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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焦急,顧不得藏匿行蹤,一面推開一間間空屋,一面焦急的大喊‘有人麼,人在哪裡,二師兄,凌波師姐’……然而始終無人應答。

直到踹開一間庫房的大門,她才發現一大堆老弱婦孺正瑟瑟發抖的躲在罈罈罐罐後。她連忙拽人起來詢問,一位老者抖著聲音告訴她‘侍衛們護著戴公子與大小姐往西面逃去了’。

蔡昭一路疾奔,果然接近西面小山時聽見了呼喝打鬥之聲;趕到一看,地上橫七豎八的都是灰衣人與尹氏族人的屍首。前方不遠處,十餘名灰衣人正圍著一名少年攻擊,那少年劍法精湛,就是始終不肯離開身後的山壁,致使左支右絀,身上連連掛彩,幾近落敗。

“四師兄!”蔡昭極是驚訝,這少年竟然是丁卓。

丁卓側眼一瞥,見到的卻是一個矮瘦蠟黃的中年遊貨小販,他呆呆的,“不知閣下是……”

他說第一個‘不’字時蔡昭提氣飛躍,說到第五個‘是’字蔡昭已抽刀劈倒第一名灰衣人了。雖說此前她在慕清晏戚雲柯李文訓手中接連落敗,但都是敵手太強並非她修為太弱。此刻她放開手腳盡情施展豔陽刀,金紅色光芒大盛,猶如鋪天蓋地的光暈將十餘名灰衣人盡數籠罩其中。

丁卓拄劍捂傷,看見熟悉的寶刀時失聲驚呼:“昭昭師妹!”

蔡昭頃刻間連殺數人後,灰衣人大為驚懼,之前他們圍攻丁卓時好整以暇,還帶著幾分戲弄之意,此刻紛紛丟開丁卓圍攻蔡昭,呼喊著要結七人陣形。

這陣法的苦頭蔡昭已吃過兩次,哪會給他們機會結陣。她身法輕靈,刀法準狠,眼力又好,不論哪個灰衣人快要站到相應的陣位前,她立刻飛躍過去撲殺。

片刻之後,剩下的灰衣人不足七個,再無法結成陣形,蔡昭放慢刀法打算留幾個活口問話,誰知那幾個灰衣人似乎猜到了她的意圖,眼看逃走無望後竟然紛紛自盡。

激戰結束,丁卓看的出神,都忘了給自己點穴止血。

“四師兄,四師兄?”蔡昭用絹帕擦著豔陽刀,回身走向山壁。

丁卓嘆道:“本想這次回宗門再向師妹你挑戰的,如今看來不用了。面壁一年多,師妹的修為似乎更上一層樓。尤其適才,師妹右手揮刀‘破空斬日’,左手擒龍功第五式‘殊功勁節’,虛空一抓,兩丈之外鎖敵咽喉,真是分外精妙……”

“四師兄!”蔡昭看丁卓傻傻的,啪的拍了他一巴掌。

丁卓如夢醒神,“哦,哦,我沒事!四師妹你怎麼來了,怎麼扮成這副樣子。”

蔡昭皺眉:“這話應該我來問你罷——你怎麼會在這兒!對了,二師兄和凌波師姐呢?”

丁卓長長一嘆,讓開身子,身後露出一個小小的洞口,蔡昭弓著腰跟進去,發現戴風馳渾身染血的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我只比師妹你早到一個時辰,剛好瞧見他們將六師妹打暈了帶走。”丁卓扶起戴風馳,緩緩輸入內力,“他們倒不為難老弱婦孺,就是對二師兄不依不饒,屢下狠手。”

戴風馳幽幽醒來,看見丁卓的臉發出嗬嗬的叫聲,還伸手去抓,“快去救凌波,快快,四師弟你一定要救凌波……”

他這一伸手,蔡昭才看見他的右手竟然被削去了半片手掌,不由得暗暗心驚。她心想,戴風馳這人雖然討厭,對戚凌波倒是一片真心。

沒喊幾聲戴風馳又暈了過去,他傷勢過重,失血過多,丁卓只好時不時給他輸些內力維繫性命。“他們抓六師妹幹嘛呀?要挾師父嗎?那非要殺二師兄幹嘛?”他委實不解。

“四師兄的長輩病好了麼?”蔡昭忽然問了句毫不相干的。

“病?算是好了吧。”丁卓一愣,“叔祖父已經過世了。”

“……”蔡昭,“四師兄節哀順變。”

“哦好的,多謝,我會變的。”丁卓有些困惑,“叔祖父一直時好時壞,大夫說他病入膏肓,可能就這兩天,也可能還有兩個月。我正憂愁是不是要一直待在老家,忽然天降大雨,暴雷劈壞了叔祖父的屋頂。可能是落下的瓦片把他老人家驚著了,叔祖父天亮就嚥氣了。準備喪事時,家裡人說反正離尹家莊也沒幾日路程,不如請一請二師兄和六師妹……”

蔡昭終於忍不住:“為何要請二師兄和凌波師姐去弔唁?”——你們的同門手足情很深麼,怎麼平時沒看出來。

“我家本就和尹家沾著親呀。”丁卓理所當然,“二師兄也是,只不過戴家和尹家親近些,我家只是遠親。因為二十年前尹老宗主對亡父很是器重,頗有指點,兩家才又走動起來。”

蔡昭嘴角一扯,低聲自言自語:“器重?受了尹岱的器重,可不得赴湯蹈火的效命麼。”

丁卓沒聽見這話,他為難的抓抓腦袋:“師妹,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是不是先給師父報信?對了,師妹你進來時有沒有看見我騎來的驢子,腦門上有塊白的……”他自幼沉迷武學,對於武學之外的緊急應對不甚通達。

“先給二師兄找個大夫吧。”

“……啊?”

青闕宗,雙蓮華池宮一片血海,尹家的暗衛死士死了一地。

精緻的修行房內,蒲團道經還有桌椅碗盞破碎的滿地都是,尹素蓮花容凌亂的匍匐在地,趴在冒婆婆的屍首旁啼哭不止。

聽見有腳步聲,她抬頭一看,當即大哭起來:“你,你為何要這麼做?你要是不高興我悼念供奉邱師兄,直說便是……”

戚雲柯衣袍染血,穩穩的走向高高的青玉供案,上頭供奉著三個牌位,尹岱,尹青蓮,還有邱人傑。他伸手取過尹岱的牌位,啪的碎在地上,一腳跺碎。

尹青蓮慘叫一聲,撲過去撿起牌位碎片,哀哀的乞求:“你究竟是為什麼呀!我平日待你不好,你打我罵我,殺了我也成,為何要這麼做!”

戚雲柯冷漠的看著這張他從少年起就傾慕的嬌美面孔:“有兩件事終於可以告訴你了。當年你爹出遊的路線,是我暗中漏給趙天霸與韓一粟的,也是我提前給你爹的侍衛下了細雨酥麻散,讓他們在護著你爹逃走時忽然力竭。”

尹素蓮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發不出聲音來。

“還有你的姐姐尹青蓮,她不是病故,而是中毒。”戚雲柯又將尹青蓮的牌位隨手一拋,同樣摔碎在地上,“這得多謝聶喆,用毒還是魔教在行。素子香與千尋木,殺人於無形,不然以你姐姐的謹慎細緻,可不好算計。不像宋時俊,我稍加掩蓋,他竟全無察覺。”

“啊啊啊啊啊啊——”尹素蓮雙目赤紅,瘋了似的撲抓過去,被戚雲柯一腳踢開。

“為什麼!你為什麼呀!”尹素蓮撲在地上嘶聲痛哭。

戚雲柯看著趴在地上的婦人,滿心自嘲,“頭一回見到你時,你帶了一大群侍衛奴婢,前呼後擁的給山下村落的百姓施捨錢米。那時,我只是個貧苦寡婦的不開竅兒子,我以為你是天上的仙女。”

“我不單看錯了你,也看錯了你爹,我以為他是深藏苦衷的天下第一豪傑。你爹招我做關門弟子時,雖然平殊有顧慮,可我顧不得了。能成為我仰慕之人的弟子,能接近天上的仙女,是我多少年的美夢。”

“誰知,德高望重的大豪傑是個虛偽卑劣的小人,天上的仙女狹隘淺薄,利慾薰心。”

“你爹教我明哲保身,教我做掌門不能只靠檯面上的手段,要一手明,一手暗,於是我學他豢養暗衛死士,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而你,在我決意趕去塗山前,端了碗茶給我。那碗茶,讓我睡了三個時辰。”

尹素蓮嘶啞道:“你既然這麼喜歡蔡平殊,當初為何不娶她!你娶我做什麼!”

戚雲柯輕蔑的瞥她一眼:“真是俗不可耐,在你心裡也只能想到男女私情這點事了。”

他抬頭出神,面龐變得十分柔和,“我與平殊說好了,要做光明磊落的俠士,扶危濟困,挽狂瀾於既倒——當著天地神靈的面,我們盟下誓約。”

在一望無涯的穹蒼下,豁達的少女與落拓的少年立下誓言,相約至死不悔。

最後,少女以血踐諾,不負蒼生,而少年變成了他自己都不認識的人。

那是他最美好的一段歲月,天高海闊,熱血昂揚。哪怕衣衫襤褸,滿身汙泥,他都知道自己是高潔乾淨的。

尹素蓮惡狠狠的咒罵:“要是蔡平殊知道你的所作所為,一定後悔自己瞎了眼!”

“平殊已經死了。”戚雲柯淡漠道,“而我,也早就死了——多虧了你爹和你姐姐一步步的算計。”

這時李文訓進來,手中長劍尚在滴血。

“說完了?”他見戚雲柯點頭,又道,“真的不殺她?”

“讓她活著。”戚雲柯的眼中透著殘忍,“誰都得死,就她一人活著。”

“那就關到尹岱修的那間石屋地牢裡。”李文訓毫不在乎,“這兒的事怎麼跟外頭說?”

戚雲柯淡淡道:“你不是早想好了麼——雙蓮華池宮混入了魔教的奸細,清查之時激戰起來,死傷難免。”

從血汙氣濁的雙蓮華池宮出來,戚雲柯回到暮微宮的密室,從書架暗格中取出一管卷軸。

緩緩展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幅長長的畫卷,畫中十一個人或坐或趴,或說或笑,或持酒杯或大口吃肉——每個都神態鮮活,栩栩如生。

戚雲柯小心翼翼的用細絹裹起手指,貪婪的撫摸上面的每一個人——

那是一個晴朗的午後,大家在一處避風的山腳處歇息,寧小楓嚷嚷著肚子餓,又不願啃乾糧,蔡平殊便拉著獵戶出身的孟超去打些山雞野兔什麼。

石家兄弟砍柴生火,繆建世從附近農家買回幾罈子粗糧釀的酒,自己與蔡平春老老實實的給獵物放血拔毛,諸葛爭鳴嫌棄的站在一旁掉書袋,他哥哥諸葛聰卻是個老饕,趕緊拿出隨身帶的各種調料。

酒過三碗,孔丹青忽然發現他們身後的山壁光滑如鏡,恰好將他們歡笑吃喝的情形映照的清清楚楚。他頓時雅興大發,從背囊中取出紙卷顏料當場作畫,還嚴令大家都不許動,不然就要割袍斷義——虧他畫的還算快,寧小楓累的脖子抽筋,都快撲上去咬他了。

手指靈巧的孔丹青,滿嘴胡沁的孔丹青,會耐心聽他描述亡母相貌,然後畫出肖像給他做念想。他死的時候腸穿肚爛,最引以為傲的右手被齊腕斬斷,還硬塞進了他的嘴裡。

平殊見到屍首時,當場吐了血。

戚雲柯眼眶一熱,他趕忙側過臉去,免得淚水沾溼畫卷。

他已成魔,死後怕也不能與他們相聚了吧。

可是,他早下定了決心,哪怕墮入十八層阿鼻地獄,永世不得超生,也一定要完成心願。

第136章

一間嘈雜的食肆中,市井老少三五成群的吃喝閒聊。最近江湖上大事頻出,儼然是山雨欲來之勢,大家議論起來尤其興奮,一個個壓低了聲音煞有介事的模樣。

“我前年怎麼說來著,怎麼說來著?消停十幾年啦,又該起腥風血雨啦!那會兒你們還不信,都咧著個大嘴笑話我,看看如今怎樣,啊!”

“這魔教究竟是……”

“呸呸呸,管好你的臭嘴,你不想活了我們還沒活夠呢!”

“好好,這神教究竟是怎麼了,好端端的跑去殺了佩瓊山莊莊主和法空大師,還屠了閔家滿門,扭頭又殺的白茅尹氏血流成河。嘖嘖嘖,不知道接下來輪到哪家咯。”

“看來,神教這是在給十幾年慘死塗山的前教主報仇呢!”

“不對吧,我聽說神教前教主姓聶,現在的教主姓慕,不是一家子啊。”

“你們知道什麼,姓慕還是姓聶,總是一個教的嘛!”

“還是不對,我聽說當年弄死神教前教主的是落英谷蔡家的人,神教要報仇的話,頭一個挨宰的該是蔡家呀,如今其他門派一塌糊塗,反倒是落英谷無風無浪呢。”

“呃,這個,我也想不通……”

一名斗笠低壓的粗服少年買好了食物,一言不發的離開食肆只撿小路行走,剛拐進一條僻靜的小巷,忽有兩道身影從天而降,攔在他面前。

左邊的年輕男子清秀斯文,衣著精緻,右面華服青年高大豪健,氣概不凡。丁卓自來信奉動嘴不如動手,二話不說直接出招,左手將大包食物劈頭蓋臉扔向清秀斯文之人,右手與那高大豪健者砰的對了一掌。

三人俱是試探出招,未盡全力,瞬間對峙後各退數大步,留出安全距離。

遊觀月顧不得衣袍被漫天灑來的肉菜弄髒,連連擺手:“丁少俠請稍安勿躁,法空大師和周莊主不是我們殺的,閔家也不是我們滅的,我們是好人,都是好人哪!”

上官浩男嗤的一聲,“好人?你說這話歷代先祖同意嗎。”

遊觀月懶得理他,繼續柔聲對著丁卓勸說道:“丁少俠興許不認識我們,不過少俠的師妹昭昭姑娘跟我們是極好極好的朋友……”

上官浩男繼續吐槽:“極好的朋友?你說這話教主同意嗎。”

對於遊觀月的柔聲細語丁卓似乎全然不在意,反倒上上下下的打量上官浩男,直看的上官浩男寒毛直豎,不自覺的攏了攏衣襟,怒道:“小兔崽子你在看什麼!”

遊觀月喃喃自語:“不會吧,我怎麼瞧不出這莽夫的好處來。”

丁卓反問:“你是天生的純陽之體?”

上官浩男一愣,隨即自豪道:“不錯,我生來便是純陽之體,天賦異稟!”

丁卓皺起眉頭:“既然天生純陽之體,尊駕為何不修煉至剛至陽的內功,當可事半功倍,早登天人境界。”

上官浩男有點尷尬:“呃……這個,家中數代單傳,是以在下早早娶了妻。”

“還一下娶了三位夫人!”遊觀月趕緊補充。

聽了這話,丁卓忽的勃然大怒,指著上官浩男的鼻子破口大罵:“天生的純陽之體萬中無一,世所罕見,你竟然暴殄天物,早早破了童身,實在是愚不可及!你你,你不知自愛,不守貞德,簡直就是爛菜葉!”

說完,他憤怒的拂袖而去,彷彿親爹被人當街扒光了調戲。

一陣寒風吹過,將那張包裹食物的油紙從地上捲起來,在半空中打了個身姿曼妙的旋,再飄飄悠悠的落到兩人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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