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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經理不得已同意了林軒的要求。
否則，顧老肯定轉身就走，青銅神鳥尊怕是難以出手了。
放開讓林軒的鑑定，或許還有一絲機會。
林軒再次來到展櫃檯，抱起那件青銅神鳥尊。
用刀尖刮掉了一塊鳥翼上的銅鏽，露出裡面的綠漆古鏽。
林軒注意到綠漆古鏽上面有著一條清晰的脊樑線，就是和古幣的外圍的輪廓線一模一樣。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的嗎？”
高雲天圍了上來，依舊沒有發現端倪。
林軒早就看這個老頭不爽了：“高專家，你是不是眼神不太好？還沒發現問題嗎？”
高雲天一愣，仔細打量了林軒手中的位置，依舊沒有發現破綻。
“紅斑綠漆古鏽，沒問題啊。”
林軒則是看向一旁的蔡經理，鄭重的說道：“我現在可以百分之百確定這件青銅器為假的。”
蔡經理當場愣住，不知所措。
“什麼！百分之百？”
展廳的人都看向林軒，等待他接下來的解釋。
蔡經理半天才回過神：“林大師，你是不是慎重考慮一下，這件青銅器可是經過不少專家鑑定過的。”
“專家？高專家嗎？”林軒嗤之以鼻，嚴重懷疑對方收了紅包。
一旁的高雲天被氣的不輕，他確實沒有發現端倪。
“我怎麼樣，也輪不到你一個毛頭小子點評。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狡辯的。”
高雲天氣憤不已，依舊認為此件青銅器為真。
“狡辯？”林軒搖了搖頭。
林軒本來不想多說，此件青銅神鳥尊一定是別人設好的局。
林軒只要保證顧老不賣就好，拍賣行怎麼處理不關他的事。
但剛才顧濤的舉動，顯然很不正常。
林軒懷疑，顧濤也參與了其中，所以乾脆來個釜底抽薪，直接打破這盤棋。
“既然大家都想知道原因，那我就說出真相，其實這件神鳥尊是一個拼接的產物。”
“拼接的？”眾人更是疑惑。
“是拼接無疑，不過造假者是個高手，採用以古仿古，不然也不會瞞過眾多專家。”林軒說著看向高雲天。
高雲天知道林軒話中有話，追問道：“可有證據？”
林軒指著青銅器表面剛才刮過的綠漆古鏽位置說道：“此處的輪廓線你怎麼解釋。”
高雲天這才注意到這一點，看上去有些眼熟，卻一時想不起來在何處見過。
高雲天問道：“這個有什麼特別的。”
林軒直接說道：“這個青銅器表面刻畫的圖案，全部是由古幣，切割，打磨，最後一點點拼接而成，銅鏽，材料都沒有問題。”
“什麼，竟然可以這樣。”
高雲天頭一次聽說這種造假手段，以往沒見到，是因為古幣成本太高。
高雲天一時間竟然不顧形象，看著青銅器的外表，的確有很多圓弧形狀竟然和古幣完全吻合，有些方形位置也和錢孔形狀一致。
高雲天臉色慘白，露出羞愧的樣子，無地自容的走了出去。
林軒的一番言論，轟動了整個展廳。
經過林軒點撥，有人認可了林軒的說法。
“還真是啊，和古幣的形狀一模一樣，這成本太高了吧。”有人感慨著，心痛不已。
還有不知名的小記者，瘋狂的拍照，記錄著意外收穫。
蔡經理沒有多言，趕忙將青銅神鳥尊放回展覽廳，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顧老看著林軒，感激地道：“不愧是林大師，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林軒平靜一笑。
顧老轉身看了一眼顧濤，說道：“顧濤，這件事就此作罷吧，後續的事你去處理一下。”
“是，我這就去處理。”
顧濤說完，便去和拍賣行的人交涉去了。
顧老笑著看著林軒：“林大師，我想邀請你去顧家做客，不知可否方便。”
“方便。”林軒直接同意。
因為林軒卡里的錢只有7000萬了，他想著快速出售那108顆帝王綠翡翠，顧家也是不錯的推銷物件。
“如此太好了！那我們走吧。”
顧老和顧小曼還有林軒三人，一前一後兩輛車開向顧家。
到達顧家，林軒被當成貴賓請了進去。
顧小曼好奇地看向身旁的林軒：“林軒，你開始是怎麼看出青銅神鳥尊有問題的。”
林軒喝了一口茶，解釋道：“因為神鳥身上的圖案和錢幣類似，我便產生了懷疑。”
“哦，這樣啊，那之前拍賣行不是1.2億成交了嗎？難道物件被掉包了？”顧小曼接著問道。
“這個就比較有意思了。”林軒笑著，喝著茶。
“快說！不要賣關子。”顧小曼在旁催促著。
一旁的顧老也猜測著：“可能那1.2億根本就是假的。只是演給我們看的。”
林軒整理了下思緒說道：“顧老說的不錯，我懷疑那1.2億的拍賣就是做樣子的，主要是為了洗錢。”
“洗錢！”顧小曼一愣，沒想到古董圈還有這種操作。
顧老瞬間明白，沒有多言。
“是的，當我看到1.2億，神秘買家，小的拍賣公司。這三點，我就有這個初步的推測，當然前提條件是：古董是假的。”
林軒解釋了著。
“能不能說的具體點？”顧小曼還不清楚其中的操作。
林軒做了假設說道：“假設甲方他手裡有1.2億的贓款，甲方想要把手裡的錢合法化。
於是，甲方花10萬買了一件假古董，然後找一個小的拍賣公司，給予好處，將一件價值為10萬的古董拍到1.2億。
當然付款的肯定是甲方出錢。拍賣完成，甲方給拍賣行手續費後，錢在由拍賣行打給甲方，甲方拿到錢便洗白了錢。
最後付了1.2億的神秘人買家消失不見，身份全無。”
林軒說完，顧小曼徹底明白了。
“原來是這樣，看來古玩圈的水很深啊。”
顧小曼感慨著。
“是啊，不過細細想來，那件青銅神鳥尊是從國外帶回來的，問題更大。”林軒接著說道。
“國外代購有什麼問題。”顧小曼不懂。
“哎，你還是太單純了，這件青銅器肯定是國人造假的。這裡面的水也很深。”
林軒從事古玩三年，其中的道道也多少知道一些。
“快講給我聽聽。”顧小曼對此來了興趣。
林軒接著說：“有些人，打著愛國和保護文物的旗號。
不惜重金去海外淘寶，追回屬於我龍國的寶貝，到最後得來的卻是贗品，而花的卻是真金白銀！
這些錢永遠回不來了。誰知道這裡面有沒有暗箱操作，故意為之。”
“你是說，有些人是故意將錢轉移出去？”顧小曼聽懂了。
林軒嘆息了點點頭：“我也是聽別人這麼說，具體我也不清楚。”
顧老深諳此道：“這種事的確有，沒想到會發生自己身邊。”
林軒看鋪墊的差不多，便鄭重的跟顧老說道：“顧老，我感覺這件事可能是針對顧家設的局。”
顧老面色一寒，似乎想到了什麼。
“針對顧家的？無論是誰，我都要把他揪出來。”
“林軒，你可知幕後之人？”顧小曼神情凝重，看著林軒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