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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堂叔狐疑得看著餘顧晚，輕笑一聲，有點受寵若驚得站了起來。
“不是……你們這……是設了什麼埋伏給我？”
餘顧晚大呼冤枉。
“五堂叔啊五堂叔，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呢？”
“你讓我怎麼相信你嘛！你之前那麼咄咄逼人，好像我不把柏寧交出來，你都要吃了我了！”五堂叔站起來就要走。
餘顧晚趕忙把他給拉住了，按著他的肩膀讓他坐下。
這個時候，一個身材纖瘦的女孩忽然就從昏暗的角落裡竄出來，直接關上了門。
五堂叔的神色大驚。
“不是……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他忙不迭得掙扎起來，就要離開。
“不行，開啟門說話，來來往往的人能看見，咱們還能清白一點，你這樣……我和你出去，可都說不清了啊！”
餘顧晚笑了起來：“我怕什麼啊，我和陸九霄已經訂婚了。”
“你不怕，我還要怕呢！”五堂叔忙站起來，“回頭傳出去，我怎麼做人？”
餘顧晚在心裡冷笑了一聲，這個老潑皮，在人後是什麼下九流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在人前的時候，倒是挺注意自己的面子的。
“五堂叔，我一個沒有嫁出去的小姑娘都不怕，你又怕什麼啊？對不對？”
“你你你……你有什麼話直接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點把戲！”門都已經關上了，五堂叔也不和餘顧晚裝了。
反正之前他們兩個也曾經撕破臉過。
他雙手背在身後，走來走去的：“你想算計我？”
“這話就說的太願了。”餘顧晚誠懇道，“我和您直接說吧，我為什麼要替柏寧出頭。”
“我怎麼知道你為什麼要替她出頭？閒的吧！再不然，她給了你什麼好處？”五堂叔說起這件事情來，還恨得咬牙切齒得。
餘顧晚低聲說：“還不是因為她找到了我，我這個人啊，前兩年名聲不好。五堂叔去打聽打聽，也大概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不用再特意打聽了，五堂叔之前就已經知道了。
餘顧晚和陸九霄剛冒出頭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找人查過他們了。
聽到那些傳聞，也覺得奇怪。
為什麼餘顧晚像是一夜之間轉了性一樣，忽然就變得乖巧了。
識大體，辦好事，而且性格也變好了許多。
要不是現在都破四舊了，他肯定得攛掇白村長給餘顧晚驅驅邪。
“大概聽說過一點。”五堂叔還稍微有點端著。
餘顧晚笑了一下：“行了，五堂叔。我的事情，你的事情，咱們兩個也算是知根知底了。別說大概聽說過了，想必很多細節，您都知道了。”
五堂叔撓了撓自己的鼻子，看她：“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我還能說什麼？您不會真的相信一個人忽然之間就改了本性吧？”餘顧晚嗤笑一聲，學著記憶裡原主的模樣，做出大大咧咧的模樣來，露出幾分譏諷的模樣。
“這不是被逼急了，沒辦法嘛！我以前性子單純，以為劉春豐兄妹兩，那是真的對我好。所以我沒多想啊，但是您猜怎麼著？我差點就被他們給逼的沒辦法活下去了！”
“我呸！他奶奶個腿的！我百口莫辯，為什麼啊？還不是因為他們覺得我名聲不好嘛！”
五堂叔聽到這裡，像是找到了知音。
“你這話就說對了！名聲不好，就是讓人先入為主！”
餘顧晚也做出一副氣得牙癢癢的模樣來：“所以啊，我回去之後就想明白了，我要是想讓他們相信我說得話！我就得裝出一副改了，和以前完全不一樣的模樣來！實際上，誰在乎他們的死活啊！”
她說得特別的義憤填膺。
五堂叔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也憤恨得說了一句：“對！就是！誰在乎他們的死活啊！要不是為了那點好名聲，為了能夠做事方便一點，誰願意替他們去辦那些出力不討好的事情啊！”
“懂我啊，五堂叔！”餘顧晚嘆息了一聲，“你到底是個男人，行事方面呢，比我還是要方便了不少。我就不行了啊，我要是不裝著一點，我不是讓他們給隨便配個貓狗什麼的，就得嫁人了？我要是不嫁人，能讓那些唾沫星子給淹死呢！”
“你說我現在正是在意名聲的時候，柏寧求到我跟前兒，我的未婚夫，陸九霄再和我說了兩句，我能不管嗎？真不是我存心和您過不去！”餘顧晚語重心長。
“實在是沒有辦法啊！”
五堂叔憐愛得看著她，有些激動得舉起手來，指著她：“你你你……你可惜了！”
“是啊！”餘顧晚也一拍大腿，“我確實是可惜了！可惜我是個女孩！”
“不！可惜你不是我的女兒！”五堂叔忽然像是氣狠了一樣，“你不知道，我那個兒子，軟蛋！什麼都做不了，讓他去幹個什麼，都一副娘們唧唧的模樣！我以前讓他去讀書，是為了有點腦子，做事能靈活一點，變通一點！”
“他倒好，給我學了一堆什麼之乎者也，什麼女尊男卑，這不是亂了套嗎？那女人生來就是給我們這些男人洗衣做飯，生兒子的！”
他看了一眼餘顧晚，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忙補了一句：“不是說你，你這樣的女人了不得！是要有大作為的！我兒子不行，你如果是我女兒就好了！你是我女兒，我還不用擔心我那一堆家業交給誰呢！”
餘顧晚眨了眨眼睛：“可不是嘛！”
“這樣，顧晚，咱兩幾天既然已經把話說開了。以後，你對外就稱呼是我乾女兒，我和你化干戈為玉帛。至於任五那邊啊，我再給點錢，事兒也就解決得差不多了。等再過一段時間，我就帶你去長長見識。”
餘顧晚原本給了男扮女裝的小軍一個手勢，示意他可以上了。
但聽到五堂叔的這句話，立刻頓了頓，又讓小軍繼續保持安靜。
“你要是覺得可以，找個機會，咱們兩家吃頓飯。至於陸九霄……實在是配不上你，我兒子的德行不行，但是勝在聽我的。你看看，你要不然和陸九霄把婚約解了，和我兒子訂婚，怎麼樣？”
