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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封沒寫完的信。”周致欽臉色灰白,“我們追殺了幾日幾夜,陳曙自知擺脫不掉我們,就打算讓手下人突圍出去送信。誰知信寫到一半,我們就殺到了。”

他心神迷惘,思緒不知不覺回到那個大雨滂沱的清晨。

一夜激戰,魔教高手的屍體鋪滿了客棧的院子,鮮血與雨水混合,染紅了地面。周氏子弟均是疲憊不堪,作為未來莊主的左膀右臂,周致欽照例負責收尾。

當觸及陳曙之屍時,也不知怎麼的,他鬼使神差的搜了陳曙的屍身,然後摸出了一個被打碎的玉瓶,碎瓶還泛著古怪的青草氣息,甜膩又辛辣,……以及半封信。

“那信是寫給陳復光的吧,有關聶恆城的神功?”蔡昭問。

周致欽點頭,“陳曙在信中說,他命不久矣,如今讓心腹將聶恆城給他的雪麟龍獸的涎液給弟弟送去,配上早先他教陳復光背誦的心法口訣,即可練成聶恆城神功第一層。”

“於是你就動了邪念。”蔡昭冷冷道。

周致欽瞳孔渙散:“那是聶恆城的神功啊!哪怕只有第一層,也是難以想象的威力驚人。尹岱老宗主本來還能跟聶恆城打個平手,可聶恆城練那神功沒多久,尹老宗主就遠不是對手了……我也想練啊,等我練成了,就再也不用當什麼狗屁左膀右臂了,再也不用精疲力盡還要裝出笑臉去做髒活累活了!我的才幹武功都不比周致臻差,為什麼我不能當莊主?!”

蔡昭毫無所動:“有件事我得告訴你,是我姑姑說的。每回佩瓊山莊比武,你都只輸周伯父一招兩招,所以你覺得自己武功比周伯父差不了多少——其實是周伯父有意讓你的。那會兒我姑姑就常愛埋汰周伯父不實誠,周伯父卻說,周氏子弟成長不易,須得鼓勵慰勉。”

“若他全力以赴,百招內可以打的你滿地找牙。”她嘆氣,“看來還是姑姑對。”

周致欽如遭雷擊,“不是,不是真的,這不可能……”

胡天圍撇撇嘴:“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算周致臻百招內將周致欽擊敗,他該生出不服氣的念頭,還是會生的。”

周致欽宛如被抽走了精氣神的紙架子,低頭縮到一旁。

蔡昭:“如此,事情就都連起來了。”

“周叔父發現了陳家兄弟的秘密,可他根本不認識陳復光,更不知道他躲在哪兒——陳曙將弟弟護的密不透風,尋常人根本碰不到。周叔父肯定尋了許久許久,最終明白自己是無法獨力獲得神功的,只好開始找幫手。”

“他找的第一個幫手應該就是東方曉,而東方曉則認為大海撈針毫無意義。魔教藏的人應該讓魔教自己人去找。對了,就是段長老您。”

“段長老您在魔教內根深葉茂,哪怕遭受重創,肯定還有殘餘勢力。而段長老您也不甘心永遠隱姓埋名,於是兩邊一拍即合。”

“段長老找到陳復光後,接下來就需要雪鱗龍獸的涎液了。我猜魔教也沒更多的涎液了,於是你們只好來這大雪山碰碰運氣。於是你們又需要一個善於勘探雪山地形的藍田玉,和一個精通馴獸並能分辨雪鱗龍獸涎液的金保輝。”

“如此,人就齊了。”

蔡昭看著段九修,“段長老,我可都說中了?”

“中,當然中。”段九修陰惻惻的笑了下,“不過……”

門外忽傳來篤篤篤的敲門聲。

蔡昭一怔。

深山雪嶺,誰會來敲門?

第57章

敲門聲柔柔的,四聲後輕輕推門,走進來一個熟悉的窈窕身影,正是綺濃。

她的面龐還是那麼甜蜜,眼神還是那麼嫵媚,蔡昭不由得恍惚了下,好像綺濃踏著蹁躚動人的腳步剛從客棧二樓下來,絲毫不曾經歷這一路上的艱難險阻。

綺濃見到屋裡還有蔡昭,微微驚訝了一下,然後走到段九修身旁恭敬的福下身,雙手捧上一疊雪白的絲帕,裡頭隱約透出點點殷紅的血跡。她道:“稟報尊主,綺濃幸不辱命。”

段九修接過絲帕展開一看,略略讀了幾行絲帕上的字,臉上露出笑意:“好,幹得好。綺濃辛苦了。”

胡天圍憂心忡忡:“應該不會有假吧。”

綺濃伸出左手,‘柔柔的’捏住胡天圍的耳朵,愛嬌道;“阿圍就是愛操心。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都快嚥氣了,他騙我做什麼。”

胡天圍疼的連聲叫喚:“我錯了,我錯了,綺濃姐姐饒了我吧。其實我是心疼姐姐寫了這麼多血字,哎呀,手指可疼壞了吧。”

綺濃柔媚的睇了段九修一眼,口中卻依舊對著胡天圍道:“算你小子還有良心,哎喲喂,那心法口訣老長一段,為了怕忘記,我才咬破手指寫下來的。不過,只要尊主吩咐我辦的事沒出差池,我吃什麼苦都成。”

——這種年齡差的男女打情罵俏,蔡昭噁心的恨不能潑他們一盆狗血。

段九修心中得意,仰天哈哈大笑,“真是天助我也!綺濃的心意,老夫領受了。”笑罷又道,“小蔡姑娘,老夫大事將成,你若肯棄暗投明,老夫絕不虧待你!”

他看蔡昭神色冷淡,怫然道,“怎麼,你不信我能成事?”

“自然相信。”蔡昭冷冷道,“綺濃姑娘對著個面孔像風乾老橘子皮的糟老頭都能柔情萬千,騙起尋常男人來自是愈加手到擒來。”

段九修和綺濃的臉色陡變。

“所以,綺濃姑娘這一路上裝模作樣,與胡公子大唱雙簧,就是為了從陳復光嘴裡騙出心法口訣吧?如今心法到手了……”蔡昭盯著綺濃,“陳復光現在何處?”

綺濃裝出一臉哀慼:“唉,陳公子傷勢太重,因為不想拖累我,就自行跳入一個深不見底的冰洞了,此刻想必已經不在人世了。”

蔡昭冷冷道:“陳復光根本沒有受傷,他是受驚發燒了。”

綺濃毫不在意,“哦,那是我記錯了。陳公子病情太重,因為不想拖累我,就自行跳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冰洞,此刻想必已不在人世了。”

蔡昭心裡清楚,綺濃一定是在騙出陳復光的心法後就隨手將他推進某個冰窟窿了,好一個豔若桃李蛇蠍心腸的女人。不過這也符合她心中的預期——段九修師徒果然並不打算真的與其餘幾人分享聶恆城的神功秘籍。

“恭喜段長老,心願達成了一半,現在就將另一半也了結了吧。”她道,“你們宰了周致欽,我就交出雪鱗龍獸的涎液。”

地上的周致欽再度驚懼的瑟縮起來。

段九修目色陰鷙,“我與你們北宸六派血仇不淺,你居然不打算與我拼命,就這麼輕飄飄的過去了——我總覺得其中有詐。”

蔡昭:“我為什麼要與你拼命,我的護衛已下山將你的事嚷嚷出去了。你偷練聶恆城的神功,犯了魔教的大忌,很快就有人來找你算賬了,北宸六派樂得看戲,幹嘛費勁。”

這話不假,但真話更氣人。段九修忍著氣,“你既知道我要練的是聶恆城的神功,怎麼還會肯將涎液交出。你臉上裝的風淡雲輕,其實心中暗暗打著壞主意吧!”

蔡昭:“我為何要暗暗打主意,我可以明著把主意告訴你——雖說如今魔教不如聶恆城那會兒強盛了,但破船也有三斤釘,就憑你們三個喪家之犬,一旦魔教大舉搜捕,用不了多久就成三條死狗了,那多沒趣啊。我巴不得段長老您練的法力高強些,這樣才能與魔教斗的久些,狠些。我們北宸六派在一旁做壁上觀,何樂不為?”

段九修臉色黑紅變幻。

蔡昭這番話可謂陰損至極,然而她明明白白說出來,他反而無話可說。本來魔教與北宸六派就是血仇,蔡昭恨不得他與魔教兩敗俱傷真是再合理不過了。

“你就不怕我練成神功後,先誅滅聶喆,再收拾北宸六派?”他沉聲道。

蔡昭一聲哂笑,“你以為人人都是聶恆城麼?”

段九修捏緊掌心:“你什麼意思。”

“當年你與聶恆城同時被魔教老教主收為養子,老教主派一樣的高手指點你們武功,一般教導你們辦事。可不到二十歲,聶恆城就勝過你一大截了。”

“我姑姑在佩瓊山莊長大,與周家子弟一樣練功一樣作息,可只有她所向無敵,最後還能自創武學。同樣的秘籍,不同的人來領悟修習,你以為威力能一樣麼?”

“就聶恆城那樣罕見的上佳資質,從開始修習到神功初成也費了好幾年功夫。段長老,您又得費多少年呢?在練成神功之前,您還得費心保住自己的安危吧。”

自少年時代起就處處落敗於聶恆城,是段九修此生最大的恨事。被蔡昭當眾揭穿了自己幾十年來的隱痛,段九修當真怨毒憎恨到無以復加的地步,對蔡昭頓生殺意。

兩邊對話的功夫,胡天圍已在綺濃耳邊說了蔡昭的來歷。

綺濃見段九修被氣的連身子發顫了,當即厲聲呵斥道,“好個刀口無德的小賤人,你別打量著有雪麟龍獸的涎液在手,就有恃無恐。真將我們惹急了,拼著不要這涎液,也先將你活活弄死了再說!”

“綺濃姑娘別站著說話不腰疼了。”蔡昭道,“你如今春秋正盛,當然不著急,有的是時候慢慢尋找雪鱗龍獸。可段長老難道也等得住麼?為了這次機緣,他已蟄伏了十幾年,何必為了些許意氣之爭壞了大事呢。”

“不過也難說,反正秘籍已經到手了,等綺濃姑娘你熬死了段長老,再慢慢來找雪鱗龍獸的涎液,豈不更妙。”她索性挑撥離間起來。

綺濃一聽這話,臉色大變,連聲道:“尊主明鑑,綺濃絕無此心。”

有沒有這個心,蔡昭的話都很有道理,直接擊中了段九修的心病。

他心知自己年歲已高,一旦過世,秘籍自然會落到弟子和綺濃手中,到時他倆雙宿雙棲,說不得更高興。何況成大事不拘小節,自己這樣高的輩分與一個十幾歲小姑娘計較口舌,便是贏了又有何益。

等將來練成神功,呼風喚雨無所不能,回過頭來將所有得罪過自己的人拿住了,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才是真丈夫所為!

“你究竟為什麼非要殺周致欽不可?!”他粗著嗓子道。

蔡昭一雙眼睛又黑又亮,彷彿能照清人心。她緩緩道,“我要殺他的原因,與你磨磨蹭蹭不願殺他的理由,是一樣的。”

段九修:“……你又知道什麼了。”

蔡昭:“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些年你們師徒東躲西藏,就是怕魔教發現你們的行跡。可修習神功這麼要緊的事,流離失所風餐露宿怎麼成,一個不慎,走火入魔就糟了。那麼躲去哪兒好呢?天底下還有比北宸六派更好的地方麼。”

“段長老恐怕一開始就想好了,藍田玉陳復光之流,利用完了不妨除去,但金保輝與周致欽最好留下一個。找個駟騏門或佩瓊山莊門下的莊園躲起來,有金週二人遮掩並照看,有吃有喝有人服侍,日子安穩妥帖,你就能靜下心來練功了。”

“之前金保輝已經死了,若是周致欽也死了,未來的日子你們師徒躲該哪兒去呢。”

這些事段九修甚至沒有告訴綺濃與胡天圍,他們一齊道:“尊主師傅深謀遠慮,算無遺策,綺濃弟子佩服之極。”

地上的周致欽聽了,既然擔心自己未來要受脅迫,收容魔教敗類於門內,又欣喜自己既然對段九修有用,估計暫時不用死了。

段九修道:“既然你都猜到了周致欽對我的用處,就該知道我不會殺他。”

“不,你會殺他的。”蔡昭道,“你不殺他,你這輩子也練不到聶恆城的神功。你殺了他,雖然要冒些風險,但還有功成的可能。”說著,她將手中的玉瓶往火爐邊又送了送。

段九修心知這小姑娘雖然臉上笑眯眯的,但用心極深,下手又狠,尋常人根本謀算不過她。他咬了咬牙,“你若肯放過周致欽,我願送你一件大大的寶物,或是替你辦一件事,包管你以後受用無窮……”

“不必了。”蔡昭冷冷拒絕,“該想的我之前早就想明白了。我甘冒風險,獨身前來,為的就是殺了周致欽。將來,無論是你風光回教,還是聶喆清理門戶,都是你們魔教自己的事。你想將禍水引進北宸六派,那是萬萬不能。”

“我姑姑說過了,外傷易醫內病難治。可偏偏陳復光已死,北宸六派甚至不知道陳曙還有個弟弟,叫我如何指證周致欽?所以一定要趁早除了這敗類。”

還有一件事蔡昭沒說,如今北宸六派危機四伏,戚雲柯與蔡平春生死不知,還有六個半冒牌貨不知潛伏在何處,一旦讓段九修和周致欽趁虛而入,後果不堪設想。

段九修思緒起伏,各種念頭在心中翻滾。

其實有句話蔡昭說對了,於他而言,第一等要緊的還是秘籍與涎液,即便沒有周致欽提供藏身之處,只要自己肯狠狠心,躲進深山老林中茹毛飲血,過幾年野人般的苦日子,未必練不成神功。

“你要我殺了周致欽總得先給我些保證,萬一那瓶中根本沒有涎液呢。”他恨聲妥協。

蔡昭忽然一臉正色:“我以我過世的姑姑發誓,這玉瓶中的確有雪鱗龍獸的涎液。”

想起蔡平殊生前的一身正氣,段九修對蔡昭又多了幾分信任,“你先給我瓶子,我再殺周致欽,老夫絕不騙你!”

地上的周致欽聽到這話,傷重攻心,兩眼一翻,直接嚇暈過去。

蔡昭譏笑一聲:“難聽的話我就不說了,段長老覺得自己的為人很能令人相信麼。”

段九修怒:“那你想怎麼辦!”

蔡昭微微一笑,豔陽刀往房樑上用力一揮,不知觸動了什麼機關,雪屋的四面竹牆啪的幾聲一齊向外倒下,只餘一個屋頂與四根牆柱,鋼刀般的風雪立刻刮向屋內眾人,寒氣四溢,唯有蔡昭身旁的火爐還有留有一束微弱的炭火。

“第一,請綺濃姑娘與胡公子向後走三十丈,不是很遠,到崖邊的那顆雪松旁就行了。”她道。

綺濃與胡天圍向後看去,只見後方遠處的那顆雪松在風雪中顯得格外矮小。

段九修黑著臉:“看來你早有準備啊。”這間雪屋明顯被蔡昭動了手腳,至少四面竹牆都已被輕輕割開,只留了一點維持牆立面。

蔡昭微笑:“段長老也不想想,我比你們早離開冰窟那麼久,總不會一直都在梳妝打扮吧。其實我早就找到這間雪屋了,原本想著若周致欽先來,我就一刀殺了,乾手淨腳。偏偏你們幾個是一起找來的,我只好出此下策了。”

段九修不願再跟這狡猾的小姑娘比心眼,扭頭道:“綺濃,天圍,到後頭去。”

綺濃與胡天圍不情不願的應了聲,然後飛快向後躍去。因風雪大,雪地又難以使力,兩人足足奔了半盞茶功夫才到那顆雪松旁。由近及遠,人影渺小。

段九修回過頭來:“這下你滿意了,然後呢?”

“第二,段長老可以殺周致欽了。”蔡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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