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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安靜極了。
所有人都用一種無比震驚的表情望著恰克。
其中也包括傑米，不過他是裝出來的。
冷靜優雅如莉莉，此刻也被恰克的異想天開的想法“雷”得不輕，更不要說已經臉色鐵青，已經到了暴怒邊緣的巴特。
有著豐富激怒父親經驗的恰克，準確卡在了巴特怒氣爆發的前一秒開口：
“冷靜！”
“想想上一次我買下維密，要在地下脫衣舞酒吧辦內衣秀時你們是什麼反應？”
“一開始各種誤會，跟著又各種反轉，老實講這種套路你們不膩，我都已經膩了，所以我攤牌了，我買下《五十度灰》並決定出版它，並不是出於什麼富二代對家族的逆反，而是我從中看到了適合自己的商機。”
“首先我想請各位試想一下，《五十度灰》如果真的出版，銷量會怎麼樣？”
“瑟瑞娜，你來回答！”
被點名的瑟瑞娜一臉懵。
趕在她發問前，恰克搶先解釋道：
“這個問題，我本來是想讓傑米來回答的，但是考慮到他跟我的關係，如果讓他來說，伱們肯定會懷疑我們提前串通好了，所以你來回答！”
“正好這部的原作者就是個女的，而且她明白無誤的告訴過我，這部就是寫給女生們看的。”
在這個無懈可擊的理由引導下，餐桌上其他人的目光都彙集到了瑟瑞娜身上。
在遲疑了幾秒鐘後，瑟瑞娜開口了。
“的內容我並沒有看太多，因為我有點不大能代入裡的女主角——”
話音未落，恰克的嘲諷聲就響了起來。
“是啊，你是高高在上的S女王，那種普通女孩的喜好和感受，你估計這輩子都沒法體會到。”
瑟瑞娜雖然生氣恰克的無禮打斷，可這話她真的沒法反駁。
“沒錯，我確實無法將自己代入到書裡的女主角，那我就說一點我自己能夠感受到的吧！”
“我發現學校裡絕大部分的女生都很喜歡這部，尤其波碧，她一邊各種看不上女主角，一邊又看得津津有味，八卦天后刪除後她發了一通很大的脾氣，還揚言要找駭客揪出八卦天后的真實身份。”
“題材吸引女生胃口可能是一個原因，但我覺得另外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男主角，這就好比當初帕麗斯的錄影帶事件，之所以會引起那麼大的動靜，就因為她是帕麗斯·希爾頓。”
“換句話說，如果《五十度灰》的男主角不叫恰克·巴斯，我估計女生們對這部的興趣肯定會減少掉一大半。”
啪！啪！啪！
恰克抬手把掌聲送給了瑟瑞娜。
“感謝我親愛的妹妹的發言，下面有請全美暢銷作家，好萊塢最受歡迎編劇，傑米·達頓先生髮表一下他的看法。”
明知道恰克這麼做是要把話語權牢牢掌握在自己手裡，可餐桌上的人都沒有反對。
尤其是巴特和莉莉，臉上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在這種情況，傑米只能清了清嗓子。
“不考慮立場的話，我個人是非常看好《五十度灰》這部的，舉個可能不太恰當的例子，它就是女性版的《花花公子》。”
“這裡我要糾正瑟瑞娜剛才的一個看法，康斯坦斯的女生們一開始關注《五十度灰》確實是因為恰克，但真正吸引她們繼續看下去的只會是故事本身，畢竟她們都知道現實中的恰克是個什麼樣的人，這種純愛故事可不會發生在他身上。”
這話瑟瑞娜表示嚴重同意。
恰克無所謂地聳聳肩，示意傑米繼續。
“當然一本想要爆火，除了故事足夠吸引人之外，還需要一點點額外的運氣。”
傑米話音未落，恰克就開始故意拆臺。
“所以《波西·傑克遜》的成功你認為是運氣嗎？”
傑米毫不遲疑地回答道：
“沒錯，我運氣確實很好，因為我有個超級有錢的爸爸！”
恰克看了一眼餐桌那頭沉默不語的巴特。
按照傑米這個邏輯，自己的運氣似乎也不差。
巴特板著臉，很明確的告訴恰克，他不會出一分錢幫恰克宣傳《五十度灰》，更不會動用人脈去幫這部做公關。
恰克對這個結果毫不意外，扭頭看向傑米。
那表情彷彿在說。
看到了吧，我的運氣沒你好！
傑米卻假裝沒看到，繼續說道：
“因為男主角是恰克，《五十度灰》天生就自帶話題熱度，很多人甚至把它當年帕麗斯·希爾頓的錄影帶事件相提並論。”
“我知道帕麗斯·希爾頓在上東區的名聲並不好，但對方在錄影帶事件當中使用的反向公關手段非常值得借鑑。”
“本來正常的公關手段應該是想辦法讓大家忘記那些錄影帶，但帕麗斯卻反其道而行之，主動聯絡聖費爾南多谷的電影公司，準備公開出版錄影帶，結果就是連那些之前不關注錄影帶事件的人，也都知道了這件事。”
“如果我是《五十度灰》的出版商，我會先放出風聲，一部揭露上東區富家子弟真實生活的，被中的男主角本人直接出價五十萬美元買下了版權。”
“等紐約那些八卦小報開始紛紛跟進報道後，恰克再站出來公開表示將出版這部，吸引主流媒體的注意。”
“這時如果巴斯先生能夠配合演一場戲，親口告訴媒體將會阻止出版，勢必會有更多的媒體跟進報道這件事的後續。”
“等到大家都認為這部肯定沒辦法出版的時候，突然上架，絕對能在全美引起石破天驚般的轟動！”
巴特此時已經恢復了一個身家百億的地產大亨應該有的模樣，冷靜地點點頭說：
“這個計劃非常不錯，但有一個問題，我為什麼要幫著出版這本嚴重抹黑巴斯家族名譽的？”
恰克正想要反駁，卻被傑米抬手製止。
“巴斯先生，《五十度灰》和帕麗斯·希爾頓的錄影帶本質上是不一樣的，後者確有其事，而《五十度灰》只是以恰克為原型編造出來的一個故事。”
“恰克公開出版這部，甚至親自出演電影男主角，恰恰是對這此類憑空杜撰出來的八卦緋聞最好的回應。”
“這種事情，你越是遮遮掩掩，大家反而更加願意相信那是真的，相反如果大大方方公開出來，相信大部分都只會把它當成是一個樂子來看待。”
“更不要說這件事還有利可圖，而且還是一筆不小的利益。”
傑米可是清楚的記得，前世《五十度灰》系列最火的那幾年，作者EL詹姆斯每年的版稅收入一度超過了《哈利波特》的作者JK羅琳和《暮光之城》系列的作者斯蒂芬妮·梅爾。
恰克名義上花了五十萬美元購買版權，光是版稅這一項就能獲得不止幾十倍的收益。
拍成電影還有票房、周邊、廣告各種收益。
認真算下來的話，收益率比巴特投資房地產高多了。
當然這些錢其中大部分最後都會落入傑米口袋裡，但恰克分到的也絕對不會是一筆小數目。
眼看巴特露出一副認真思考的表情，傑米給恰克遞了個眼色。
該輪到你上場了。
恰克也學傑米剛剛那樣，清了清嗓子。
“誠如傑米所說，我打算把《五十度灰》的危機公關做成一筆生意，公開出版只是第一步，將其拍成電影才能利益最大化。”
“首先是電影裡的女性內衣，將會全部採用維密的產品，其次我還打算聯絡幾家成人用品製造商，推出聯名款的各種有趣小道具，最後拍攝場地還可以選用巴斯地產旗下高階產品的樣板房，免費幫你打一波廣告。”
“我的終極目標是讓哈佛、沃頓這些著名商學院都把這件事當作經典案例寫入教科書。”
說到這裡，恰克嘴角得意地翹起，望著餐桌對面依然板著張臉的巴特。
“如果這件事能夠做成，我相信明年就算你不給哈佛捐贈大筆的贊助費，他們也一樣會非常樂意錄取我。”
巴特最終被說服了，表示自己將拭目以待。
莉莉雖然還是覺得這事有些出個過火，但考慮到恰克的性格，也認為這是最好的處理結果。
至於瑟瑞娜，這會兒她再遲鈍也能看出來，男友跟恰克是串通好了的。
甚至她都懷疑這些主意，根本都是傑米幫恰克出的。
從家裡出來的第一時間，瑟瑞娜便從傑米那裡證實了她的猜測。
傑米只隱瞞了他就是《五十度灰》原作者的事。
還好瑟瑞娜對此也不是特別的關心，她現在苦惱的是要不要把真相告訴布萊爾。
傑米隨口問了一句。
“你們算是徹底和好了？”
瑟瑞娜點點頭。
說起來這一切都還多虧了恰克，但瑟瑞娜肯定不會去感謝恰克就是了。
傑米再度開口：
“想聽聽我的建議嗎？”
瑟瑞娜一臉期待地看著男友。
“當然！”
傑米拉著瑟瑞娜的雙手。
“你知道，雖然出版還是改編電影都是我給恰克出的主意，但這一切的前提是他自己不牴觸去做這些事，但是你知道他為什麼不牴觸嗎？”
瑟瑞娜先是一愣，在想到某個難以置信的答案後，她瞪大了眼睛。
“你是說這一切都是因為布萊爾？”
傑米認真點了點頭。
瑟瑞娜有些無語地抓了抓頭髮。
布萊爾故意找人充當男友刺激恰克，恰克為了報復就故意出演限制級電影的男主角。
不得不說，這兩人還真的挺般配。
最終瑟瑞娜決定只告訴布萊爾一小部分真相，至於整件事背後的商業佈局和考量就先不提了。
恰克這邊動作很快，隔天紐約一份八卦報紙上就用《希爾頓錄影帶事件重演，地產大亨之子深陷性虐醜聞》為標題，報道了這件事。
當天康斯坦斯高中門口就多了好幾撥狗仔記者。
而平日裡曠課就跟家常便飯一樣的恰克，偏偏這兩天剛好都在學校，放學之後不出意料的被狗仔記者堵了個正著。
恰克全程黑臉，拒絕採訪，這一舉動愈發坐實了記者們對性虐醜聞的猜測。
丹和內特都先後找上傑米，打聽更多內幕，都被傑米不知情為由搪塞過去。
從那天開始，恰克就沒有再來過學校。
不過很快就有訊息傳出，恰克會專門召開一個新聞釋出會，澄清這件事。
此時事情已經鬧得沸沸揚揚，整個紐約上流社會都在議論紛紛。
釋出會當天，內特、丹都去了現場。
傑米擔心被現場記者圍堵，選擇和瑟瑞娜一樣留在家裡觀看電視轉播。
釋出會開始，紐約南區一位名叫查克·羅茲的檢察官上臺向在場記者宣讀了地區檢察官署關於恰克性虐案的初步調查結果。
本來就是憑空杜撰出來的故事，當然調查不出任何的結果。
那位叫查克·羅茲的檢察官看起來也是一臉不耐煩的樣子，似乎對自己攤上這樣的差事很不滿。
草草宣佈完結果後，檢察官無視了臺下眾多舉手想要提問的記者，拿著稿子扭頭就走。
這一率性的舉動，成功引起了傑米的注意。
本來傑米就覺得這個查克·羅茲很眼熟，這會兒終於想起他到底是何方神聖了。
一個酷愛玩捆綁遊戲的富二代檢察官，被派來調查《五十度灰》性虐案。
有意思！
查克·羅茲前腳剛走，釋出會的“主角”恰克緊跟著走上臺，手裡拿著一份事先準備好的發言稿。
他並沒有像大家預料中那樣照著稿子念，而是把稿子拿起面對臺下的記者，問有誰想要這東西，可以免費送給他。
趁著臺下記者都沒反應過來，恰克自問自答道：
“好吧，看來大家和我一樣認為這份稿子毫無價值，那就讓我們來聊點更勁爆的吧！”
“我知道你們都很好奇《五十度灰》這部到底寫了什麼，我也很好奇。”
“因為當我花了五十萬美元從原作者手裡買下這部的版權後，她卻告訴我這只是的第一部，後面還有兩部沒來得及寫。”
“為了鼓勵那位作者把後面兩部也寫完，我決定先把第一部公開出版，你們覺得這個主意怎麼樣？”
查克·羅茲來自美劇《億萬》，他的名字跟恰克同名不同姓，為了好區別就用查克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