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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明燈祖師的轉世怎麼會是這玩意兒???

方才產生這個想法的人連忙搖頭,將這個離譜的念頭甩出腦外。

現在的人濾鏡還是太強,明燈祖師在他們心中就是神一樣的存在。

而黎亦酒呢?她比人還“人”。

市儈懶怠散漫恣意,哪兒有半點神仙氣質,和普通的修仙者都不如。

黎亦酒怎麼可能是祖師的轉世?

她要是祖師轉世,他們都敢號稱是天神下凡!

黎亦酒也沒管他們在想什麼,只對金雕道:“靈器定製業務可以上線了。”

金雕用翅膀比了個OK,“好嘞老闆!用什麼價宰他們嘞?”

黎亦酒搖頭,“不知道,我沒了解過靈器的行情。”

正常的打工人要是攤上她這個只知道發號施令卻一問三不知老闆估計都要撂擔子。

但打工雕,打工雕是萬能的。

金雕抵著下巴做思索狀,而後道:“老闆,吾做個市場調研給您參考!”

黎亦酒連連點頭,“可以可以,辛苦了辛苦了,我給你漲工資,不用給我看,價格你定個自己覺得合適的就行,反正我也不懂。”

她覺得自己這個老闆當得實在不稱職,什麼都靠員工來,自己能做的只有漲工資。

金雕卻覺得她是個神仙老闆,這麼信任它,還給它漲工資!

它一定要給老闆賺很多很多的錢!

而這些錢從哪裡來呢?

它看向了仙門百家的“韭菜”們。

仙門百家的修士見黎亦酒是神品煉器師,正想著待會兒散了之後去請她煉靈器。

此時被金雕這麼一看,頓時想起了被丹藥尾款支配的恐懼。

不不不,說好的再也不讓黎亦酒賺他們一個靈石,絕對不能再一次被她套路了!

可神品靈器對他們真的非常重要……

將這件事交給神仙員工後,黎亦酒安心地當起了甩手掌櫃。

然而不一會兒,金雕卻耷拉著翅膀飛回來對她道:“可惡!那些韭菜成鐵公雞了!”

黎亦酒挑眉,“這麼說?”

金雕罵罵咧咧地向她解釋。

原來是那些修士被黎亦酒的丹藥宰怕了,這次準備先忍一忍。

看黎亦酒這麼貪財,他們還覺得急的人應該是她,而不是他們。

他們雖然眼饞,但也不差在這一時半會兒。

而且之前她做戲將靈石交給了江夜雨,他們以為這是江夜雨給她的任務。

這可是帝君的任務,黎亦酒肯定很急。

賣家急了,就是買方市場,他們這些買方急什麼?

所以他們頓時就安心了,覺得自己現在不買,以後肯定是黎亦酒得求著他們買。

黎亦酒聽完金雕的彙報笑了笑,摸了摸它的頭安撫道:“沒事,你只管把價格掛出去,他們不買這個價還有更貴的等著他們,而且還是心甘情願地加錢。”

“還有這種好事?”

金雕好奇歪頭,黎亦酒笑著在它耳邊說了幾句話,金雕頓時眼神放光。

挖槽,老闆簡直是個宰人……哦不,經商天才!

“去準備吧。”

黎亦酒遞給它一瓶丹藥當零嘴,金雕立即興奮的撲騰翅膀離開了。

飛過地壇上空的時候,它心中奸笑。

等著吧挨刀韭菜們!

器道比試結束後,在下一次輪到自己的比試之前,黎亦酒按部就班著之前的生活。

每天睡到自然醒,沒事就煉煉丹給金雕開的靈鏡網店備貨,或者去四海城的美食街探店。

日子過得要多瀟灑有多瀟灑,悠閒自在得不像話。

這讓打算當鐵公雞的修士們十分困惑,說好的黎亦酒缺錢呢?說好的她很急呢?

她哪裡急了,明明是他們急得火燒火燎!

煉器和煉丹可不一樣,丹藥對症下藥照著丹方煉就可以,不出錯就行了。

而煉器,每個修士適合的靈器都不一樣,前期圖紙設計就要花不少時間,等待週期是很長的。

靈域有些知名煉器師的單子都拍到幾十年後了!

而且那些還得是天品,黎亦酒可是神品!

要不是被她的神丹宰怕了,商量好了要壓壓她的氣焰和價格,仙門百家有意向的修士一股腦用上去的話,單子排到幾百年後都有可能!

去得晚的就慘了,等排到自己的時候,自己都不一定還在這個世上……

看黎亦酒不急,他們就開始急了。

有人不禁懷疑,不會是有叛徒陽奉陰違,偷偷去找她下單了吧?

鐵公雞聯盟的領頭人,天人嶽的自然真人決定去探一探訊息。

這天黎亦酒正和江夜雨在街頭體驗凡人大娘的胡辣湯。

眼睜睜看著黎亦酒吃了一碗又一碗,把自然真人一個辟穀幾千年的老古板看餓的時候,江夜雨終於離開了,而他“刺探敵情”的時機也到了。

該死,這坑人玩意兒怎麼這麼能吃?還吃得這麼香!

要不是知道這都是凡人的“垃圾食品”,他都要以為她吃的是山珍海味了!

自然真人拿袖子擦了擦嘴角,自然地走到黎亦酒對面坐下。

黎亦酒不為所動地繼續喝湯,這大娘的胡辣湯一絕,湯底好喝,料放得還足,價格更是美麗。

自然真人見她專注乾飯跟沒看見他一樣的,嘴角一抽。

吃吃吃!就知道吃!餓死鬼投胎的玩意兒,帝君估計都是被你吃跑的!

他心裡這樣腹誹著,然而嘴上卻非常客氣,“黎小友啊,沒想到你丹器雙修,不但是神品丹師,在器道上也有如此高的建樹……”

黎亦酒只道:“別說廢話,沒看見我正忙著嗎?沒空搭理你。”

“……”

忙?忙著和胡辣湯打架??

自然真人白眼都差點翻出來了,但想起自己的目的,還是耐著性子訕笑地開口,“瞧黎小友這話說得,之前你的神丹賣得火爆,想必現在也很多人找你煉器吧?”

他還以為自己要費一番功夫才試探出答案。

或者連黎亦酒可能沒人找她也說有來假裝自己生意火爆的判斷方式都想好了。

結果卻聽黎亦酒道:“沒啊,一個都沒,可能都跟你們天人嶽一樣窮了吧。”

“……”

沒就沒唄!幹嘛還要扎他一刀?!

自然真人有些心梗,下意識覺得這一肚子壞水的東西沒說實話。

可轉念一想,說自己沒生意對她又沒好處?

自然真人看了她一路了,覺得她好像是真的悠閒自在,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

他終於忍不住問道:“你不是很缺靈石嗎?那你不著急?”

黎亦酒瞥他一眼,“我急有什麼用,我急你們更不會來。”

她用勺子隨意舀了舀湯,“而我不急,你們就急了,這不就找上門來了嗎?”

自然真人一噎,意識到自己鐵公雞聯盟的陰謀暴露了,尷尬地開口,“咳咳,話也不是這麼說的,我們只是覺得你的價格定的有點高,有些宗門負擔不起,而且就算你天賦奇絕,按年紀你也是晚輩,哪有讓仙門百家的前輩求著你來的?這不合禮法。”

黎亦酒:“這麼說你之前把宗門長老賣給我換丹藥豈不是喪心病狂?”

金雕之前可是在天人嶽領了長老頭銜,按年紀它還是他們的前輩,這和賣爹媽有什麼區別?

可不就是喪心病狂嗎?

“……”

自然真人被哽得不輕,想起這件事就心如刀絞抹不開臉。

可“賣”金雕獲得的丹藥,確實讓包括他自己在內的天人嶽長老突破了瓶頸。

而金雕本來就心在曹營心在漢,他能有什麼辦法?

自然真人試圖挽尊。

黎亦酒淡淡地道:“別找藉口了,說到底不過是表面裝裝樣子騙騙單純的靈獸,其實並未將金雕當做平等的自己人來尊重和看待罷了。”

自然真人頓時像被踩了尾巴一樣想反駁,“你這是惡意揣測!我們哪裡欺騙靈獸了?!我們哪裡不尊重靈獸了?!像你這樣奴役它們就是尊重嗎?!”

黎亦酒接下來的話卻讓他的話戛然而止,“其實它們都知道。”

她一邊吃一邊有搭沒一搭地道:“它們知道你們對它們有供養之恩,所以過去願意聽你們的差遣,它們也知道你們對它們的好帶有目的性,所以沒辦法和你們交心。”

自然真人張了張嘴,“我們沒有……”

黎亦酒繼續道:“你們沒有你們拿什麼解釋你們要挑選資質好的低階靈獸讓弟子契約?你們沒有你們怎麼不對普通野獸一視同仁?它們不是生靈嗎?”

“當然不是。”

黎亦酒淡淡地掀開真相,道:“只是因為它們無法給你們帶來利益而已。”

自然真人按在桌上的手攥緊,神色晦暗,手背青筋暴起。

“其實它們都知道。”

黎亦酒彷彿沒注意到難看的神色,又重複了一遍之前的話,並道:“因為它們知道,所以不得不時時刻刻對你們提起警惕,所以無法交心,所以不願留下,這太累了。

黎亦酒:“你們知道靈獸單純,所以以為這樣就能騙到它們,但單純不是蠢,你們抱著什麼目的接近它們,它們知道得一清二楚。”

說話間,黎亦酒的胡辣湯又喝完了。

在她打算叫大娘再來一碗的時候,自然真人倏地道:“你就沒目的嗎?”

黎亦酒聳肩,“有啊。”

“那為什麼……”

自然真人下意識想追問,但聲音卻又突然止住。

因為他突然明白了。

明顯,太明顯了,這個答案很明顯,黎亦酒的目的也很明顯。

對大鵬,她說想要個坐騎。

對金紋白虎,她說缺個看門的。

對金雕,她說需要個賬房。

她就是帶著目的收留它們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坦坦蕩蕩。

靈獸的單純不是蠢。

它們只是喜歡簡單純粹,厭煩勾心鬥角的而已。

而黎亦酒給了它們這樣的生活,而且還給予了它們喜歡而滿足的報酬。

這樣的情況下誰不心動?

說真的,如果黎亦酒拿給靈獸的報酬來招聘人族修士,也照樣無數人趨之若鶩。

想到這裡,自然真人忽而一怔,對,沒錯,就是這樣。

就是這樣同比人族也不違和的處理方式,這才是對靈獸真正的尊重。

而不是嘴上說著人獸和諧相處,一邊假裝不求回報地對它們好,一邊在心裡指望它們回饋利益,不然就怨懟它們說它們忘恩負義。

都不侷限於靈獸,就人族自己也更喜歡黎亦酒的處理方式。

兩個選擇擺在自己面前,一個假裝大方實則目的不明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給你來一刀,另一個明碼標價坦坦蕩蕩,任誰都更願意選擇後者。

更何況後者給的還更多。

自然真人怔怔地坐在那裡,早已將來時的打算忘得一乾二淨。

其實他也不是故意要這樣欺騙靈獸,只是無意識就這樣做了,自認為慈悲施捨地對它們好,又暗暗期待它們湧泉相報,畢竟有恩報恩有什麼錯?他們不覺得自己有錯。

他們只是自顧自決定了一切,嘴上說著尊重,卻根本就沒有尊重和考慮靈獸的想法。

這些靈獸都是能察覺到的。

自然真人說不出話來了,而黎亦酒又清淨地吃完了一碗胡辣湯。

在她要叫下一碗的時候,自然真人終於回神,聲音啞然道:“老夫受教了。”

黎亦酒專注乾飯,沒有搭理他。

自然真人看著她,忽而感到一種無聲的、無形的、難以描繪的震撼。

是的,震撼,他印象中市儈懶怠除了有點天賦以外難以入眼的晚輩給了他無法言喻的震撼。

這種震撼不亞於幼時學祖師史記時聽到明燈祖師那句——“我不信這三千世界,大道朝天,只有外丹道這一條路可走,我修不了外丹道”。

於是她就真的沒修外丹道,就此走上了一條遍地荊棘的歧路,截斷了一個遍地血腥的蠻荒歲月,為靈域開創了千秋萬代的和平盛世。

而他選擇了天人嶽這條路,也是因為明燈祖師留下的“天人合一”的理念。

他一直覺得自己做得很好,隱居山林,和靈獸和諧共生,這怎麼不算“天人合一”?

直到此時此刻,他忽而發現自己錯了。

他一直在欺騙靈獸,也一直在欺騙自己,他根本不懂什麼叫天人合一。

自然真人看著黎亦酒,喃喃地念出了祖師殘卷裡的一句話,“我即世界,世界即我,我即眾生,眾生平等,天人合一,順其自然……”

我即世界,世界即我。黎亦酒從不為外界所動搖。

我即眾生,眾生平等。她把自己和靈獸放在同等的層面設身處地地為它們思考。

天人合一,順其自然。即使沒有達到目的她也不驕不躁不怨不艾。

黎亦酒才是真正做到天人合一的人。

自然真人忽而激動又語無倫次地開口,“你才應該道號自然!你才應該來天人嶽!你來天人嶽吧!我的位置讓給你!你……”

黎亦酒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傻子看誰都像傻子嗎?我又不是傻,為什麼要去你們這個丹藥買不起、靈器沒錢定的鐵公雞中的領頭雞的窮鬼宗門扶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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