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溫暖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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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醋排骨是給爸爸準備的吧?”
萍萍眨著大眼睛問。
沈薇微微臉紅:“嗯，看陳先生早上很匆忙，應該沒吃好。排骨燉得軟爛，吃起來方便。”
陳冬夾了一筷子排骨，入口即化。酸甜適中的口感讓他想起了以前母親的手藝。
“太好吃了!”萍萍開心地扒著粥，“姐姐，以後我們天天吃你做的飯好不好?”
沈薇溫柔地替她擦掉嘴角的粥漬:“當然好，不過要記得細嚼慢嚥。對了，我還準備了水果。”
她從保鮮盒裡取出切好的水果塊，“蘋果和梨子都削了皮，軟糯可口。”
“沈小姐的廚藝真是......”陳冬想要稱讚，卻又覺得“好”字太過平淡。
沈薇搶著說:“都是些家常菜，比不上外面。
主要是考慮到萍萍的營養需求。”
她說著又給萍萍盛了點粥，“慢慢吃，還有很多。”
陽光透過窗簾，灑在餐桌上。
陳冬也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這個年輕的護工。
她穿著簡單的白襯衫配牛仔褲，頭髮隨意地紮成馬尾，卻透著一股子居家的溫婉。
早飯後，沈薇麻利地收拾好餐具，又幫萍萍整理書包。
陳冬想說些什麼，卻被電話打斷。公司那邊傳來急事，他不得不匆匆出門。
“萍萍交給你了。”
臨走前，陳冬鄭重地說。
一整天裡，沈薇都在細心照料萍萍。
她不僅幫小姑娘複習功課，還教她摺紙小兔子。
萍萍很快就被這個溫柔的姐姐圈粉，整個人都開朗了許多。
傍晚時分，萍萍突然捂著胸口說不舒服。
沈薇立刻察覺到不對勁，趕緊給她量了血壓，又讓她含服了速效救心丸。
“沒事的，深呼吸，跟著姐姐的節奏。”
沈薇輕聲安慰著，手掌溫柔地輕撫萍萍的後背。
等到發作平緩下來，萍萍已經累得睡著了。
沈薇小心翼翼地給她掖好被角，又把房間的溫度調到最適宜的程度。
就在這時，陳冬推門而入。
眼前的一幕讓他愣在原地。
護工小姐正俯身替他的女兒擦去額頭的汗珠。
“萍萍她......”陳冬有些緊張地低聲問。
“剛才心臟有點不適，但已經沒事了。”
沈薇輕聲解釋，“我給她服用了藥物，現在睡得很安穩。”
陳冬走近檢視，發現女兒的確睡得香甜。他長舒一口氣，心中升起一種怪怪的感動。
“今天辛苦你了。”
他輕聲說。
沈薇搖搖頭:“這是我的工作。而且......”
她望著熟睡的萍萍，眼種充滿愛意，“萍萍是個很可愛的孩子。”
月光下，沈薇的側臉好像一顆淡雅的珍珠，潔白無痕。
陳冬發現自己移不開視線，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
“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沈薇輕聲說著，收拾好自己的東西。
送她到門口時，陳冬還想說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最終只是道了句:“明天見。”
“明天見。”
沈薇微笑著揮手告別。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陳冬靠在門框上，久久未動。
陳冬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很久沒有體會過這種溫暖的感覺了。
那種被人溫柔以待的感覺，就像是久旱逢甘露，在他乾涸的心田上悄然綻放。
回到房間，他推門看了眼熟睡的萍萍，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笑意。
或許，讓沈薇來當護工，是個正確的選擇。
只是不知為何，想到沈薇說過月底就要離開，他的心裡竟泛起一絲不捨。
這種感覺來得莫名其妙，卻又異常真實。
第二天病房前……
沈琳站在萍萍的病房門口，心臟不知不覺的跳個不停。
透過玻璃，她看到女兒正安靜地躺在病床上。
“萍萍......”她輕聲喚道，推開門走進去。
病房裡，萍萍看見母親來訪，立刻將頭轉向另一邊。
這個下意識的動作刺痛了沈琳的心。
“媽媽來看你了。”
沈琳強忍著心痛，將手中的水果放在床頭櫃上，“這是你最愛吃的櫻桃......”
“我不想見你。”
萍萍的聲音很輕，卻字字清晰讓眼前這個女人自愧不如。
沈琳的手頓在半空中:“萍萍，媽媽知道錯了。你能不能......”
“知道錯了?”
萍萍突然轉過頭來，眼中含著淚水，
“你每次都這樣說，可是有什麼用?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我怎麼會不在乎你?你是媽媽的女兒啊!”
“那你為什麼總是把我一個人扔在家裡?為什麼每次我生病，都是爸爸陪著我?”
萍萍的聲音帶著哽咽，
“現在你和李叔叔在一起了，是不是更不想要我了?”
正當她想辯解時，李源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琳琳，你怎麼來醫院了?”
萍萍看見李源，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用被子矇住頭，聲音帶著哭腔:“你們走開!我不想見你們!”
“萍萍......”李源想上前勸說。
“不要叫我名字!”萍萍突然激動起來，“你沒資格叫我!”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沒禮貌?”
沈琳忍不住提高聲音。
“我沒禮貌?那你呢?”
萍萍掀開被子，淚水奪眶而出，“你揹著爸爸和別人在一起，這就是有禮貌嗎?”
“這些事情你還小，不懂......”
“我是小，但我懂什麼是對錯!”萍萍大聲說，“我討厭你們!我要和爸爸在一起!”
“萍萍!”沈琳氣得渾身發抖，“你怎麼能這樣說話?”
李源拉住沈琳:“算了，讓孩子冷靜一下。”
“冷靜?”
沈琳甩開他的手，
沈琳甩開他的手，“你知道什麼?那是我的女兒!”
李源卻一把拽住她的胳膊，聲音冰冷:“沈琳，你已經屬於我了。何必在意這些?孩子早晚會接受現實。”
“接受現實?”
沈琳忽然感到一陣噁心，“你以為萍萍是什麼?是可以隨意丟棄的玩具嗎?”
“我沒這個意思。”
李源的語氣強硬起來，“但你總要為自己考慮。這麼多年，你難道忘了是誰一直在支援你的事業?”
沈琳猛地轉身，質問道:“所以呢?你是在提醒我欠你的?李源，我真是瞎了眼才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