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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顧晚悄悄地鬆了口氣,如果不是餘爺爺回來,她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
幾個人又說了幾句閒話,然後就話別了彼此。
為期七天的採摘期,其中辛苦不必多言,早出晚歸,回來之後,累得只想攤在床上,動都不想動一下。
餘顧晚還是第一次這麼高強度地勞作,只覺得魂都跟飄了似得。
第七天的時候,藥材的採摘已經完成。
中午的時候,他們就回來了,天氣已經進入盛夏,聒噪的蟬鳴聲不斷響起,井水冰涼,餘爺爺打了一桶井水上來,直接用涼爽的井水洗了一把臉。
這個時候,就是農作物的成熟期,但凡是在田地裡忙碌的,都會覺得暴露在外的面板刺撓得厲害。
餘顧晚只覺得脖子和胳膊都癢得不行,也學著餘爺爺的模樣,用井水洗過一遍,涼爽的井水流過肌膚,只覺得冰涼舒爽。
陸九霄回來的時候,正好就看見她只穿著短袖,將潔白的雙臂放在水桶裡清洗。
餘顧晚很白,全賴原主的面板好,她上一世都沒這麼白,這一世卻白得發光,因為知道能保持這份面板的雪白不容易,所以平時也特別的注意防曬。
哪怕是到了這個天氣,她也只是習慣性地穿了一件比較輕薄的外套,很少會在人前暴露出這麼大面積的面板來。
陸九霄看的眼睛幾乎都直了。
餘顧晚感受到了一道異樣的視線,轉過頭來,便與陸九霄對上了視線。
後者迅速地將頭給撇了過去。
耳垂微微地有些發紅。
餘顧晚壞心一笑,估計用水繼續清洗著脖子,目光卻落在了陸九霄扶著的摩托車上:“扛回來了?”
“嗯。”陸九霄點了點頭。
上次他們兩個在那個私人的小鋼鐵廠順便幫大老粗的女兒治病,對方答應把報廢的摩托車賣給他們,但陸九霄一直遲遲都沒有去弄回來。
害得對方還以為他們兩個後悔不要了呢,正琢磨著要不要買了破爛。
“大兄弟,你家這房子挺好……”一道人聲傳來。
只見那鋼鐵廠的老闆牽著一大一小就走了進來,黝黑的臉上還掛著璀璨的笑容。
餘顧晚沒料到對方突然出現,忙抓起毛巾來,三兩下擦乾淨了,套上了輕薄的外套。
其實餘顧晚穿得並不暴露,只是她習慣了,總覺得不穿就沒安全感。
老闆也沒覺得彆扭,甚至都沒察覺到餘顧晚行為的異常,只是把目光放在餘顧晚的身上,又放在了陸九霄的身上。
“呦呦呦,大妹子,你嫁了個好厲害的漢子,這房子建得不錯。”
“不是我的。”陸九霄開口解釋,“這是晚晚的房子,我只是借住。”
餘顧晚微微蹙眉:“胡說什麼,我們是一家。”
老闆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倒插門啊?”
陸九霄不太能聽這三個字,但事實就在那裡,儘管他每個月都把所有的工資都上交,可在外人眼裡,他確實是倒插門。
他現在每個月的工資與餘顧晚醫館的收入相差不大,可不清楚內情的人,仍舊會認為他吃喝用的都是餘顧晚的。
餘顧晚糾正道:“不是倒插門,我們正常戀愛,正常結婚。一起扶持這個家,為彼此付出,也在為這個家努力。”
老闆就是個大老粗,聽不明白這些,擺了擺手:“行行行,我的錯,不是倒插門行了吧。快快快,我的東西給你卸那裡?”
陸九霄把摩托車停好了,對餘顧晚點了點頭,這才轉身出去了,讓老闆把那些看起來都是破爛的東西卸在了醫館門前的空地上。
弄完了,老闆也沒急著走,反而是在周邊轉了一圈。
倒是餘顧晚注意到他的車竟然是輛拖拉機,很是意外。
而且是那種非常老式的手扶拖拉機。
不過這種拖拉機在現在這個時代,應該不算是老式,而是正時興呢。
餘顧晚繞著拖拉機轉了一圈,問老闆:“喂,老闆,你到底是做什麼的啊?怎麼什麼工具都有?”
“什麼亂七八糟的都做過。”老闆叼了根菸在嘴裡,含糊著說,“別喂喂喂的喊我,喊我習老闆。”
“習老闆?”
習老闆點了點頭:“真名叫什麼早就忘了,我打小是孤兒,以前跟著父母逃荒到這邊來的。不過後來怎麼走散了,也忘記了,只記得從小乞討。日子過得苦,那個時候就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做老闆。”
餘顧晚不太能夠聽得這些,以前餘爺爺也講過,時局動盪的時候,對於他們那一輩的人來說,什麼苦日子都過過。
更為嚴峻的殘忍時代,他們也經歷過。
餘顧晚換了話題:“你那個鋼鐵廠呢?弄得怎麼樣了?”
“半死不活。”習老闆蹲在一旁,看著餘顧晚問,“你們村裡有讀書的地方嘛?”
“有啊。”餘顧晚說。
習老闆叼著煙,又不說話了,只是看他身邊的一大一小。
那大的其實也不過十三四歲,勉強算是個少年,個子比較高挑,但也只是到餘顧晚的肩膀,和習老闆長得很不像,面相看起來比較冷峻,小小年紀,偏偏就有一股清冷的富家子弟的那股矜持勁兒。
只是看起來就比較薄情寡性。
大概是正在換聲期,他冷冷地開口:“別想甩下我們。”
被他牽著的小女娃娃也立刻說:“對!別想撇開下我們!”
“你兩這話說的……”習老闆摸了摸自己的寸頭,很是心虛,“我就是想著不能耽誤你們兩個讀書。”
大的少年冷冷開口:“我現在也有在讀書。”
“得了吧,就你那個破學校,上次我去的時候,正好看見你和一群小男孩一塊打架,還打不過人家!”習老闆叼著煙,很是雅痞,“出去別說和我有關係,打那幾個鱉崽子都打不過。”
餘顧晚:……
少年被習老闆這話給氣得臉都紅了:“你以為人人都是你!”
習老闆站了起來,雙手插進自己的牛仔褲口袋來:“我怎麼了?我打他們,你看他們幹說一句廢話嗎?”
餘顧晚輕咳一聲:“現在就有校園霸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