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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因為湯和剛剛回到京城,就算朱楩為了不娶湯欣,不去犧牲自己的婚姻自由,已經跟朱元璋保證過可以治好湯和了。
總也得讓湯和先休息休息。
於是朱楩不急著去信國公府,而是被徐達拉著留在魏國公府吃了晚飯。
湯欣自然是早就離開了,她終歸是放心不下自己的父親。
只是臨走之前,湯欣不忘對朱楩說了句:“殿下,既然您許諾可以治好我父親,還請您不計前嫌,我父親就拜託您了。”
“不計前嫌?”徐達不知道之前發生過什麼。
朱楩讓徐妙錦去送湯欣,順便跟徐達說了一下。
徐達這才恍然,又不禁感嘆道:“其實如果你要娶欣兒,不但妙錦不會不開心,老夫也是贊成的。同時陛下那裡也能放心得下。”
朱楩一愣,轉頭看向徐達。
徐達則是眼含深意的微笑著看著朱楩。
其實徐達什麼不懂?
朱楩只是搖了搖頭,說道:“你們還是別總在我身上打一些主意了。我聽說浙江那邊還有倭寇氾濫哩。我爹就不管管?”
“說到這倭寇,不過小打小鬧罷了,而且你更該跟湯和打好交道了,”徐達突然說道:“之前伱父皇曾經讓湯和去浙西沿海築城,籍兵戍守,以防倭寇。如果你想解決倭寇問題,還真要問問他。”
朱楩沒想到,原來朱元璋也不是完全不管倭寇,只是倭寇這東西吧,就完全跟小毛賊一樣,明朝大軍來了他們就跑,明軍撤了他們又來。
而且海岸沿線太長了,加上海邊環境不同,也沒法修築長城。
這怎麼弄?
其實哪怕到了今時今日,也沒有任何一個國家能把海岸線每一寸都佈防,不過是靠著雷達等訊號探測器,能夠提前鎖定是否有人入侵,然後再派人提前去海上攔截。
所以朱元璋也挺無奈的,只能讓湯和去練兵,以及籌備了一番。
“徐叔叔,湯和的水戰本領如何?”朱楩突然問了一句。
徐達知道朱楩為何有此一問,於是微笑著說道:“你可知道,在建國之初,你父皇麾下最主要的部隊,除了咱們陸上的騎兵與步兵,主要就是巢湖水師。雖然可惜廖永忠已經亡故。但是廖永忠的兒子廖權,其實就是湯和的大女婿。”
朱楩眉頭一皺,想也不想的說道:“我是不會娶湯欣的。”
想讓他以聯姻的方式去拉攏那廖權?他還不屑於這麼做。
哪裡想到徐達卻笑著說道:“就算你想跟廖權做連襟也是不行了。”
原來那廖權曾經還跟隨傅友德南征雲南過,可後來卻在洪武十七年病故了。
朱楩頓感無語,你玩我呢?信不信我讓我爹把你帶走?
徐達忍著笑意說道:“其實傅友德曾經也率領過水軍。不如說我們這些開國將領,哪一個沒打過鄱陽湖一戰?”
當初與陳友諒大決戰的,不就是他們這批人嗎?
現在可還是明初。
不說每一個將領都是全能的,那也都是有著豐富作戰經驗,南征北戰不在話下不說,水陸兩棲也一樣精通。
但是朱楩卻知道,海上環境可不是江湖可比的。
就算能在長江與湖泊上排程有方,一旦到了海上,都得一切推倒重來。
可惜啊可惜,按照歷史走向,如今的鄭和恐怕已經在四哥麾下了吧?
當初朱楩本想去北平城內跟朱棣好好徹夜秉燭長談一番的,要是有機會,未必沒想過把幾個人才挖過來。
比如說那位傳奇太監鄭和,再比如所謂的黑衣宰相姚廣孝,這些人他還是知道的。
甚至包括四哥家的老大,也就是如今的燕王世子朱高熾,那可是歷史上的仁宗,朱楩也想拉來給自己當大冤種,不是,當自己的後勤。
朱高熾仁達天下,也許朱楩的很多想法,跟他可以不謀而合。
不管朱高熾是不是裝出來的,難道朱楩不是裝的?
反正只要天下民心所向,老朱家就能千秋萬代。
所以朱楩對這個素未謀面的大侄子可謂是神往許久了,要不乾脆找四哥要來,給自己當孩子吧?就說自己沒孩子?
可問題是他才十五歲,現在可不就應該沒孩子?這就想把人家的嫡長子過繼過來?你瘋了吧?
而且還是一個歲數比他還大的繼子,你咋想的吧,恐怕朱高熾死了,你都不帶死的,這個繼子到底是來幹嘛的?
因為徐達的病情還未徹底痊癒,朱楩現在嚴令他不許飲酒,也不許他吃想念許久的燒鵝。
開玩笑,你再突然因為吃一口燒鵝死了,以後怎麼說?怎麼解釋?
朱楩可是深怕歷史修正力突然出來搗亂的。
不過爺倆加上賈氏和徐妙錦,一家四口倒也吃得是滿嘴流油。
等徐家哥仨辦完一天公務回來時,發現全家都吃完了,望著一桌子的殘羹冷炙可謂是欲哭無淚。
三個大冤種彼此面面相覷,到底誰是這家的孩子啊?他們成外人了是吧?
還有你朱楩沒有自己的王府嗎?天天往徐府跑幹什麼?
第二天,朱楩沒去上朝,而是一覺睡到了天亮。
一直到現在的上午九十點鐘,他才不緊不慢的起來。
在宮女們的侍奉下,朱楩一邊洗漱的時候一邊就被穿戴整齊了。
如今他的頭髮還是不長,終於可以輕鬆打理,而且在看習慣了以後,反而覺得這樣更加輕鬆且精神。
當然了,別人可不敢學他一樣驚世駭俗。
還剃頭髮?你乾脆把腦袋砍了得了。
不一會兒,宮人們陸陸續續的,把府內御廚準備的御膳送了進來。
朱楩一邊吃著,一邊聽府內太監總管,也就是小寶子開始稟告:“殿下,從早上開始,就有宮裡人不住的過來催促了,希望您儘快去給信國公瞧病呢。”
“我不是說了,這不是小手術,不但湯和得養精蓄銳,我也得保持精神充沛,不然一旦出點差錯,算誰的?”朱楩底氣十足的說道,可其實他的底氣全是系統所給予的。
真到了關鍵時刻,他只需支付一千萬資源,然後讓系統給湯和做手術就完了。
小寶子則是賠笑著,殿下也真是的,您敢這麼說,我也得敢這麼回啊。
不過也不需要小寶子去回話,朱元璋在派人來催促的時候,也打過招呼了,他們不敢打擾朱楩的休息。
為首的黃門侍郎大太監也很無語,心說陛下您這是催嗎?這算哪門子的催促啊?
頭一次聽說催促人家還不敢催的,所以到底是催還是不催呢?
沒辦法,只能在府門外面等著吧。
直到朱楩吃飽喝足,這才不緊不慢的出了門。
望著府門終於開啟了,以及朱楩在王福的隨同下走了出來,黃門侍郎差點沒老淚縱橫。
這個月份的應天就算不冷,可至少也沒到開春呢,大早上的他在這裡一直等著,連今日早朝都沒去,就等著朱楩什麼時候睡醒呢。
可憐府內的宮人也不懂事,也不說把人邀請進去休息休息。
堂堂皇宮大總管,還是朱元璋身邊的親信,卻在這裡吃了閉門羹。
但是他可不敢抱怨,甚至不敢催,而是上前說道:“我的殿下千歲,您總算是起來了。咱們這就走吧,馬車也給您備好了,這就去信國公府給信國公瞧病去吧。”
朱楩擺擺手,打了個飽嗝,說道:“反正也不遠,走著去就行。”
剛好可以消消食是吧?
黃門侍郎一臉幽怨的望著朱楩,他可是還餓著肚子呢。
還好朱楩笑著轉身讓小寶子從府內出來,遞上了一盒點心給這位年紀也不小了的太監。
“你先墊補墊補肚子,等回宮覆命之後再用膳吧,”朱楩拿手拍拍老太監的胳膊。
老太監頓時受寵若驚的連連拜謝。
他可是知道朱楩如今有多受寵的,甚至還知道一些宮裡宮外其他人都不知道的訊號。
就算朱元璋不像後來大明皇帝那樣器重宦官集團,可畢竟他離朱元璋太近了。
接著,朱楩就在老太監和王福一左一右的簇擁下,身後其實還跟著一隊小太監,都是從宮裡跟著老太監而來的,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信國公府。
信國公府就在徐家魏國公府的邊上,離著不遠。
包括朱楩如今的王府距離徐府也很近。
所以不一會兒就到了。
信國公府的大門早早的就大敞四開了,還有府內下人在門前來回踱步,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直到朱楩一行人的到來,那下人立即驚呼一聲扭頭衝進了院子,還能聽到他在高呼:“來了來了,人終於來了。小姐,小姐。”
朱楩一愣,緊跟著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走了出來。
不是湯欣還能是誰。
湯欣面色有些微紅,是因為著急著迎出來引起的,可能還小跑了一陣?
“你可算是來了,”湯欣看到朱楩時鬆了口氣。
其實整個信國公府此時都頗有些如臨大敵一般的緊張感,真不是誇張。
畢竟湯和病重不是一天兩天了,而且整個人都癱瘓了,還口不能言,眼看著他臨到晚年偏偏遭受如此折磨,湯欣作為女兒又怎能不傷感。
所以一聽說朱楩竟然答應,且好像很有信心能治好湯和的病,尤其是她昨天去徐府,也曾特意打聽過,連太醫院御醫們都束手無策的徐達的病,確實是朱楩親手治好的。
湯欣與闔府上下的人都在緊張期待著。
朱楩點點頭,也不客套,問道:“信國公此時在哪裡?帶我過去吧。”
“這邊,徐叔叔也在,”湯欣一邊轉身給朱楩帶路,一邊說道。
原來徐達今天沒去早朝,而是來到這裡也在等著朱楩呢。
徐達的病還未完全康復,主要是術後恢復很耽擱時間,畢竟年紀那麼大了,不如年輕人的自愈力。
所以除非朱元璋派人傳喚,一般情況下徐達也不需要再每日上朝了。
就老朱那瘋狂的工作態度,洪武年間如果沒有太大情況,基本上是全年無休的。
真能累死個人。
朱楩跟著湯欣,一前一後一路來到了信國公府的後院。
就見徐達可能是聽到了動靜,已經提前一步在院子裡等著了,還有徐妙錦竟然也在。
“哥哥,”徐妙錦迎了過來,小聲輕呼一聲。
雖然徐妙錦的年紀比朱楩還大一歲,可誰叫她是朱楩的妹子,加上兩人如今的關係比較麻煩,於是在外人面前,只好這麼喊。
徐達在一旁翻了個白眼,心說那是哪門子的哥哥?情哥哥吧?
“你可要好好幫湯伯伯治好身體,”徐妙錦看了眼湯欣,跟朱楩說道。
朱楩苦笑一聲,妹子,你可知道為了治好湯和,得付出多大的代價?
四分之一的虎式坦克啊,甚至如果不考慮型號,而是買那種最原始最簡陋的坦克,才八百萬一輛。
咦?才八百萬?
朱楩心說自己什麼時候這麼財大氣粗了?
還不是因為這一次要救湯和得花費一千萬資源,光是想想,就心都在滴血了。
但是沒辦法,湯和如果死了,那老朱就得亂點鴛鴦譜了。
為了不享受齊人之福,為了不左擁右抱,朱楩也算是下了血本了。
於是朱楩拿手掐了把徐妙錦那凝脂如玉的小臉,低聲道:“這可都是為了你。”
徐妙錦哪能不知道朱楩的意思,頓時展顏,毫不吝嗇的衝郎君露出燦爛笑容。
會補償你的。
“咳咳咳,”徐達終於看不下去了,打斷道:“行了行了,這裡是人家信國公府,差不多就得了。而且老夫還沒死呢。”
小兩口這才有所收斂。
朱楩抬頭往前看去,邁步就要進入湯和的房間。
可身後湯欣卻亦步亦趨的跟了上來。
朱楩停下腳步,回過頭,對湯欣說道:“在我手術的過程中,任何人都不能進入打擾,你還是在外面等著吧。”
“我也不行?”湯欣驚詫。
朱楩反而更加驚訝了:“你為什麼覺得你可以?你是能幫什麼嗎?而且我做的是手術,跟一般中醫不同,可能還要切開你父親的腦子的,你確定你看得下去?就算你不怕,我還怕你身上帶著細菌呢。”
本來就沒有無菌手術室了,還是開顱手術,朱楩哪能大意。
何況他這次不打算自己出手,他也做不了這種手術,得讓系統出馬。
連他都是第一次嘗試,天知道會出現什麼畫面。
其實之前就已經被賈氏和徐妙錦發現過破綻了,只是她們都沒事後追問過,反而幫朱楩打掩護的,把那些不屬於這個時代的輸液藥袋與針管都處理了。
朱楩可不想自己的秘密鬧到人盡皆知的地步。
於是朱楩嚴令告誡湯欣,不但她不能進來,任何人都不能進來打擾。
“你們最好到院子外面去,守著院門,治療過程中,連動靜也不要鬧得太大,”朱楩交代完這些話,才一個人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湯欣雖然滿臉擔心,卻也不敢違背朱楩的命令,只能咬咬牙,一臉擔心的看向徐妙錦。
徐妙錦正要安慰,反倒是徐達開口了,說道:“放心吧,他不會趁機要了湯大哥的命的,既然他敢誇下海口,必然有所把握。”
其實在湯欣的心中,一直對朱家有著不小的意見,甚至是怨念。
徐妙錦或許沒想到這一層,但是徐達又怎麼能不知道。
老朱對湯和確實存在著打壓與排擠,湯和是在病倒之前就被被迫下野了,然後才得了風病。
或許也是滿腔鬱郁不得志才憋悶成病啊。
“好了欣兒,咱們先出去等結果吧,”徐妙錦過來牽著湯欣的手,小姐倆一起往外面走了出去。
其他人自然也都紛紛到了院子外面,王福還親自站在院門邊上,守著不讓人進去。
說起來,其實王福甚至比木邱和徐妙錦加起來,都知道更多的,朱楩身上的秘密。
不論是從最初關於雲龍縣的,還是後來寧夏鎮的系統警告,還是那憑空而來,這個時代絕對造不出來的步槍,又或是朱楩每每神秘掏出的各種圖紙秘方等等。
王福才是朱楩的身邊人,很多時候還為朱楩辦過不少事,他知道殿下身上藏著天大秘密。
只是他不問,也不會說出去,而是默默的守護著。
難怪朱楩曾經腹黑的想著,有朝一日干脆讓王福入宮給自己當貼身太監總管算了。
(王福:我謝謝你啊。)
再看另一邊,朱楩來到了湯和的房間,並且一路徑直的來到了臥室。
軟榻上,湯和一臉平靜的躺在那裡,即使朱楩進來了,眼神也很平淡,好似一潭死水毫無波瀾。
湯和的年紀本就比徐達和朱元璋都大,又被病痛折磨了多年,此時哪裡還有當年縱橫沙場的意氣風發。
或許他已經認命,甚至不相信朱楩真能救自己,他其實早就在等死了。
若不是口不能言,以湯和征戰沙場數十年的出身,無論如何也不至於要讓自己如此狼狽,恐怕更想帶著尊嚴死去吧?
就像當日徐達一樣,他們寧可剛烈死去,也不要到最後留下最狼狽的一面。
朱楩看到此時湯和的模樣,也是不禁一陣唏噓,更加感慨道:“湯大叔(肯定不能喊伯伯,否則朱元璋置於何地?),其實你還算幸運。可憐我沐英大哥才是真的。”
當時朱楩得到訊息時,沐英已經死了,都沒來得及讓他去救。
沐英也是因為風病而去世的,更像是急性腦出血,就算朱楩有系統,除非他當時就在邊上,否則也是無可奈何的。
以當時朱楩手中的資源,若有機會,還真能救回沐英一條命。
可惜了。
“所以你就別想太多了,眼一閉一睜,這輩子就過去了。不是,是眼一閉一睜,病就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