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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佟在醫院裡躺了整整兩天。

雖然這個三人病房一直都只有他一個人在,但江佟還是不願意待在醫院太久。

等到有力氣下床,他就趕緊去辦了出院。

在和陳子兼約定好的時間,江佟獨自站在醫院的地下車庫裡等他。

轉角處,兩道車燈掃過,江佟被晃了晃眼睛。

車牌號對得上,開過來的那輛車就是來接他的。

車子在他面前停下,江佟猶豫了一下到底是開前門還是開後門,最終還是去拉了副駕駛的門把手。

只是門一開,駕駛座上的那個人轉過臉來,卻不是陳子兼。

“江哥。”商曉星叫了江佟一聲。

兩天沒見,他應該也休息得挺好,臉上不像江佟初見他時那麼憔悴了。

“不用叫我哥。”江佟上了車,很快地繫好了安全帶。

“聽隊長說你們是高中同學,那你肯定和他一樣大了,我還是得叫哥。”商曉星嘿嘿地笑了笑。

很快駛出車庫上了公路,雪沒有再下得如前幾日那麼大了,但路上還是很堵,隨處可見剷雪的機器。

“這兒就是這樣,”商曉星和江佟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我們剛來那會兒,沒怎麼下雪,但天氣也冷得不行。”

“我是第一次來,以前沒到這樣的地方玩過。”江佟說。

“那還真巧,那天我們就是出任務,當然再往下我就不能說了。”商曉星打了把方向盤。

江佟能理解,實際上從知道那位警員是中彈時,他就不打算問了。

“我們隊長今天有點事兒出去了,等會兒我直接送你到房間,我住隊長隔壁。”商曉星說。

下車時,風又大了起來,江佟覺得自己都快被吹跑了,跟著商曉星三步並作兩步地衝進樓裡。

這是一棟外表十分普通的樓房,目測只有幾層,不高。

“這也不是單位宿舍,只是我們租下來的臨時住的地方。”商曉星搓著手在前面帶路,哈著氣和江佟說:“這兒景色挺好的,就是天氣實在太冷了,不過聽我們其他一直在這邊的同事說,每年遊客特別多,一年裡大部分時間他們都在處理遊客們的事情。”

“能想到,”江佟點點頭,“我之前本來有一次機會來,但沒來成,當時也不是來玩。”

“所以現在想來?”商曉星笑著,“你怎麼跟我們隊長一樣,不過他是以前因為任務來過。那會兒隊長就是走得急,衣服也沒帶夠,被冷得夠嗆,手上全是凍瘡,到現在都還有印子。”

聽商曉星提到這個,江佟想了想,發現自己其實沒有注意過陳子兼的手。

商曉星在一扇門前停下腳步,摸出鑰匙開了門,暖氣撲面而來,讓江佟快被凍成冰的臉也跟著放鬆許多。

房間裡面黑著,商曉星抬手按亮了燈。

“隊長還沒回來啊……”他小聲唸叨了一句。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兩室一廳房,房間整體不大,江佟掃了一眼,所有東西基本都被排列得整整齊齊,地板也很乾淨。

他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商曉星蹲下來給他找了一雙拖鞋。

等江佟彎腰換好鞋,商曉星已經走進去,推開了其中一扇門。

“來,江醫生,這個是你的房間。”

“不用這麼叫我,叫我江佟就可以。”江佟走過去,進門的位置立著一隻行李箱,他愣了一瞬。

商曉星順著他目光一看,“哦,這個是隊長去拿的,你的行李箱之前不是落在山腳了嗎?”

“可是這幾天的風雪……”

“沒事兒,我們是下去有任務,必須下山,回來的時候隊長順路捎的。”商曉星笑笑。

“我是怕一直給你們添麻煩。”江佟看著那隻行李箱。

一路上頗多顛簸,他這隻黑色的箱子早就沾了不少泥點,但此刻箱子卻乾乾淨淨。

“怎麼能叫麻煩呢?”商曉星往後退兩步,“之前在車上你還幫我們救了徐飛,這都還沒算呢。”

“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江佟一回頭,商曉星正琢磨著燒水壺。

“沒事,你不用管我了,我在這裡等陳子兼回來就行。”江佟說。

商曉星不太好意思地摸摸腦袋。

“雖然這裡有兩個房間,但隊長一直是自己一個人住,而且他衛生要求又高,要沒什麼事兒我都不走進來。”

“這麼嚴重?”江佟笑了,走出房間,又注意到外邊的陽臺。

但風太大,他沒開啟那扇推拉門。

商曉星還想繼續和江佟說點什麼,他電話突然響了,江佟回頭示意他不用管自己,商曉星一邊打這通電話,一邊就真的走了。

門一關,江佟也沒動,還站在那裡,隔著一扇窗望著外面的景色。

暴風雪之中,其實什麼也看不太清楚,只知道是一片白。

“外面是一片湖,但是結冰了。”一道沙啞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

江佟被嚇了一跳,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陳子兼只穿著一件單薄的黑色T恤,斜靠在門邊。

“我還以為……”江佟還是不習慣陳子兼變了的聲音。

“早上我才回來的,之前都在房間裡睡覺。”看得出來是睡了很沉的一覺,陳子兼眉目鬆散。江佟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就忽然關上了房間門。

過了兩秒,那道門又開啟,陳子兼手裡多了一條毛巾。他一面抬手脫掉身上的衣服,一面朝衛生間門口走。

陳子兼的肩膀很寬,腰卻很窄,後背的肌肉隨著呼吸和動作收縮,一道半個手掌那麼長的新鮮傷疤從他的蝴蝶骨跨過凸起的脊柱。高中的時候陳子兼很愛打球,但和那個時候相比,他現在的身材是一天天實打實的訓練和實戰練出來的,看起來更有攻擊性。

江佟看到那道疤,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問,回過頭繼續望著那片湖。

“我先洗澡。”陳子兼關了浴室的門。

那扇門質量好像有些差,陳子兼關了兩下,才完全合上。

很快,浴室裡傳出淅淅瀝瀝的水聲。

陳子兼出來的時候,江佟已經自己燒好了熱水,用行李箱裡自己帶的杯子倒了滿滿一杯,拿著捂手。

熱氣嫋嫋,江佟的小半張臉都被白色的水蒸氣裹住,霧濛濛的。

陳子兼擦著頭髮,走到他面前。

“想吃什麼?”

陳子兼很淡地瞥了江佟一眼,轉身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我都可以。”江佟說。

“算了吧,你感冒了,吃個清湯火鍋。”陳子兼喝了一口水,把杯子放在桌面上,去看冰箱。

“東西不多了,明天才會有人送新鮮的菜過來,火鍋正好。”

“好啊,我都可以。”江佟又重複了一次。

冰箱不大,是那種家用的小型號,陳子兼彎著腰,把需要的食材從裡面掏出來,挨個兒擺在旁邊的桌子上。

有番茄、玉米、包菜、排骨……江佟看了一眼,自覺地走過去幫忙。

只是手還沒碰到那一堆東西,就被陳子兼抓著手腕拎起來。

很輕很短的一瞬間,甚至對江佟的動作起不到什麼阻礙的作用,陳子兼就鬆了手。

他還是盯著冰箱,並沒有看江佟。

“剛剛出院又想進去?”

陳子兼語氣平淡,江佟聽了卻想笑。

“你說的好像我去的不是醫院是監獄。”

廚房裡的事情陳子兼都沒讓江佟碰。趁他做飯的時間,江佟也去洗了個熱水澡。

等他出來的時候,飯桌上放了一隻鍋,商曉星和陳子兼都坐著,還在聊天。

“快來吃飯吧江哥。”商曉星招呼他。

啤酒開了兩瓶,自然是沒有江佟的份。

“你們醫生是不是很少很少碰酒?”商曉星好奇地問。

“是,我幾乎是不喝的。”江佟夾了一塊肉,筷子滑了一下,一滴湯點在桌面上。

那口肉還沒塞進嘴裡,他先抽了紙要去擦。

“明天李局回來嗎?”陳子兼已經自然地用剛才自己擦水的紙,按掉了那點湯。

“回來,所以明天我們得早點過去。”商曉星迴了一句,點點鍋,又對江佟說:“這個菜是這兒特有的,真的新鮮。”

江佟說好,埋頭吃東西的時候看了陳子兼一眼。

他拎著一小瓶啤酒隨意地喝了一口,手就這麼抓著瓶身沒放下來。

“江哥,你不是過來旅遊的嗎?”商曉星笑著說,“過幾天風雪就停了,你要不要再留下來玩會兒?”

話剛說完,商曉星又覺得不對,多問了一句:“不過你們醫生是不是挺忙的,應該沒什麼假吧?”

江佟搖搖頭,“我是臨八畢業,年後就會去新的醫院正式工作,所以趁著這段時間出來旅遊,順便休息休息。”

“那是得好好玩兒,”商曉星算了算,又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再有一個月就到除夕夜了。”

“對,今年本來就打算在外面旅遊的時候過年的。”江佟笑笑。

陳子兼又喝了一口酒,仰頭的時候視線從江佟臉上劃過。

“那正好,我們應該也得留在這兒過年。”

“而且你好不容易來這兒一趟,萬一下次想來又遇上這種天氣呢?”商曉星勸他,“過兩天雪就停了,實在不行,等隊長有空的時候,讓他帶你出去玩。”

“他以前來過這裡,對這兒可熟,能算得上半個導遊。”

江佟下意識看了一眼陳子兼,他沒說話,拿著碗在吃東西。

如果直接答應,江佟怕陳子兼會覺得自己是認真的,他已經不想再麻煩他,但如果不答應,好像又不給他面子。

“我……”

“有需要就找我吧,這邊租車也不方便。”陳子兼替江佟解了這個圍。

說話的時候,他筷子就戳在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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