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血色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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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陽光明媚的酷暑天，大筒木輝映回家看到橘京香坐在沙發上，看上去滿是心事。
“怎麼了？”
他走上去，勾起雙手的食指給監護人按摩起太陽穴。
自從那一夜後，他們的關係親密了許多。
橘京香香軟的身體往後靠在沙發上享受著他的服務。
“你還記得愛子阿姨嗎？”
大筒木輝映記得，那是個風韻猶存的成熟女人。
“她的女兒要結婚了，邀請我去參加婚禮。”
“這是好事啊。”，大筒木輝映根據橘京香的反應輕重適宜地調整指力，“為什麼要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聽到了一些不好的傳聞。”
“不好的傳聞？”
“這次婚禮，愛子的丈夫大概不會參加。”
愛子夫人的丈夫。。。大筒木輝映記得，那是一位斯文的公司白領。
是個很有禮貌的男人，還給過小輝映糖果巧克力，大筒木輝映對他的印象還不錯。
記得他是叫做。。。
江藤龍義頹廢地坐在自家的客廳，身邊散落著被撕碎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張張幸福的笑臉。
大人，小孩，像是普普通通幸福的一家。
最為引人注目的，是摔在地上的大相框，破碎的玻璃下是女兒上學前的全家福。
新宿小學的大門口，江騰龍義將女兒扛在肩上父女兩一起傻乎乎地笑著，妻子雖然表情平淡，但江騰龍義本以為她也是幸福的。
“騙子！”
他痛苦地蜷成一團，雙手成爪指甲撕破腦門的面板。
曾是甜蜜的三口之家，如今只剩下他一人。
照片上妻子那冷淡的表情，像是在蔑視著無能的男人。
“愛子，我們結婚吧。”
“愛子，身體不舒服的話就多休息，家務我來做就好了。”
“愛子，都是因為我沒有能力才害得你只能住在這麼小的家裡，從今晚後我會更加努力的。”
“愛子。。。“
“愛子。。。”
“愛子。。。”
“我懷孕了。”
即便是宣佈這麼重要的事情，妻子的表情仍然是如此的冷淡。
江騰龍義一直都以為是妻子天性如此，從來沒有懷疑過。
“啊啊，12年了，我們也終於有了愛情的結晶。”
“這個孩子，我想給她取名叫綾子。”
“綾子，是爸爸和媽媽哦~”
“綾子，我覺得紅色的婚紗更加適合你的氣質。”
但是。
“比起窮酸的父親，我更喜歡有錢的爸爸，我的婚禮，父，不對，叔叔你能不要來參加嗎？”
八道血痕從腦門一直拉到眼睛的地方，疼痛也無法終止回憶，只會讓一切更加刻骨銘心。
一切都是謊言。
在和自己交往之前，愛子就已經先有了一個男人。
都是在那個男人的指示下，妻子才會主動向他示好，成為情侶，結婚，懷上其他男人的孩子。
江騰龍義辛辛苦苦了一輩子，為了給妻子、給女兒更好的生活，他沒日沒夜的加班。
忍受無能上司的辱罵，做著自己不習慣的揶揄奉承，被同事們視作小人。
好不容易，才讓一家人住進了大house，過上了富裕的生活。
“我的人生，沒有意義。”
“我的一切，都是笑話。”
睜大的雙眼滿是血絲，漲紅的眼珠像是下一秒就要從眼眶中蹦出來。
嘴唇早已被牙齒咬破，鮮血滴落潔白的襯衫上。
“你渴望力量嗎？”
甚至就連耳朵中，都開始出現了幻聽。
“復仇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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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映！你快到逗陰上搜尋新婚直播！”
午休時間，山下一夫在那大呼小叫。
大筒木輝映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我對吃狗糧不感興趣。”
“不是狗糧，是超刺激的東西啊！”
山下一夫將自己的手機螢幕展示給大筒木，神聖的婚禮現場一片血紅。
“這是？！”
“超刺激的對吧？”
山下一夫洋洋得意，大筒木輝映凝視著螢幕，“這大概是哪部電影作秀的宣傳吧。”
“我看挺真的。”
“倘若是真的，更不該將這樣的慘劇當做炫耀的笑料。”
大筒木輝映口中講著大道理，實際上早已在注視著這場婚禮的現場。
藉助。
烏鴉之眼。
遠遠比手機上720P的直播更加清晰，自由視覺的現場直播。
看著江騰龍義切斷黃毛的手腳，將他的命根子割下來塞進嘴中，用電鋸從兩腿之間將其切成兩瓣。
看著江騰龍義屠殺所有參加婚禮的賓客，不論男女老少一個都不放過。
直播婚禮的攝影機摔在地上，本該終止的直播，在大筒木輝映的暗中操作下，鏡頭以仰視角聚焦在舞臺的正中央。
愛子與綾子，婚禮現場最後的兩個倖存者癱倒在地，黃色的液體浸溼裙襬。
高冷的妻子，嫌棄的女兒，臉上的表情統一為恐懼。
“我說過吧，綾子，紅色的婚紗更加適合你，為什麼要選白婚紗呢！”
女兒的臉上寫滿討好與恐懼，“爸，爸爸，我
不給求饒的機會。
電鋸劃過，兩顆姣好的首級飛向空中，無頭的脖頸升起紅色的噴泉。
純潔無暇的潔白婚紗被鮮血染紅。
“哈哈哈！”，江騰龍義癲狂地大笑，“果然，還是紅婚紗適合你啊，綾子！”
哐。
大門被撞開。
“江騰龍義，放下武器趴在地上！”
是姍姍來遲的警察。
鏡頭中的騰江龍義走到舞臺的邊緣，看向大門的位置。
他並沒有放下電鋸，而是將電鋸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我聽見了，神的聲音。”
“神告訴我，人類病了，這個世界病了，只有鮮血才能治癒這一疾病。”
電鋸的轟鳴再次響起。
“願這怨嗟不再傳承，願這世界重回正軌。”
江騰龍義手下的最後一條性命，是他自己。
他落下的頭顱，到死都掛著笑容。
幾名持槍的刑警走進鏡頭，小心翼翼地繞過滿地橫屍靠近兇手的遺骸。
就在此時，異變突起。
宴會廳中瀰漫起黑色大霧，一顆巨大的蛇首鑽出霧中，上百道虛影從四散的屍體上浮起，捲入蛇的口中。
砰砰砰砰！
槍林彈雨被驚恐地擊發，卻穿過蛇首打在牆上。
巨蛇無視了警方的攻擊，悠然地游到攝影機的前方，金色的豎瞳佔據了整個鏡頭。
然後，稍微後退。
張開蛇吻吐出紅信。
“人類啊，痛苦掙扎的人類之子啊。”
與猙獰的外表不同，蛇的聲音透露著一股溫柔，像是一位慈祥的母親。
“哭泣吧，哀嚎吧。”
“將你們的屈辱，將你們的絕望化作悲鳴。”
“若這悲嘆如此深邃傳入我之耳中，我將賜予汝等復仇之力。”
黑霧逐漸消散，巨蛇的形體亦隨之虛化。
唯有嘆息之聲迴響。
“力量的代價，是汝之靈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