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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親此時不是被關押在牢房中嗎?

她的話令宋絮清又是一驚,怔怔地轉頭看去,這才看清周遭所處的環境,這分明就是她出嫁前的閨房!

宋絮清眨了眨眼眸,不知所措地看著奔來的眾人。

受她的拖累,太子被廢之後,侯府眾人皆被關押牢中待大理寺審案,離京時她只聽路過的人提過一嘴,說宣武侯不愧是忠烈出身,就是受盡酷刑也未曾屈服一分一毫。

然而此時他們完好無損站在她的塌前!

宋絮清想不通,這是什麼情況?

可聽眾人七嘴八舌的問著,宋絮清才緩緩發覺不對勁,這場景同十四歲那年她落水後的情景萬分相似,問了句:“孃親,今年是哪年?”

老成的語調同往日俏皮的模樣全然不同,結合上這句話,驚得她本就泣不成聲的孃親暈厥過去。

宋絮清這才清楚地意識到,似乎她命不該絕,承蒙老天爺眷顧回到了賜婚的前兩年。

她想起刺入心口的長劍,發狂的廢太子,眸中帶有笑意的謝子衿,以及策馬疾馳而來的模糊身影,密密麻麻的顫意自心間湧上,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思及此宋絮清捂著胸口,小口小口地呼著氣。

良久,她喚道:“採桃。”

採桃見她面色不對,以為是心絞痛犯了,忙道:“奴婢喊人去請大夫。”

宋絮清擒住她的手腕搖了搖頭,若有所思地說:“你差人去打聽打聽謝子衿,務必事無鉅細。”

她自認上一世並無與任何人結仇,謝子衿同她非親非故,為何要害她!

作者有話說:

【詳細閱讀指南】

1.晚上日更,有變動會提前請假,臨時請假也會在評論區說明原因,並且告知什麼時候更新。

2.女主上一世很受寵,但終其一生過得稀裡糊塗,是個冤大頭。

3.非傳統意義上的重生,並沒有太多虐渣情節,請各位理解,女主只是臣子之女,不論太子後期是否失勢他前期都是太子,是掌握著生殺大權的天龍人,她不能也不會為了復仇而不顧疼她愛她的家族。

4.本質是感情流小甜餅,權謀部分幼兒園手段。

,1V1,HE(僅限這一世,上一世女主非C)

問:為什麼男主是皇子還能C,難道沒有侍妾嘛?

答:沒有,寺廟中長大,正文中會有說明。

6.男主會慢慢有上一世的記憶,非傳統意義上的重生,是上一世的記憶疊到這一世。

7.作者本人不算blx,但不能罵的太難聽,過份難聽的和扣帽子的反彈,至於罵角色,要是好人做什麼事情但是超出你的預料的,請輕點罵,是我筆下人物我會心疼。

8.每個角色都是有成長弧度的,有低谷有高光,請大家接受。

9.太子天生惡種,會偽裝的惡種,喂不熟的白眼狼。

10.下本《楨楨我心》,收藏就看矜貴自持的世子追妻火葬場。

第2章自重

(三殿下說笑了)

這場雪持續了整整兩日。

臥內炭火燒得通紅,窸窸窣窣的摩擦聲伴隨嗚咽聲傳來,伺候於身側的畫屏緊忙掀開帷幔湊上前,熟練地隔著錦被輕拍宋絮清的後背,安撫著她緊繃的神經。

不多時,臥於榻上的宋絮清悠悠睜開眸,含著水光的澄澈鹿眸在燭火映襯下閃爍著光芒,約莫巴掌大的小臉不知何時染上了緋紅,她微微喘息著,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畫屏端著茶杯小心翼翼地遞至她嘴邊,“小姐,喝點茶水緩緩神。”

宋絮清不徐不疾地抿了一口,雙眸逐漸清明,若有所思地盯著錦被上的花紋,精緻小巧的團雀栩栩如生,宛若上一世死前養在身側的小團雀。

她不出聲,畫屏也安安靜靜地立於一側等她吩咐。

畫屏和採桃二人自幼侍奉於宋絮清身側,對她家小姐的性子是最為清楚的,可自打小姐不慎落水醒來後宛如變了個人,眼眸中偶爾還會透露著一股悲涼。

今是宋絮清落水醒來的第六日,她又夢到了上一世,夢到了她出嫁的那日,在夢境的最後,鮮紅色的窗花霎時間變成白色,漫天飛舞的白紙宛若雪花那般。

宋絮清側眸望向幔外,眼睫微顫:“畫屏,雪停了嗎?”

“停了,昨夜便停了。”破圖邊說邊掀開帷幔,“夫人遣人來說,等您醒來後便一同去南澗寺祈福。”

宋絮清頷了頷首,上一世落水醒來後也是同母親祈福去了,她掀開錦被的動作忽而一頓,“你說去哪兒?”

畫屏愣了愣,不解她為何反應如此異常,“南澗寺。”

宋絮清神色中閃過幾分微妙,“為何去南澗寺?”

南澗寺作為皇家寺廟,相較北澈寺而言人煙稀少,眾臣子及其家眷也僅會在陪同皇家出行祭祀祈福之時才會去南澗寺,而上一世她落水醒來後,侯府前去祈福的寺廟就不是南澗寺,而是和南澗寺相反方向的北澈寺。

畫屏搖了搖頭,對此也是疑惑的,“張嬤嬤那日送藥材過來有和奴婢提過一嘴,當時說的是北澈寺,但晨間夫人遣人來說的確確實實是南澗寺。”

宋絮清聞言垂下眼眸,對比著上一世落水醒來後和這一世的區別,樁樁件件事情的走向都是相同的,唯一出現變故的便是這次祈福之行,時間未變,可不知為何,地點卻發生了變化。

待小廝前來通傳馬車已備好時,宋絮清也已梳洗結束,她眼眸凝著鏡中的人兒,藕粉色的裙身襯得她嬌嫩如春日綻放的山椿,臉龐似乎都被染上了粉嫩的餘暉。

埋頭整理著衣裳的畫屏稍稍抬頭,便墜入一雙含著霧的眼眸,欲語還休的雙眸中閃過些許無措,平增些許楚楚可憐的韻味,惹人心生憐愛。

她心中不禁咂舌,自家小姐尚未及笄便已然動人,及笄後怕是上門的媒人都會踏破侯府的門檻。

暖玉閣內伺候的丫鬟並不少,僅僅是打掃丫鬟便有三人,畫屏隨著宋絮清走出暖閣,看到掃地丫鬟這才想起一件事來,輕聲道:“小姐——”

“小姐!”

聽到熟悉的嗓音畫屏舒了口氣,循聲望向院門口神色匆匆的採桃。

“小姐,您讓我打聽的我都打聽清楚了。”採桃調整了下呼吸,眼睛掃過院中的丫鬟,壓低嗓音:“奴婢在將軍府閒逛了幾日,和府上的清掃丫鬟閒話,得知謝家小姐尤為刻苦,日日卯時前往學堂讀書,將軍府上請了幾位書生,謝家小姐歸家後便同兄長與書生們談學,直至亥時才梳洗入睡。”

對於採桃打探到的訊息,宋絮清上一世便聽人提起過,她之所以會知曉,不過是眾人在感慨謝子衿刻苦之餘不由得接一句,“再看看宣武侯府嫡女,不思進取,整日聽曲兒逗鳥兒,世家女子當會的琴棋書畫是樣樣不精。”

“小姐!”兩個丫鬟驚撥出聲,不知自家小姐為何會知道街巷間的流言蜚語,畫屏錯愕地瞪大眼眸,“小姐怎可這麼說自己,琴棋書畫您又不落後於人,不過是少與眾位姑娘比拼罷了。”

“你們擔心什麼,我並不在乎他們說什麼。”宋絮清笑道,可笑著笑著眉梢悄然皺起。

是了,上一世太子便是看準了她不與人爭鋒的性子,便是嫁入東宮後也不會傷及他的心上人,這才在一眾世家女子中選中她為太子妃。

事後也證明太子的選擇並沒有錯,她與側妃前後腳入的東宮,這些年她並未對側妃動過一分一毫的小心思。

“誰惹你不高興了,眉梢皺成這樣。”

聽到聲音的宋絮清回過神來,她抬眸循聲望去,瞧見她孃親笑意盈盈的模樣,嫣然一笑,小跑上前挽住她的手臂,“娘。”

“怎落了次水,倒變得黏人起來了。”宣武侯夫人徐氏嘴上這麼說著,掌心卻將女兒的手握住,“下次可不準這麼頑皮了,娘都嚇壞了。”

“女兒知道啦。”宋絮清嬌嗔道,同徐氏往馬車走去,“娘,好好的咱們怎要去南澗寺?”

提到南澗寺徐氏臉上的笑容愈發明亮,坐穩後捏了捏宋絮清的鼻尖,道:“你落水醒來後日日夢魘難醒,你爹日日愁眉苦臉上朝,聖上詢問起,得知此事後便准許我帶你前往南澗寺祈福,南澗寺乃皇家之地,這次能夠前往南澗寺祈福還是聖上開恩。”

上一世宋絮清不過半日便醒來,翌日已偷跑出門玩樂,未曾有過一分不對勁,侯府上下自然不會擔憂,可這一世隨著她的改變周遭的事情也在變化。

宋絮清抿了抿唇,眸光流轉。

或許,一切都是可以改變的……

徐氏看不清宋絮清的神色,只當她不喜聽到這些話語,但還是要叮囑:“到南澗寺後切記不可亂跑,你尚未痊癒,三殿下自幼於寺中養病,可別衝撞了三殿下將病氣過給他。”

思緒萬千的宋絮清聽聞話語後猛地抬起頭,腦海中閃過這人的身影,想起離宮前他同她說的話,喃喃道:“裴牧曜?”

“清兒!”徐氏厲聲喚她小名,正色道:“你跟娘說說可以,切記在外不可直呼三殿下名諱。”

這點宋絮清自然是知曉的,頷了頷首表示知道了,不由得嘟囔道:“哪能有病氣能衝撞得到他。”

徐氏並沒有聽清宋絮清說的是什麼,只是這孩子野慣了,怕她到寺內四處亂跑衝撞貴人,一路上都在和她講著規矩,恨不得將這些年未同她講過的規矩全都灌進她的腦海中。

可皇家規矩這種東西,宋絮清自是知曉的,看著孃親一張一合的唇瓣不禁想起上一世給她教習的嬤嬤,指腹掠過密密麻麻的顫意。

她呼了口氣,當作沒有聽到。

三殿下,裴牧曜。

上一世有一點謝子衿倒是沒有冤枉她,她離宮的那日確實同裴牧曜相見了,不過是他找上門來的。

彼時的她於宮門口等待廢太子,也不知裴牧曜是什麼時候來的,在二人視線撞上的一瞬間便聽到他說:“宋絮清,我可以保你不受流放之苦。”

宋絮清作為他的兄嫂自然知曉避嫌,且於立場而言二人可以說是敵對方,成王敗寇,太子逼宮不成反被裴牧曜上演一出甕中捉鱉,而作為太子妃的她自是太子一黨。

她不懂裴牧曜話裡是什麼意思,往後退了幾步:“三殿下說笑了。”

冬日暖陽自上而下落於裴牧曜的身上,令宋絮清看不清他眸底的深意,只是看到他嘴角微微揚起,朝她緩緩走來,“四處都有我的人看著,不會有人靠近,我並沒有與你說笑的意思。”

待他走近,宋絮清這才看清他眸底蘊含的深意,如同看見獵物的豺狼那般閃爍著光亮,而她猶如果腹的獵物待其捕捉,這一閃而過的眼神驚得她連連後退。

宋絮清掌心朝後抵著樹幹,退無可退,粗糙的樹幹硌得她生疼,情急之下直呼道:“裴牧曜,請你自重!”

被直呼名諱的裴牧曜並未如她想象中那般生氣,他雙眸緊盯著她,一雙生得極其精緻的眼眸波光粼粼,眸間迴盪著他的身影,“侯爺和夫人你可是不顧了。”

宋絮清含霧的眼眸倏地一怔,心緒更亂了。如果不是她,侯府不會經此磨難。

若她當時有一點點不情願之意,侯府上下自然會想方設法替她避開這門婚事,只是她明白,抗旨不遵乃誅九族大罪,她不願也不能!

可一步步走到今日,侯府還是因她而牽連,是她害了整個侯府!

清淚自眼角滑落,宋絮清長吁口氣,擦去眼角的淚漬,“別為難他們,他們是無辜的。”

裴牧曜不動聲色地盯著她的眸,不語。

宋絮清如釋重負般道:“要殺要剮全聽三殿下安排,這是我的選擇,選擇的結果好壞都應當由我獨自承擔。”

話音落下的剎那有絲絲腳步聲自內牆傳來,緊隨其後的是類似於布穀鳥的哨聲,宋絮清神色一凜。

裴牧曜眸色未變,他俯身壓低嗓音用只有二人能夠聽到的聲音道:“侯府我會護著,開春出城後會有人帶你往南邊走。”

忽如其來的轉變令宋絮清呼吸頓時微窒,只覺得不可思議。

裴牧曜笑了笑,似她往日裡所見的那副模樣,彷彿適才發生的一切不過是錯覺,他掌心抵著她的髮梢微微摩挲,“就當是還了兒時的承諾。”

第3章未曾

(這會兒倒是像你小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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