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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拿我尋開心，但是這種事情我還是建議你不要去做的為好。”
渡說道：“你們在憤怒之湖的工作記錄我看了，如果你對打擊犯罪這種事情感興趣，畢業之後要不要來跟我去搜查體系？”
竹歲寒搖頭：“不去，我可不想去體系裡面受制，我目前的打算是畢業之後出去旅行，隨便去什麼地方都行。”
“聽你們把常磐森林說得那麼離譜，我確實想去看看究竟是個什麼樣子。”
“那你可就得小心一些了，裡面的寶可夢還是很兇悍的。”
渡說道：“在我看來，目前的常磐森林已經有成為白銀山那種高危區域的潛質了。”
竹歲寒興趣上來了：“和伱們煙墨市的龍穴相比如何。”
渡想了一下：“頂層戰力目前來說差了點，但是未來可期。”
政務大樓到了，只不過剛剛走到會議室門口，裡面跟菜市場一樣熱鬧的氣氛瞬間讓竹歲寒止住了腳步。
渡剛剛伸手準備開啟會議室大門的手也是一僵，然後默默縮手。
相比他們這邊還算友好的氛圍，裡面好像有些不對勁啊。
原因很簡單，因為御龍這邊也是沒想到喬伊淨居然整了一個大型律法團隊過來。
由於交流地點還是定在喬伊學院，御龍一族就下意識地將談判物件視作了喬伊一族。
嗯，那人也是你們喬伊的學生嘛，沒毛病。
然後喬伊淨就給他們來了點真實的。
過往情誼，聯盟同事？
不好意思，我家寶貝學生還是水靈靈的大白菜，我們這些做長輩的自然那要好好把關才行。
我跟你們很熟，但是我學生跟你們不熟。
律師團，給我上！
喬伊淨喊來的這幫人與其說是律政精英，倒不如說是清一色的訟棍。
眾所周知，法律這東西是一個地區執行的底層邏輯，就像是一個遊戲當中的底層程式碼。
而訟棍這種高階律師精英，就是整天在程式碼當中找bug給自己和身後的人獲利的傢伙。
不熟悉法律條文的人是沒資格當訟棍的，更不用說他們的超能系夥伴更是其中好手，就連一點點表情變化都會被捕捉到。
然後，御龍一族就破防了，幾次想要掏球和喬伊淨來上一手寶可夢對戰，但是在對方過往戰績的威懾下重新老實下來。
當然，破防的主要原因是御龍一族想要來點小小的獨家利益。
到時候什麼豐緣流星之裡，合眾龍鄉之類都給我往後靠，這個藥劑我御龍一族要了！
我要做個賺差價的可惡中間商，最好還是那種配額制的！
你都想這麼賺錢了，那喬伊淨自然是不可能慣著你的，絕對不能讓你們以白菜價把學生的研究成果給拿走。
“看來距離他們的結束還有一會兒。”
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專業人士去做好了，竹歲寒覺得自己要是進去，到時候御龍一族的火力肯定要轉向他。
這樣會給他一種想要當場開被動讓他們冷靜一下的想法。
“我也，不打算進去。”
擁有超凡之力的渡已經聽到了裡面到底在說些什麼，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不是太適合他們參與進去。
不適合不適合，有這點時間還不如和竹歲寒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換個地方再打一場對戰。
“感覺這裡已經不適合我們進去了，開溜。”
竹歲寒問道：“也算是難得有時間，你要不要考慮一下給快龍做個全身檢查，我們學院裡面機器管夠。”
“全身檢查麼。”
想起了竹歲寒那種古怪的能力，渡表示自己相當心動，兩人帶著夥伴又一次回到了研究室。
“那倆小子走了？”
“走了。”
此話一出，會議室內頓時安靜了下來，喬伊淨慢條斯理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著一眾御龍家的老頭沉默不語。
“淨姐，沒必要沒必要，這就是一個小小的要求嘛，我看倆孩子也挺聊得來的不是嗎。”
精英律師團主打一個遵守行業規章制度，依舊是一臉嚴肅地在處理檔案，擬定合同。
沒錯，兩邊已經談完了，剛才那純粹是在演戲。
渡和竹歲寒的戰鬥他們看了，看的是場地監控裝置的直播。
如果說竹歲寒以前的標籤是“天才研究人員”，只是會讓御龍一族比較重視，現在可就不一樣了。
御龍家的老頭子老太婆們心動得快要爆燈了，順帶血壓可能也要爆了。
渡什麼都好，就是太直了，陰謀詭計什麼的雖然不說一點都不會，但也絕對只是那種勉強達到及格線的水平。
而現在，他們看到了一個能夠和渡聊得來，順帶著內心也有著些許骯髒的人出現，只能說想盡了辦法讓倆年輕人多多交流。
唯一有點可惜的地方就是竹歲寒是個男孩子，大家註定只能當關系很好的夥伴。
思路能跟得上，實力方面相近，這就已經讓御龍家的老人們相當激動了。
寶可夢和人類的關係可以有很多種，人類與人類之間同樣可以存在緊密的夥伴關係。
有這麼一個思路清奇且有點陰險的存在給渡上點強度，御龍一族的未來之星絕對會變得更加優秀。
而答應這麼一個看似荒謬的事情，喬伊淨其實也有自己的考量。
竹歲寒這活古董什麼都好，就是有些太獨了，眼裡除了錢之外就是自己的寶可夢。
準確的說，他看重錢很大的一部分原因也是為了自己的寶可夢。
得給他擴充一下交際圈子，關注一下學生的心理健康。
常規水準的婚姻講究一個門當戶對，物質和精神層面上都有這方面的需求。
總不可能說我還在糾結工資待遇的事情，你就在考慮風花雪月了，這不行。
所以，喬伊淨也覺得渡是個不錯的社交擴充人選。
都挺能打，而且也非常看重自己的寶可夢，有這兩點就足夠了。
雙方一拍即合，在竹歲寒和渡來到會議室附近的時候就開始演戲，主打一手裝模作樣。
只能說渡還是太年輕了點，同時存在兩種超凡之力讓他的起步更高，但架不住會議室裡面全都是一些心機深沉的老人家。
不過，有一點他們想錯了。
不是竹歲寒能跟上渡的思路還能有共同話題，而是渡得去理解竹歲寒那九曲十八彎的腦回路。
或許還有一點“我得小心他成為法外狂徒”的警惕心理。
......
“你的快龍身體很好啊。”
竹歲寒看完螢幕上的資料：“你平時的培育應該很仔細，順帶一提，你的快龍特性應該是多重鱗片？”
渡點頭：“對。”
這種特性的顯著特徵是直接體現在身體上的，在對快龍的身體構造比較瞭解的前提下，其實還是很好分辨出來的。
竹歲寒伸手捏了一下快龍的手臂：“肌肉堅實，屬效能量活躍，只要保持住這個態勢，要不了多久快龍的實力就會更進一步。”
“凱柳？！”
竹歲寒一上手，快龍就被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就跟熱血漫畫裡面領悟了新技能的主角一樣，滿臉茫然地看向自己的手臂。
就剛才那麼一下，他好像變強了一點？
當時在卡吉道館戰鬥的時候，快龍就對柳伯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冰系技能感到忌憚。
但現在快龍有一種感覺，如果讓他回到道館對戰的時候，他有信心用右臂硬接急凍光線，以輕傷的代價強行突臉完成一換一。
渡的眼神也變得不一樣了，看來迷你龍那次不是他的錯覺。
“嗯？”
竹歲寒有些奇怪：“剛才檢查的時候你身上也沒什麼舊傷淤青，難不成機器壞了？”
不太可能，就算是機器壞了，那也應該等自己用完之後才會出問題，不應該是使用期間的時候壞。
天命級別的運氣在身就是這麼自信。
“看來你是真不知道。”
渡皺了皺眉頭：“學院裡面有沒有什麼比較隱秘的地方，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可能有點重要，對你來說。”
竹歲寒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
大家聊得好好的，突然這麼嚴肅是要幹什麼。
有一種朋友聚會聊得好好的，有一個人突然從褲襠裡掏出霰彈槍朝天空開了一槍，嘴裡還喊著都給老子蹲下的感覺。
......
大湖，竹歲寒坐在乘龍的甲殼上，渡騎著快龍，兩人身旁是充當保鏢團隊的暴鯉龍和鯉魚王小隊。
“不是，我還有這能力？”
聽完渡的講解之後，竹歲寒第一次出現了懷疑人生的念頭。
我咋不知道還有這麼回事！
像極了莫名其妙繼承了億萬家財的普通人，而且還是那種毫無徵兆的情況。
也許是出門買包子的時候人家就來給你送資產轉讓書了。
“情況就是這樣，你給迷你龍做治療的時候我就有所感覺了，但因為那是個例所以我也不敢確定。”
渡抓了抓頭髮：“迷你龍這段時間本來就在實力的上升期，但是你剛剛捏了一下快龍，那種情況又出現了。”
竹歲寒看向快龍：“所以你往後一躲不是因為有什麼陳年老傷，而是因為一下子沒有適應提升的力量？”
“凱柳。”
快龍嚴肅點頭，由於增幅的地方只有一條手臂，他還是花了點時間才完全適應這種黃金右臂的感覺。
竹歲寒：......
“你們倆？”
“嗚嗚。”
“米露。”
乘龍和小仙奶果斷搖頭，她們怎麼可能感受得到這種變化。
乘龍就是一沒心沒肺的吃貨樂子龍，對於這種變化不會像快龍那樣主職戰鬥的選手敏感。
小仙奶睜眼看到的就是竹歲寒，準確的說應該是看到白毛手裡和乘龍頭頂的營養劑。
她能有什麼感觸，她只能感受到訓練家對她的愛。
竹歲寒扶額嘆了一口氣，暴鯉龍的實力變化歸結於藥劑本身，鯉魚王們剛剛經歷解壓程式可能也反應不過來。
要不是渡今天點破這件事情，竹歲寒都不知道自己還有這能力。
“好吧，這確實是有點燈下黑了。”
“看來我還可以找到另外一種工作，在繁華的大都市開個高階按摩店，來客除了交會費之外還得預約排隊。”
“營業時間還得看我心情的那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