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凌雲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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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白挽君在長老的提點下,已經引氣四層有餘。
眾人來到山門處,書中所提許多家族弟子皆在,李家、劉家、楊家、還有凌雲宗掌門所在的家族,孟家。
說到孟家,原書男主就是孟掌門的孫子,孟家嫡長子,單金靈根,孟潯義。女主早在一個月前的煉丹大會上就被無恙丹尊看中,當了御丹峰的親傳弟子。
時辰已到,前處的擂臺上站著凌雲宗掌門,孟玄。“感謝各位小友願意蒞臨我宗,參加本次弟子選拔。
本次本宗將會選出百名外門弟子,十餘名內門弟子。第一關請眾位不使用靈力及法器,翻過這座山,到達終點,選出前五百名進入第二關。”
時間一到,大家都被陣法傳送到山底。白挽君一開始就一手扶著白夜,一手牽著白墨。“挽君帶著白墨走就行,我來幫夜兄。”白瀟今年剛滿十歲,卻風度凜然。
“那白汐怎麼辦?”她真的很好奇白汐去哪兒了,而白瀟聽到這句話則是臉色明顯黑下來。
“她說爬不了這山,自己放棄了,所以夜兄就交給我照顧吧!”
白瀟其實說了謊,白汐因為在凌雲宗弟子面前貶低族內弟子,被白瀟發現,所以不管她了。“那謝過瀟兄了!”白挽君隨即就帶著白墨快速爬上去。
她前世經常在山中練武,爬山路是平常之事。只不過如今年紀尚小,她不可暴露過多實力,且白墨跟著她,還是儲存實力的好。
爬到半山腰的時候,白挽君總感覺大家都在一段路不停徘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個散修先坐不住了,後來又有許多人吐槽。“各位別急,我覺得這應該是被施了陣法,既然是陣法,那應該有陣眼。”
孟潯義不愧是原書男主,在別人苦惱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問題,但她可不這麼認為。
“你說這是被施了陣法,那你可有依據?”白挽君認為這是被施了幻術,畢竟凌雲宗少有陣法之術如此強悍的修士。
“目前還沒有依據……”孟潯義一副心虛樣。“既然沒有陣眼,那就說明是幻術吧!”隨後白挽君帶著一眾人紛紛走向山的中心點。
“現在天氣晴朗,而懸崖上有霧,難道沒人感到奇怪嗎?”她看到這懸崖,想起了前世種種。
“所以,這就是幻境的出口。”白挽君一說完就拉著白墨跳了下去。而白墨則顯得特抗拒,但如若現在不將他帶下懸崖,他便是死也不願聽勸。頓時,眾人都驚呆了,如果這不是出口,那他們就都得葬在這裡。
看著白挽君跳下去了,白家弟子猶豫過後還是紛紛上前跳了下去。
而其他家族子弟思考一番,貌似她說的可信。只有孟潯義和個別修士還站著不動,他們都不敢相信這就是出口。
這時,天上踩著一柄法劍,身穿白衣,貌似天仙的男子開口了:
“這白挽君倒是有點意思,竟然絲毫不怕賭錯。”
“怎麼?你看中她了?”他旁邊的像一隻哈士奇的狼也開口了,而那人沒有否定。
山林中,跳下了懸崖的眾人都出來了,白挽君則是帶領白家的眾人衝向終點,他們也順利透過了第一關。
不過往往這都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第二關估計就不太好過了。
前三百名已經選出,第二關,貌似這就是擂臺賽了。白挽君喝了口水,朝一邊看去,有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在和一個人爭吵。
“洛無渺,快和我回去!你的兄長們都拜入了御法宗,你偏偏要跑到凌雲宗來拜墨蘭劍仙為師!別自討沒趣了!”一個氣勢洶洶的男子被氣得臉通紅。
“我不要,誰說法修是最厲害的,我一定要當上最厲害的劍修,證明給你們看!”
那身著紅衣的男孩死活不聽勸。“就因為我…我在法修上沒天賦,大家都要說起我娘就是個凡人。
娘都要病死了…你們還不給娘醫治…”男孩一邊哭一邊說著,只是還死死拖著那男子的衣角不放。
“洛無渺,我們洛家以法修入道,你若死性不改,就將你從族譜中除名,你娘就再也不能得到藥材醫治了!”
男孩見狀哭的更猛了,白挽君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跟一個孩子計較的。
“這位前輩說的就有些膚淺了,法修也不見得比劍修要強。”那男子回過頭來,目光深邃地瞥了她一眼。
“小姑娘,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這逆子是無法無天了!”
“前輩,不如我們打個賭?就賭他能不能不靠法術只靠劍術當上內門弟子。”她目光投向坐在地上的男孩,眼神中滿是同情。
“那如果他不能當上內門弟子呢?”
“那我們兩個都任你處置,如果他進了前一百名那你就給他的母親醫治可好?”那男子眼裡閃過一絲狠厲之色。
“你知道我是誰嗎?就敢打賭。”
“洛家家主,洛昂。我既然敢賭就輸的起。”
洛昂眼裡帶著一絲疑惑,不過稍許便被讚許之色代替。“那現在,賭局開始!”
白挽君突然回過頭,往坐在地上哭的正猛的男孩看去。她也並不是聖母心氾濫,只是看著他總能想到那個,只因他們同病相憐卻被她親手殺害的人……
她盯著男孩看,記憶中模糊不清的面容似乎快與他重合。
不知為何,她似乎有些心悸,是愧疚嗎…罷了,先將自己捅出的簍子解決了再說。
“走吧!你待會可得好好表現,不然我倆都遭殃!”那男孩突然就止住了哭聲,哽咽著從地上爬起來。
“多謝,你叫什麼名字?”男孩抹淨臉上淚痕,露出一張白皙乾淨的小臉。“我叫白挽君。”
第二關選拔正式開始——
五百名修士站在擂臺上混戰。因為是混戰的緣故,白家結為一盟,洛無渺也在裡面。白挽君沒有帶她自己新煉製的劍,而是掏出了楓雪棍。
楓雪棍配合上她練到二階的太乙金剛訣,霎時間地縫散出金光,一棍就把擂臺砸出了一個大坑。
洛無渺雖然年紀小,但劍法嫻熟沒兩三下就幹掉了幾個人,她看到這一幕,倒也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堅持了。
很快擂臺上就只剩三百人不到了,但由於要選出一百內門弟子,所以還有的打。白家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人下臺,但白夜看上去臉色不太好。
白挽君看著包圍著自己的幾個散修,一棍子直接甩過去了。
她在對付那些散修的時候,一支金色的長箭穿過了她的手臂。她一棍子打過去,將孟潯義的落神弓打掉在地。
她一回頭,發現那些散修朝洛無渺攻去。而現在擂臺上還剩兩百多人,她一棍子朝那些散修揮去,洛無渺一劍直接把那些散修都打下了擂臺。
她看著擂臺上那些銀箭,本想一棍子把孟潯義掃下臺去。
誰知,她突然吐了一口血,原來是孟潯義的那支箭上抹了毒。她一掌封住穴位,不讓毒素蔓延伸至心臟。
白挽君臉色由紅潤變得蒼白,只感覺全身乏力。“這位道友,你怎能做出如此不義之事。
你不知道凌雲宗選拔是不能用毒的嗎!”洛無渺的劍眼看著就要碰到孟潯義,他直接拿出一塊二階防禦陣盤抵擋傷害。
而洛無渺只是一個引氣四層,面對二階陣盤壓根碰不到孟潯義。她都有點羨慕孟潯義的財富,只不過一個小小的選拔,就能拿出二階陣盤,真的是人傻錢多。
“這位道友莫要胡言,箭上怎會有毒?”孟潯義趁二人分神拾起落神弓,卻未再動手。
白挽君見他這般,攔住洛無渺,而後問道:“我也想問你,若是沒毒,怎會如此?”
她直起腰桿,將那支金色長箭扔回他手裡。孟潯義不禁微蹙眉頭,他定睛一看只覺不對。他的箭婁裡僅有銀箭,因為他的金色的箭確實有毒。
他祖父是凌雲宗掌門,自己是孟家嫡長,此事一出對孟氏影響過大,他怎可幹出這等不義之事。而且他自小被祖父教導正直,此事定然不是他的作風,他又豈可這麼做。
孟潯義回神,見二人背後有人突襲,趕忙射出一箭:“二位當心!”洛無渺見他做出射箭姿勢,怒視著他,將白挽君擋在身後。
他的箭很準,避開洛無渺的動作射中了身後突襲之人。白挽君與他見狀,朝他道:“多謝。”
孟潯義收回弓箭,只道:“這支金箭並非我的,不信可以看我的箭婁。”
他側身那一瞬間,她察覺到孟潯義背後的動靜。wc主角哥你別這麼放鬆啊,小心被刺…
孟潯義感覺到背後發涼,未等二人提醒,轉身竟是正好被刺中腹部。他吐出一口血,而後被白挽君攙扶住。洛無渺見此挽劍朝那人刺去,而後一腳將他踢下擂臺。
那人身後揹著的金箭散落一地,孟潯義認出他身穿王家弟子服,便也猜出一半了。
“二位,此事當真是對不住。此人是王氏弟子,剛才該是他將金箭插入我的箭婁,抱歉連累二位。”
白挽君見他面色蒼白卻還強撐著道歉,不知道說什麼好。
不過就目前看來,他的確有身為主角的風範,這般行事也算是對得起他正道的身份。
洛無渺盯著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一會兒,他道:
“你倒也不用太過自責,王家這般奸詐,我豈能將事情賴到你身上。”
他當真討厭極了仙門百家之間的明爭暗鬥,修真者稱一聲道友,本該是志在守護蒼生才對。
突然,一道鐘聲敲響,比賽結束。她成功地幫助洛無渺進入內門弟子行列,不,應該說是洛無渺自己當上了內門弟子。不過好歹不用隨洛昂處置了。
孟潯義見此,朝二人拜別,她與洛無渺也回拜。
雖說這場擂臺賽打得過於奇怪,但初次瞭解下主角應該還不錯。而且照此看來,孟潯義對她該是無惡意的。
到了臺下——白挽君沒有先到白傲那報喜,而是讓洛昂兌現承諾。
“渺兒,我在臺下看到了你的表現,以後你可以當一個凌雲宗弟子,但你不能忘了洛家。你娘她…已經無藥可醫了,但我會將她安葬好的。”
白挽君一開始不過是可憐他得不到家族的支援,可她現在卻覺得他小小年紀就要失去孃親,倒是和她有些同病相憐。她回過神來看見已經淚痕滿面的洛無渺,卻沒有安慰他。
因為他這個愛哭的性子如果改不了,以後的修行可能受到影響。
“不要哭了,知道你難過。但你也不可能一輩子都不離開你娘。”白挽君輕聲說的,她怕洛無渺一點就停不下來。
“這位小友,可否請問你的名字?”洛昂說道。“回前輩的話,晚輩天臨白氏白挽君。”
洛昂聽著這個名字,好像想起來什麼。“白挽君?聽說你出生時天空異象萬般,你可是正月十五過生辰?”
“正是。”
洛昂看著語重心長,同處在天臨城,為何白傲的女兒就這麼優秀呢?“你們以後就是同門了,渺兒是個會惹事的,請你多擔待。”
洛昂不似之前的咄咄逼人,語氣溫和了幾分。“前輩言重了,我只想跟洛無渺交個朋友。”
……
等拿到身份令牌後,大家就各自散了。白挽君看著散去的所有人,心情既暢快又繁重。
以後若是入了凌雲宗,她的修真之路還漫長著,似乎可以多交結些志同道合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