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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是什麼表情。”白晟雙手抱臂不耐煩道,“我堂堂一個S級,走哪兒不是人家求著我進監察處,你知道另外那些S級都是什麼待遇嗎?這要是換作哪個非洲小國我都能自立當酋長了你知不知道?”

陳淼:“知道知道……”

“給你們申海市監察處白打了三次工,你學長被那姓榮的瘋子追殺的時候摟著我脖子不肯放,結果從醫院裡一醒來就轉頭不認賬了,你自己聽聽這合理嗎?”

陳淼心說我對學長的做法保留意見,但對摟著你脖子不肯放這一點略有看法……

“我的編制呢?工資呢?傷病補貼呢?車馬路費問哪個部門報銷?”白晟咄咄逼人:“你們學長連個微信都不肯加,打定主意想白嫖我是不是?”

陳淼心想你說對了,我們學長就是打算白嫖你……

“總而言之,你今天必須想個辦法,讓沈酌放下身段主動來聯絡我。實在不行你就留這兒當人質算了,把你捆起來吊在樓外邊當LOGO,回頭讓沈酌親自登門來贖你。”

白晟拍拍陳淼的肩,轉身走向遠處的浴室,陳淼登時嚇了個激靈:“不要啊白哥!學長不會來贖我的,學長會叫我三尺白綾自己上吊算了!”

咚咚咚,正當這時門被敲了幾下,一個進化者手下拿著手機探進頭:“白哥,樓下有三個人找你,都是鬼佬。”

白晟順口:“誰?”

“一個小孩兒帶倆手下,說是你在美國時的朋友,自稱是……”那人有點疑惑:“美國紐約監察處。”

建築工地後門口,一輛路虎車停在鏽跡斑斑的大門外,一個看年齡不超過20歲、金髮碧眼的小男孩帶著兩個保鏢,與鐵門內足有大半人高的黑色狼狗面面相對。

“呼……呼……”

狼狗齜著利齒,不斷髮出威脅的呼聲,利爪在水泥地上刨出一道道冒煙的白痕。

“比利·金斯頓。”男孩開啟證件,“紐約州監察官。”

牽著狼狗的進化者看看證件照,又看看眼前挑染頭髮朋克皮衣、眉耳唇鼻釘皆有、活像個好萊塢夜店小男模一樣的所謂監察官,一臉“這特麼假證吧”的懷疑。

“哦,不是每個監察官都像沈酌一樣教條古板的。”男孩無聊地打了個哈欠,抬手時可以看見他小指上竟然還塗了亮晶晶的指甲油,然後回頭用英文對手下吐槽:“真可憐,這些人只能住貧民窟裡嗎,Dotheyevenhaveali~fe?”

“……”進化者扭頭低聲對手機:“這些人誰啊,推銷比特幣的嗎,要不放狗攆出去吧?”

手機對面立刻:“別別別,白哥說趕緊把他們領進來!”

“?”

“白哥特別高興,說什麼‘餌來了餌來了,看我這次不釣個大的’……”爛尾樓頂層,手下眼睜睜望著旋風般砰一聲關閉的浴室門:“然後他現在飛一樣梳洗打扮去了,說今天有希望以最好的狀態為自己掙一個公務員編制。什麼意思啊?”

“……”

手機兩頭同時陷入了巨大的疑惑中。

與此同時,大樓頂層角落,陳淼蹲在地上拿著微信,一臉如臨大敵:“喂,學長,緊急情況!幾個美國鬼子偷偷潛入申海來找白哥,我猜八成是要挖牆角!你快回我電話啊!……”

·

申海市這麼寸土寸金的地方,竟然也會有如此巨大的爛尾工程,乍看實在有悖常理。

不過進到裡面就會發現,樓層內部其實有通電和裝修的痕跡,還隔斷改造出了遊戲房和室內籃球場。

“這裡竟然有這麼多進化者聚集……”一名年輕點的紅頭髮保鏢用英文輕聲道。

三個人順著開放式的水泥階梯一層層上去,每一層都能撞見幾個進化者,有的在打遊戲有的在睡覺,甚至有一層挖出了桑拿游泳池,有個水系異能的小姑娘在旁若無人地游泳,泳速快得跟浪裡白條似的。

“S級異能者身邊會聚集很多低等級同類,這是正常現象。”看上去有四十來歲年長些的白人回答,環顧周圍皺起眉頭:“不過有點奇怪,沈監察竟然放任這麼多進化者在這裡聚集……實在不像他的鐵腕作風。”

金斯頓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這裡是S級的地盤,即使是那個姓沈的混賬也只能服軟吧。”

“……”

兩個保鏢面面相覷,少頃紅頭髮壓低聲音問另一個同事:“為什麼我感覺咱們頭兒特別討厭申海的沈監察,有前情嗎?”

年長的同事立刻作了個噓的手勢,剛要說什麼,這時引路的進化者停了下來。

“到了,就是這裡。”

頂層空間豁然開闊,地面是整層水泥自流平,放眼望去不下六七百平米,改造成了一座工業建築風的室內健身館。

遠處角落裡,浴室門緊閉著,正傳出花灑的嘩嘩沖水聲。

陳淼緊握著手機,一臉警惕盯著他們:“白、白先生在沖澡,說不要放任何人進來,請你們出去!”

金斯頓:“……”

金斯頓並不認識陳淼,莫名其妙地歪著腦袋思考片刻,突然不知想到什麼,小燈泡biu地一亮。

然後他兩眼放光,徑直走到浴室門前,直接推門而入。

“!!”陳淼整個人都要炸裂了,待反應過來立刻開啟微信,拇指翻飛手速如電:

【學長!小鬼佬一臉妖嬈走位風騷,一看就不是正經人,牆角告急!】

【速來!!】

譁——

磨砂玻璃內,熱汽蒸騰而上,水流不斷沖刷著白晟精悍結實的背,每一寸肌肉線條都蘊藏著力量的美感。

這時他身後咔噠一聲,浴室門開了又關,隨即響起一聲嫵媚誘人到極點的:“Hey~Honey~”

空氣突然安靜。

“不要這樣,親。”白晟一手把溼漉漉的頭髮捋向腦後,無動於衷道,“美人計作為對女性的迫害和利用,已經是上個世紀的封建餘孽了,每個有道德良知的人都應該堅決抵制它,何況你甚至都不是女的。”

金斯頓的中文沒好到那個地步,瞬間冒出滿頭問號。

封建餘孽?什麼意思?

“再說我是個意志堅定的公務員,貴國監察處的好意我已經拒絕過很多次了,所以……”

白晟關掉花灑,撈起浴巾擦了擦支稜的頭髮。

“關掉錄影,穿上衣服,不然我就把你的頭擰下來,金斯頓監察官。”

金斯頓興味索然,關掉了上衣口袋裡的微型攝像筆。

“你太無情了。”他遺憾道,“好歹我們高薪聘請、誠懇勸說、糾纏騷擾過你整整好幾年,你竟然說走就走,還用假名登機,真是個不念舊情的男人!”

“臨走前沒把貴國監察處轟成平地是我生而為人最後的善良,”白晟禮貌回答。

他換上乾淨挺拔的襯衣和長褲,推門走出浴室,陳淼正拿著手機義憤填膺地快速打字,儘管整個微信頁面上密密麻麻全是他自己發出的訊息,對面連一條回覆都沒有。

【放心吧!學長!我一定勇敢地跟美帝國主義做鬥爭,堅決捍衛你的牆角!】

白晟pia地往他後腦勺上甩了一巴掌,抽出手機摁斷:“行了,你的任務完成了,一邊待著玩兒去吧。”

陳淼捂著頭:“哎?”

“恕我冒昧,白先生。”金斯頓亦步亦趨地跟出來,還是沒有放棄,“紐約州監察處真的還想再爭取一下,所以一查到你的離境記錄就立刻跟過來了。為什麼你要放棄在紐約的一切,跑到申海這麼——”

他向周圍一攤手:“毫無人權的地方來呢?”

白晟拿起掛在啞鈴架上的那個二百來萬的綠面鋼螺,一邊戴上一邊估算了下從申海市監察處開車到這裡的時間,嘴上問:“哪兒沒人權了?”

金斯頓誇張地挑起眉,紅寶石眉釘閃閃發光:“你不知道申海的監察官是沈酌嗎?”

白晟輕描淡寫:“沈監察?知道啊,昨天他還專門約我吃飯呢。”

陳淼:“……”

金斯頓:“……”

金斯頓的第一反應跟嶽颺當初一模一樣:“你們很熟?”

白晟動作一頓,彷彿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問題,反問:“熟?”

“……”

啪一聲白晟雙手合十,滿眼閃動著真摯誠懇的光:“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怎能用簡單的熟或不熟來定義呢,我跟沈監察兩個人,那就是一見如故相逢恨晚,高山流水如遇知交,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關係啊!”

金斯頓:“…………”

可憐小鬼佬還以為自己精神錯亂了,下意識求助地望向自己兩個手下,手下雙雙回以同樣空白的表情。

“你們知道麼,我下飛機第一天,沈監察就專程帶了好多人主動在機艙門口迎接我,還幫我拿行李,還讓我坐他的專車回家。他說他一定會對我非常親切友善,還主動向我透露了一部分監察官工作手冊的內容……”

“停,停。”金斯頓結結巴巴打斷,“親切友善?”

白晟十分自然:“嗯哼。”

“沈酌?!”

“嗯哼。”

“……”

金斯頓的表情簡直就像自己的智商受到了羞辱,半晌抬手在半空用力比劃,咬牙切齒強調:“那個姓沈的魔鬼既自大又刻薄,不可能對任何人親切友善!”

白晟兩手一攤,說:“你要這麼想那我也沒辦法。”

“別逗了,你們怎麼一個兩個都被他給迷惑住了?”金斯頓簡直七竅生煙,“沈酌就是個兩面派,對A級以下像惡魔一樣百般摧殘,對S級就偽裝出一副正直無辜的嘴臉,你知道上一個被他迷惑的S級是誰嗎?當年亞洲的那個傅琛,我懷疑這人為了沈酌掏心掏肺都願意,結果還不是被沈酌親手給弄死了!”

陳淼頭頂被白晟一掌強行鎮壓,掙扎起來怒斥:“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傅哥他……學長……嗚嗚嗚……”

“還有我們那位國際監察總署長,奧丁之狼尼爾森。”金斯頓雙手抱臂,塗著亮閃閃高光的眼皮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我們私底下都懷疑在他心裡這世界上生物只分兩種,一種是沈酌,一種是除了沈酌以外其他所有不知名不重要的雜碎。你要是有監察官內部論壇許可權的話可以上去看看大家的討論,沈酌對於S級的致命吸引力簡直能用玄學來形容,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我們一度懷疑沈酌是不是有什麼巫術或者黑魔法……”

“胡說八道吧!”陳淼目瞪口呆,“你們這幫監察官平時都在討論什麼亂七八糟的話題啊!”

“總而言之,趁早抽身,不要屈服於姓沈的大魔王。”金斯頓手腕一串丁零當啷的朋克金屬裝飾,捋了把漂染成桃粉色的金髮,衝白晟拋了個媚眼:“跟我一起回紐約吧,我可以給你開比申海多一倍的薪水,還可以讓你很快樂喲。”

白晟失笑起來。

“是嗎,聽起來很吸引人。”他從牆角陰影中站起身,欣慰地看了眼腕錶,俊美面孔上閃爍著戲謔的神采:“但恕我無法從命,因為相比快樂我還是更喜歡釣魚……”

釣魚?

小鬼佬一頭霧水,這時那年輕保鏢接了個電話,神色一變:“長官,樓下情況不對。”

“怎麼?”

“申海市監察處的專車來了。”

金斯頓登時像被鋼針刺了一下,從爛尾樓空空蕩蕩的視窗向外望去:“沈酌?!”

“汪!汪汪汪!汪汪汪!!”建築工地後門口,狼犬突然狂吠著撲上去,像條小牛犢似地猛撞鐵柵欄。

只見工地外,一輛黑色防彈專車緩緩停穩,緊接著司機下車迅速開啟門,沈酌一身黑衣、清瘦挺拔的人影跨了出來,一眼瞥見人行道邊那輛掛著M國外交牌照的路虎車,動作停住了。

金斯頓:“……”

倆保鏢:“……”

沈酌回過頭,望向高處的爛尾樓頂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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