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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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赤炎尊者的敘述後，焱烈先是憤怒，然後就是無力。
紙上得來終覺淺！
《吞噬星空》中，對焱帝的幾句簡單描述，哪有此刻感受深？
性格乖戾，極端自私！
偏偏實力強大，無人能制。
兩人在神國繼續敘話。
或許是和愛徒久別重逢，或許是難得遇到一個知道當年焱神族歷史的族人，赤炎尊者的話比較多。
一番話下來，讓焱烈對焱神族當前處境，乃至原始宇宙各大勢力有所瞭解。
從人族脫離出來後，焱帝帶著焱神族加入了九域聯盟。
九域聯盟是一個龐大的組織。
強者數量，還在人族之上。
不過，因為是無數族群的鬆散聯合，內部凝聚力遠遠不如人族。
而且沒有至強者，所以聲勢遠不如那些擁有宇宙至強者的單一種族。
宇宙中擁有宇宙至強者的族群，只有人族，蟲族，機械族，妖族，獄族，晶族和星空巨獸族。
這七大種族，又被稱作巔峰種族。
聽著赤炎尊者的敘述，焱烈暗自和記憶裡的那本書相互對照。
最後，赫然發現，和那本書中描述的一模一樣。
“這麼說來，那本書講的是多年後的事情？而且一直延續到原始宇宙毀滅並開啟下一個輪迴？”
焱烈心驚的同時，心中五味雜陳。
“從時間上算，距離羅峰出現，應該有千萬紀元左右時間！”
他暗自思忖。
估計時間很簡單。
因為一個人物。
科蒂！
在費藍星，他就知道了科蒂這個人。
那本書中，科蒂是羅峰之前，最後一個千萬紀元一出的絕世天才。
既然是千萬紀元一出，想來就是千萬紀元時間左右。
當然，這個數字不準確。
但宇宙中時間不值錢，些許誤差無所謂，知道個大概就好。
“千萬紀元級別的天才，也算不得什麼，成為強者，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焱烈暗道：
“知道未來，擁有這麼大的優勢，我為什麼不能成為宇宙至強者？甚至，建立聖地，超脫輪迴！”
放在原始宇宙的尺度上，千萬紀元一出的絕世天才，還真算不得什麼。
千萬紀元一出的絕世天才，只是有望宇宙之主，不代表一定能成為宇宙之主。
更別說宇宙至強者。
這一輪迴，已有近六萬億紀元，這麼長的時間，千萬紀元一出的絕世天才，不知道出了多少。
可別說宇宙至強者，能晉升宇宙之主的才幾個？
要知道，羅峰那個時期，即原始宇宙輪迴中期，人族不過18個宇宙之主。
六萬億紀元，相當於六十萬個千萬紀元！
換句話說，六十萬個千萬紀元一出的絕世天才，真正崛起，成為宇宙之主的人，不超過18個！
這還是人族佔據原始宇宙核心疆域，擁有天賦的後輩數量超過其他種族，且擁有虛擬宇宙這等絕佳培養天才的地方。
換做其他種族，這個比例還要進一步下降。
所以，千萬紀元一出的絕世天才，算不了什麼。
天才只是一時，強者才是永恆。
比如焱帝，年輕時候天賦橫溢，不比任何人差。
就連羅峰，當初在不朽階段，混沌城主的評價也是‘當初的焱帝，不比你差’。
說明，天才只是起點高，未來成就還要看別的，比如機緣，心性，意志等等。
洪進入宇宙後，早期默默無聞，但憑藉過人心性和強大的意志，卻後來追上，成為罕見的宇宙至強者。
焱帝早期光彩奪目，後期黯淡無光，一直未能成為宇宙至強者，最後隨著原始宇宙的毀滅而消失。
之所以如此，就是因為他心性有缺！
一個性格乖戾，極端自私的人，心效能好到哪去？
這卻不提。
焱烈本就天賦過人，如今靈魂發生神秘蛻變，悟性也暴增了不知道多少，加上知道未來，成為強者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具體能走到那一步不好說，但擁有這麼巨大的優勢，又怎能屈居人下？
“師尊，族內現在有多少宇宙尊者？”
途中，焱烈好奇的問道。
他沉睡前，焱神族擁有八名宇宙尊者，在人族各大族群中遙遙領先。
這麼多年過去了，以焱神族的強大底蘊，這個數字怕是翻一倍都有可能。
但聽了此問，赤炎尊者卻出乎意料的沉默了。
半晌，才緩緩說道：
“五個！”
“五個？”
焱烈驚訝問道：
“怎麼才五個？當初不是有八個嗎？就算焱神尊者隕落了，也至少有七個才對！”
“唉！”
長嘆一口氣，看了焱烈一眼，目中透著蕭瑟，赤炎尊者說道：
“死了四個，新誕生二個，包括為師在內，還剩五個！”
“死了？沒有復活嗎？焱帝是宇宙之主，有能力復活宇宙尊者啊！”
來不及問，為什麼一萬億多紀元裡，只誕生了二個宇宙尊者，焱烈睜大眼睛，追問道。
“焱帝說，復活宇宙尊者代價太大，等他晉升五階宇宙之主再說！”
赤炎尊者嘆道。
焱烈明白了。
焱帝這個說法，其實也合理。
復活生命違背原始宇宙運轉規律，需要代價，被複活的人實力越強，代價越大。
宇宙之主復活不朽容易，但復活宇宙尊者，付出的代價超出常人想象。
那本書中，混沌城主曾明確說過，即便是他，也最多復活高等宇宙尊者，而且每復活一次，都需要休息很久。
混沌城主是五階巔峰宇宙之主，他都只能復活高等宇宙尊者，焱帝不過三階，怕是隻能復活普通宇宙尊者。
而且代價巨大，生性自私的他，不願意出手復活宇宙尊者，是件合情合理的事情。
焱神族天生好鬥，喜歡冒險，相應的，隕落在敵人手中或各種險境中，也是常有的事。
昔日，有人族眾多宇宙之主定期批次復活，現在……
“新誕生的二名宇宙尊者，都是遷移至秘境前，便成為不朽的人！”
赤炎尊者沉聲說道：
“自從遷至秘境後，秘境出生的新族人，不朽誕生不少，但宇宙尊者，一個也沒有！”
“是潛力不足？”
焱烈皺眉問道：
“弟子聽說，秘境出生的生命，最多修至宇宙尊者？”
“不錯！”
看了焱烈一眼，赤炎尊者冷笑道：
“連你都知道的事情，焱帝卻裝作不知，堂堂三階宇宙之主，卻讓族人生活在秘境，哼！”
焱烈無言。
這一刻，他無比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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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需要3W字新書入庫，而且今天週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