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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下意識的，陳軒就發動了空間感知。
在由點線面構成的空間內，屋裡只有五個人。
其中的三個人面朝著辦公桌後的兩個人。
至於更具體的細節，他就不得而知了。
而精神力透牆外放的探查範圍暫時不足。
可以確定的是，辦公室內的五人只有對峙的傾向，還沒上升到動手的地步。
站在辦公室外的紅漆木門前，巴坤顯然也知道些事情，侷促而遲疑地伸手敲了敲門。
“咚咚…”
登時，辦公室內的吵鬧聲都消失了。
就像有人按下了靜音鍵，要不是陳軒對自己的感知極有自信，他甚至會認為剛才的吵鬧聲只是錯覺。
“กรุณาเข้ามา。”
（請進吧。）
……
片刻之後，屋內傳來了一聲屬於中年男人的沉穩應答。
巴坤·贊達頌這才推開了門。
辦公室很大，除了一張靠窗的辦公桌外，還有老式的書櫃和檔案櫃。
剩餘的空間則作為會客廳，擺放著兩長一短的實木椅子。
當陳軒和巴坤剛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三個佩戴著銀飾的小黃毛，吊兒郎當的站在辦公桌前。
看到有生面孔進來，為首的那個黃毛露出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
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是一位戴著眼鏡頭頂半禿的中年人以及一個穿著齊膝裙的濃妝女人。
只見那個中年人陡然用暹羅語對著黃毛們喊了一句，語氣很堅決。
同時還指了指陳軒，補充了好幾段話。
好像是讓他們別打攪廠子做買賣。
他的話還是有效果的。
三個黃毛嘻嘻哈哈的笑了幾聲，朝著辦公室外走去。
在他們和站在門口的陳軒擦肩時，有個瘦小的黃毛還故意身子一歪，試圖用肩膀聳碰他背在身前的帆布包。
但陳軒可不會讓這貨得逞，只是移開了半步就讓他險些跌倒。
黃毛們頓時大怒，返身想要找他的麻煩。
就在陳某人準備請他們嚐嚐魔素老拳的時候，中年人陡然拍了一下桌子。
憤怒的用暹羅語大吼道。
這麼折騰了一番，三個黃毛還是走掉了。
只是他們臨走時的陰鷙眼神讓陳軒非常不爽。
好在他的性子還不錯，倒不至於會為了這點小事而暴躁。
送走了三尊瘟神，那個領導模樣的中年人終於鬆了一口氣。
略帶歉意的把陳軒迎進了會客廳。
那個濃妝女人也不知道是業務員還是秘書，正懶洋洋的泡著咖啡。
巴坤用手背抹了一把汗，老老實實做個臨時翻譯。
這單要是能拿下，他是有業務提成的。
中年領導做了個自我介紹，他叫泰欽，是【達瑪化學】對外銷售部的主管。
實際上直到雙方會面的時候，他仍然不相信陳軒要買五噸高純度水銀。
但對方既然有意向，那麼多少也能談成一點生意。
妖豔女人端來咖啡，態度愛答不理，連對泰欽都是如此。
顯然是那種在各個崗位中很常見的“冷麵人”。
陳軒懶得進行冗長的商業談判。
他直接開門見山，詢問起了廠區的水銀庫存和價格。
泰欽裝模作樣的在電腦前查了查，向他報了個價。
廠裡的高純度水銀售價為3931.45銖/千克。
折算成夏國幣為每千克780元左右。
對比起夏國內的化學試劑店要便宜得多。
直銷價和分銷價還是有區別的。
這裡的價格幾乎對標國際現貨，而化學試劑店主要還是小批次出售。
按照這個價格，五噸高純度水銀大約需要三百九十萬人民幣。
陳軒拿著手機算了一會，得出了一個大致的價碼。
這個價格仍有談價的餘地。
如果他願意花時間去磨，砍下五個到十個點完全不成問題。
但是對陳軒而言，時間就是最寶貴的財富。
他直接拉開了帆布包，取出一摞足足十萬美刀的鈔票丟在了會客桌上。
而在敞開的帆布包裡頭，還有好幾摞綠油油的鈔票。
霎時間，現場另外三人的呼吸就變得急促了起來。
丟出錢之後，他轉頭看向了巴坤，言簡意賅的說道。
“這裡有十萬刀，隨你們點驗。”
“但我今天就要得到現貨！”
“而且每個分裝儲罐的試樣必須由我親自進行檢查。”
“確認裝車後，我會再付給你們十萬刀。”
“我會跟車，隨貨抵達指定倉庫後，再付清剩下的二十六萬五千刀！”
“至於細枝末節的零頭就不用算了。”
陳軒豪邁地擺了擺手，神情依舊平靜自然。
坐在他身邊的·贊達頌磕磕絆絆的這些話給翻譯成了暹羅語。
主管泰欽圓睜著眼睛，急促的再次詢問了幾句。
那個妖豔女子更是微張著嘴巴。
陳軒直接現金交易，而且用的還是美刀，沒什麼比這更爽快的買賣了。
只要這筆生意能順利完成，按照廠內業務分成的規矩，巴坤能得到大約二十七萬銖的獎勵，這在暹羅可不是一筆小錢。
面對陳軒的條件，泰欽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
廠內也有足夠的高純水銀存貨。
而且眼下【達瑪化學原料廠】的處境很艱難，非常需要這筆錢。
原本的廠子在曼谷北郊這塊混得還算不錯。
暹羅正處於發展時期，各類工坊如雨後春筍。
對化學原料的需求極大。
可惜，好景不長。
企業所有者在兩年前受到北區藍島黑幫的誘騙，陷入賭博圈套。
自此一發不可收拾，不僅接連敗掉了廠裡的流動資金，還欠下了大筆貸款。
其中既有銀行的，也有來自黑幫的高利貸。
搞得現在三天兩頭都有藍島黑幫的混混前來找事。
若不是廠子在曼谷北區工業園掛過名，受到當地政府的保護。
恐怕如今早就被掏空了。
但即便如此，廠內的管理層每天都感到焦頭爛額。
迎來了陳軒這個財神爺，廠子的窘迫狀況將大大緩解。
只見泰欽抱起那一摞美鈔，坐在辦公桌前拿起手機急促地打起電話來。
那個濃妝豔抹的暹羅女人則悄然把裙*子拉到了腿根。
然後扭著（中）臀（斷）部坐到了陳軒身邊，把滾燙膩人的軀（*）體靠了過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