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第三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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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沃特高塔的99層會議室內；

“……三天前，1995年9月9日，美國本土遭到了不明勢力的攻擊，前往應對不明敵人的超級英雄暴風前線不幸犧牲，根據沃特國際和美國軍方的聯合宣告，稱此次襲擊事件是出自暴風前線的勁敵，科技怪客之手…”

“為什麼不讓我去！如果是我的話，肯定能阻止悲劇發生！你們把我製造出來，不就是為了處理這樣的事情！贏得公眾好感？！”

傳蕩著新聞主持人的傷感播報，與某位成年男性的大聲質問。

這間視野良好，且十分寬敞的會議室裡，坐著永遠都是一個表情的斯坦·埃德加，還有身穿醫用外袍的約納·沃格鮑姆，以及女性精英人士打扮的瑪德琳·斯蒂威爾。

情緒激動的男子，則是身穿墨藍色緊身衣，用星條旗當披風，並站在“V”字桌前的祖國人。

這個自幼在實驗室長大，八歲就突破音速飛行的“超級英雄”很是不解，為何不派遣“他”去處理國家級別的任務。

然而祖國人惱怒的根本原因，並非是暴風前線的死亡，或是研究中心的灰飛煙滅…

縱使“他”曾經懷揣真心，有過拯救世界的想法，但此刻，祖國人糾結的點在於如果讓“他”執行任務，必然能解決一切威脅，屆時將會獲得媒體、大眾的空前關注，受到萬千的誇讚和擁護。

“你去執行？”瑪德琳這幾天被整得焦頭爛額，祖國人還不分場合的衝進會議室，讓她不由自主的抬起右手掐捏發脹的太陽穴，反問一句：“你難道忘了前不久的化工廠爆炸？死了多少人？”

“...”

被瑪德琳這麼一說，祖國人頓時啞口無言。

“你的思想和行為太過幼稚。”坐在主位上的埃德加直言不諱：“衝動、易怒，激動時無法很好控制你的力量，如果沒有化工廠爆炸的事件，興許這次任務就由你來負責，所以是伱自己的選擇和行為，導致了你如今的處境。”

“可…可是我…”面對埃德加，祖國人難掩恐懼和牴觸情緒，但馬上反駁：“可是結果我的民眾支援率得到了顯著提高，這是有助於我們徹底融入軍事防禦體系的。”

“民眾？民眾不會派遣專項組，進入爆炸過後的廢墟進行詳細調查。”埃德加換了個坐姿，用雙手手肘撐著桌面，十指交叉，而後像是強忍怒意，語氣加快道：

“你的失誤讓我們需要花費更多錢財、精力去擺平後續風波，其次，祖國人，我需要你明白一點，賢者樹林遭到襲擊不僅是我們經濟上的損失，或是研究資料的外洩，還代表我們正在被針對性的進攻，所以請不要在這個關鍵節點，肆意發洩你那無處安放的幼稚情緒！”

說至最後，埃德加幾乎是喊了出來。

見埃德加真的動怒，使得祖國人目光躲閃，嘴角抽搐，甚至是連眼眶都開始溼潤。

看到祖國人那副受盡委屈的模樣，瑪德琳可能是良心未泯，也可能是在做戲，接過話茬道：

“約翰，你先出去休息一會兒，緩緩情緒，現在沃特正被未知敵人針對，你是我們最強的依靠，後續要是真的有什麼行動，會優先考慮你的。”

“是…”

祖國人得到了救贖似的點點頭，轉身便離開了這間會議室，也使得這裡頓時陷入寂靜，無人再主動開口言語。

而刻意等待了數秒，在確定祖國人真的離開後，一直未插上什麼話的沃格鮑姆對瑪德琳勸道：

“缺愛的實驗體通常會喜怒無常，情緒不穩定，斯蒂威爾，你千萬不要把戲演的太深，這類實驗體一旦需求得到滿足，或是發現背叛，那麼反噬的結果將會是死亡。”

“哎。”瑪德琳嘆口氣，“我知道，但有時候看他真的挺可憐的，再加上他還非常聽我的話，總會激起我心中的保護欲……可能與我沒孩子有關係吧。”

見此，沃格鮑姆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埃德加說出自己的見解：“透過倖存者的口述，進攻我們研究設施的兩個巨人，有很大機率是利用五號化合物培育出來的可控型產品。

再透過動用極低當量的氫彈擊殺風暴前線來判斷……對方只可能是國家級別的存在，畢竟能夠研究出美軍都不具備的戰術氫彈，這需要有足夠的場地和穩定的供電，以及完善的工業體系來支撐研究與試驗，甚至還擁有在進入大氣層前，無法被探查到的洲際運兵方式。”

“符合這些條件的國家，似乎只有俄羅斯了，沒準是他們自導自演，弄出了一年多前計程車兵男孩失蹤事件。”瑪德琳附和一句。

“連你們都能看得出來，那麼五角大樓看不出嗎？”埃德加其實也毫無頭緒，說至此處停頓了些許，繼續說：“而他們也的確在與俄羅斯當局交涉，不過沒任何實質性的進展。

糊弄觀眾可以用不存在的科技怪客，但他們需要我們給出一個合理解釋，為什麼賢者樹林研究中心會被針對。

所以叫那幫小丑取消一切破壞行動，我們無暇專注在軍火產品的競爭上，董事會表明了首要任務就是維持股價，次要任務則是穩住華盛頓。

不過，五角大樓也給予了暗示，讓我們安排擅長隱匿行蹤的小丑，協助中央情報局進行滲透工作。”

說著此處，埃德語氣稍重的吩咐道：“斯蒂威爾女士，沃格鮑姆博士，請謹慎挑選擁有潛行能力的…超級英雄，如果合作愉快，甚至是幫中央情報局獲取更多機密的話，把麼這次危機，也許是能夠讓我們提前在境外擁有合法軍事行動權的轉機，明白？”

“沒問題。”

“明白，埃德加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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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在南半球的科莫埃原始森林。

屬於阿特拉斯核心資產的地下遺蹟內；

隋陽暫不知曉沃特高層和董事會的商議結果，因為此刻的他正站在祭臺之上，輕車熟路的用自身指甲劃破手掌，令鮮血滴落在骷髏刻印，並開啟了第三道空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