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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三丰還是走了。

他沒有留下給朱楩當謀臣之類的,這和他這位老仙師的風格不符。

其實最主要的是,張三丰雖然不是那種迂腐的老道,不講究什麼天命所歸,也不講究拯救天下蒼生為己任。

可他還是看出,朱楩的命運將一生伴隨著殺伐,也不知道會死多少人。

說是血流成河都不為過。

好傢伙,身邊直接白虎相伴,白虎是什麼?白虎是殺星,白虎主殺的啊。

連白虎都現身了,可見朱楩的命運已經定下。

張三丰雖然不會苦口婆心勸說朱楩不要做,卻也不會‘助紂為虐’。

城門前,朱楩親自出來相送,望著張三丰只披著一件破道袍,一副邋遢不修邊幅的模樣,身邊還帶著沈萬三迅速遠去的背影,心中感到失望。

若是自己有張三丰,可就不怕朱棣的黑衣丞相姚廣孝了。

據說姚廣孝也有點東西,是個妖僧,能力不輸劉伯溫。

可朱楩卻不以為意,認為如果姚廣孝真的比劉伯溫更強,也不至於要等到劉伯溫死後,才敢輔佐朱棣造反了。

那姚廣孝和劉伯溫應該是同代人,你見過三國時期哪個成功謀士會避讓諸葛亮的?

即使不如,那也不會避世不出,直到諸葛亮死後才敢出世吧?

司馬懿?司馬懿是等曹操死呢,可不是等諸葛亮死。

想到這裡,朱楩也就輕鬆了許多,對於張三丰的離去,也不再感到失望。

“殿下,您就這麼放走了沈萬三嗎?”趙括湊了過來,有些擔心的說道:“那沈萬三畢竟開罪了陛下,才被流放到雲南的。您可以把他帶回大理,但是就這樣讓他們離開,我怕他們會離開雲南啊。”

趙括畢竟已經是朱楩的府臣,可謂是一榮俱榮,他擔心被朱元璋知道責怪朱楩。

朱楩無所謂的說道:“那沈萬三隨時一副要死的樣子,就當他死了不就好了?沈榮啊,你對外就說你父親受不了雲南惡劣環境,病死了。”

原來沈榮並未追隨父親和張三丰一起離去,而是留在了朱楩的身邊。

聽到這話,沈榮雖然知道朱楩是為自己父親打掩護,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畢竟古人忌諱‘死’字,讓他給活爹哭墳可還行?

“不是,伱小子幾個意思?不服啊?”朱楩冷笑一聲:“我是看你也算是個人才,才留下你給本王效命。”

“殿下,草民只不過是個平頭百姓,而且經歷過父親的磨難後,已經不敢再行商賈之事,還請您讓草民回老家去吧,”沈榮深施一禮。

那沈萬三也曾富甲天下,甚至比明初時的整個國家朝廷都有錢。

可那又如何?朱元璋還不是隨便找個由頭把金雞給收割了。

商人到底是商人,怎麼和耍流氓的當權者抗衡?

只因為朱元璋要犒賞三軍,沈萬三說可以幫忙出錢,就被朱元璋給流放,甚至是抄家了。

你說你要錢就要錢嘛,又不是不能給你,可是犯得上抄家流放嗎?當個人吧,陛下。

於是沈榮雖然知道朱楩是王爺,卻也有著很強烈的抵抗情緒,那叫一個不卑不亢,簡直是不怕死的典範。

朱楩笑了:“你不當商人還能當啥?不是你會什麼啊?要不我讓你去挖礦?或者讓你去打鐵?”

沈榮渾身一抖,這岷王簡直不是人,我就不能回老家,把藏起來的一些金銀珠寶拿出來,享享清福?

我憑啥非得去挖礦打鐵不可啊?

你這是虐待,是上私刑。

“怎地?不服?”朱楩志得意滿的看著敢怒不敢言的沈榮,咱可是王爺,就是喜歡以勢壓人。

沈榮還能說什麼,只得再次雙手抱拳深施一禮:“承蒙殿下不嫌棄,沈榮願效犬馬之勞。”

“這才對嘛,跟著本王混,遲早會讓你繼承你爹的威名,成為天下第一富商,”朱楩開始畫餅了。

沈榮卻嘟囔著:“然後再被您收割?”

“啥?”朱楩裝作沒聽清楚。

沈榮低下頭:“沒啥。可是殿下,您要我幹嘛呢?”

幹嘛?

廢話,朱楩那些玻璃,肥皂和白糖可還沒賣完呢,最近忙著打仗才沒顧得上,如今騰出手來了,朱楩也頭疼這些事如今都是自己負責的。

可他是藩王啊,整天沒事抱著個賬本就考慮買賣的事,成何體統?

問題是他也不是學這個的啊。

再說一次,他是計算機與資訊專業,要是有個電腦就好了,他能寫寫程式碼做做程式設計。

可現在哪有那玩意兒啊。

朱楩長嘆口氣,嗎的,還沒畢業就失業了是吧。

早知道能穿越,誰選這麼個破專業啊。

(只限於主角認為的破專業啊,我可沒開地圖炮。這專業挺好的。現在很吃香。)

“好了,都收收心吧,關於張三丰和沈萬三的事,都不要出去瞎說,就當不知道就好。若是陛下有朝一日問起來,我會答覆的,”朱楩轉過身又交代了一遍身邊的人。

除了沐晟一臉若有所思,其他人都滿口答應下來。

“走吧,也該把這裡的事定下來了,”朱楩繼續招呼眾人,回去府衙,開始處理接下來的安置問題。

這金齒衛本就是永昌府,雖然本來也有金齒衛,但是不是在永昌府城內,而是在附近專門有設立金齒衛的衛所。

是那胡淵不知怎麼把朱元璋給迷惑了,才撤裁了永昌府的府制,把整個永昌府都作為金齒衛了,連幾處軍營都安置在城內。

如今隨著胡淵一家滿門抄斬,朱楩直接掌握了城內上下一切大小事務。

可他畢竟不能一直留在這裡,於是傳令昭告全城。

“從今日起,永昌府恢復府制,並且會重新丈量土地,按照當前府內戶籍人口分配土地與種子,在來年開春之前,爭取讓所有人有地種。”

“同時,今後三日大開府庫糧倉,各家各戶可以按照戶籍與人口到衙門領取三個月口糧。”

“岷王殿下宣佈,所有犯官犯民身份予以解除,所有人都是正經百姓,都是大明子民。但是如有再犯者,滿門抄斬。”

好傢伙,之前只是流放,這次可是要砍頭的?

一時之間,許多人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擔心了。

但是不得不承認,朱楩恢復府制讓很多人都鬆了口氣。

那胡淵幾乎就是按照土司官的制度來的,等於周圍這片地界他就是土皇帝,對所有人都有生殺大權,要殺要剮要打要罵,都是他說的算的。

現在朱楩要恢復府制,還讓所有被流放來的人恢復了正常戶籍,不再是犯民身份,簡直是天大恩德。

更何況朱楩還要分土地,開倉放糧,乃至由府衙負責分發來年種子。

所以滿城百姓都高呼殿下千歲。

其中還有一些因罪被流放的官員找到朱楩,經過一番考核,朱楩原地認命了一個叫嚴時泰的人成了新任知府。

這個嚴時泰原本是溧陽縣令,那可是江南地區,屬於魚米之鄉。

而在當地有個叫張湛的人憑著顯赫家世,濫殺無辜,自認為可以逍遙法外。

嚴時泰不畏強勢,最後把張湛收監並處斬了。

結果遭到了那張湛家族的報復,以莫須有的罪名,使嚴時泰遭到了流放。

朱楩聽完了嚴時泰的經歷,直接就確認了,這人是個人才,剛正不阿嫉惡如仇,正是如今可以讓永昌府迅速恢復的最佳人選。

而且這嚴時泰很年輕,如今才只有二十三歲,更是科考出身,在十九歲的時候就是舉人了。

這簡直就是白撿的人才啊。

“嚴知府,重新丈量土地,以及統籌戶籍人口,再平分土地的事,你可一定不要馬虎啊,”朱楩交代嚴時泰。

嚴時泰拱手稱是。

朱楩繼續說道:“只有讓所有人有地種,雲南才能平定。而且這麼多人被遷徙到雲南,結果卻遇到了胡淵那個混賬,讓大家白白遭受苦難。告訴大家,苦日子過去了,慢慢都會好起來的。”

“殿下仁義,”嚴時泰趕緊彎腰行禮。

“應該的,”朱楩笑著伸手扶起嚴時泰,更說道:“不止是永昌府和咱們漢家百姓,今後還有那些土司部落,也要這麼做。那些土司官仗著朝廷給的特權作威作福,還胡作非為,屢屢作亂。也該管管了。”

嚴時泰心裡一動,他也知道那些土司官的特權有多大,不禁說道:“殿下,永昌府下轄周圍各鄉各縣,不若我也對周圍實施您的政策?”

朱楩滿意的點點頭,嚴時泰果然是個人才,而且心思敏捷。

既然嚴時泰已經領會了自己的想法,朱楩又交代了幾件事之後,就開始吩咐讓人開啟府庫糧倉,準備放糧了。

足足三天,全城百姓都領到了足足三個月的口糧,一時之間朱楩的名望在永昌府內達到了鼎盛。

如今誰還在乎胡淵一家老小的死啊,連那些金齒衛的兵丁,也都在傳唱著朱楩的仁義名聲。

最後也不需要沐晟的部隊去控制了,金齒衛的一萬多人部隊被朱楩集中起來,除了留下幾千人繼續作為永昌府的必要守軍,他把一萬人編入了自己的部隊。

正好之前損失了一萬人,現在就給補充回來了。

只是這一萬人除了自己以外,還有他們的家人,讓朱楩有些無奈。

這就是軍戶籍的制度。

因為明朝的戶籍制度是人以籍為定,不準冒濫,不許更改,子承父業,役皆永充,一旦成為軍戶,則萬世不能改變,子孫都要應軍差,充軍伍。

就很坑。

更主要的是,明初規定,軍戶戶出一丁,赴預先指定的衛所去當兵,即充當旗軍,也叫正軍。

旗軍或在營操守,或播種屯田,因此有了操守旗軍或屯種旗軍的名號。

而軍戶中除正軍以外,其餘子弟則為軍餘或餘丁,正軍到衛所充當旗軍,該軍戶還須出二名餘丁,其中一名隨同正軍至衛,在營從事生產,佐助正軍,供給軍裝。

也就是說,除了每軍戶出正軍一名,還必須附帶餘丁三名。

這特麼血坑。

所以這一萬新軍加入隊伍以後,甚至還有一兩萬人隨行,他們都是這一萬正軍的家人。

這就是軍戶籍。

朱楩也很無奈的嘆了口氣。

“讓英雄流血又流淚,老朱啊老朱,你可真行,難怪明初明軍悍不畏死英勇無雙,可到了中後期,卻都想法設法的要逃離軍籍,”朱楩暗歎一聲。

這軍戶籍簡直就不是人幹出來的事,合著我家出了一個當兵的,去給你保家衛國,捎帶著我全家都跟著遭殃啊?

哪有這樣的。

不給特權就算了,反而成了劫難。

這軍戶籍甚至比普通民戶百姓的戶籍還要慘。

乃至有一段時期,更是禁止普通百姓與軍戶籍進行通婚。

朱楩深知其害,只是現在他也沒有辦法改變什麼,還是那句話,畢竟他還不是九五之尊。

於是朱楩暗暗記下,等今後有能力了再去改變。

他今後需要的是一支能征戰天下的無敵之師,而不是空有虛名和數字的壯丁,那沒什麼意義。

這一天,朱楩在妥善安置了永昌府一應事務後,留下嚴時泰作為此地知府,終於準備繼續率領部隊迴歸大理了。

“嚴時泰,我可是把這永昌府和一城百姓都交給你了,如果你敢欺壓百姓作威作福,那胡淵一家的下場可還歷歷在目,”朱楩在城門前交代著。

嚴時泰不禁沒有半分懼意,反而還高聲說道:“下官立下軍令狀,三年內讓永昌府全面恢復生機,必不敢仗著殿下垂青抬愛而為非作歹,但凡有一人告狀,不用勞煩殿下動手,下官提頭來見。”

好一個剛正不阿的臭書生,就這個臭脾氣,難怪在中原混不下去,也唯有如此才敢制裁囂張跋扈的世家子弟。

這可是古代封建社會,世家與鄉紳有著很大的權力,說句難聽的,要是沒有隋朝開創的科舉制度,仍然維持著舉薦制度,那這天下簡直就是世家的天下了。

然後朱楩就要率大軍離去了。

可突然,城內響徹一陣雷鳴般的呼聲:“恭送岷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朱楩嚇了一跳,忙轉頭看去。

只見身後城內,無數人自發走出家門,人頭攢動的站在那裡,看到朱楩回頭,還紛紛跪拜了下來。

嚴時泰也激動的說道:“殿下可謂是民心所向,您是雲南之福,更是大明與百姓之福啊。”

朱楩先是心生震動,也有些動容,接著笑罵一聲:“本王還沒死呢。讓大家好好生活,一切都會變好的。”

說完朱楩策馬揚鞭,在六萬明軍士卒,以及新加入的一萬明軍,還有木邱、趙拓、沐春兄弟等人的簇擁下,來到城外與木初、居里屋等六萬土人部隊匯合一處。

“出發,回家,”朱楩大喝一聲,終於要結束了。

這一戰從最初思倫發作亂開始,朱楩帶著部隊先是到處偷襲,然後又在昆明城外與思倫發大決戰,接著又從定邊之戰打到對盈江刀幹猛的討伐平定,再到如今懲治胡淵和恢復永昌府府制。

可以說朱楩幾乎打了大半個雲南。

畢竟麗江也牽連了進來,又經過楚雄府抵達昆明城,還有定邊縣和景東也在其中,又一路征戰到了盈江,幾乎打到了境外。

而在經過這一戰後,朱楩的聲望也達到了鼎盛。

連繫統都直接把大半雲南省劃入朱楩領地範疇。

在這之前,朱楩的藩王身份與地位,只不過是因為朱元璋與朝廷冊封的。

可是經此一役後,朱楩靠著自己的強大武力和戰績,徹底坐實了他才是雲南之王的身份。

這是很重要的轉變。

而且除了之前朱楩透過系統觀察到的,領地人口已經達到三百萬人,此時又增加了足足二十八萬人對他忠心。

其中二十五萬人來自身後的永昌府,還有三萬人已經編入軍中,正是那一萬新軍和兩萬的軍戶籍。

這就是成績,這就是朱楩為何執意要打這一戰,乃至不得不親身犯險也要率領軍隊‘御駕親征’的原因。

再也沒有比軍功可以更快做出成績的方法了,何況朱楩是戍邊藩王,他所要做的就是保家衛國。

他做到了,自然就是最合格的藩王。

更關鍵的還是軍心所向,朱楩有信心,只要自己穩住,不在洪武朝決定造反,只要他不造自己老子的反,這些部隊就絕無二心。

他現在想打誰就打誰,只要他一聲令下,所有部隊都會誓死追隨。

想到意氣風發之處,朱楩不禁仰頭高呼:“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看著他即使之前回過一次大理,可身上仍然穿著之前王福給他的那身衣服,除了鎧甲以外,與其他明軍士卒沒什麼不同。

除了新加入的三萬將士,全軍都高呼起來。

連那六萬土人部隊,也一樣在響應著。

木邱望著朱楩,美目泛著光彩。

趙括更是心潮澎湃。

就連沐晟都拉著沐春,低呼:“大哥,我們一起投靠殿下吧。”

沐春哼了一聲,你以為他不想?他是被殿下給拒絕了好吧。

沒辦法,誰叫他是西平侯世子,他可以投誠太子朱標,卻不能投靠朱楩。

最主要的是朱楩做到了,他不是空口喊口號,而是真正做到了他所說的。

不論是以少勝多與思倫發決一死戰時的死戰不退,還是與子同袍,最主要的是同生共死身先士卒。

毫無疑問,至少在統兵作戰的武力方面,朱楩已經崛起,而且不光是嶄露頭角,而是交出了一份功績巨大的答卷。

(PS:雖然看起來更新兩章,但是兩章一萬字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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