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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刻意避開了江亦辰的目光，心中卻還是不自覺升起了一絲絲期待。
他卻捏著我的下巴，盯著我的眼睛，勾唇笑道：“做我的情人。”
啪——
我的心碎了，碎的很輕，幾乎沒有任何聲音。
我不知道我在期待什麼，卻還是不死心地確認道：“情人？床伴？”
“不然呢？”
江亦辰鬆開我的下巴，眸光沉靜如不見底的深潭，“你身上還有什麼別的可圖的麼？”
我盯著那深潭，彷彿看見了昔日的江亦辰在不斷離我遠去，終是化作了水中泡影，長舒了一口氣，對著他笑道：“我自然是無所謂的，就是不知道林楠小姐怎麼想？”
“不關你事。”
說句話的江亦辰冷漠高傲，渾身散發的壓迫感，就是過去的我站在這裡也不得不低頭。
我理所當然的低頭了，如果這就是江亦辰報復我的方式，那也是我活該。
我學著他曾經對我的那樣，乖順地低下頭。
隱約察覺到他看我的目光中閃過一絲複雜，但我已無心分辨。
江亦辰讓司機送我回家和家人道別，我爸媽都以為江亦辰回心轉意，我這是要去過好日子，紛紛替我高興。
我弟倒是難得沒開口，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臨走忽然冒出一句，“廢物，你再堅持幾年，等我有錢了會給你撐腰的。”
聽見這話，我鼻子不由一酸，說實話當年風光娶夫，我沒體會過什麼離家的痛楚……
如今時過境遷，再次回去時，倒是五味雜陳。
我坐上回別墅的瑪莎拉蒂，開門時只覺恍若隔世，明明門後的一切傢俱陳設都沒變，傭人也沒變，但我心裡卻清楚的知道，這裡已經不是我家了。
我很自覺地走向江亦辰曾睡過的保姆房，卻被攔住了。
“江總讓您洗乾淨就去主臥等他。”
那個曾經在我面前卑躬屈膝的管家，如今面對我的表情只有客氣和冷淡。
哦對，我是來當情人的，不是保姆。
我壓下心酸，按照江亦辰的要求洗乾淨躺在床上。
興許是這段日子太累了，又或許是太久沒睡到這張熟悉的床，我頭剛捱到枕頭就睡著了。
昏沉中忽然覺著自己被人攔腰抱住，灼熱的氣息噴在了我的頸窩。
我下意識一巴掌扇過去，卻被人抓住了手腕。
江亦辰稍加用力，我身上的真絲睡袍就滑落在床尾。
他粗糲的手掌不算溫柔地撫摸過我的身體，眼中醞釀著我看不懂的墨色。
“江亦辰……”
未出口的話被堵在喉間，隨即被人翻轉過身。
我俯腰撐著江亦辰的胸膛，掌心裡心跳的振動聲讓我清醒過來。
江亦辰半靠在床上，雙手自然的放在我的腰側，低沉著嗓音開口，“既然是來做我的情人，難道不應該是你來伺候我嗎？”
我心瞬間提了起來。
房間裡燈未被開啟，落地窗外隱約透進光線來，讓我清晰的看到自己跟江亦辰現在的差異。
我一絲未縷，他衣冠楚楚。
“我不會。”
這話是真的。
當初跟江亦辰結婚，婚後我們倆也沒發生過關係，我更不願意做出出軌這種下頭的事情。
全部的經驗，也不過是我們的第一晚。
江亦辰似乎看出些什麼，眸底藏得極深的地方飛快的閃過絲笑意。
他抬手撫上我的後背，令我不由得顫慄，指尖也下意識的收緊，緊張起來。
他漫不經心的開口，“現在不會，可以學，這個世界上，沒什麼東西是學不會的。”
我聽著，他像是有其他的意思。
沒等我細想，他的手掌放在我的脖頸處，壓著我親上他，我慢慢交付出所有的主動權。
三個小時後，房間裡的動靜才消失。
我躺在床上，一根手指也懶得動，身上更是汗涔涔的，渾身都不舒服。
“我會讓人先打五百萬過去。”
江亦辰站在床邊，他換了套西裝穿上，又拿過床頭櫃上的錶帶上，沉聲道，“接下來怎麼從我這裡拿錢，就看你的本事。”
我愣住，他這怎麼跟說好的不一樣？
還帶分期付款的嗎？
“江亦辰！你之前不是這麼說的！”
我生氣的盯著他眼睛，語氣不滿，“之前明明說我只要給你當情人，你就會給我爸媽他們五千萬的！你說話不算數！”
“那些要債的人知道你們一次性拿不出來。”
江亦辰將我拽著他衣角的手指一根根拉開，慢條斯理的開口，“一次給他們五百萬，他們也會接受的，我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我們的事。”
這個圈子裡沒有秘密。
要是我爸媽突然拿出五千萬還了所有的債務，他們只要調查下，就能知道我跟江亦辰做了什麼交易。
而我跟他的關係，是他不想讓林楠知道的。
鬼使神差的，我心有點酸酸的。
“不要給我惹麻煩。”
江亦辰看我冷靜下來，伸手掐了把我的臉，“你只要聽我的話，做個完美的情人，你爸媽他們我都會照顧到。”
我只能點頭應下。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一步，我除了相信江亦辰，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在五百萬打過去後，爸媽又給我打了通電話，關心我跟江亦辰的關係，甚至想讓我生下江亦辰的孩子。
他們簡直是異想天開。
江亦辰是有未婚妻的，我真要是懷孕把孩子生下來，那不就是私生子？
我才不會這麼做。
……
江亦辰除了那天出現過在我眼前外，接下來幾天都沒有看見他。
倒是顧白藉著送快遞的名義，進來看過我好幾回。
那時候我真覺得他是我的好弟弟。
我在別墅裡也沒事情幹，只有江亦辰走的第一天，我想看下我跟爸媽離開後這裡是怎麼樣的，結果剛走沒多久沒被人給攔下來。
當時他們那個眼神，好像就怕我會偷走江亦辰什麼資料。
我哪裡有這個本事。
我坐在沙發上胡思亂想的時候，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江亦辰走了進來。
他看到我在沙發上，停了下動作，接著就拽著領帶走了過來。
“怎麼坐這裡？”
我看著他坐在我旁邊，動作熟練的拿出煙夾在指縫間，繚繞煙霧撲在我臉上，我忍不住咳了下。
我沒指望他會現在把煙掐滅，畢竟跟我之前那些折磨人的舉動比起來，他現在這樣根本就算不上什麼。
“過兩天我給你安排個工作。”
江亦辰盯著我看了兩秒，他眸色微動，藉著把菸頭摁滅在菸灰缸裡。
“不許讓林楠知道我們現在的關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