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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楩怎麼也沒有想到,原來這麼早就已經有倭寇之患了。
這讓他冷笑連連,你們這是在自尋死路,已有取死之道啊。
本來朱楩還真沒想要去管倭國那片小島,主要是地方太小了,但是又得準備大船,否則怎麼把大部隊和各種戰馬輜重運送過去?
至少現在,還不是時候,畢竟陸地上還有那麼大地方沒打完呢。
他本來是想今後什麼時候準備海上爭霸了,順帶著就把倭國給滅了。
哪裡想到,他們還賽臉了是吧?
如今可是明初,大明國力正鼎盛的時候呢。
不過朱楩也好奇:“我爹就沒說出兵把他們滅了?”
沈旺尷尬一笑。
王福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沈家是本地人啊,何況當初張士誠還在的時候,就曾經與倭國沒少往來,恐怕沈家更是其中的大頭。
商務貿易嘛,據說倭國的許多生活必需品,如絲、布、鍋、針及藥材等都靠中國供給的。
比如這邊一百斤絲可能賣五六兩銀子,但是到了倭國,甚至能賣到五六十兩,直接翻十倍的那種。
資本論中說資本家,有百分之十的利潤,它就敢保證到處被使用;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潤,它就活躍起來;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它就敢犯下任何罪行。
這可是十倍的利潤啊。
足以讓資本家狂歡了都。
面對朱楩充滿好奇中夾雜著懷疑的眼神注視,沈旺娓娓道來。
原來倭寇的存在早就不是什麼稀奇之事,朱元璋最初也曾打算,繼續維持張士誠時期與倭國的貿易往來,還派出過使者。
但是如今倭國的局面也很混亂,正是所謂南北朝分裂時期。
此時他們同時有著南朝天皇與北朝天皇。
這就讓明朝使者糊塗了,到底誰是你們的老大啊?
既然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誰是老大,索性就讓他們自己窩裡鬥去吧。
朱元璋後來也不管了,畢竟明朝的重心始終都在北邊。
可明朝的好東西,卻一直被倭國所窺覷,眼見明朝封鎖了貿易,於是就鋌而走險的開始搶上了。
實際上從朱元璋的洪武年間,就一直有倭寇犯邊了。
本來朱元璋也想收拾他們,奈何海邊沿岸線太長了,北起山東,南到福建,可以說到處都有倭寇的影子。
偏偏這些倭寇都是小船,連人也不多,就是趁著你沒注意的時候上來搶掠一番就跑,實在是讓明朝大軍疲於奔命防不勝防。
後來朱元璋索性徹底封鎖海外貿易,以至於一度達到了片板不許下海的情況發生。
這也是擔心有別的人去假扮倭寇施行劫掠。
“簡直是荒謬,荒謬至極啊。就倭國那破大點地方,隨隨便便派個幾萬大軍就去滅了,何至於如此啊?”朱楩頓時就不高興了。
虧伱還是洪武大帝,還英明神武呢?就這?這不是閉關鎖國嗎?
“殿下慎言啊,主要是海上作戰不比其他,您是不知道,連長江風浪都不如大海半分,一旦驚濤駭浪席捲起來,整船人都得被淹死,更別提想要運送幾萬大軍漂洋過海送去倭國,那得打造多大的船隻啊,”沈旺嚇了一跳。
您敢說洪武大帝的壞話?我都不敢聽好吧。
沈家父子可是怕朱元璋怕的要死。
朱楩冷哼一聲:“就這點距離也叫漂洋過海?若是你知道美洲大陸有多遠,就不會這麼說了。將來若是有朝一日,我可是打算海陸一起發兵,攻佔歐洲大陸呢。海上是一定要發展的,海域也一定要拿下。”
其實明朝的航海技術,在鄭和下西洋時期,一度達到了鼎盛。
那個時候,鄭和曾風光無限,寶船一出,海上誰敢阻攔?誰又能阻攔得住?
那時候哪有什麼加勒比海盜什麼事啊,鄭和從容出海七次,每次都是滿載而歸。
倭寇?海盜?
大炮一出,全都給我餵魚去。
很多人曾誤以為鄭和下西洋,簡直就像是散財童子,一路上就發錢了。
其實不然,不如說許多從明朝傳入國內的東西,都是這個時候被鄭和從國外帶回來的才是真的。
甚至可能還帶回來了不少工匠人才,以及記錄了航海地圖等等。
只可惜,後來朱家子孫太敗家了,包括朱瞻基在朝廷那些大臣的壓力下,也不得不結束了鄭和下西洋這件事。
若是明朝那些明軍,哪怕朱瞻基再多活十年,也許都輪不到歐洲開闢大航海。
如今朱楩則是有著他的打算。
他深知哪怕到了後代,在空運盛行的情況下,海運仍然是外貌交易的重要運輸航線,何況還有海上絲綢之說,海域是很重要的疆域。
閉關鎖國是絕對不行的,區區一群倭寇就能讓大明畏首畏尾了嗎?
朱楩暗暗在心裡記下了,看來今後下江南的同時,說不得還得勘察一下如今海邊沿岸的情況了。
接著朱楩又詢問了一下雲南的情況。
結果上次雲南來往的訊息還不過半個月,恐怕送信的信使還沒到雲南呢,更別提一來一回至少超過一個月。
這就是古代的侷限性啊。
不如現代,不論是先進發達的通訊裝置,還是交通工具以及四通八達的公路、鐵路等等,都能在最短時間內從天南抵達地北。
其實朱楩也曾經交代過嚴時泰,讓他在修建怒江大橋的同時,不忘繼續製造水泥工廠,然後準備修路。
可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別說在整個大明國內修路了,就是讓雲南全境鋪上水泥路,都得是多少年的事。
這是一個大工程。
隨後又和沈旺交代了一些事,朱楩就準備離開了。
“對了殿下,您之前讓小的準備的東西已經準備完畢了,就在外面的馬車上,”沈旺突然說了一句。
“哦?這倒是好訊息,”朱楩挑挑眉,露出一抹帶有神秘的笑意。
王福奇怪問道:“是什麼好訊息?”
朱楩搖搖頭,說道:“之後你就知道了,現在先別問,跟我去一趟徐家。這是給我家妹子的禮物,同時日後興許也能在軍中用到。”
然後朱楩就和王福出來了,果然在外面他們的馬車邊上,又看到了一駕馬車,上面裝著一些金屬器物。
朱楩邁步走了過去,站在馬車邊上,拿手輕輕撫摸著那些帶有些涼意的金屬物件。
其實這東西也沒有什麼好神秘的,就是一堆零件,等組裝完畢之後,則是一輛腳踏車。
原來朱楩在年前率領軍隊馳援寧夏鎮時,就曾感慨急行軍的辛苦,和對軍隊的巨大壓力了。
由於戰馬的嚴重缺失,在發明出蒸汽機乃至汽車之前,如果能給一支部隊裝備上腳踏車的話,絕對可以大大加快趕路的速度,而且在保證兵貴神速的同時,不會讓士兵們消耗太多體力。
何況如今使用的輜重馬車,都還是以木頭製造的車軸,很多時候走著走著就壞了。
其實中國古代馬車早就有軸承概念了,比西方國家早了上千年。
只是古時候的馬車都還是木頭製作的,難以一直持久使用。
看起來這只是一輛腳踏車,可不論是齒輪還是傳動帶,又或者是軸承,都將是不小的技術提升。
“唯一可惜的,就是軸承技術太難了,”朱楩嘆了口氣。
他之前給了沈旺一份圖紙,讓他按照上面的要求,準備了這些腳踏車的零件。
傳動帶、齒輪、車架都還不算難,如今最難的地方有兩個,分別是剎車和軸承,無論是剎車線還是軸承都不是這個時代能輕鬆製造出來的。
至於車輪嘛,現在還沒有開始涉及到橡膠技術的開發,於是只能以金屬打造的輪轂,直接上了。
反正古代車輪也都是實心圓木所打造的,也沒有考慮到減震,想要減震全看馬車裡面墊子夠不夠多夠不夠軟和。
沒辦法,就算朱楩腦袋裡有再多的知識,可是受限於這個時代的限制,連小小一輛腳踏車都難以完成,製造不出來軸承的話,就只能以鋼珠代替了。
幸好只是一個腳踏車罷了,也不需要那麼精密的軸承。
當然了,朱楩突然想弄個腳踏車,除了上述的,關於軍隊,以及一些技術層次上的想要提升目的以外,主要還是想補償一下徐妙錦。
人家徐妙錦當初不顧一切追到了邊關,乃至獨自一人出了賀蘭山,那就是奔著殉情而來的。
後來兩人又在邊關重鎮私定了終生,而且徐妙錦還毫不猶豫的跟著朱楩出征塞外,在草原上隨著他南征北戰不在話下。
徐妙錦也立下了天大功勞,偏偏又不能給她請功,不但沒有論功行賞,反而還要眼睜睜看著木邱先被冊封為偏妃。
怎麼想,都太對不起人家姑娘了。
所以朱楩才準備了這麼個禮物。
可惜不是粉紅系的。
接著朱楩就告別了沈旺,與王福一人趕著一輛車,直奔徐府。
朱楩也沒那麼多講究,不就是趕個馬車嘛。
倒是街上行人紛紛側目,他穿著蟒袍,一位王爺自己趕馬車?你一個王爺跑大街上來趕馬車了?
好傢伙。
不過一聽說這是滇王殿下,很多人就都露出釋然的表情了。
漸漸的,朱楩已經要成為京城的一道風景線了,許多人都聽說過,這位殿下平日裡最恨那些紈絝子弟,尤其是李景隆,沒少被他訓斥。
不少人都還遺憾,若是當初常茂為首的那一掛紈絝子弟還在就好了,不知道這位殿下和那個大魔王之間能迸發出怎樣的火花。
可偏偏普通百姓反而不怕朱楩,因為朱楩偏愛百姓。
據說之前有一個老大爺,不小心驚了駕,殿下不但不責怪,反而飛身下馬硬是以一己之力把受驚的馬匹扭轉了方向,強行阻止了下來。
否則那老大爺不得被馬衝撞踐踏個好歹出來。
事後殿下還親切的扶起老大爺,還傳喚自己的御醫親自照料一番,直到確認無礙,還留下幾兩銀子才離開,弄得好像是殿下的過錯似的。
還有很多次,比如路上遇到一些看著就窮苦的百姓,殿下不但一點也不嫌棄,甚至自掏腰包,或是從自己府上,或是就近找酒樓,該開粥鋪開粥鋪,該發放過冬衣物發衣服。
就連曾經也有一些的地痞流氓,無賴閒漢,整天無所事事就會滋生事端,欺壓百姓坑蒙拐騙,除了好事不做,簡直壞事做盡的那些傢伙。
殿下前幾日還特意帶上府衙的差役,還有他的府上一百多近衛,繞著皇城特意走了幾圈,該抓的就全給抓走了。
這一下不光百姓愛戴,連陛下都是稱讚連連。
朱楩還把那些人好好教訓一頓,情節不重的,就抽一頓,情節重的,甚至直接發配流放到雲南去了。
現在可沒有發配黑龍江寧古塔的說法。
總而言之,朱楩不論是在雲南,還是在韃靼草原,又或者是在這京城,都能很快得到民心所向。
這就是他的人格魅力,越是底層的人,不論是百姓,還是軍中兵卒,只要追隨過他一段時間,就恨不得把命都給他,再難變節。
其實也不奇怪,畢竟在這封建社會,朱楩自己不覺得的地方,很多時候連歷來的賢君都很難做到,說是愛民如子都不為過。
這也讓朱楩的名聲正在飛快崛起,就算還達不到名揚天下的程度,可憑著他前兩年與年前年後的功績,再加上逐漸顯露出的賢名,仍然讓天下人看在眼裡。
甚至連許多世家子弟都在感慨,若不是這位十八王出身太差,恐怕,真就輪不到那位皇太孫什麼事了。
事實上齊泰最近就不止一次找朱楩對線,主要是奇怪,既然他如此賢明,不像是不講道理的暴君昏君,卻為何總是對他們文官集團不爽?總罵他們狗東西?
朱楩冷笑,心說明末東林黨都幹過什麼好事?
朱楩不可否認,也有海瑞那樣的清官好官,但是自古以來,又有幾個比干?幾個魏徵?幾個包公?幾個海瑞呢?
其實海瑞他們只是做了本職工作,所作所為本該是盡忠職守的本分。
結果光是做了稱職的工作而已,就已經稱得上青天好官了。
可見自古以來這些文官集團該有多麼不堪。
扯遠了。
轉眼間,朱楩和王福就來到了魏國公府。
徐府自然不會阻攔。
兩人還一前一後趕著馬車直接進了後院。
府里人也知道殿下一來就不會短時間內離開,闔府上下也基本上都是把他當姑爺看待了,連車位都留了出來。
只是這一次朱楩卻帶來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讓人感到好奇。
徐妙錦這邊第一時間收到了訊息,只是她院子裡今天來了客人,不好主動找過去。
“是你的那位心上人殿下吧?”湯欣掩著嘴偷笑打趣道。
湯和在京城內也有一座信國公府,而且跟魏國公府並不遠,畢竟無論怎麼說,湯和的功績都擺在那裡了,又和徐達關係不錯,反正兩家也沒有姻親關係,讓他們走動近一點也不怕。
如今剛剛回到京城,有一起隨行的人員照看著湯和,倒也不用湯欣日夜不離的伺候。
畢竟她是個未出閣的大閨女,總不可能給湯和端屎接尿就是了。
平時其它方面還是有人專門伺候的。
並且徐達還沒回到府邸,想來是去找湯和敘舊了。
於是湯欣也就順勢跑來找徐妙錦聊了起來。
兩個姑娘年紀相當,家世也相當,若不是同為女子,再沒有老朱家搗亂,恐怕兩人就是青梅竹馬指腹為婚的關係了。
“你就笑話我吧,”徐妙錦美目一翻,心中有些小懊悔。
湯欣在鳳陽怎麼知道她的事的?還不是徐妙錦自己去信說的。
湯欣一邊笑,一邊想起了與朱楩第一次見面時的景象,不禁點點頭說道:“如今滇王殿下可謂是聲名遠揚,不但戰功卓絕霸唱天下,以如今朝中大將來看,可謂是無人能及。恐怕就算我爹和徐叔叔當年,怕也不如他了。倒也是個英雄人物。”
別看湯欣看起來小家碧玉,此話一出,倒也透露著一股英氣。
畢竟她也是湯和的女兒啊。
徐妙錦突然心裡一動,攛掇道:“欣兒,咱們也好久沒切磋一下了,運動一下如何?”
湯欣眼前一亮,卻又無奈苦笑道:“我可沒帶鞭。”
“但是我這裡可有木鐧,不若你對付一下?我也用去頭的槍桿,怎樣?”徐妙錦不住的誘惑道。
需要注意的是,湯欣所說的鞭,可不是鞭子長鞭,而是獨特的一種武器,據說唐朝尉遲敬德用的就是雙鞭。
而鐧也是類似的武器,正所謂鞭鐧不分家嘛,也是唐朝的秦瓊用的就是雙鐧。
還記得小時候貼的門神嘛,其實那就是秦瓊和尉遲敬德,但是很多人都分不清兩人誰是誰,以及以為他們用的是一種武器。
其實鞭有節,講究的是十三節鞭。
而鐧無節,更像是一根長棍,但是可不要以為鐧沒有威脅,上面也是有血槽,也有稜角分明的開刃刀刃的。
被鐧砍一刀下來,輕者殘肢斷臂,重者也是當場喪命的。
而且因為鐧的特殊性,很擅長戰場上劈開敵人的甲冑。
這也讓秦瓊在戰場上,以一長一短雙鐧縱橫沙場,可謂是難逢敵手。
只是讓人想不到的是,湯欣一個看起來可可愛愛的女孩子,竟然用的是這般武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