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中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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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影視公司，接連忙碌近兩週，本傑明-加爾文拿到了《殭屍舞男》的初步預算。
“120萬美元？”本傑明看到這個數字，自己都快崩潰了：“我跟老闆說，最多100萬美元就能搞定。”
預算組的組長普勞斯說道：“本，你要求服化道線上，還要有特技，還有大量動作戲，從前期籌備到完成後期製作四個月，好趕上今年的薩凡納電影節，120萬美元不能再少了。”
本傑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老闆不可能開綠燈。”
普勞斯低聲說道：“還有一個辦法，按照老的模式拍攝，製作一部深夜戲。”
“深夜戲？我受夠了愚蠢的深夜戲！”本傑明騰的站了起來：“我要拍的是一部院線電影，能在院線放映的電影，哪怕只在佐州放映。”
普勞斯說道：“我沒有辦法了，除非你能從外面拉到投資。”
本傑明把預算報告扔在辦公桌上：“我去哪拉投資？去賣屁股嗎？真有人願意投資100萬美元，別說賣屁股，我跪地上給他吹一百次都沒問題！”
普勞斯拿起預算報告：“那只有一條路，想辦法說服老闆。”
本傑明沉默，等到普勞斯離開，拿起電話撥通馬丁號碼：“馬丁，是我，本，你那邊怎麼樣了？”
馬丁那邊說道：“凱莉明天回亞特蘭大，有些話必須當面談。”
本傑明問道：“你有多大把握？”
清吧裡，馬丁放下手裡的報紙，說道：“導演，出了新狀況？”
“初步預算出來了。”本傑明就像一洩如注後的男人，疲軟無比：“最少需要120萬美元。”
比馬丁預估的150萬美元還要少一點，他特意停頓片刻，給本傑明非常為難的感覺，過了一會才說道：“我們都想想辦法。”
本傑明說道：“也只有這樣了。”
馬丁收起手機，清吧的音樂聲舒緩悠揚，埃琳娜站在吧檯後面，與中年女老闆輕聲說話。
中年女老闆品嚐過埃琳娜調的幾杯酒，認可了她的水準。
沒過太長時間，埃琳娜快步過來：“告訴你一個特……”
她趕緊改口，把日常掛在嘴邊的髒話去掉，儘可能文明用語：“瑪麗決定聘用我，時薪7美元，小費歸個人，今天就能上班。”
“恭喜你。”馬丁站起來用力擁抱：“我說的沒錯吧，你一定行的！”
埃琳娜用力吻了他一口：“你教的好。”
馬丁鬆開手，讓她坐下：“紙飛機的幾種口味你已全部掌握，如果有人問起來，就說是你發明的配方，如果有人想買配方，你儘可以賣掉。”
埃琳娜說道：“紙飛機是你的。”
馬丁搖頭：“對我沒用，對你有用。埃琳娜，我仔細看了，調酒你比我有天賦，別浪費這份天賦，紙飛機能幫你開啟這一行的名氣。”
就像膨脹螺絲和盤尼西林一樣，這些東西只有用上，才有價值。
馬丁的目標也不是做個調酒師。
埃琳娜不是扭捏的人：“行吧。”她突然擠了擠眼睛：“回去我好好獎勵你。”
馬丁撕下報紙一角，摺疊出精緻的紙飛機，遞給埃琳娜：“送你的。”
埃琳娜接下，看到吧檯有顧客，說道：“我去工作。”
馬丁拿起報紙繼續看，《亞特蘭大憲政報》的重點版面，全是DEA聯合APD進行掃毒的新聞。
他們在南城重拳出擊，擊破一個又一個窩點，抓了很多黑人大販子。
手機震動，馬丁掏出來，布魯斯打來的，接通問道：“你到了？我在碧水酒吧，一家清吧，我請你喝一杯。”
布魯斯和莫妮卡一起進了酒吧。
後者留在吧檯，要了杯酒與埃琳娜說話，布魯斯過來坐在馬丁對面。
馬丁要了兩杯酒和兩盤乾果，問道：“正常上班了？”
布魯斯盯著馬丁看：“你又要搞什麼爛屁股的事？”
整個亞特蘭大，除了埃琳娜姐弟，馬丁最能信得過的就是老布，他適當說道：“有筆買賣，我們兩個做中間人？”
布魯斯很痛快：“說吧，搞誰。”
馬丁無奈了：“老布，我們是好人，是文明人，不要動不動就搞人。”他隱晦問道：“你這個清道夫，除了搞人，還搞什麼？”
布魯斯明白馬丁問的是什麼，並沒有回答，反而問道：“你吃牛油果嗎？這東西在全美極受歡迎，價格年年攀升，非常依賴從墨西哥進口，但想拿到進口許可不容易。”
馬丁不瞭解牛油果，卻聽懂了布魯斯的話，說道：“我想遊說文森特投資電影。”
布魯斯皺眉：“文森特接受的可能不大。”
馬丁還要跟凱莉談談，說道：“過兩天，我去見文森特。”
布魯斯說道：“俱樂部的那點屁事，果然瞞不過你這坨臭狗屎，但這件事我不會幫你，你知道文森特在哪裡，隨時可以去見他。”
馬丁不再多說，直接換了話題，跟布魯斯聊其他的事。
…………
亞特蘭大國際機場，艾麗卡、茱莉亞和凱莉-格雷帶著各自的助理，走出出機口。
ATL婦女會的人早已等在這裡接機。
凱莉一眼就看到了馬丁，只是微微點頭，先送艾麗卡和茱莉亞上了各自的車離開。
馬丁接過凱莉手裡的行李，幫助艾拉一起放進寶馬車的後備箱。
上了車，凱莉問道：“你怎麼來了。”
馬丁亮了亮胸前的證件：“我是婦女會正式成員，為副理事長接機不是份內工作？”
凱莉覺得他說話方式不太對：“你口音怎麼回事？”
馬丁說道：“練習好萊塢式發音，從日常做起。”
兩人閒聊了幾句，車子很快來到凱莉在市中心的公寓。
馬丁提著行李，送她上去。
進門，凱莉直接踢掉高跟鞋，歪躺在沙發上，伸了個長長的懶腰：“還是自己家舒服。”
馬丁走向酒櫃：“要不要喝一杯？”
“我不是女酒鬼。”凱莉歪頭打量馬丁，問道：“我很意外，你竟然沒跟那個女色狼去洛杉磯。”
馬丁過去，坐在凱莉旁邊，掏出一個優盤交給她：“露易絲留給你的，關於汽車生產中心改造的建議，她說加密密碼你知道。”
凱莉坐起來，收起優盤：“算這個浪貨有良心。”
馬丁面現猶豫：“還有個事，本傑明導演找過我。”
凱莉反應極快：“他讓你遊說殭屍舞男？”
“是的，他確實這麼說的。”馬丁在本傑明和凱莉之間，屁股當然坐在凱莉這邊：“預算組做出的最低預算高達120萬美元。”
凱莉微微點頭：“投資太高了。”
馬丁說道：“當時你在華盛頓，本傑明數次給我打電話，我不知道該怎麼答覆，專門請教了露易絲，她跟我討論了上次你提過的一個話題。”
凱莉問道：“什麼話題？”
馬丁聲音放低：“你上次跟露易絲說，寧願跟洗錢的合作。”
凱莉的態度與露易絲差不多：“我以為什麼大不了的事，原來是這個。”她反問：“怎麼，你能找到資金？”
馬丁點點頭：“上次你說過之後，我留了心，多少有點眉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