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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小星也不矯情,取出一張紫金卡,葉水韻掃了一眼,有些驚詫道:“紫金卡?”
聶小星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家主,西南道白家的白霄少爺前來拜訪,現在就站在門外,是不是要請他進來?”剛才退出大殿的苟老重新出現,恭敬的對葉懷山說道。
原本打算去轉賬的葉水韻身體僵在原地。葉懷山和葉從煥兩人的臉色同時一冷。
西南道白家,這五個字彷彿帶著某種詛咒一樣,瞬間激起了仇恨值。
“我去轉賬好了,水韻留下。”氣氛短暫的凝滯後,臉色冰冷的葉從煥站起身,接過紫金卡徑直離去。一身銀甲的葉丹青猶豫了下,也跟了上去。
“阿苟,叫他進來吧。”葉懷山深呼吸一口,眯起眼睛,看了聶小星一眼,然後對苟老說道。
對任何人都笑眯眯的苟老,此時也面無表情的點點頭,轉身離開。
氣質沉靜的葉水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給人感覺面對任何事都可以鎮定自若的她,破天荒的有些手足無措,眼神也有些遊離。
下意識的看了聶小星一眼,正好跟剛剛抬起頭的他眼神對視。剎那間,葉水韻內心巨震;剛才還平平淡淡漫不經心的聶小星,猶如徹底變了一個人一樣。
還是那張稜角分明的堅毅臉龐,但眼神卻翻天覆地!原本的平靜淡然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形容的鋒銳,冷冽!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當年打劫父母押送那批貨的人,多半就是西南道白家……
所以,西南道白家五個字,刺激到的,似乎不止是風嵐城葉家的幾個人。聶小星嘴角動了動,露出一絲笑容,隨意的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坐椅:“坐吧!”
語氣看似隨意,但卻和命令無異。內心有些慌張的葉水韻一反常態,應了一聲,乖乖的坐了下來,顯得心不在焉。
一陣腳步聲響起,隨即一道輕柔中透著陰冷的笑聲傳進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葉老,聽說您老人家酷愛收集符文,正巧符文大師方悅今日正在我西南道白家做客,我特意為您老求了一張三品符文,就馬上趕過來了。”
一個年輕男子大步走進大廳,步履沉穩,沒有半點拘束感。這是一個極有賣相的男人,二十出頭的年紀,身材高大,衣著得體,相貌英俊,但唯一讓人覺得不舒服的是他身上的氣質。
看似沉穩平和,但卻從骨子裡透著一種陰冷張狂,讓人極不舒服。
在他身後,亦步亦趨的跟著一道魁梧壯碩的大漢,將近兩米的身高,龐大的體型不但不顯得臃腫,反而顯得力量感十足,他雙手捧著一張黃色符文,跟在年輕人身後,低著頭,沉默寡言,猶如一道沉默而彪悍的影子。
年輕人不等葉懷山說話,直接坐下來,看到對面跟葉水韻坐在一起的聶小星,眼神中閃過一絲異色,卻沒有多說,揮了揮手,笑道:“阿虎,把東西交給葉老。”
“是。”跟在年輕人身後,雙手捧著符文的魁梧男子應了一聲,向前兩步,將手中的符文交給葉懷山,一言不發。
“白少客氣了,方悅可是三品符文大師,一符難求,他的大作拿給我這個老頭子,真是浪費了。”葉懷山接過符文,看都沒看一眼,隨手放在一旁,不鹹不淡的開口道。
“葉老說笑了,用老當益壯來形容也不為過。”白霄微笑著恭維道,眼神再一次從聶小星的身上掠過。
葉懷山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端起旁邊的溫熱茶水喝了一口,緩緩道:“白少這次來,不止是為了給我老頭子送一張符文吧?還有什麼事?”
白霄眼神一下變得謹慎起來,沉吟了下,看了看葉懷山的臉色,笑道:“年前的時候,我爹和葉老討論了一下水韻的婚事,當時沒有明確答覆,不知道現在考慮得怎麼樣了?”
婚事?在一旁默默聽著的聶小星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葉水韻,卻發現這個氣質沉靜的大美女此時臉色卻有些蒼白,雙手緊緊握在一起,眼神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抗拒和憎惡。
“水韻的婚事是大事,等他父親回來,我們會好好商量,這件事情不能急。我建議你們先接觸一下,相互瞭解,這件事情急不來,等個三,五年,你們如果覺得合適的話,兩家再坐下來談!”葉懷山原本有些冷淡的神色緩緩鬆弛下來,笑呵呵的說道,彷彿完全站在了孫女的角度上考慮問題。
白霄臉上的微笑不變,但眼神中一絲陰冷的光芒卻一閃而逝。
婚事不能急?葉家確實不用急,可西南道白家卻拖不起,就算只等一年,黃花菜都會涼透!
這個老傢伙在裝傻,剛才一番話看似沒有反對,可結合西南道白家如今的處境,往後拖一拖,那基本上就等於是在拒絕。
“葉家主,我不反對和水韻相互瞭解,事實上我們相互之間早已經非常熟悉了,我很欣賞水韻,所以沒必要再相互瞭解了。”白霄不卑不亢道,他的語氣依然尊敬,但稱呼卻已經有了一絲微妙的變化,從葉老變成了葉家主。
“水韻還小,今年才十九,再等三,五年也不遲嘛,而且你們以前雖然熟悉,但換一種關係相處,沒準就會出現問題。不是嗎?”葉懷山擺擺手笑道,語氣雲淡風輕。
“可是我爹很希望我和水韻在半年內成婚!”白霄微笑著跟葉懷山對視,笑容誠懇,但語氣卻逐漸變得強硬。
“那是你爹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水韻還小,不急。”葉懷山語氣冷淡,說起白家那位的時候,眼神森然。
“葉家主,我個人不反對您的看法,但如果讓西南道白家為難的話,事情只怕就不好辦了。”白霄的語氣有些冷,一直隱藏在他沉穩溫和氣質下的陰冷和張狂,開始蠢蠢欲動。
該給葉家施加一些壓力了,西南道的白家只是一個分支,東郡州的白家,才是真正的龐然大物。與南郡州的聶家一樣,都是掌控一方的王侯霸主。所以,西南道白家儘管只是分支,卻也能狐假虎威的震懾一方勢力。
葉家算什麼?三流而已!如果不是葉家的大兒子葉從文現在很關鍵的話,讓西南道白家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一個三流家族,有什麼拿捏的資格?
“白家的分支而已,似乎在南郡州還掀不起多大波瀾!”一道突兀的嗓音突然響起,聶小星抬起頭來說道。
白霄一時間有點發愣,在他印象中,這似乎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如此小視西南道白家。這個傢伙,是真的不知道西南道白家,還是故意在挑釁?
“你又是誰?這裡有你說話的資格嗎?”白霄微微冷笑道,看著聶小星,眼神凜冽如刀,他對葉懷山可以保持一定程度的客氣,可面對一個才見面的少年,他實在想不出自己需要有客氣一些的理由。
“我叫聶小星。”聶小星很認真的看著白霄的臉龐:“在東郡州,你西南道白家或許可以囂張跋扈,強取豪奪,甚至欺男霸女,但在這裡還是收斂些的為好,所謂遠水救不了近火,我的意思你應該聽得明白。"
這他媽是哪裡來的愣頭青?白霄氣得差點一腳踹翻面前的茶几,恭敬站在他身後的魁梧大漢眼神中也殺機一閃。
“這位是聶小星,今後水韻的安全由他保護,也算我葉家的人了。”葉懷山眼觀鼻,鼻觀心,不動聲色,語氣很是強勢。同時還很期待白霄和聶小星的碰撞,期待聶小星的表現……
“我當是什麼牛逼的存在,原來是一個區區護衛。”白霄不屑地冷笑一聲,內心怒氣愈發狂暴,但整個人表面卻平和下來,對一個護衛歇斯底里,太有失身份了。
“你叫聶小星吧,很奇怪的名字。一個人的名字可以看出他的出身,小兄弟出身應該很平庸吧?不然也不會出來幹這活了,接下來水韻可能會遇到一些麻煩,你自信可以保她無夷?”白霄笑眯眯道,最後一句話卻讓葉水韻和葉懷山兩人都是同時一震。
毫不質疑,白霄這是在暗示,或者說是在威脅。
葉懷山今日拒絕西南道白家的態度較為明顯,白霄也乾脆,直接暗示對方如果不識趣的話,整個葉家,包括葉水韻在內,都可能遭遇不測!
“確切地說,保護人不是我的優勢,殺人才是我的強項。”聶小星一臉認真的開口,他看著白霄,繼續道:“如果你覺得我名字奇怪的話,你可以叫我聶少。”
……白霄懵了,眼神中也出現了一瞬間的呆滯。葉懷山和葉水韻兩人一動不動,但嘴角卻在抽搐,明顯在忍著笑意。
聶少?誰敢當著西南道白家的白少,自稱聶少?起碼在葉水韻的印象中,身邊這個少年似乎是第一個。
而且一個護衛,有什麼資本讓他這位正宗的白少尊稱一聲聶少?這是明目張膽的挑釁,這個少年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