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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幼童雖然受了很大的委屈,但聽到陌生人這麼說,他還是強行忍住淚水,眼睛死死盯著陌生人,鼓足勇氣問道:“你是誰?”

陌生人微微一笑,很機智的迴避了他的問題:“我是誰並不重要。你剛才為什麼跟他們打架?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滿身傷痕的回家,你娘會很擔心的。”

像是被說中了要害一樣,白衣幼童眼睛裡重新充滿淚水,倔強的說道:“是他們先惹我的。他們說我爹是窩囊廢,在巡夜隊裡是最弱的一個,失蹤案破獲,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還說我爹死的最慘,根本不配拿朝廷的撫卹金。”

陌生人半晌沒有說話,他看向幼童身後不遠處的一座宅院。

宅院破敗不堪,柴扉草屋,屋頂的茅草,看上去已經很久沒有換過,似乎一陣風颳過來,就會被吹走。

“那是你的家嗎?”陌生人問道。

幼童順著陌生人的目光看過去,回過頭,有些不好意思的承認:“是的,我爹在世的時候,我們不住這兒。”

陌生人心中一下子瞭然了,家裡的頂樑柱沒了,沒有了經濟來源,搬來這裡,也是為了為更長久的今後打算,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想出這樣的辦法,也是無奈之舉。

“你娘在家嗎?”陌生人又問道。

這次幼童開始警覺,他退後兩步,上下打量陌生人:“你到底是誰?問這麼多幹嘛?”

陌生人爽朗的笑了一聲:“我是你爹生前的朋友,這次是特意來看看你們,過得好不好。”

幼童雙眼立刻放光,他上去抓住陌生人的腿,一個勁兒的問:“你告訴我,我爹是不是大英雄?是不是比那個叫週一鳴的人還厲害?”

陌生人蹲下身子,雙手抓住幼童的肩膀,直視他的眼睛,一臉嚴肅的說道:“孩子,我告訴你,不管別人怎麼說你爹的話,你都不要相信。

你爹就是一個大英雄,為了破案,他犧牲了,這是無上的光榮,和他比起來,那個週一鳴簡直屁都不是。

你要永遠記住這一點,為你爹驕傲,你知道嗎?”

幼童滿臉淚痕,一半是出於感動,一半是委屈。

自從他爹死後,身邊的鄰居以及玩伴,對於他爹的評價都是窩囊廢,說他爹之所以會犧牲掉,就是因為自身實力太差,他的死對於破獲失蹤案,一點用處都沒有,反而差點拖累了破案的大英雄週一鳴。

突然沒了爹,對一個幼童來說,已經是天大的打擊了,在他心裡他爹是為了正義犧牲的,聽到這些流言蜚語,他自然是難過異常,所以經常跟那些鄰居玩伴起衝突。

可無奈他人小力薄,衝突的結果往往是他被打的很慘,拖著受傷的身體回到家裡,還要被他娘責罵,這些委屈他無處訴說,一直憋在心裡,直到剛才陌生人的那番話,徹底讓他心裡的感情爆發了。

他爹真的是一個大英雄,有了這樣的肯定,不管以後鄰居玩伴再說什麼,他都不會再往心裡去了。

陌生人沒有阻止幼童掉眼淚,他只是靜靜的蹲在幼童身前,任由他把心中的委屈全都哭出來。

剛才被陌生人趕跑的那些頑童,在遠處看到這一幕,全都在心裡嘀咕,這個陌生人會不會是壞人呀?怎麼他把那個可憐的小子弄哭了?

這些小子正在嘀咕,要不要去把這件事告訴白衣幼童的娘。

白衣幼童哭了好久,終於止住哭聲,擦乾眼淚,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

“你娘現在在家嗎?”陌生人繼續問剛才那個問題。

此時幼童已經完全信任了陌生人,點頭說道:“我娘現在正好在家,一會兒她就要去幫人家洗衣服了,你找她有事兒嗎?”

陌生人站起身,點點頭:“有很重要的事。你能帶我去見見你娘嗎?”

幼童思考了一下,最後還是點點頭,拉著陌生人,往家的方向走。

走到破敗的柴門前,幼童突然停下腳步,回身對陌生人說:“你先在這裡等,我去叫我娘。”

說著開啟柴門,跑進去,邊跑邊高聲說:“娘,我回來了,爹的一個朋友來了,說要看看咱們,你快出來呀。”

陌生人走進院子,看到一副破敗的景象,心裡極為難受。

他拿出一張大額的銀票,放在一個板凳上,拿石頭壓好,最後沒有等幼童和他娘出來,轉身出了大門,揚長而去。

走出去不遠,陌生人聽到了母子倆的對話。

“你說的那個人在哪兒呢?”

“剛剛我明明讓他在這裡等的。”

“你這孩子,你爹不在了,你整天說謊,再有一次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沒有。娘,你看這是啥?”

“這是……銀票?”

“這是多少銀子呀?”

“好幾千兩。咱家有活路了,兒子啊,那個人到底是誰?現在在哪兒?”

走到巷子口的週一鳴,臉上露出一個心酸的笑容,一閃身消失了。

回到衙門的週一鳴,又將其他剩餘的銀子,全都一一送到錢莊,換成銀票,再一一發放給死難兄弟的家屬,每一筆銀子他都親力親為,絕不讓別人有插手的機會,以保證這些銀子,全數到達死難兄弟家屬的手裡。

鄧通與夏德章雖然百爪撓心,想趁機留下一點好處,但是完全沒有機會,兩個人看著這些賞銀,一點兒一點兒被週一鳴送出去,感覺比死了都難受。

週一鳴送完這些銀子,天已經黑了,衙門也該下差了。

自從週一鳴破獲了女子失蹤案,整個京會治安大好,不但類似的案子沒有再發生,就連平時的小偷小摸,也收斂了很多。

尤其是在城南區,不管是小偷還是強盜,好像是都怕週一鳴一樣,短時間內都不敢作案了,那些膽大妄為的,也離開城南區,去禍害別的城區了。

治安良好,又加上朝廷對於城南區破獲失蹤案的優待,所以近兩個月時間內,城南巡檢衙門,免除巡夜的工作,只要到了下差的時候,衙門裡只留下幾個值班的人,其他人全都回家休息。

這對於衙門裡的衙差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福利。

處理完朝廷的賞銀,週一鳴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準備下差回家。

看到鄧通與夏德章無精打采的樣子,週一鳴覺得十分好笑:“兩位兄長,笑一個嘛!你們這副表情,一看心裡就非常難過。

只不過是區區幾萬兩銀子嘛,你們用不著這麼小氣吧?

以後咱們立功的時候多著呢,何必為這麼點兒銀子氣壞了身子呢。”

兩個人明知道週一鳴這是在氣他們,可是無可奈何,誰讓人家實力那麼強呢,他們倆就算是綁在一起,也不夠週一鳴一刀砍的。

兩個人忍氣吞聲,交代好值班的衙役有事通報他們,然後氣呼呼的想離開衙門。

週一鳴跟在他們身後,三人走在一起。

三個人還沒走出衙門大門,突然被衙門裡的人攔住,這些人裡面有城南巡檢衙門的老人,也有新補充進來的,就連曹主簿都在其中。

眾人圍住週一鳴他們三個人,七嘴八舌的讓他們請客慶祝。

“三位頭,今天你們得了這麼多賞銀,如果就這麼走了,都不請兄弟們出去瀟灑瀟灑,吃頓好的,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對呀,我聽說今天醉仙樓有最新鮮的鯉魚,還有牛肉。”

“別說了,都流口水了。”

“你們一個個就知道吃,難道就不明白什麼是高階的享受嗎?”

眾人被這麼一提醒,一下子全都明白了,個個猥瑣的笑了起來。

“花滿樓的姑娘那可是一個賽過一個的漂亮,鄧巡檢,周捕頭,你們已經吃到肉了,也該帶我們喝點湯吧。”

看到下屬們一個個跟餓狼一樣,不是想吃就是想那啥,鄧通與夏德章臉都綠了,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不出點血的話,絕對不會輕易脫身。

而且按道理來說,拿到賞錢的他們,是應該請下屬去大吃大喝一頓的,因為畢竟大家是在一個衙門裡辦事,他們雖然是當頭的,但如果不處理好和下屬的關係,刁買人心的話,隊伍也不好帶。

真要把所有人都得罪了,指不定這些人裡面,哪一個就有後臺,到時候無緣無故給你穿個小鞋,你死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就算是他們的後臺都不硬,只要他們在平時辦案的時候故意把事情辦砸,到時候罪責也得落到他們這些當頭的腦袋上。

於情於理,他們都躲不過要請這頓飯。

可是兩個人心裡真的委屈啊,在外人看來他們兩個人得了好幾千兩銀子的賞銀,請大家吃喝一頓是應該的,可是隻有他們兩個人心裡清楚,那些錢他們兩個一個子兒都沒有拿到,都被週一鳴敗光了。

他們就是有心請大家吃喝一頓,現在實力也不允許呀。

兩個人同時回過頭,可憐兮兮的看向週一鳴,那意思很簡單,是告訴週一鳴,你把錢都揮霍光了,送了人情,現在眼下這個局面擺在面前,你是不是應該出點血?

週一鳴馬上抬起頭,目光在房頂上游離,就是不看鄧通與夏德章。

兩個人心裡那個恨呀,週一鳴這小子真的是毫無人性,把我們那份錢都坑走不算,現在這個局面之下,他居然連一個子都不想出,這是要把事情做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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