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章 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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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高三學生，年齡只有十九，社會經驗，閱歷之類的並沒有。
但是，平常的日子，跟舍友看過的警匪大片讓我多少有些認知，這次的事情不簡單，這次遇到的人更不是普通歹徒，綁匪之類的。
昏昏沉沉中，我忍受肩膀貫穿的痛苦，儘量聽清這些人的話，從中瞭解更多。
這些人把所有旅客聚集在了一起，並沒有像之前那樣收錢，他們讓所有人雙手抱頭，蹲在一起，有四個人看著，只要有人抬起頭，或者有什麼舉動就遭到辱罵呵斥，更甚被人一腳踹在地上。
儘管如此，沒有人敢反抗，剛剛女孩哥哥的死，讓所有人明白，這夥歹徒會毫不猶豫對任何一個人開槍。
槍是違禁品，他們能攜帶槍支，肯定不是普通搶劫犯這麼簡單。
在所有人的內心深處，大家一致認為，只要不反抗，不惹惱這些人，就有活命的機會。
畢竟一開始這些人只是搶錢而已。
幾個歹徒商量一會後，接了幾個電話。
電話裡具體說的什麼，我聽的不太清楚，只知道大黃牙似乎在跟某個人彙報這邊的情況。
那人問了一些事情後，讓大黃牙趕緊處理，彙報位置。
大黃牙在電話中報了大概位置後，幾個人在一旁抽菸。
約摸二十分鐘，幾輛小車從遠處朝我們駛了過來。
因為是閉著眼睛躺在地上，我只能從聲音判斷這是幾輛小型的車輛。
車子停穩後，從上面下來幾個人。
這時候大黃牙跟疤臉幾個人都轉身朝過來的幾個人走了過去，還一邊熱情的招呼著。
我本想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看清來的是什麼人，卻聽見腳步聲朝我走來，讓我不得不繼續緊閉著雙眼。
“馬哥很生氣，回去你們自己交代……”
過來的人中一個帶頭的人語氣不善的說道。
聽他說話的語氣是針對大黃牙跟疤臉這七個人，在責怪這幾個人事情沒有辦好。
大黃牙跟疤臉這幾個人似乎很怕這個人，各自解釋著，尤其是大黃牙直接把鍋甩在我身上。
“黃哥，這小子有點猛，要不是他，事情不至於辦砸……”
叫黃哥的人陰笑一聲，“猛？你們都是廢物，他一個人能對付你們這麼多人？”
疤臉低聲解釋道:“黃哥，除了這小子，還有二十多個旅客，這些人都不是善茬……”
聽到疤臉的話，叫黃哥的人冷笑一聲，“你說他們？”
一個女人的聲音尖叫起來，我忍不住睜開了眼睛，藉著黑暗的夜色偷偷看清楚這是怎麼一個人。
一米八幾的身高，長相非常魁梧的男人，此刻抓住一個女人的頭髮，把她像小雞一樣提了起來。
女人拼命尖叫，掙扎，他就想沒聽到一般，冷冷的看著她。
“一群豬仔，別說他們不敢反抗，就是敢，又能怎麼樣？”
這話是說給大黃牙聽的，更多的是用來威脅地上聚集在一起的旅客。
聽到大高個的話，大黃牙跟疤臉一個勁的低頭哈腰。
“黃哥說的是？是我們辦事不利，我們認罰……”
黃哥直接打斷大黃牙跟疤臉的話，反問一句，“認罰？……嘿嘿，那些黑貓要是因為這件事，找到我們，是認罰就能解決的？”
“惹惱馬哥，別說你們，就是我……一樣小命不保。”
大黃牙湊了上去，“黃哥，那現在咱咋做？……”
黃哥撇了我一眼，吐出幾個字，“計劃變了……”
大黃牙問道:“變了？”
黃哥點了點頭，“馬老大說了，既然你們開了槍，事情就不是那麼簡單了……這些人……”
他的眼神掃視到地上的人。
大黃牙立馬心有所悟，“黃哥的話我懂……”
黃哥並沒有說話，而是冷冷一笑反問道：“懂嗎？”
大黃牙拿著刀子朝我躺在的位置走了過來。
他要幹什麼？
要殺我？
藉著微弱的光，我能清楚看到大黃牙臉上的邪惡。
他們之間的對話，很顯然大黃牙要對我動手了。
這一晚上就像做夢一樣，從來沒想到小說電影中的事情，就發生在我的身上。
怎麼樣都躲不掉了……
我抓起地上的沙子，在大黃牙逼近之後，猛的揚到他的臉上。
“噗……”
沙子糊在大黃牙臉上，遂不及防之下大黃牙滿臉都是沙子。
“操，這小子裝死……”
大黃牙舉刀就刺，瘋狂的朝我紮下。
鋒利的刀在漆黑的夜色中透出一絲寒意扎向我。
我往旁邊一滾，本想躲開這致命一擊，卻不想我的身體早已透支，並沒能躲開這一刀。
刀子原本是刺向我的胸口，在我躲避之後，順著我的肚子刺了下去。
“噗嗤……”
鮮血再一次噴湧而出。
在學校附近的小錄影廳，我曾看過的警匪片中，那些被刀子捅了數十刀都沒死的警察。
那個時候我常常在想，人的血怎麼可能這麼多，怎麼可能被捅了數十刀還能活著？
直到這一刻，同樣的事情發生在我的身上。
我能感受刀子捅進身體的感覺，能清晰看到血液從傷口噴湧而出的狀態，這一切確確實實的發生了。
人在受傷很嚴重的情況下，真的能堅持很久。
儘管最後都要死去，我卻不能忍受讓我死的人，洋洋自得的站在我的面前。
我抬起右腿，瘋狂的踢向大黃牙的褲襠。
“哎呦……”大黃牙慘叫一聲，捂住褲襠跪在我的面前。
這一腳直接踢在了大黃牙的命根子上，以我的力氣，怕是不死也廢了。
這樣也好，至少為美女報了仇。
至少美女請我吃的飯，沒有白請。
從小跟爺奶長大，讓我明白一個道理，人生在世，有恩不報，豬狗不如。
能在生命最後一刻，踢廢大黃牙，替美女報仇，值了。
“阮哥……”
幾個歹徒衝上來，扶住大黃牙，也有人要對我動手，致我於死地，卻被黃哥喝住。
“住手……”
恍惚中在我頭頂的刀子停在半空，要不是黃哥喊住，我的腦袋直接能被扎穿。
要弄死我的黃毛停住後，黃哥才緩緩開口。
“沒弄死就留著，馬老大說了，把這小子給他帶過去。”
聽到這最後一句話後，我便再也堅持不住，最終因失血過多昏迷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