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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鑼聽聲，聽話聽音。
原本覺得葉寧寧趁火打劫的於賀軍等人都無話可說。
從他們的角度看，老戰友的命是一瓶聖水遠遠比不上的，他們自信憑自己的能力，以後完全有能力還給葉寧寧，但此一時彼一時，這種能夠接續斷肢的聖水在現在何等珍貴，人家也是冒著巨大風險獲得的，憑什麼白給他們？
從周榮的立場看，這樣一瓶聖水換老戰友一名綽綽有餘，甚至可以說，葉寧寧已經是看在他們的情面上。
否則這樣一瓶能夠保命的東西對葉寧寧這樣經常需要出生入死的強者來說，價值甚至超過了老範本身，就像周榮說的，必要時可以當一條命，葉成河估計也是想到了這點，所以才沒有出口相幫。
以一個父親的角度，葉成河的想法無可厚非。
人都有遠近親疏，女兒的安危當然比他這個剛剛相處兩天的人重，葉成河並不希望葉寧寧用聖水救老範，於賀軍知道這點，沒法責怪什麼。
於賀軍看看面色慘白垂死的老範，又看看那兩條斷口處已經開始發白的斷腿，一咬牙。
“接吧！代價由我來付！”他對葉寧寧道，“老範不肯賣命給你，我把我這條命賣給你！”
“隊長！”
“教官！”
幾個兵等人驚呼，隨後反應過來，顧易發急道：“不行，我來！我用我的命換老範這雙腿！”
“不，顧隊長！範參謀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應該是我來！”黑臉小戰士叫道。
房中的另外五六個戰士也紛紛出聲，搶著要用自己的命換老範的腿。
“少廢話，老範的腿要不要救了！你們通通閉嘴！――這是命令！！！”
於賀軍一聲暴喝，一幫戰士反射性閉嘴，憋得黑臉泛紅，眼中仍是一片焦急。
“葉同學，你看怎麼樣，我這條命夠不夠換老範的腿？”於賀軍轉頭問。
葉寧寧靜靜注視他，“你想好了？我不用不是自願的人。”
“我就是自願的！只要你能讓老範恢復正常行動能力，你要我做什麼都行！”於賀軍也設了個前提，老範的腿必須恢復到正常，而不是僅僅交易一瓶聖水，否則誰能保證葉寧寧說的一定是真的？
葉寧寧微微沉吟。
於賀軍心急，腦子急轉間，想到葉寧寧可能的顧忌，便道：
“我們954特戰大隊出來的人，一口唾沫一個釘，既然說賣命給你，這條命以後就是你的！你要我去死都行！――不過，前提是不能做傷天害理、違背軍人原則的事！”
叮！
“……善良守序陣營玩家，2級野蠻人於賀軍，請求成為你的附庸，是否同意？”
“同意。”
“……收納附庸需開啟附庸模版，消耗經驗值1000，是否開啟？”
“開啟。”
另一邊，於賀軍在愣神之後，也選了同意。
站在一旁的眾人只見到於賀軍身上胸口透出一條淡淡的金線，射向葉寧寧，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原本似有若無的金色絲線變成凝實，系在葉寧寧左手尾指根部，持續了三秒後，金線消失。
顧易發和葉成河等人眨了眨眼，懷疑是幻覺。
兩個當事人知道不是幻覺，因為他們已經聽到系統提示：
“……玩家於賀軍已成為你的附庸，當前忠誠度10。”
“……你已成為玩家葉寧寧的附庸，當前忠誠度10。”
於賀軍目瞪口呆，看到對面的少女也輕輕挑起秀眉，似乎有些驚訝。
葉寧寧的驚訝並不是因為附庸模版，而是系統並沒有進一步提示，這說明此前已經有玩家開啟了附庸模版，而且還不止一個，以致葉寧寧的序列已經是前五之外。
不過，葉寧寧也只是有點驚訝而已。
整個地球數十億玩家，雖然現代社會的法律秩序崩潰，但也有人維續了遊戲啟用前的部分權力，只要有人願意許以生命追隨，經驗池中又有足夠開啟兩個人附庸模版的經驗，觸發附庸模版並非難事。
葉寧寧看了一眼左手尾指。
那裡有一圈淡金色的花紋，是環繞的常春藤，就像一個見到的戒圈，不細看幾乎看不出。
常春藤代表忠誠與感化，葉寧寧尾指的藤圈上只有一片葉子，代表她目前只有一位附庸，葉子顏色代表附庸的陣營，於賀軍是華國人，善良守序陣營，所以他的葉子是白底紅邊。
於賀軍身上同樣會有個代表葉寧寧的印記，只不過不是在手指上，而是位於胸口。
附庸的忠誠度達到60之後，追隨物件才能看到附庸的全部屬性，如果追隨物件許可的話，也可以對附庸開放部分屬性。
於賀軍目前只有最基礎的10點忠誠，所以葉寧寧只能看到他的姓名、陣營和生命值這幾個基本資訊。
於賀軍的生命值是54，比葉寧寧高出三分之二，要知道葉寧寧已經4級了，等於賀軍升到4級，他的血量會是葉寧寧兩倍還多。
野蠻人不愧被稱為血牛肉盾，是最適合法職者的附庸職業。
葉寧寧心中滿意，並未拖延，立即道：“把他移到另一個房間，你跟我來，其他人留在外面，發生任何事都不能打擾。”
她拿出了針線，於賀軍等人立即明白她要將斷腿對上縫合。
顧易發還想提醒葉寧寧，縫合必須要特製的線，但想起現在已經不是以前，聖水可以修復絕大部分外傷，便閉了嘴，和戰友一起將老範小心翼翼地抬到乾淨的房間內。
葉寧寧和於賀軍進去了，留下顧易發和葉成河等人在外面聽著怪物在樓下的吼聲，坐立難安。
顧易發幾個心裡擔心老範傷勢的同時，想到葉寧寧和於賀軍之前的異象，心裡隱隱明白什麼，又不完全確定，只得與葉成河幾人面面相覷，顧易發等人臉色難看，葉成河一夥則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直到外面的怪物叫聲越來越大，望風的小楊進來說有人過來了，葉成河既然才想起後面的同伴，急忙出去接應。
小樓幾乎所有人都來了，為免殺怪的聲響影響葉寧寧他們，他們將怪物引到相鄰街區，如火如荼地殺怪。
不到十分鐘，眾人清理完近七十頭地精、哥布林和骷髏，剛鳴金收兵不久，葉成河就收到了葉寧寧的通訊：
“好了，你們上來吧！”
（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