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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沐英把留守昆明的重任交給了次子沐晟,而這沐晟也是一員猛將。
不得不說沐氏父子確實是虎父無犬子。
雖說在歷史中,沐晟與朱楩有過許多過節與衝突。
但是在沐英與沐春相繼去世之後,正是沐晟鎮守雲南,才讓明朝南方沒有後顧之憂,也讓朱棣登基之後,可以把全部精力放在北方。
甚至沐氏在沐英與沐春時期,都只是侯爵。
是沐晟南征北戰的功勞,才把爵位進封為黔國公。
所以沐晟最初還不敢出城援助朱楩,那是擔心思倫發大軍奪城門趁機攻佔昆明,那就全完了。
可是在見識到朱楩這支部隊的勇猛之後,以及在思倫發眼看著就要逃走之際。
沐晟卻在此時殺了出來,恰好擋住了思倫發的去路。
思倫發已經被朱楩擠兌的割須棄袍了,結果還是沒能走脫,恨得他目露兇光,率領著身邊眾人,直奔沐晟撲去。
他知道朱楩不會接受自己的投降,回頭就是個死,既然如此,索性惡向膽邊生,做了困獸猶鬥魚死網破的覺悟。
沐晟心裡一動,望著迎面而來的思倫發,大喝道:“列陣,不可輕敵。”
雖然沐晟還年輕,卻也開始顯露出未來不會弱於父兄的軍事才能。
他沒有貪功冒進,而是以逸待勞,更是提前佈置好陣容,等那思倫發率軍被朱楩追趕得如喪家之犬一般倉促而來時。
沐晟這才不緊不慢,率軍與其展開廝殺。
思倫發本就不是能征善戰的猛將,個人武力並非他所長,那阿資反而還比他更能戰鬥一些。
可這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隨著朱楩大軍隨後趕到,這幾十騎再無生還可能。
思倫發與阿資低下頭去,滿臉的不甘心與絕望。
沐晟的小臉激動得有些發紅,騎馬來到朱楩近前,雙手抱拳問道:“敢問將軍姓甚名誰?”
朱楩看看沐晟,說道:“大侄子,不對,是二侄子,這麼快就忘了王叔了?”
沐晟一愣,下意識高呼道:“你是岷王?”
別說是他,當初連沐英都被朱楩的變化嚇了一大跳,才幾個月不見啊,你就發福了?
朱楩沒理沐晟的一驚一乍,而是看向已經放棄掙扎的思倫發眾人。
沐晟也掉轉馬頭,問道:“殿下要如何處置他們?”
“殺。”
沒想到朱楩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就要處決。
沐晟張了張嘴,想說這和以往安置這些土司以安撫為主的風格不同啊。
說白了雲南如今還是以土司和土人居多,即使這些年從中原一直在往這邊遷徙百姓,仍然不如當地人的數量。
比如這思倫發起兵三十萬,阿資起兵二十萬,還有那刀幹猛的七萬人,乃至俄陶被逼離開景東帶走了三萬,以及木氏土司一族這次來援也有六萬人。
這還不是全部,還有無數大小土司部落呢。
整個雲南全境,還是以土司人佔據著絕對優勢。
所以朝廷一直是以安撫為主,就怕殺的太狠,容易讓所有土司一起反了,那樣一來整個雲南就亂套了。
如果讓思倫發投降,以朝廷和朱元璋為了大局考慮的心思,恐怕還真會讓思倫發逃過一劫吧?
也正因為如此,朱楩才拒絕思倫發投降,他要做的就是在戰場上把這老小子直接砍了。
“王福?”朱楩側頭看向一旁。
王福沒有一點猶豫,直接策馬上前,舉起那把誇張的青龍偃月刀,直接揮刀砍下。
思倫發再無半點掙扎和抵抗,也不再抱有僥倖心理說什麼投降,到這一刻,他已經認命。
‘噗’地一聲,伴隨著一腔熱血噴湧而出,一代梟雄思倫發就此梟首。
“明王殿下,小的願降,我會率領本部永遠忠心追隨大明腳步,”阿資被嚇了一跳,‘噗通’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一般連連乞降。
連沐晟都看不過去了,撇撇嘴,不屑的說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現在想投降了?”
朱楩也冷笑一聲說道:“是啊,如果我和沐英大哥晚來一步,真讓他們攻破了城門,城內百姓又該如何?現在怕了?當初造反時想什麼呢?給我砍了。”
王福沒有猶豫,再次揮刀砍去。
阿資也跟隨著思倫發而去了。
至於他們兩人的那幾十騎近衛,要麼之前被沐晟部隊所殺,要麼此時也被紛紛砍了腦袋。
“敵首已除,接下來,就該把剩下的餘孽全部消滅了,”朱楩轉過頭,看向不遠處亂成一團的思倫發的部隊。
沐英與趙括兩支部隊此時已經匯合到一處,敵人的前軍已經幾乎被全部剿滅,但是還有後軍和中軍匯合到了一處,加起來也有二十萬的數目。
主要是朱楩沒能把後軍消滅掉,而沐英和趙括也還未來得及與敵人中軍交戰。
望著眼前仍然比明軍數量更多的敵軍,王福不由得小聲吐槽道:“這叫餘孽?”
但凡敵人再少個十萬人,也能勉強稱作是餘孽了。
這簡直是敵人的主力吧?
“殿下,您真要趕盡殺絕嗎?”木邱忍不住問道。
“什麼意思?”朱楩側頭看著木邱。
說起來,朱楩雖然有意的讓木邱跟在自己身邊,本來是想在亂軍之中照顧木邱的安危。
可是這木邱雖然五官精緻,年輕貌美且清秀可愛。
但是在衝陣當中,木邱卻也發揮出了不弱的武力,她竟沒讓朱楩分心他顧過,在衝殺敵陣的時候也殺了不少敵人。
這倒是讓朱楩有些意外。
只是木邱的突然開口,也讓朱楩有些不喜,不禁問道:“你是在為那些人求情?還是在試探我,擔心有朝一日我會對你們木氏出手?”
木邱畢竟出身於木氏土司,他們不也是土人嘛。
所以木邱到底為何要有此一問呢?
木邱搖搖頭,嘆了口氣的說道:“其實從剛才開始,那些人就已經全無鬥志了。”
實際上在古代的戰爭中,很少有全軍殲滅的戰績,因為一旦某一方損失超過兩成,就會損失士氣,也很少有那種真正做到死戰不退的部隊,縱觀歷史,又有幾支部隊能戰鬥到最後一兵一卒也不投降逃跑的呢?
尤其是這些土人對投降明軍這件事並不陌生,在這十年內也沒少做過,早就習以為常了。
所以思倫發早已發現,自己已經軍心盡失,才喊出天要亡我的話。
木邱不禁勸說道:“殿下何不收降這些人?”
收降這二十多萬人?朱楩心說,我的三支衛所加起來才六萬人,你在逗我?
於是朱楩不禁語重心長的說道:“阿邱,我只說一次,一次背叛,終生不用。”
木邱渾身一震,又有些俏臉微紅的低下頭去,殿下這是意有所指?還是別有深意?
她可能誤會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