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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何時張圍巖一直都認為任何存疑的事情都該以眼見為實為基礎。

但是當他看到李毅僅用一些蒿草在譚克龍的面板上搓揉片刻他身上的紅色痘痘就快速地消退他不由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要說剛才當他看到譚克龍面板那密密麻麻的紅色痘痘時他已經百分之百確定這譚克龍乃是染了天花疫。

但是現在他卻又對自己的看法產生了懷疑。

“兩位,現在你們可看清楚了!”

李毅將手裡綠色的蒿草汁水甩掉,然後淡淡地問道。

“如此看來這天花疫還真是假的,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竟然已經確定這天花疫是假的,那張圍巖就更加不解了。

他不明白李毅弄出這麼一處到底是為了什麼。

如果此事是郡守或者郡尉兩人謀劃的他還能理解,畢竟他們可以以此來達到自己的一些政治目的。

而如果此事乃是草軍所為他也能理解,因為這樣他們可以兵不血刃地拿下泗州郡城。

但是事實卻是這件事情乃是一個年輕的小子所為,他就不能理解了。

“圍巖問的也正是我想要我問的,你為何要這麼做?”

齊老也很不能理解他的所作所為。

從剛才與李毅的對話之中齊老也看出了他不是個無法無天的混人。

但是他現在做的這些事情也的確是有些出格了。

要是按照大虞皇朝的法令來算,像李毅這種製造恐慌並且襲擊城衛營計程車兵的行為都算是重罪。

“我做這麼些事情只為了保全泗州郡城的百姓。”

李毅在面對張圍巖和齊老那銳利的目光時卻依舊保持著坦然自若。

“為了保全泗州郡城的百姓?”

齊老仔細地盯著李毅看,他想要從李毅的細微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來。

但是無論齊老如何看,他始終沒能看出李毅的任何異常。

“不錯,如果不是因為事態緊急,我也不可能出此下策畢竟泗州郡城也是我的桑梓。”

說到這裡李毅不由神態有些落寞。

“你也是我們泗州郡城之人?”

齊老有些詫異,他沒想到這李毅竟然也是泗州郡城之人。

“呵,只能說我以前是泗州郡城之人吧!”

李毅苦笑一聲然後不願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什麼,於是他接著說道。

“不瞞兩位,此時有一支約莫兩萬人的草原大軍正乘船順著淮水而下,如果不出意外就在後日便要抵達泗州郡城。”

“小子你說錯了吧!他們應該是從天而降才對吧!”

張圍巖聽到李毅所說的話不屑地揶揄道。

“小子我也不覺得你這玩笑有多好笑!”

齊老也不由板著臉冷冷地說道。

“我知道你們不相信,也正是因此我才會出此下策讓城中的百姓們相信有天花疫,如此他們才可能在最短的時間逃出城去。”

其實張圍巖和齊老的反應李毅早就預料到了。

“你說的難道是真的。”

看著李毅的如此淡定,齊老不由心裡咯噔了一下。

因為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李毅耗費心機讓泗州郡城的百姓逃離城池完全沒有合理的動機。

如此費力不討好的事情除非是瘋子否則沒有人會去做。

而眼前的李毅顯然不像是個瘋子。

那剩下的唯一可能那便是李毅說的是真的,真的有大批的草原部族大軍南下。

“我知你們不信,但是你們想想我為何要騙你們!”

“可你說的完全沒可能啊,現如今草原大軍正在圍困皇都而各地的援軍也已經全部都集結到了皇都周圍拱衛著皇都,如果此時草原大軍抽出數萬人南下他們難道就不怕其他的草原大軍被大虞皇朝的軍隊全部剿滅嗎?”

張圍巖卻依舊不相信李毅所說的話。

在他看來草原大軍南下這簡直就是在自尋死路。

“沒錯,只要草原大軍的指揮者不是個瘋子他們就不可能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

齊老其實並不是在質疑李毅是否在糊弄他們,他現在在質疑的乃是這件事情合理性。

只不過他作為一介儒者,根本不能理解兵家所謂的:兵者詭道也。

他和張圍巖的思維都是文人的思維,他們是不可能理解木華黎隼的想法的。

“你們認為這件事不可能是因為你們根本不瞭解這一次草原部族的統帥,這是一個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年輕人。”

之前李毅已經從海尹那裡瞭解了一些關於木華黎隼的資訊。

根據海尹所說的資訊再結合這段時間草原部族的行動李毅大致可以判斷出木華黎隼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在李毅的判斷中木華黎隼乃是個聰明絕頂卻又心狠手辣的年輕人,他的性格里有著與生俱來的自信和瘋狂。

單從他在邊塞時指揮草原大軍將邊塞的三郡將士們耍團團轉便可以看出他的是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這種人外人根本無法從他平日的行事作風中窺得他做事的規律,因此可以說這種人是個極難揣度的人。

也正是因此這種人乃是天生的上位者。

提到北部邊塞的戰事齊老便陷入了沉默。

其實在北部邊塞戰事開始時他就特別關注,這除了是因為他的孫子和孫女就在北部邊塞這個原因之外也是因為他憂國憂民的緣故。

雖然他已經退出朝堂多年,但是聖人言:居廟堂之高則憂其君,處江湖之遠則憂其民。

所以即便這些年他已經隱居泗州郡城但是他卻也從未忘記過關注朝堂和邊塞的局勢。

而從戰後局勢分析來看,這一次的草原部族用兵之靈活攻擊之犀利犧牲之果決都是以往從未見到過的。

“可這段時間以來我們並沒有聽到任何有關於草原部族南下的訊息啊!”

齊老此時又問出了一個他想不明白的問題。

“這其實是因為自從這一支草原部族的大軍在攻打了汴州之後便再也沒有攻打過任何一座城池。”

李毅將事情的原因說了出來。

“這怎麼可能?汴州離我們泗州郡乘船少說也有是幾天的路程,這些草原部族怎麼可能一路走來不劫掠任何城池呢?”

李毅越說張圍巖越覺得不可思議。

在他印象裡草原部族都是喜歡四處劫掠的蠻子,他們攻打大虞皇朝的唯一原因便是他們想要到大虞皇朝來劫掠。

可現在李毅卻說有一支將近兩萬人的草原部族順著淮水一路南下並且這途中十幾日都沒有劫掠過任何一座城池,這無異於將一隻狸貓丟進了魚堆中它卻忍了十幾日不曾吃一條魚。

“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這一支草原部族的大軍的確不曾進攻過任何一座城池。”

李毅也不想再給張圍巖解釋什麼。

他已經看出眼前這個泗州郡城的郡丞只是一個沒有什麼見識的儒生而已。

想要讓他相信自己所說的是非常的困難的。

也正是因為有太多像他這種人李毅才會選擇用所謂的天花疫將泗州郡城中的百姓嚇走。

否則即便他將草原部族大軍即將進攻的事情說出來他們也不可能會撤離的。

“可既然他們沒有劫掠任何一座城池那你為何確定他們一定會進攻我們泗州郡城呢?”

見李毅根本不願意搭理張圍巖齊老於是緩緩開口道。

“這很簡單因為草原部族需要補給和休整。”

李毅言簡意賅。

“等等!你說他們要補給和休整難道他們的目標就在我們泗州郡城的附近。”

當齊老聽到李毅說出補給和休整之後他立刻意識到了草原部族即將要對目標發起了攻擊。

而周圍又有哪些目標值得他們進攻呢?

想著想著齊老的額頭開始涔涔地冒著冷汗。

“他們的目標就在我們泗州郡城的周圍?”

張圍巖皺著眉頭,他此時還沒有反應過來。

“不可能,他們瘋了不成?”

齊老突然站起身來然後大聲道。

“不是他們瘋了他們清醒得很,瘋了的另有其人。”

李毅卻是冷笑一聲然後開口道。

“什麼瘋了?另有其人又是誰?”

張圍巖此時已經陷入了迷茫之中,他現在感覺自己已經完全聽不懂自己的恩師和李毅到底是在說些什麼,這兩人像是打啞謎一般。

而齊老卻是陷入了沉思,就這樣房間內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之中。

只是這份寂靜沒有持續多久。

隨著時間的流逝齊老的神色是越來越凝重,接著他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扭曲直至最後他的呼吸開始變得粗重起來。

接著他突然張口“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口紫紅色的鮮血。

“恩師!”

張圍巖見到自己的恩師突然口吐鮮血不由嚇了一跳。

而李毅在看到齊老的臉色不斷變化之時他便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因此在齊老口吐鮮血的第一時間李毅就衝了上去,然後一把扶住了齊老。

接著他迅速地在齊老的幾個穴位上一陣揉搓。

很快齊老便緩過勁來,但是此時的他像是被抽掉了全身的力氣一般。

“恩師,您這是怎麼了?”

反應過來的張圍巖一把就推開了李毅然後將齊老扶住焦急地問道。

“瘋了,真的是瘋了啊······”

可對於張圍巖的詢問齊老卻並沒有做出反應他只是喃喃自語著。

同時他眼角卻是有一行清淚緩緩地流下。

“恩師,您這是怎麼了?您可別嚇我啊!”

張圍巖見自己的恩師此時像是丟了魂一般,他不由更加焦急。

“你這該死的小子對我恩師施了什麼妖法?”

看著張圍巖正瞪著一雙猩紅的雙眼盯著自己,李毅只是淡淡一笑。

“如今大虞皇朝內憂外患不斷,並非是因為天災實乃人禍,如今天下都是他的他要發瘋你即便是將血嘔幹了也無濟於事。”

李毅卻並沒回答張圍巖的問題,他只是淡淡的對著齊老說道。

被李毅忽視的張圍巖原本就要發作可當他聽到李毅的這番話不由心中一驚。

“天下都是他的、、、、、、、”

張圍巖細細地品著李毅的說出的這幾個字,一下子他就明白了李毅這話中說的到底是誰。

“真是好大的膽子啊,你竟然敢誹謗聖上難道你不知此乃殺頭的大罪嗎?”

面對張圍巖的責問李毅依舊選擇無視,他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等著齊老說話。

“可天下終究是天下人的天下,這是聖人說的啊!”

終於齊老顫顫巍巍地扶著胡椅的把手坐好然後語帶悲悽地說道。

“如果他真的能夠遵照聖人之言而行,何至於大虞皇朝會淪落到如此內憂外患的境地?”

李毅說話卻並沒有因為剛才齊老吐血而有所改變,他依舊言辭犀利。

“是啊,如果歷朝歷代的皇帝都能夠遵照聖人之言那這天下也就沒有動亂更加不可能有更迭了。”

如果論接受教育的機會歷朝歷代的皇帝都要比普通百姓多的的多,可即便如此歷史上永遠都不缺殘暴昏庸的皇帝。

“可他這樣做是豈不是數典忘祖嗎?”

齊老無論如何還是不能接受聖恆帝這種將宗正寺置於死地的手段。

“齊老說句不太中聽的話,雖然聖恆帝想要藉助草原大軍將宗正寺滅掉這種做法不可取,但是換個角度來看如今的大虞皇朝哪裡還有一個國家的樣子。”

李毅雖然不喜歡聖恆帝,但是根據他讀過的史書來看但凡強盛的國家無不是皇權集中。

也只有皇權被集中到了皇帝的手中國家才能快速發展。

“可分封制乃是開國高祖制定的國策,祖宗成法不可變啊!”

齊老其實也明白現在的大虞皇朝藩鎮勢力太過強大,朝廷的權利大大被削弱皇帝本人做任何的事情都會受到地方上的掣肘。

自聖成帝開始皇權更是衰落的不成樣子,而聖武帝像是整個大虞皇朝的迴光返照一般雖然短時間內清除了大量的積弊,但是他卻也像是流星一般快速隕落。

而造成藩鎮如此強大的最大原因其實就是宗正寺。

雖然宗正寺看似沒有什麼實權,但是正是由於它的存在才會讓各地的藩王擁有者巨大的權利。

甚至在其包庇之下那些心有反意的藩王們也可肆無忌憚地發展。

因此實質上來說現在的宗正寺就是一顆長在大虞皇朝腹中的毒瘤。

而聖恆帝想要將其剪除無可厚非,只不過齊老無法接受的是聖恆帝竟然要藉助草原部族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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