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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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爾曼？你怎麼進入我的夢境的？”
達尼茲顯然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下一秒他就下意識的護在了艾德雯娜的身前。
“我本來準備等你起來，只可惜沒喊醒你。”克萊恩面色冷靜的對著達尼茲說道：“只能讓我的大副來幫我了。”
沒喊醒我……這怎麼會！達尼茲下意識的想要反駁，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卻卡死在了喉嚨裡。
看著達尼茲的反應，倫納德笑了一聲，相當輕巧的挑了挑眉。
這動作看到達尼茲一頓惱火，但是艾德雯娜確是沒有什麼反應。
“夢魘？”她轉頭看向自己面前的格爾曼，向著他輕聲詢問道。
克萊恩略微點頭，並沒有向艾德雯娜糾正倫納德現在已經是序列六的“安魂師”這一點。
“這也難怪，斯帕羅船長，我希望可以問你一個問題。”艾德雯娜略微點了點頭，用自己的眼睛看向了面前的克萊恩：“我出身於倫堡的知識教會，這樣看來，你和你身後這位應該是黑夜教會的成員？”
克萊恩並沒有急著去回答艾德雯娜的問題，只是保持著格爾曼·斯帕羅的神情，自顧自的在夢境中取出一枚便士，將其的空中拋了拋，做了一個簡單的占卜。
畢竟夢境也屬於靈界的一部分，在有著源堡的幫助下，克萊恩自然可以直接在夢境之中得到相對正確的占卜結果。
在看到了自己手上的占卜呈現出眼前的艾德雯娜並沒有對自己的出身撒謊的結果之後，克萊恩略微點了點頭，表示可以詢問。
雖然有些失禮，但是這個動作很符合瘋狂船長最表面的設定。
畢竟，他也有著和眼前的艾德雯娜合作的意願，在他讓倫納德幫助他進入達尼茲的夢境之前，克萊恩就已經在黑夜教堂和遠在貝克蘭德教堂的安東尼大主教進行了書信上的交流。
作為黑夜教會的一名正式執事，他自然是將自己在海上遇到的事情詳細的彙報了上去，而他也得到了貝克蘭德教區獲取的關於南大陸的相當一部分情報。
就像是之前有人在南大陸發現了因斯·贊格威爾的蹤跡、現在“星之暴君”被永恆烈陽教會通緝的事情，還有著海上王者增加了一位、對星之暴君晉升序列三的模糊描述。
而對於即使在教會之中也屬於中高層一批的非凡者的克萊恩來說，他所能知道的事情顯然要是更多——畢竟克萊恩能夠如此之快的成為教會執事基本上來說算是黑夜女神的神諭。
在教會的幾位序列二、序列三的高層眼中，克萊恩基本上已經能夠算是教會的半個高層。
現在克萊恩的地位就基本等同於當時羅塞爾·古斯塔夫在蒸汽教會之中作為蒸汽之子的地位。而考慮到他是黑夜女神和真實造物主以及兩個外神共同推舉的“詭秘之主”，克萊恩在女神眼中的地位還要比蒸汽姬眼中的羅塞爾高。
當然，在克萊恩成功晉升序列四的半神之前，這一切資訊都是不對外宣佈的。這一是為了教會的規矩，二也是為了保護克萊恩這個相當重要的教會成員。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很合理了。”作為知識教會的成員的艾德雯娜點了點頭，顯然是理解了現在克萊恩所作所為的原因。她用她自己那雙彷彿清澈泉水的淺藍色眼睛看向自己面前的克萊恩，直截了當的說道：
“我希望可以和你合作。”
合作啊……既然她主動提出來了，那她應該是有什麼事情有求於我。不，也不能排除最近因為海上局勢動盪而產生的其他目的，艾德雯娜的這個目的需要我的幫助？克萊恩迅速的思考道：
“我現在正在執行教會的任務。”
“我知道，同樣作為正神教會的一員，我很清楚教會的流程。”
艾德雯娜無視了旁邊因為聽到自己的教會身份而一臉茫然和震驚的達尼茲，只是略微點頭看向了格爾曼：“最近海上的局勢相當混亂，尤其是在西拜朗的左側，迷霧海的周邊更是成為了幾大教會現在聯合爭鬥的所在地。”
“迷霧海？”克萊恩有些疑惑的反問。
“根據目前海上流傳的訊息來看，星之暴君目前正在迷霧海上航行，似乎想要跨過迷霧海，探索另一側的土地。”
“當然，也不排除祂是在躲避風暴教會、永恆烈陽教會的追殺。”
艾德雯娜坦誠的說明了自己的目的：
“對於海上來說，能夠便捷的瞭解更多的訊息能讓自己的安全係數提升很多。也正是如此，我希望能和您進行一些基本的訊息互換。”
“同時，我希望將達尼茲留在你的身邊，由他來進行我們二者之間的資訊傳遞。”
資訊互換……也是。冰山中將畢竟在海上成名了相當長的時間，我對於大海上的瞭解當然是不如她。而我作為黑夜教會的成員，確實也有著自己的渠道來獲取資訊，而且，同為正神教會成員，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不用擔心黑吃黑……克萊恩輕微的點了點自己的頭：
“可以，不過我希望先問你幾個問題，這涉及到後續的情報交換。”
“當然是可以的。”
艾德雯娜動作輕微的點了點頭，語氣一轉，看向了面前的克萊恩：“請問你收到的教育水平是什麼層次？……請不要誤會，我需要了解你的知識水平才能更好的回答你的問題。”
這，這就是“白塔”途徑的非凡者嘛，這好為人師的勁頭讓我想起了我穿越之前被老師問了一連串的問題的時候的感受……
當然，還有老高當時的魔鬼教學……
克萊恩的嘴角微不可查的抽動了一下，他看向了自己面前的艾德雯娜，迅速的回答到：
“讚美女神，我大學畢業、神秘學領域精通。”
當然是大學畢業，而且還畢業了兩次……克萊恩在自己的心中暗地腹誹。
“……好了，你提問吧。作為我們交換情報的誠意。”
艾德雯娜示意克萊恩可以開始提問了，在她看來，眼前的“格爾曼”受過專門的教會培養，在語言上面應該不會有其他的問題。克萊恩略微醞釀了一下語言，帶著剛才在和安東尼大主教溝通時得到的資訊向著艾德雯娜發問：
“第一個問題，現在南大陸的局勢是不是不太樂觀？”
相對於在貝克蘭德教區傳遞過來的訊息相比，顯然是近期經常在蘇尼亞海之中航行的海盜將軍更清楚南大陸的情況。因此在思考了片刻之後，克萊恩決定先問這個。
“相當糟糕。”艾德雯娜不由得搖了搖頭：“現在南大陸之中浮現了大量的非凡者和得到的恩賜的神賜者。在得到了力量的人之中，基本上都是‘囚犯’、‘罪犯’以及新出現的‘吝嗇鬼’這三條途徑的成員。”
“無一例外的，這些途徑都充滿了惡意。”
“吝嗇鬼？”
克萊恩在聽到了這不屬於22條途徑的非凡途徑之後頓時皺眉。按照他之前所學習到的神秘學知識來說，地球上的途徑應該只有22條才對。
難道說……雖然因為記憶被封印、部分資訊的缺乏導致了克萊恩並沒有及時聯想到星空上的外神，但是他還是依然感到了南大陸現在的形勢之嚴峻。
“是新出現的、能力和我們曾經見到的截然不同的某些非凡者。”艾德雯娜的話停頓了一瞬，緊接著說到：“我也正在研究這些非凡者為什麼會出現在南大陸，只不過現在我還不是很清楚這些非凡者的狀況。”
“此外還有著和非凡者類似，但是被擊殺後不會析出非凡特性、獲得了恩賜的‘神賜者’。”
“好，下一個問題。”克萊恩面無表情的對他說道：“目前知識教會對玫瑰學派有沒有什麼特殊的行動。”
“這個問題是站在我個人，而不是教會的角度上詢問的。”
克萊恩強調了一句，如果不是因為他現在還保持著格爾曼的外表，他也並不會採用這種顯得有些生硬的語氣去和麵前的艾德雯娜提問。
畢竟這個話題在有正神教會背景的人心中比較敏感。
“教會目前並沒有做出什麼特殊的應對，畢竟東拜朗並不是倫堡的殖民地，教會也一直在南大陸的信仰方面上和黑夜教會保持交好。”
“在南大陸更多的反而是‘蒸汽教會’的傳教士。”
艾德雯娜斟酌了一下，對著自己面前的格爾曼說道。克萊恩點點頭，顯然是從艾德雯娜口中帶著些保留的語氣之中聽出了她潛藏的意思。
看來知識教會對南大陸的態度有些曖昧啊……
想到自己的老鄉似乎準備成為知識教會的真神，熟悉序列0配方的克萊恩不自覺的多看了眼前的艾德雯娜一眼。
“既然如此，我希望你可以幫助我收集一下關於‘血之上將’塞尼奧爾的線索。”
“‘血之上將’？”艾德雯娜的眉頭輕挑，看向了眼前的格爾曼。
“我準備獵殺他。”
克萊恩臉上露出一抹輕微瘋狂的笑容，這表情讓達尼茲又想起了面前這個船長之前偽裝成極光會的A先生時的模樣。
難道說，這才是這個瘋子的本性，表現給船長的只是他偽裝出來的樣子……眼見此景，在自己的夢中冷汗直流的達尼茲不由得在心中胡思亂想。
“你應該知道，屬於玫瑰學派的‘血之上將’塞尼奧爾得到了疑似神靈‘慾望母樹’的恩賜，你確定你要去狩獵他嗎？”
“這是教會的任務。”
愛德華茲小姐，我不光知道他得到了恩賜，還知道這個神靈比現在地球上大部分的正神都要強……克萊恩在心中遏制住了自己發散的思維，低沉著聲音對著自己面前的艾德雯娜說道。
他並沒有打算邀請艾德雯娜一起獵殺血之上將，因為在他的船上有著一位曾經屬於玫瑰學派節制派的半神，一艘半神艦船以及之前的‘星之上將’嘉德麗雅的海盜團中的倖存者。
再加上他現在也即將晉升序列五。因此從硬實力來說，只要塞尼奧爾沒有在母樹的幫助下真正的成為半神，不，就算是剛晉升為半神，他們也依舊有勝算。
畢竟在他的船上，有著一位正無時不扮演著‘木偶’的、真正的半神。
更何況，在克萊恩的船上還有著一個相當於半神位階的封印物，也就是在失鄉號的船長室中鑲嵌著的那扇門。
“我會幫你搜尋塞尼奧爾的訊息，但是他之前擊潰了‘黃昏中將’的海盜團並且向外逃離，離開了南大陸周邊。我們現在必須耐心等待，才能夠找到他的位置究竟在什麼地方。”
“不過，我猜測他應該會回到南大陸。現在可靠的猜想是，塞尼奧爾將自己的身心完全交給了邪神，進入深淵成為了真正的半神。”
“我並不缺乏等待的耐心。”
克萊恩冷靜的說道，露出了一抹有些冰冷的笑容。
“……那就這麼說。”
“羅塞爾託夢術即將接近極限了，我之後會找機會將聯絡的方式教導給達尼茲。”艾德雯娜的聲音變得有些模糊，她後退了一步，略微行了個禮：
“那麼下次見面，斯帕羅船長。”
“說不定到了那時候，你也成為了一位揚名四海的‘海盜將軍’。”
在說完了這句道別語之後，這位海盜中將的裙襬飄動、身形飛速的變淡。
羅塞爾託夢術……好吧，黃濤老兄，你確實整出了不少花活。你死的不冤啊，看來你在神秘學領域也頗有建樹……
克萊恩的臉上表情不變，轉頭看向了達尼茲：
“既然如此，我就先離開了。”
這是我的夢啊！你不要表現成像是會自己的家了一樣好不好？達尼茲的嘴角抽動，壓制住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晚安。”克萊恩的嘴角微微上翹，消失在了原地。
達尼茲一愣神，就發現格爾曼的身影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他身邊的那個青年也吹了聲口哨，消失在了夢境之中。
“……這個瘋子竟然還挺有禮貌的。”
過了許久，達尼茲嘟噥了一聲。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