其實他們死了不少兄弟。
但是沒有人在意,死了又何妨?殿下值得他們效死忠。
也就在這時,朱楩穿著隨意的裝扮,在王福以及府內一百位近衛的簇擁下,其內還混入了那麼一兩個‘小白臉’,也跟著來到了城外。
“大侄子,你的事辦完了吧?”朱楩大聲問道。
朱允炆臉色一黑,但是隻能忍著說道:“十八叔,侄兒這邊已經事畢,正要回宮覆命呢。”
“那你去吧,我要和兄弟們好好敘敘舊,”朱楩隨口說道。
無數將士們為之動容。
也不知道是誰率先做出行動,隨著第一個人單膝跪下,全軍再次推金山倒玉柱般的,對著朱楩跪拜了下來。
包括牛勝與彭越二人都一臉激動的,對朱楩跪拜行禮。
全軍更是整齊劃一的高呼道:“參見殿下,參見聖可汗。千歲千歲千千歲。”
這一幕,更是深深的震撼了京城內的所有人,無論是城上守軍,還是城內以及城門外的百姓,都吃驚的看著眼前一幕。
朱允炆死死的捏著拳頭,咬著牙,表情都有些猙獰。
本來這一切的殊榮,都該是他的啊。
他才是儲君,他才是皇太孫,他才是太子的兒子和合法繼承人。
可是你朱楩又算老幾?不就是能打幾場破仗嗎?
一群臭丘比,真以為能怎麼樣不成?
我才是正統,全天下的書生都不會服你,優勢在我。
朱允炆長長的深吸口氣,才沒有讓自己失態,又看了眼朱楩,發現他已經不看自己了,於是一甩袖子:“走。”
朱允炆的人很快就離開了。
但是此時,已經沒人在意他們了。
朱楩上前幾步,來到彭越和牛勝的面前,伸手把他們攙扶了起來,又高聲招呼全軍:“都起來都起來,這是作甚?本該是本王感謝你們才對啊,你們才是我大明的英雄,你們才是我大明的功臣。”
說著,朱楩竟真的雙手抱拳,對著全軍將士拱了拱手。
雖然只是拱手禮,卻也讓無數人為之動容。
因為這裡是封建社會,從不存在所謂的公平,這個世界從一開始就是不公平的,有著絕對的階級區分。
最簡單的例子,秦王朱樉作惡多端,甚至逼得多少人家破人亡。
可就是因為他是藩王,最後除了被朱元璋罵了一頓以外,又有什麼所謂下場呢?
朱元璋只是給他降了一個級別的葬禮規格,說到底還是國公級別。
朱元璋可捨不得把他曝屍荒野。
朱楩當初更是隻以一件蟒袍的代價,就把全軍收服了。
如今他當著身後全京城的面給這支部隊拱手作揖,何止是全軍深受觸動,以至於城內無數人都以狂熱的目光,看著朱楩。
這何止是禮賢下士,簡直太禮賢下士了(擱這擱這呢。)
不過朱楩可不是來作秀的,於是讓人去通知城裡的百姓,該幹嘛就幹嘛去吧,熱鬧也看完了。
總不至於以為他會大方到,每一家一戶都分一頭牛吧?分不起,真的分不起。
倒是沈府得到了通知,沈旺更是親自趕來,帶著一大堆諸如賬房管家的人,在將士們的幫助下,開始清點牛羊數目。
最初從草原一路帶回來的,確實有五萬頭牛,十三萬只羊,和三萬匹良駒寶馬。
那三萬匹馬會等朝廷派人來收取。
而牛羊的數目,在這一路上的吃吃喝喝中,恐怕有了不少損耗。
牛倒是吃的少,恐怕最多吃了不到百頭。
但是羊可沒少‘禍害’,以朱楩熱情好客,到十七哥那裡還給十七哥十七嫂烤了一隻全羊,更是捨不得讓全軍將士們幹看著自己吃香的喝辣的,恐怕損耗程度得有數千。
不過這也不少了,實際上按照朱楩的本來打算,他可是想給朱權在大寧留下一萬頭牛三萬只羊,再給北平四哥留下相同數量的牛羊作為還禮的。
只是兩個哥哥都沒要他的東西。
也不知道之前老朱有沒有記得給這哥倆送一份封賞的冊子,只是這就不是朱楩所操心的了。
臨時安札的營地內。
因為明日還要上朝朝見陛下,還要當面謝恩,還有不少事要做,暫時他們是不能走了,於是全軍開始安營紮寨。
“殿下,咱們兄弟幸不辱命,可算是把全軍和這些戰利品一個不少的帶到您面前了,”彭越激動的說道。
“怎麼?”朱楩一愣。
原來他們在路上竟然還遇到了幾夥山匪,也不知道哪個不長眼的東西,真是想瞎了心了,沒看到這麼一支大部隊,竟然想要攔路搶劫。
牛勝大大咧咧的說道:“都沒用別人出手,老牛我直接敞開膀子,一刀一個的劈了過去,全給劈死了。”
想起牛勝當初在草原上征戰的勇猛勢頭,還有他那無可匹敵的武力,朱楩頓時苦笑著搖搖頭。
是哪個不開眼的東西,好好的活路不要,非得作死啊?
“對了殿下,徐姑娘怎麼不在?”牛勝畢竟是牛勝,脾氣直,有啥就說啥了。
當初他們一起在草原上並肩作戰,徐妙錦雖然是女子,可是誰敢小瞧這位神槍無敵的‘小徐達’啊。
牛勝只是有感而發,說明他心裡惦記著老戰友呢。
彭越不住的給他使眼色,這頭蠢牛,在戰場上那是戰友,現如今是戰場上嗎?這裡可是京城,那是魏國公的女兒,豈是你能說見就見的?
何況徐妙錦和殿下還沒成婚呢,之前都算是跟殿下私奔了,如今還能輕易露面?
真是蠢貨。
哪裡想到,朱楩身後冒出一張小臉,笑嘻嘻的看著牛勝,嗔道:“蠢牛,你看看你家姑奶奶不是一直在這裡?”
徐妙錦在家裡的時候那可是大家閨秀,但是在軍旅當中,卻全不在意那些細節。
她可是朱楩部隊當中為數不多的巾幗女英雄,而且和木邱當初率領自家土族部隊不同,她想要讓那些本就彪悍的草原女兵任何服從,需要付出加倍的努力。
可徐妙錦仍然征服了所有人,連朱楩也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
不得不說徐妙錦很有能耐。
牛勝頓時眼前一亮,大笑著伸手過去:“徐妹子,許久不見甚是想念啊。”
“嗯?”一聲冷哼想起,一隻纖纖玉手伸出,猛的一把掐住牛勝的手腕。
牛勝一愣,他可是壯得如一頭牛,當時在草原上,連以武力著稱的巴達爾金都被他所折服了,甚至連王福單以蠻力,都不能輕易制服這頭牛。
要知道,王福的武器可是關刀,那玩意兒光是舉起了就很吃力了,能以關刀為武器的,哪一個不是以武力著稱?
可此時,牛勝突然覺得一麻,手腕竟被捏痛了?
湯欣擰著眉,怒斥道:“放肆。”
別看湯欣看起來屬於小家碧玉的型別,可其實這娘們兒彪悍著呢,單論武力,還在徐妙錦之上,當然指的是步戰,若是馬戰,徐妙錦更勝一籌。
主要是湯欣的武器以鞭鐧為主,那可是實打實的實心鋼鐵,沒點力氣真揮舞不動。
牛勝倒吸口涼氣:“好可怕的力量。殿下,救我,您怎麼又收了個主母?”
“你,”湯欣氣結,跺了跺腳,卻把手給鬆開了。
朱楩歪頭看著她,微眯雙眼,眼中滿是疑問。
這丫頭好像沒生氣?幾個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